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得來全不費工夫
長孫鳴劍衣袂飄飄、翩然落地,在周圍一眾武林人士的驚呼聲中,彈了彈一塵不染的衣袖,對倒在地上尚未爬起的六人說到“此處乃劍尊前輩廟宇所在,見不得你們這些肮髒之人的血腥,今日暫且饒爾等一條性命,都給我滾吧!若是他日在別處碰到,就別怪我長孫鳴劍手下無情了!”
“你。。。你是號稱‘北滄瀾’的長孫鳴劍?行!栽在你的手裏,老子不冤!”聽長孫鳴劍自報家門,那蔣蜇魈一臉的錯愕震驚神色,狠狠啐了一口之後,便是趕忙從地上爬起,領著手下五人,自人群中讓出的一條小道,灰溜溜的遁逃而去!
“竟然是‘滄瀾劍’長孫鳴劍!”
“真沒想到啊!這武林之中能夠使出禦氣為劍的,怕是不出五人吧?”
“是啊!沒想到這後起之秀長孫鳴劍,竟也會操控劍氣傷人了!恐怕對於劍道的領悟,還要高於那‘南碧淵’白蘇子吧!”
“若是這般看來的話,這‘南碧淵、北滄瀾’是不是以後都得改為‘北滄瀾、南碧淵’了啊?”
“誒,誒!他過來,應該也是要去膜拜劍尊前輩吧,還不快點讓開!”
“是,是!快點讓開,快點讓開!”
瞧長孫鳴劍信步輕踏,向著身前廟宇門口而去,一眾圍觀的武林俠士,又紛紛自覺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頗為寬敞的道路,直通‘承影劍尊’廟的大門!
然而讓一眾武林俠士詫異的是,這長孫鳴劍朝著廟宇的方向走了兩步後,卻是突然轉過了身子,看向神色淡然的月胤塵,微微一笑道“這位兄台,可是也要進廟一睹劍尊前輩的風采?”
月胤塵思緒有些飄揚,直到被程夢瑤重重的撞了一下胳膊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解的問向她到“怎麽了,夢瑤姑娘?”
程夢瑤大皺眉頭,低聲回到“那位長孫公子,問你是不是也要去廟裏敬香啊!”
月胤塵恍然,連忙看向一臉含笑的長孫鳴劍道“哦!這位兄台,是在下失禮了,還望莫怪!既然來了這裏,自然是要進廟瞧瞧的,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長孫鳴劍笑容不減,輕輕搖頭道“指教不敢當!既然也是要進廟,不若一起吧!”
聽長孫鳴劍開口相邀,程夢瑤一臉興奮道“哇,陳大哥!真沒想到你人緣這麽好,竟然會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年輕一輩劍道天才邀請!這長孫
公子氣度不凡、英俊瀟灑,要不是我已經以身相許給月哥哥了,說不定還能跟他擦出一些火花呢!”
“咳!”月胤塵差點被程夢瑤的話給嗆死!尷尬之餘略帶取笑的說到“你這丫頭也忒癡心了吧?人家‘承影劍尊’見都沒見過你,看不看得上你還兩說呢!可這長孫鳴劍如今就在眼前,你又何必舍近求遠、水中望月呢?要不,先和這長孫鳴劍接觸接觸試試?”
“你把本姑娘當成什麽人了?”聽月胤塵這般說來,程夢瑤撅起小嘴、麵帶薄怒的回到“既然我都把自己許配給月哥哥了,那自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又怎可能對別的男人有非分之想呢?哼,懶得理你了!師姐,我們走吧!”
瞧程夢瑤說完這句話,便是拽著一臉含羞的百裏凝溪,向著默然等待的長孫鳴劍跑去。月胤塵暗自苦笑搖了搖頭,繼而對依舊看著他的長孫鳴劍朗聲回到“那就多謝長孫兄抬愛了!”
聽月胤塵同意隨行,長孫鳴劍略一點頭。看一臉含笑、明媚如風的程夢瑤,已是拉著如花似玉、身段玲瓏的百裏凝溪向著自己快步走了過來,俊逸的臉龐淺淺一紅,繼而鄭重施了一禮,率先開口道“兩位姑娘好!在下長孫鳴劍,這廂有禮了!”
