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胡媚娘用手指挑著頭發,她還真是小看了李元娘,身邊的丫頭就這麽厲害,到不知道本人又怎麽樣,她還真是好奇啊。
皎月卻擔心著,“姑娘,侯爺知道咱們來府上,一定會生氣的。”
前幾日侯爺在外麵,正好遇到了姑娘,就跟著姑娘回府了,一直買醉到天亮,跟本就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不過是在這歇了一個早晨罷了,至於那玉佩也是姑娘偷偷的拿下來的,侯爺或許以為丟了,所以才沒有到姑娘這裏來問,若是知道姑娘把玉佩送了回去,一定會想到玉佩是姑娘故意拿下來的,以侯爺的手段、、、皎月不敢再想下去。
胡媚娘嘲弄道,“就是我不這樣做侯爺也不會將我留在身邊,有些東西就這樣不爭,我實在是不甘心啊。與侯爺那麽些年,我求的隻是留在他的身邊,連這一點點的要求他都拒絕了,如此的絕情,我也隻能放手一博了。”
“姑娘明明知道侯爺絕情,還博什麽?明知道怎麽做都不可能,隻會讓侯爺越發的討厭姑娘。”皎月服侍多年,到也敢說實話。
“誰知道呢,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吧。”胡媚娘抿嘴笑了起來,笑夠了才又道,“我就是想看看他們的感情到底有多堅固,若真是天長地久,我會祝福他們,若隻是一時的新鮮,我也想讓李元娘明白,她並不是幸福的女人。”
說到最後,還是嫉妒吧。
皎月低下頭,隻希望最後能活著離開京城。
胡媚娘退去一臉的笑意,目光冰冷的扭開臉,她見過李元娘,明明隻是個普通的女人,甚至長的不如自己,侯爺為什麽眼裏隻有她?
她真的很嫉妒,就這樣回西北去,她不甘心。
侯府裏麵,謝宣回來的時候又是深夜了,這次他人都沒有回後院,直接去了前院的書房,範吉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平兒都睡著了。
不過一聽到動靜,還是驚醒了,看到範吉,睡間全無,怒氣的指責起來,“那天侯爺是不是與一個姓胡的姑娘在一起?”
範吉正在脫衣服,被妻子一問,手也停了下來,“怎麽了?”
平兒的眼睛一眯。
範吉馬上就看了妻子不對了,馬上奉承道,“可不是,那晚在街上遇到了,侯爺心情不好,就過去喝酒了,一直喝到天亮,就回來了。”
看著妻子的臉色更沉,範吉心裏疑惑自己哪裏說錯了,他就怕妻子生氣,才把侯爺在胡媚娘那裏睡覺的事給抹掉了,直接說喝到天亮就走了,這個除了他與侯爺,可沒有人知道,妻子怎麽會知道的?
難不成、、、範吉扯了扯嘴角,態度越發的諂媚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平兒一腳 將他踢下床,“好你個範吉,你還怪說謊了,我實話告訴你,今天那個姓胡的女人找上府來了,還要見少夫人,被我打發掉了,她扭著腰把侯爺的玉佩給我,說那是侯爺睡覺時落在她那裏的。你快把這塊玉佩收好了,明天給你的主子吧。”
平兒直接將玉佩就甩了出去,範吉手忙腳亂的接住,抹了把淚,好在接住了,這娘們也太野蠻了,當初她可是跟著男人說話都臉紅的,怎麽這一嫁人就變了,跟本就是個潑婦啊,一腳敢將男人踢下床,哪個女人敢這麽做啊。
不過這股潑辣勁,還真是讓他越來越喜歡啊。
很快範吉就高興不起來了,看著手裏的玉佩,擔心的尋問道,“胡媚娘去府上了還說了什麽?”
“喲,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還怕說?你們不是喝到天亮就走了嗎?”平兒譏諷的看著他,“既然這麽有精神,就去客房睡吧。”
扯過被子,平兒不多看他一眼,背過身子躺到床上。
範吉苦著臉,知道今晚想在這張床上睡是不可能了,捏著玉佩出了屋,事情情嚴重了,他還是別睡了,先去侯府找侯爺吧,雖然侯爺不說,他可看得出來這幾天侯爺心情不好,若因為這件事情讓少夫人與侯爺之間的誤會加深了,侯爺想與少夫人合好豈不是越發的難了。
範吉邊走邊弄好衣袍,出了府直接到了侯府的後門,進去後直接往清蘭院的書房走,到了時看到書房的燈還在亮著,覺得這次是做對了。
“有事?”看著範吉進來,謝宣放下手裏的書。
範吉也不多說,走上前去把玉佩放到桌上,“這是胡姑娘今日送到府上,平兒交給屬下的。”
謝宣拿著玉佩的手就是一頓,隨後落下,“我知道了。”
範吉挑挑眉,退了下去。
難不成是他想多了?侯爺跟本不在意?
