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的孩子讓勳貴家的夫人們也開了眼,看著三張一模一樣的小臉,都忍不住好奇的圍著打量,自覺得壓低了聲音,看完孩子後,更多的人是羨慕元娘的命好。
“多少女子嫁過門之後,為子嗣的事情愁眉不展,還是元娘的命好,一生就是三個,這樣的兒媳婦,姐姐可是娶對了。”開口的是許夫人。
她一臉善意的笑,元娘也不吝嗇的回了她一個笑,隨低裝害羞的低下頭。
謝夫人高興,對著這個妹妹比平日裏也親熱了幾分,當著眾夫人的麵,也不覺得沒麵子,照實說道,“要說這也是老天爺的恩賜,當初宣兒娶元娘,我還真是不怎麽樂意,到底是覺得元娘出身低,可是這近一年來我也看明白了,出身什麽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元娘就像我的親姑娘,現在又給我填了三個大孫子,我還有什麽挑剔的,所以說日後你們娶兒媳婦,可要長個教訓,不能看出身就覺得人家姑娘不好。”
這可是出奇了。
以前的謝夫人可是眼睛長在頭頂的,像現在這樣說出這翻肺腑的話,讓人不由得重新打量她,這一看可不是真的,謝夫人的笑比以前可明目多了,讓人看著就想親近。
這些人當中,最羨慕的當然是許夫人,她最了解自己的這個姐姐,能變成如今這般,可見元娘真不是一般人,可惜了當初自己也是眼介太高了,不然或許這元娘就是自己的兒媳婦了。
“行了,大家到我那去坐吧,元娘也累了。”謝夫人體貼的先站了起來,“今日來了可要好好的喝一口。”
她現在主動結交,大家也願意給她麵子,笑著隨她出去了,到是隻有許搖留了下來,先前有一群人在,許搖也沒有開口的要會,現在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李姐姐,以前是我不對,恭喜你了。”許搖原本還想著有許我的話,可是到了眼前,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元娘笑著拉她坐到床邊,“你這個丫頭,想明白就好了,我到不怪你會怨我,隻是怕你一直想不開,現在看你這副樣子,我也放心了。到是你,也該嫁人了,可想過嫁個什麽樣的人?”
兩個人又像回到了以前,許搖也不覺得害羞,想了一會兒,“嫁個像大表哥這樣的男人,不知道大表哥什麽時候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一下子就拿下了,哪像我大哥,難怪會弄不過大表哥。”
元娘被她逗笑了,“休在這裏亂說,被你大表哥聽了去,看他怎麽收拾你。”
“被我收到什麽?”謝宣笑著從外間走了進來,看到是許搖之後,了然的噢了一聲。
那樣子似在告訴兩個人,即使不說他也猜到是什麽事了。
元娘一陣的心虛。
許搖卻吐了吐舌頭,“表哥怎麽回來了?”
謝宣坐在榻上,任由丫頭端了茶上來,抿了一口才開口,“你大哥說要過來看孩子,正好朝晨也在,我就跟他們一起回來了,他們兩個在東屋,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許搖聽出表哥這是在支自己走,識趣的站起來,“那我就過去看看。”
等人一走,謝宣就坐回到了床上,元娘認真的看著他,這樣子到是把謝宣弄樂了,“放鬆些,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些事情。”
“說吧,我有心裏準備了。”
謝宣看她這樣,覺得在不說,她一定會急壞了,“王典儀和夫人都在那場火裏沒了,家裏的十多個孩子還小,我和朝晨商量了一下,讓他把孩子接到家裏去了,日後就由他照顧,直到每個孩子成家立業。”
元娘低下頭,想不到夫妻兩個沒了,又仍下十多個孩子,也不知道彩經怎麽樣了,謝宣摟她入懷,“彩經在家裏安慰弟弟妹妹們,所以今天就不過來了。我和朝晨也商量過了,他這樣做雖然壓力大了些,可也不能仍下這些孩子不管,到底會被人說、、、”
元娘打斷他的話,“侯爺放心吧,就是朝晨不說養那些孩子,我也不會讓晨哥不管的,到是我現在不能出屋,也不知道彩經怎麽樣了。”
才剛剛嫁人就失去了父母,特別是還是因為嫁給晨哥才會出這樣的事情,王彩經不知道內情,不代表著元娘就不內疚。
“等這幾天那邊安頓好了,不用等你出去,她自己就會來,知道你擔心著呢。”謝宣寬慰她,“這事皇上也知道了,解了晨哥的禁足,也讓他好好的照顧那些孩子。”
“皇上禁了晨哥的足?”元娘這時才明白,了然道,“難怪會出這樣的事情呢,到底是晨哥害得那些孩子失去了父母。”
侯爺沒有料到妻子這麽通透,一下子就想到了,他覺得是時候該和元娘談談了,“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丞相府想對晨哥出手的?”
