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牙尖嘴利
這王八蛋的人品真他媽臭到不能再臭，我正要回敬他一句，公孫善美道：“白總你們皇宮美食城沒有拿過冠軍吧？生意竟然這麽好，我感覺這才是正式的病貓碰著死耗子……”
白哥沒有生氣，嗬嗬笑道：“公孫小姐還是那麽牙尖嘴利。”
“我是實話實說，白哥你別介意。”
“不介意，因為我說的也是實話，尤其是下麵這一句。”白哥轉向我，盯著我道，“小子，如果老子下場，你不會有機會當這個廚神。”
“我沒出道的時候你也不見得有機會。”我剛剛有點生氣，現在我半點都不氣，我反而露出了微笑，繼續道：“不過既然白總你說了一句，我回你一句吧，我讓你五個分數，我們公布全城賭身家性命，誰輸誰把身價拿出去接濟窮人，然後從電視塔頂跳下來敢不敢？如果不敢，那請吧，不然我怕你的膀胱……要出問題……”
白總眼裏噴火，手指指著我，不過最終沒有說話，從椅子裏起來，快速往廁所走，真他媽的自找麻煩。
公孫善美道：“這人真討厭，看見他我就倒胃。”
既然這樣你為毛非得來這裏消費？我就感覺奇怪了，你這不是犯賤麽？當然這種話我不能說出口，我說的是：“小人總是無處不在，我們無謂跟小人計較。”
“對，跟這種人計較影響心情。”公孫善美往我杯子裏添了茶，“剛剛你很霸氣，一句家就嚇走了他。”
我保持著剛剛的微笑道：“我不喜歡廢話，就他這種小人隻是嘴硬而已，沒有真才實學。”
“說對了，他上過節目，錄幾遍都出錯，讓我們全部加班，竟然還敢調、戲我同事，我給過她一巴掌，所以我們之間有這個仇恨。”
我覺得更古怪了，因為是個正常人請吃飯都不會往自己仇人的飯店帶，除非別有用意，我試探道：“有這樣的仇恨你為什麽還來這裏消費？不怕看見他惡心自己？”
“我不怕他，而且這裏的粥真心不錯……”公孫善美很淡定，沒看出哪有問題，話也算圓了過去，難道我想多了？
我道：“一號粥城不更好？”
“不喜歡。”公孫善美露出厭惡的表情，但隻一秒又變回了笑容，快的讓我吃驚，不過這個厭惡的表情很有內容，我在想她是不是和黃媚也有仇？她拿起菜牌道，“我們點食物吧，你要吃什麽？”
我下意識道：“隨便，你點就行。”
公孫善美不推托，隨即把服務員喊過來自己點了起來，我留意著廁所通道，不知道白哥是掉廁所了還是有另外的門能出去，等公孫善美點完開始上食物他都沒有出來，不過這樣也好，我都懶得看見那倒胃的家夥，就他媽的知道說空話，有種你就放馬過來。
吃完離開皇宮美食城已經九點鍾，按照當時的約定，公孫善美帶我往回走，帶我坐觀光電梯上了電視塔頂。
兩百多米不算高，但全城遠近的風光已經足夠一覽無餘，尤其最近處的電視台大樓，整座大樓就仿佛一個光球一樣，而且還是會變出許多顏色和圖案的光球，這種美有點讓我產生了幻覺，突然感覺這個世界非常不真實，怎麽會有如此漂亮的燈光？就連從大樓走出來的人，開車來的車都仿佛帶著神光一樣……
遠處的商業中心自不用說，七彩斑斕的燈光在一座座大樓的樓身縱橫交錯，閃爍跳躍動態十足，就仿佛無數的曼妙少女同時在舞動一樣，這畫麵很感人。而我腳下的電視塔廣場，密密麻麻都是散步的人，有年輕的男女，有一家大小，還有許多形形色色的組合，隻是因為距離的緣故，他們在我眼裏顯得非常小。
站在傍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公孫善美此時開口道：“我第一次上來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如此美景看到我陶醉了，但那第一次卻不是最記憶深刻的一次，最記憶深刻的一次是中秋淩晨零點全城一起放煙花。”公孫善美雙手抓在胸前，閉上了眼睛才繼續道，“那一幅幅畫麵我想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真的太美了……”
公孫善美在說，我腦子裏仿佛出現了她所說的畫麵，是很美，我都很想看，所以我道：“中秋就要到了，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機會看？”
“有，如果你願意，我能帶你上來。”
“嗬嗬，到時候看看吧！”
因為不是開放日，我們左右隔壁一個人都沒有，耳邊除了有呼嘯不停的風聲之外，顯得非常安靜，所以哪怕有禁煙標識，我都還是忍不住點燃了一根香煙，公孫善美沒有阻止我，隻是笑了笑道：“你煙癮好像還挺大。”
