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冤枉啊

  就在那時候，門突然滴答一聲響，打了開來，隨即五六個警察一哄而進把我按倒在地，大聲喊著讓我別動，老實點之類的廢話，然後七手八腳的給我上手銬。


  我大叫道：“幹什麽？你們搞錯了吧？我就收留了她一會，她犯什麽事跟我無關。”


  警察道：“你們都犯事，有人報案說這裏有嫖案。”


  我艱難地抬起腦袋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我明白過來了，我遇上了最高規格的仙人跳。


  我對警察道：“什麽嫖，冤枉啊，我壓根不認識她。”


  警察嗬嗬道：“嫖用認識嗎？不認識就不是嫖？”


  “我是說我沒嫖，她敲我門說有人要抓她，求我讓她呆十分鍾，你們可以去調監控看，一看就知真假，然後你們查查報案的人，是那人冤枉我，浪費警力。”


  警察不耐煩道：“少廢話，回派出所再說。”


  完了，壓根不講道理，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老板娘搞鬼？這酒店是星級酒店，亂進來抓人，在他們看來我這是老板的朋友，總有個酒店經理在現場跟著之類吧？但我說監控這事，卻沒有人插嘴，外麵連服務員都沒有，這表示什麽？表示有問題，而誰能做到這些？老板娘。


  但我實在想不明白老板娘為什麽要這樣做，莫非和胖子暗中有協議？


  我被警察從地上拉起來，看著另外的警察去翻我的東西，他們翻到高壓電棒和匕首，拿到我眼前問：“這些東西幹什麽的？搶劫是不是？”


  我靠，有警察這麽說話的？如果說他們不是收了好處冤枉我，我真不相信：“拜托，這些東西很正常，又沒有禁止買賣，我不能買這些東西？我自衛不行？”


  “你做了什麽壞事需要自衛？”


  “如果我被搶劫呢？你意思是不是所有被搶劫的都活該，不能自衛？否則買這些東西就是準備犯罪？”我實在很怒火，所以說話態度很差，反正如果他們被收買了，無論我態度多好，得來的結果都會一樣，我何必給他們好態度？“是嗎？是這樣嗎？”


  這個下巴留著一公分長的小胡子的警察不怒反笑道：“嘿，說話還挺牛，行，有你好受的，帶出去，證物全部拿回去，等等，讓他先換衣服……”


  派出所其中一個審問室裏，我被反手鎖在鐵椅上麵，無法動彈。我麵前是一張白色的桌子，對麵有兩把椅子，分別坐著一個穿製服，和一個沒穿製服的警察，穿製服的比較老，大概四十歲左右，戴眼鏡，肥頭大耳、滿臉油光。沒穿製服的比較年輕，大概二十五六歲，長著鷹鼻，他在操作著筆記本電腦，偶爾看我幾眼，老警察目光則一直沒有離開過我身上，那目光還極其詭異，嘴角掛著冷冷的、壞壞的……笑容。


  幾分鍾以後，沒穿製服的警察突然道：“可以了。”


  隨即的，老警察端起放在桌子上麵他帶來的保溫瓶，打開喝了一口茶，咳嗽了一聲對我道：“現在給你錄口供，什麽名字，多大？哪裏人？在哪工作？”


  我道：“陳賈，陳真的陳，商賈的假，二十二，南山鎮人，在美食路食道飯店工作，廚房工。”


  沒穿製服的警察在筆記本電腦上麵快速敲打著做記錄，老警察繼續道：“什麽時候入住的酒店？什麽時候叫的小姐？通過什麽途徑叫的？是酒店人員幫的你，還是你自己有熟識的老、鴇？然後小姐費多少錢？你們做了多少次？戴沒有戴套？”


  他媽的，有這樣問問題的嗎？一次就一堆，關鍵還都是他自己的幻想，事實上我什麽都沒有做過。我心裏別說多憤怒，但人在屋簷下，連動都不能動，我能如何？我隻能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道：“你一次問這麽多問題，我都沒有聽的很清楚，不過我能回答，我沒有找小姐。”


  “你認為抵賴有用？每個做了壞事的人進來這兒都想抵賴，但最後沒有一個能得逞，不然要我們警察做什麽用？你以為警察是擺設？”他冷笑著，從口袋摸出香煙點燃一根，愜意地吸了一口道，“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比較好。”


  我道：“什麽叫做壞事？我沒有找過小姐，就算我找小姐我都不覺得這是壞人，你難道沒有找過？你發誓，你找過就爛睾、丸敢不敢？”


  老警察說話前，沒穿製服的警察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道：“老實回答問題，別他媽的瞎扯，這是派出所，不是你家。”


  這家夥看著更善良，一開口竟然比老警察還凶，我真想踹他褲襠，但我不能，我咬牙道：“我已經回答過，我沒有找小姐，你們說我抵賴，然後還要我說，我說什麽？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和你們說。”