瞧長孫鳴劍雖身負盛名,卻還是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程夢瑤也是對他好感大增,連忙還禮道“長孫哥哥,咱們能夠在這茫茫人海之中遇見,亦是有緣了,你又何須這般見外呢?對了,小女子名叫程夢瑤,這位是我師姐百裏凝溪!我倆都是江南‘添香雅居’的弟子!不知道長孫哥哥,朝拜完‘承影劍尊’的聖像之後,又要去往何處呢?”
見程夢瑤一臉熱情,這長孫鳴劍自也不好怠慢。微微頷首道“江湖盛傳,劍尊前輩擬在‘臻雲寺’舊址創建所謂的凡俗界第一修真門派!我等習武之人,雖不貪圖益壽延年、長命百歲,但誰又不希望自己能夠修為有成、實力大增,成為懲惡揚善、名垂青史的一代豪傑,讓後世之人敬仰傳頌呢?因此參拜完劍尊前輩的聖像之後,在下應該也是要去‘臻雲寺’碰碰運氣,看能否拜入那‘葬天神宗’門下的吧!”
“哦?”聽長孫鳴劍這般說來,程夢瑤一臉希冀道“原來長孫哥哥也是這般打算!這可巧了,我等一行四人,也是準備稍後便要前往‘臻雲寺’的!不知長孫哥哥,可願與我等同路而行呢?”
聽程夢
瑤邀約同路,百裏凝溪大皺眉頭正要勸阻。不料長孫鳴劍卻是回頭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與杜嚐道並肩而行,低聲說著什麽的月胤塵。繼而略一點頭應到“也好!我孤身一人上路,倒也確實寂寞。與諸位同路,至少還能有個說話的同伴,也不會顯得那麽枯燥乏味了。”
瞧長孫鳴劍想都不想便是應下了這件事情,程夢瑤一臉興奮的轉頭看向月胤塵二人道“陳哥哥,長孫哥哥說,要與我們一道前往‘臻雲寺’舊址了!我們又多了一位同伴,真是太好了!你倆別磨蹭了,抓緊時間過來啊!”
被程夢瑤這麽一催促,月胤塵看了一眼神色平淡的杜嚐道,連忙高聲應道“就來,就來!這廟宇也就這麽大,總能遇見的,你們先進去轉吧!”
聽月胤塵如此回話,程夢瑤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隨後也懶得理他和杜嚐道在身後拖拖拉拉,而是挽著百裏凝溪的胳膊,與長孫鳴劍一同跨進了廟宇的正門。
瞧三人的身影湮沒在門牆之內,月胤塵看似隨意的開口問到“杜賢弟,剛才那‘獨狼幫’與長孫公子對戰時,雙方尚未出手,你便已經提前預知了雙方的動作,更是猜測長孫公子會用劍氣禦敵,要知道這江湖之中能夠施展劍氣傷人的,也才不過區區五、六人吧!何況這長孫鳴劍,之前應該並未在江湖上顯露過自己懂得禦氣為劍!陳某有一疑問,這些事情,你是如何了解的呢?”
杜嚐道聞言,神色有些扭捏。沉默了片刻,這才尷尬訕笑道“實不相瞞!陳大哥,這些都是小子我胡亂猜測的。誰知道,還真讓我給猜中了!陳大哥,你可不要多想啊!”
見杜嚐道似乎不願吐露實情,月胤塵淡然一笑,意味深長的說到“依我看,這不是你猜到的,而是你算到的吧?”
“我!你。。。”聽月胤塵一語道破玄機,杜嚐道大驚失色道“陳兄,這事可不能信口開河啊!你無憑無據的,怎麽能說是我算到的呢?”
月胤塵不置可否的一笑,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那‘曜焱劍’是不是在你們手裏?”
“不,不,不是我!那‘曜焱劍’不在我的手裏,是其他人應了巫家請求,這才。。。這。。。”
瞧杜嚐道被自己接連逼問之下,已是心神大亂說漏了嘴,滿臉的懊惱後悔神色。月胤塵笑眯眯的望著他道“這麽說,你承認你是‘卜界’的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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