我道：“這五個多小時我才抽了兩根。”
“你這煙嗆不嗆？要不我試抽一口？”沒等我答應公孫善美已經把我的煙奪過去，猛猛抽了一口吐出來，再吸一口，她吸的不算精，但肯定吸過，她沒有騙我。我感到別扭的是，跟一個才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同抽一根煙，她就不覺得有問題？我自己就覺得很別扭，所以她遞回給我的時候我猶豫著沒有接，看我這樣，她道，“放心，我沒有什麽暗病……”
好吧，我隻能接過來，但還是別扭，偏偏公孫善美還睜大眼睛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睛裏麵的內容仿佛是讓我趕緊吸一樣，我隻能抽，感覺煙嘴油油的一片，而且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大概是她飯後塗過唇彩吧，還是薄荷唇彩，這讓我突然間有點點意亂情迷了起來，我連忙撇過腦袋不看她。
公孫善美道：“你好像有點害羞。”
我汗，這麽尷尬的事情你能不能別說出來？我否認道：“啊？有嗎？”
“嗬嗬，那就沒有吧！”公孫善美張開雙臂活動了幾下，大大的呼吸了幾口氣道，“空氣真好，可惜不能留太久，我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下意識道：“什麽地方？”
“喝酒聚會的地方。”公孫善美微笑道，“嗯，如果之後你不介意，你可以上我家給我做甜品。”
這麽直接？這個女人到底想幹啥？我想不明白，但我內心慫恿著我去弄個明白，所以我稍微遲疑了幾秒，就點了頭……
喝酒聚會的地方，我以為公孫善美會帶我去酒吧街，結果她往郊區開，並且越開越荒涼，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公孫小姐，這個喝酒聚會的地方夠神秘啊，都跑郊區來了……”
公孫善美微笑道：“怎麽？怕我把你賣掉？”
“你覺得我值錢？我不值錢。”
“錯，你值錢，你是廚神，你試試到協會論壇發兩段話……就說你要跳槽，絕對有許多企業老總拿著年薪一兩百萬的大合同來簽你。”
日，真的假的？年薪一兩百萬？單就領工資有可能？除非合作搞口味開發，或者進跨省甚至跨國大集團，否則不可能，這都趕上老板娘的食道一年賺的錢了……
“怎麽？你這神情是不相信？”公孫善美用很認真的口吻道，“要不我幫你聯係聯係？當然要你真心有意跳槽才行，否則當我沒有說過。”
我一下警惕了起來，難道這就是公孫善美的目的？她除了是電視台美食攔住主持人之外，還有一個身份是獵頭？好像有可能，廚師誰會比她認識得多、接觸得多？某些大飲食集團公司要挖人，找她幫忙絕對會事半功倍，就算是間接幫忙，比如要廚師資料等等，她掌握的肯定比協會掌握的更多。
不過，也不對，要挖我需要搞這麽大動靜？應該是金錢誘惑，而不是現在這種幾乎是性的誘惑。這問題我要好好想想才回答，如果我說我沒有跳槽的想法，話題肯定斷掉，關鍵我有，過兩天我真跳了我不跟個小人一樣？以後如何麵對她？但如果我說我有跳槽想法，把她要挖人的欲望勾出來，我如何拒絕？
很糾結，我糾結著道：“我不太相信有這個幅度的年薪。”
公孫善美繼續很認真的口吻道：“大集團公司有，他們看長遠發展，而你並沒有真正發現自己的價值所在，就拿這個佛跳牆來說，評委怎麽說的？說你做的最正宗，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有地方在做，但卻不正宗，別說你人過去工作，就算你把這個佛跳牆的做法和配方賣出去都能賣個一兩百萬。”
真的假的？雖然我肯定不會賣，但我怎麽感覺好像在做夢？一個做湯配方就賣一兩百萬太扯淡了吧？我又開始懷疑了起來，公孫善美的目的會不會是想從我身上得到做佛跳牆的配方？有人出價跟她要？不對，她又不是十分缺錢那種女人，反正我猜不透她，麵對著她，時刻有一種掉進了迷霧般的感覺。
其實現在想想，評委說我做的佛跳牆最正宗，這句話對我有幫助的地方，亦把我推到了眾矢之的的位置。
我笑道：“公孫小姐，你越說越誇張了……”
“好，我不多說，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樣的需要，我能幫你聯係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