範吉又折騰回府,躺到客房時天都快亮了,摟著被子,他苦不堪言,明明是侯爺與少夫人吵架,怎麽就非得他還要被趕到客房,要受妻子氣呢?
果然當初不明智,要娶妻子也不能娶主子身邊的,不然主子之間鬧矛盾,這妻子明顯也跟著看自己不順眼了。
平兒可不管範吉怎麽想,天一亮,就去侯府了,元娘生產之後,就告訴過她不用太早來侯府,也不用過來服侍了,可平兒覺得自己就是姑娘的下人,不管嫁不嫁人都是。
好在今天王彩經來了,姑娘臉上的笑明顯也多了。
元娘看著王彩經,再想想自己的事,都覺得不是事了,她希望的不就是家人平安嗎?如今又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是最好的了。
“我早就想過來了,是夫君說怕弟弟和妹妹們不習慣府裏的生活,讓我多陪幾天,讓姐姐惦記了。”王彩經雖然瘦了些,不過人很精神。
王典儀夫婦的喪事是李朝晨一手操辦的,又照顧自己的家人,王彩經真不敢想若嫁的不是李朝晨,她和家人又會怎麽樣。
元娘看著她好,也放心了,“我也想回去,沒想到趕在這個時候生產,沒有幫上你什麽,不過你放心,日後晨哥要是欺負你了,你就跟我說,我收拾他,至於家人,那就是我的家人,日後再也不用說那些客套的話了。”
王彩經笑道,“姐姐放心吧,這次出事之後,朝晨差一點連皇命都人違抗而出去,好在侯爺來的急時,才沒有犯成大錯,不多時皇上的聖旨也到了,他出去後,我家的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又收留我的家人,我要是再怕夫君會不喜這樣,那我就真的不配與夫君在一起了,我現在相信他是真心的把我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
元娘看她想開了,想著她失駢父母是因為自己家,心裏又愧疚起來,“彩經,你這次回去告訴朝晨,一定要小心丞相府。”
“姐姐是說?”到底是官家出來的,有些事情不用多說就明白了。
元娘點點頭,“實話和你說吧,這次的事情我也懷疑是丞相府想對付晨哥才會對你家下手,所以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們啊。”
王彩經沒有料到這樣,一時之間也沒有開口。
“丞相府一直想拉攏侯爺身邊的勢力,可是晨哥又向來不買他們的帳,張子軒更是想過從我身上動手,後來沒有得逞,如今我嫁進侯府,而晨哥又娶了你,丞相府拉攏不成,最後隻能惱羞成怒的想除掉、、、”
“姐姐,你不要說了。”王彩經打斷元娘的話,“不管是因為什麽,或者說是因為夫君我才會失去父母,我都不會怨恨夫君,這一切都是命,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就一定會和夫君一起守護住家人,姐姐放心吧。”
元娘摟過她,“傻丫頭。晨哥能娶到你,是他修來的福氣。”
王彩經笑了,兩人分開之後,王彩經才想起來問,“聽說姐姐與侯爺鬧矛盾了是真的嗎?現在外麵可傳得厲害呢,不過多是看姐姐笑話的。”
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元娘到喜歡這樣的王彩經。
隻是這事她沒有想過要跟人去說,說侯爺與別的女人睡了,所以她就不高興了?說出來隻會讓人說她是個嫉婦,到底理不在她這邊。
王彩經看到她不語,知道她不想說,就轉到了孩子身上,“姐姐好厲害,可是三胞胎,能不能說說是怎麽懷上的?”
這問題可真把元娘給難住了。
王彩經見她一臉呆愣的樣,嗤笑起來,元娘這才發現她是在逗自己,想想也笑了,這樣的王彩經很讓人喜歡,這才是真正的她,不會拘束著自己。
響午的時候,元娘留了王彩經吃飯,元娘讓平兒拿酒,因為她還在月子裏麵,被王彩經和平兒給勸住了,元娘自己想想也覺得自己太嬌情,也怪自己太貪心,哪個女人的夫君不是三妻四妾的,何況自己嫁的可是個侯爺,況且兩個人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因為利益關係,更不要談是彼此喜歡了,所以現在的這些傷情還真不應該。
這幾天來,元娘一直在自己勸著自己,多數的時候都與孩子們在一起,這樣一來,到也忘記了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感覺也談了。
送走王彩經之後,元娘靠在床上,看著床頭放著的遊記,笑了,“平兒,把這些書拿走吧。”
既然那些記憶都是假的,與其回憶讓自己難受,到不如不去回憶。
平兒是就想這麽做了,笑著把書拿走了,“姑娘還是躺下吧,我娘可說了,這做月子可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
“放心吧,我好好的躺著。”元娘還真聽話的躺下了。
平兒笑了,坐到床榻上,主仆二人說著話,沒有了心事,元娘都不知道自己何時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