  “小子，我看你是欠收拾。”年輕的警察站起來，掰著手指關節，掰的嘚嘚響，“你交代不交代？”


  這是要揍人的節奏，我就說這地方黑，所以前幾天不惜答應和老板娘合作都要救東小北出來。這下完了，有誰能救我出去？顯然沒有人救我，我隻能自救，我道：“你愛揍盡管揍，最好把我揍死，否則我記住你。”


  “嘿，你敢還威脅警察？”


  “你們就會顛倒黑白，讓我交代事實，我說了你們卻認為不是事實，要揍我，我說讓你們揍，你又說我威脅你們？你摸著良心說一句，你他媽的配當警察？別玷汙了警察兩個字好不好？”我闊出去了，反正免不了挨揍，我要昂著脖子麵對，用行動告訴他們，我不怕他們。


  年輕的警察有點愣住了，大概很少見到我這樣的人吧，他看了老警察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嘿，這小子口才還不錯。”


  老警察道：“你先坐下。”


  年輕的警察坐了回去，亦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那抽煙的模樣別提多欠扁，這就是我們的人民公仆，整個形象看著比流氓更流氓！

  老警察繼續道：“你既然沒有找小姐，為什麽有小姐在你房間裏？別以為不承認就沒事，對方已經承認，是你打電話聯係他們老、鴇的，價格兩百一次，你們已經做過……”


  看他眼神就知道忽悠我，當我三歲呢？就算對方承認了又如何？我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我道：“這不是事實，事實是我剛從外麵回來沒有多久，我有證人，他住在我房間對麵，酒店大堂的人一樣可以作證，還有監控錄像。我洗澡洗道一半有人敲門，就是那個女人，當時她說有人要抓她，想進我房間躲一躲，沒有得到同意她就擠了進來，我相信了她，我這是做好事，本著助人心態，如果我知道有這問題，我絕對不會幫忙。另外我還要說一點，就是因為冤案太多，所以人慢慢變的冷漠了起來。如果這是一個冤案，你們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現在立刻去酒店拿監控，一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老警察嗬嗬笑道：“果然口才很好，還冤枉，還罪人，你這是給我們壓力好讓自己脫罪嗎？你開脫得了嗎？”


  我咬著牙道：“我再鄭重的說一遍，我沒有找小姐，我沒有罪，我說的是真是假你隻要去調監控回來看看就能證實，何必這麽多廢話？拿著人民的工資不做事留你何用？你不去拿你就回家種紅薯去……”


  老警察臉色變了變，慢慢的把煙放在煙灰缸夾著，然後突然一腳從桌子下麵踹過來，踹中我的左小腿。這王八蛋穿的是皮鞋，雖然不是用斜尖，而是用鞋側踹，但仍然非常痛，痛的我內心熊熊大火，我忍著沒有喊出來，死死盯著他罵道：“開啊，繼續來，我保證十倍還你，我就是威脅你怎麽著？反正說了你們不信，如你所願，我他媽現在就是威脅你，來，你踹，繼續踹……”


  老警察真的一腳又踹過來，踹的還是相同部位，而力度更大了些，同時他嘴裏道：“你這種人見多了，比你更厲害的人都見多了，我要是怕我還用當警察？”


  我回道：“你警察個屁，你就是廢物，敗類，你有種繼續踹。”


  他果然再次一腳踹過來，這次我有準備，看見他肩膀動了，我快速出腳，直接後發先至掃過去掃中他的鞋底，我用的是全力，所以力道非常強悍，他痛哼了一聲，腳橫著飛向右邊，直接撞到年輕警察的腳，衝力不減，最終兩個人一起帶著椅子劈啪摔倒了……


  我不是沒有預計到這樣的結果，否則我不會出全力，我已經反擊，就更預想到我會遭到更殘忍的對待。事實上他們沒有讓我失望，爬起來以後老警察腳還非常痛，所以在一邊嘶啞咧嘴的猛揉，年輕的警察則咬牙跑過來直接一拳往我心口打，我繃緊肌肉抵抗，怦一聲，還是震的我幾乎要吐出來。


  我盯著他，因為他還繼續來，連續打了我三拳才停手，喘著粗氣道：“他媽的，敢襲警，你死定了……”


  我咳嗽著道：“死你媽啊，我有碰你一下沒有？是你們自相殘殺，你們白癡。你繼續冤枉我，反正已經在冤枉，我不介意多一條罪名。”


  這家夥氣的青筋暴起，一張原本俊俏的臉嚴重扭曲著，仿佛厲鬼一般，舉起大大的巴掌就抽下來，抽向我的臉蛋。情急中，我猛地腦袋一扭，用鬧頂去擋，等他抽完以後我腦袋一撇，一口痰就吐到他的臉上吼道：“來啊，繼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