第107章 你到底有沒有心
然後也不管方初唯和程聿是什麽表情，直接把門又快速的關上。
等著反應過來時，方初唯被鬧了個大紅臉。
“初唯，連外人都看出我們是在鬧脾氣，你到底是在鬧些什麽？”程聿棒著方初唯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問。
方初唯怔，她咬了咬牙，“我沒有鬧，真的。”
而後又繼續說，“你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我，你對我的好也不過是因為我和那人相像而已，我什麽都知道了，你又何必對我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
“什麽意思？”程聿心慌亂了一分，他緊盯著方初唯，眼神淩厲了許多。
這淩厲的眼神無疑不是給了方初唯最後一劍，這般的是不是因為戳中了他的心思了？
“還不明白嗎？”方初唯深深的閉上了眼，而後不懼他的眼神，“從頭到尾我不過是你尋找的一個替身，一個別人的影子，你所受的這些鄙視和汙蔑根本就比不上你對我的欺騙，我不會原諒你，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如果時間能倒退，我就應該理智一點不要讓自己的心因為你的溫暖而動搖。”
“原來你都知道，原來——原來，你就這麽看我？”程聿許久悶聲問，話語裏有些淡淡的冷淡。
方初唯隱隱笑開，話語裏亦是一片蕭瑟，她既然撕開了這塊傷疤，那就讓鮮血流得更暢快吧。
“難道你以為不是嗎？原來我都知道？那你是打算再隱瞞我多久？”
“沒有，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的？”程聿問。
“沒有誰，過了這麽久你又何必去在意我怎麽知道。”方初唯趁機甩開程聿的手，轉身扭動門鎖，準備進屋，她認為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必要在談論下去，她深呼吸拚命的把藥奪眶而出的眼淚憋下去，她太在乎了她在這場愛情中早已沒了主動權，她是失敗者。
這似乎是一個死局，從八年前的那個夜晚開始，就已經走不出這個被封住出路的局。
“我們。”方初唯哽咽，“求你了，我們別再相見了，算我求你了。”
聲音嗚咽似小鹿最後的哀鳴，讓程聿想要更進的腳步迫而停下，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看著她的小小的身子進門，然後融入一片黑暗不見，一抹長的黑色發也不見。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一開始就錯了嗎？她就是因為這樣才一氣之下離開他？
媽的！程聿大力的捶了下門，爆了句粗口，原來就是因為他！他該怎麽做才好。
門後的方初唯捂住嘴，緩緩蹲下身子啜泣出聲。
“祁帆，她知道了過去的事情，怎麽辦？”程聿靠在門上，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他對於感情真的無可奈何，甚至現在他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手機發送完消息，十秒鍾之後黑屏，瞬間又進入了一片黑暗，黑暗中程聿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剛才方初唯淚眼模糊的模樣，原來的清秀溫雅不見，隻有含怨似怒的悲傷。
明珠蒙塵，是他的錯。
“嗡——”手機震動了兩聲。
他快速的打開。
“當過去不在，當未來不來。”短信隻有短短十個字。
程聿有些迷惑，祁帆這話說得什麽意思，弄文藝？
當過去不在時，你不該執迷不悟，如今未來沒來，你就應該想辦法留住現在。
程聿突然有些明白祁帆那天為什麽那麽深刻的問自己到底喜歡不喜歡方初唯了。
門外沒有了動靜，方初唯也哭累了，依靠著門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被陸之熙的電話吵醒。
方初唯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在了大門口。
電話裏陸之熙說過幾天就可以離開了，房子幼兒園這些都已經安排好，他說那個小城市很不錯靠近海。
方初唯笑著說好，她得收拾東西了，公司辭職的辭呈她早就已經遞交，這幾天就是在做工作的交接。
方初唯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她得再去一趟公司把她的工資結算一下，還有同事說要請她吃頓午飯算作道別。
門打開，一大團的物體順勢掉落進來，嚇了她一跳。
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時，方初唯心又跳跳。
程聿！
他怎麽還在這裏！到底有完沒完？
程聿也已經清醒了過來，精致的五官上有著沒有平靜，帶著睡醒的萌感，他墨黑色的瞳仁清晰的映著方初唯略帶不滿的臉。
“你這樣把我打入死刑嗎？連申訴的權利也不給我嗎？”程聿說，嗓音沙啞低沉。
“對不起程先生，我不是法院。”方初唯說。
“那麽你就聽好我說的話，好嗎？”程聿爬起，就這姿勢坐在地上，稍微淩亂的發絲絲毫不影響他的清俊優雅，就好像坐在沙發上一向從容。
他說，“之前我是把你當做了她的替身，這是我不對，可是我早就已經把你們區分開，你們雖然有著一樣的清麗雅致，可是你看似溫柔卻死命倔強，與她完全不同，卻正是因為你的不同，讓我對你越來越上心，對於我來說她雖重要，卻也不過是過去式，而你才是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你，我喜歡你，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程聿說的話有些亂，前麵說的話怎麽聽都感覺是在說她的不好，可是為什麽最後那句“最想要的是你，我喜歡你”覺得頭發昏呢？
“嗬，程聿你這又是想的什麽招數？耍著我好玩嗎？還是覺得我的離開讓你的自尊心受到了刺激？”方初唯實在不願輕易去相信他。
此時，她的心激動的跳著，在這個早晨，在這個準備好要再次逃離的早晨，這個心心念念許久的男人，居然對她表白。
她換亂，她緊張，她激動，可是她感覺不到快樂，她害怕這又是一場陰謀，掉落的幸福從來不是她的。
“我說了這麽多，你還以為我騙你？方初唯你到底有沒有心？”程聿看著她，突然有些奔潰。
“我沒有心。”方初唯回的很快，她的心沒了。
程聿憤怒的站起來，門被他暴力的關上，他抓住方初唯的手臂，“你還是不明白嗎？如果我在耍你玩，我犯得著這麽死皮賴臉的倒貼著你？犯得著放下一堆的工作守著你就怕你再次消失嗎？犯得著一夜不睡隻為見你一麵解釋清楚嗎？你說你的離開讓我的自尊心受傷害，那麽你現在肆意踐踏的難道就不是我的自尊？三年時間你什麽都變了，可是這倔強的性子一直沒有變，你就喜歡違背我的意思，看著我生氣發怒你覺得很開心？”
方初唯手臂有些痛，“你抓痛我了。”\t
程聿卻不管不顧，他抓著方初唯，把她緊緊扯進懷抱，緊緊的抱住。
冷冷說，“你會痛嗎？你不是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