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榮幸
周若婷尷尬笑了笑道：“不知道，沒有拿去鑒定過，好像沒有這個必要。”
東小北鬱悶的看了我一眼，這釘子碰的，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淡定點才能發揮，靠！不過換了我都會緊張，我最初期對著老板娘就緊張，但沒有去到東小北這種程度！有點奇怪啊，老板娘這女人今天竟然沒有看見影，不知道做什麽去了，不過轉而一想我又覺得不奇怪，反而昨晚發生了那種事今天還滿臉朝氣上班才奇怪，這戲她還需要對黃易青繼續做下去。
食為天和食道的直徑距離不到一公裏，很快到了，周若婷把車停下來回頭對我和東小北道：“麻煩兩位跟我進去看一看了……”
在我說話前東小北搶先道：“不麻煩，能給周小姐服務是我們的榮幸呢！”
服務？周若婷那尷尬的表現，我真沒眼看東小北這王八蛋，連忙從另外一邊下車……
食為天的規模和食道差不多，裝飾各方麵卻截然不同，食道是比較簡約，比較家庭式的氣氛，食為天則比較複雜，多用木材雕刻，帶著濃烈的古樸氣息，莊嚴的氣氛。或許是我沒有品位吧，反正走進大門我就感覺特別壓抑，如果非得找出一個看著很舒服的東西那就是大廳盡頭那占據著半幅牆的紅色喜字。
桌子椅子的顏色也很古樸，深黑顏色，桌布深紫色，看著特別沉重。我感覺他們很可憐，因為這樣一個環境已經把喜宴拒絕了，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這不是瞎搞麽？你要麽就是顯眼舒服的白色，要麽就是喜慶的紅色。最鬱悶的是收銀台，整個設計看上去就是西式的吧台，但酒櫃上麵擺放的酒類卻都是白酒。
我拉了拉東小北的衣角，打算問問他是不是和我相同的感受，突然走在前麵的周若婷停下來回頭苦笑道：“我這很不對勁是吧？”
東小北道：“我覺得非常好，很有貴氣，古色古香，給人一種很特別的舒適感。”
“生意不好。”
“那……”東小北看了我一眼才道，“估計是廚房出問題。”
“你真不覺得大廳設計有問題？”
“這個……”東小北目光又投到我身上，他總算反應過來這是為找問題而來，你他媽恭維個毛？傻眼了吧？“不能說有問題，就是……我想想再說……”
周若婷哦了一聲問我：“小賈師傅你有什麽高見？”
我鬱悶了，如果沉默不說，這明明就有問題，但說出來就無法讓東小北表現了，最關鍵的還是東小北這家夥已經錯失了表現良機，我暗暗告訴他以後他再和周若婷說一大堆，和剛剛他說的又不相同，不等於告訴周若婷這是我的意見？
老實說我真想踹死東小北這王八蛋，讓你淡定點不淡定點，淨害人。
看周若婷的目光一直期盼著，我突然很不忍心讓她失望，而且這個忙我要幫老板娘，所以我道：“去看看廚房再說，然後看看你們的菜單。”
“好，請走這邊。”
周若婷帶我和東小北從大廳側門出去，剛好外麵有人進來，是看門保安，他立刻立正用雄壯的聲音打招呼，周若婷輕輕嗯了一聲走過去，保安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等我們走過去了他才快步離開。之前我沒發現，現在想想，不對勁啊，怎麽這麽安靜？這鍾點應該有值班的人，怎麽隻有保安？心裏想著，我小聲對東小北道：“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東小北道：“有，這臀部真性感。”
王八蛋的視線一直投到周若婷的臀部上麵，幾米距離看的很清楚，隨著她走路的姿勢一擺一擺的誘惑！我一拳打在他後背道：“你醒醒行不行？是不是不記得我們來做什麽？”
“記得，混熟臉，留好印象。”
“你蟲晶上腦沒救了，你爸早二十年就該把你射牆上。”
東小北嗬嗬笑了兩聲，聲音不小，周若婷回頭看，神色古怪，立刻又轉回去繼續走。
出了大門是海鮮池和菜展區，我先去看海鮮池裏麵的品種，東小北則走到周若婷身邊和周若婷套近乎，這丫真沒救了，我都懶得理會他，繼續自己的忙碌！食為天的海鮮池說真的比食道的要大，而且設計更合理，品種自不用說，豐富三份之一還多，不過這種豐富是偽豐富，多出來那部份都是冷門海產，而且還不耐養，短期內賣不出去死亡率特別高。
看完海鮮池看菜展區，品種一樣比食道多，但主打搭配很複雜，類型和層次不分明，而且和左右隔壁的飯店有衝突。我就鬱悶了，這家飯店問題多多周若婷就看不出來？就算周若婷看不出來，總廚呢？管理呢？難道都瞎了眼睛？或許隻有一個解釋，就是這些人故意不說，可能是她家裏的力量給她設置障礙。
我看完了，東小北和周若婷還在聊，當然東小北很活躍，周若婷心不在焉，看見我走回來連忙道：“小賈師傅你看完了？我帶你去廚房吧？”
我指了指對麵一個帶皮簾的門道：“哪兒是廚房吧？你們聊，我自己進去。”
周若婷道：“還是我陪你吧！”
東小北道：“我們一起。”
還好這家夥沒再白癡，如果他同意，到時候又給廚房意見，那不找死嗎？你丫都沒去看過，意見何來？
進了廚房看見的是空空如也，沒有人，這個飯店都不需要值班，生意慘成這鳥樣很嚇人。浪費了一個嶄新的廚房，用具都還很高檔，種類齊全，看著就很喜歡，而且地方寬敞，不和食道一樣，很窄，每天高峰時間都特別擠，做宴席就別說了，走路通道都放滿了要加工的菜。
看了這麽多地方我總算看見一個沒有問題的，但沒有問題就是最多的問題，外麵那麽糟，和裏麵不搭調，或者我得看看廚房的人才行，可現在無法看，我隻能問周若婷：“周小姐你這的廚房上班時間和左右隔壁的飯店是不是都差不多？”
周若婷道：“是一樣。”
“不用值班？”
“對，反正沒生意。”
“如果突然有客人來呢？”
“隻能告訴他們午後不營業。”
“我覺得還是需要值班，反正時間都一樣，值班的早下班，這種調配方式！當然不是為了那一單半單生意，而是你不能搞這方麵的特別，我回去想想，具體的我們再談如何？”
周若婷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意思是……現在就要走？”
“嗯，對，我已經看的差不多……”
“你……沒意見？”
“我回去想一想，整理好再和你說。”
“哦，這樣啊！”很顯然周若婷有點急，或者有點怕我是忽悠她的，甚至不願意說之類，畢竟算是競爭對手，“小賈師傅啊，你看了一遍你現在就沒有點意見？我很虛心受教的呢！”
“晚上吧，晚上下班以後我過來看，這樣會好點，我現在腦子亂，不知道和你說什麽，東小北應該一樣吧？”
東小北連忙點頭道：“對，我們回去商量商量，周小姐你別急，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隻要我們有這個能力，絕對會幫你。”
“那好吧，先謝謝了，我送你們出去。”
周若婷送我和東小北到門外，還想載我們回去，東小北同意，我沒有同意，最終東小北依了我的意思，我們走路。
路上東小北道：“哥們，她這店我覺得挺好，怎麽沒生意呢？”
我道：“我怎麽知道？”
“你認真看了這麽久你不知道？”
“我不是神仙，我隻是一個小廚工。”
“哥們，過度謙虛就是囂張了哈。”東小北給我一根煙，幫我點燃，“說說吧，我知道你肚子裏有貨。”
“我貨你老母，你王八蛋不務正業隻顧勾、引她，你是不是沒帶腦子過來？我能說嗎？說好了讓你表現結果你什麽都不看，等你表現的時候意見一大堆你難道是神仙？看不用看就能給出很有技術含量的意見？你如果覺得周若婷是白癡，我無話可說，如果你覺得她不是白癡，那這事最終的結果是……穿幫，是穿幫聽懂沒有？”
東小北原本想點煙的，聽我這麽說，頓時就鬱悶了，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我冷笑了兩聲，往前麵走。
過了幾秒東小北追上來道：“哥們，你應該提醒我，我靠，這事穿幫了咋辦？”
“我沒提醒你？”我有點窩火，“我提醒過你好吧？你隻顧著看她的屁股，你是不是急了點？你把她泡上手了隨時看個夠，泡不上隻能停止在看的層麵有毛用？懶得跟你廢話，浪費唾液。”
我繼續快步往前走，東小北追上來，不停糾纏讓我想個辦法，我想個毛辦法，我腦子很亂，具體我也不知道食為天哪兒出問題，裝飾設計上麵或許有點點問題，然後就是出品方麵，但應該不會導致那麽糟糕的狀況，畢竟客人那麽多，各有各的品味和口味。
而除了這些問題之外還有什麽直接致命的問題？我沒有看出來，或許我應該問問老板娘，否則隻能告訴周若婷表麵的東西，這不行，這等於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