上一世就知道了。
這話元娘當然不敢說出來,“打張子軒對我心懷不軌時我就發覺不對了,後來又發生了些事情,我就越發的討厭丞相府的人,隻覺得他們在晨哥身上打主意。”
“張子軒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這可不是謝宣的錯覺,而是直覺。
元娘扯了扯嘴角,“哪裏,隻是男人長的太好看,比女人還好看,讓人不喜歡。”
謝宣笑了,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也不有在追問下去。
這時那邊許搖兄妹二人和李朝晨才過來,夫妻二人的話題也正好打住,李朝晨過來時還忍不住激動的到元娘麵前說起孩子。
“阿姐,他們三個一樣,長的一樣,太神奇了。”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阿姐,我們終於有親人了。”
元娘拍他的頭,“又說傻話了,你不就是阿姐的親人嗎?”
她心裏當然明白弟弟在說什麽,血肉至親。
從小到大就姐妹兩個人相依為命,對她自己來說,更讓她激動,她是有著兩世記憶的人,所以比弟弟更加感慨。
“大哥,你還沒有恭喜元娘呢。”許搖推了一把傻站著的大哥。
許庭明這才回過神來,笑道,“元娘,恭喜你了。”
打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看著元娘發呆,要不是被妹妹推了一把,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呢。
謝宣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不過沉下來的嘴角也看得出來他是不高興了,元娘到是沒有在意,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謝宣帶著他們就出去喝酒了,許搖留下來陪元娘一起吃飯。
等府裏的客人都走了,元娘雖然隻陪著許搖一個,還是覺得渾身疲憊不已。
從平兒那裏知道謝宣還在喝酒,元娘也沒有等他,就躺下了,一覺很沉,半夜裏被謝宣給吵醒了,一醒就覺得不對了,打她的身子越來越沉之後,睡著了謝宣可是從來都是很小心不吵醒她的。
“怎麽了?心情不好嗎?”元娘打了個哈欠,帶著一臉的睡意。
喝過酒的謝宣,眸子越發的深沉,“你與庭明是怎麽回事?”
元娘一愣,想到白天許庭明來過,在看看眼前這家夥一臉的不高興,就知道是吃醋了,心裏甜甜的,“不過是因為與許搖在一起,所以接觸過幾次,我和之間能有什麽事情。”
“小騙子,今天庭明看著你眼睛都直了,還說謊。”謝宣揚手對著元娘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元娘被打愣了。
隨後忍不住憋起嘴來,這個男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招,也太、、、、
謝宣可不管,“你們一起看過花燈,你們還一起去了去了城外,還牽著手送你回府,你敢說你們兩個什麽也沒有。”
說到最後謝宣的火也騰的一下起來了,“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你還說你們沒有什麽?”
元娘傻了,這男人竟然跟蹤過她。
“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有過那些,還說沒有。”謝宣坐起來了,直接下床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元娘才回過完神來,無力的揉著額角,她可是什麽都沒有做,白天許庭明看著她發呆,她都不知道好不好?至於兩個人過去的事,那時候還沒有和他有交往好不好?
也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就這樣怒氣的走了,還真是脾氣大。
元娘的困意也沒有了,獨自己躺在床上,冷靜下來之後,又有些不放心,“來人,去看看侯爺去哪裏了?”
侯爺還是頭一次和夫人鬧脾氣,下人們也被嚇到了,得到元娘的話應聲退下去了,不多時就回來回話了,“夫人,侯爺出府去了。”
元娘坐不住了,“怎麽出府去了?讓人去把範吉找來。”
“夫人,範吉跟著侯爺一起出去的。晚上的範吉陪著侯爺一起招待客人了,送侯爺回來後沒等走看著侯爺出去,就跟了出去。”
元娘鬆了口氣,“下去吧。”
有範吉在,總能鬆口氣。
次日,謝夫人來看孫子,才發現兒子不在,問過元娘之後,聽說兒子鬧脾氣了,管不了兒子隻能勸元娘多讓著些。
晚上的時候,元娘才看到謝宣回來,原本元娘想著哄哄他,可是待看到他耳朵後麵的吻痕後,整顆心都冷了下來,夫妻二人開始冷戰。
元娘知道她不可能管著謝宣去跟別的女人親熱,特別是她現在還在月子裏,他去旁的女人那裏更是理所當然,偏偏知道一切在正常不過,元娘還是忍不住傷心起來。
心裏又安慰自己,這一切已經足夠了,怎麽能因為這才生活 安逸了幾天就去想那些不實際的東西呢,元娘深吸一口氣,躲到了東屋去。
孩子都已經睡下來,有三個奶娘在服侍,元娘一過來,都又急著下床,元娘擺手讓她們躺下,“你們休息吧,我在這看看孩子。”
主子的話下人哪敢反駁。
元娘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孩子,心裏也暖暖的,這個世上最至親的不就是自己的孩子嗎?看著這三張沉睡的小臉,元娘的心也融化了,幹脆就腫了鞋上床,靠在床外麵抱著孩子睡下了。
西屋裏,謝宣回來之後就靠在軟榻裏看書,他等著元娘上來前跟他解釋,可是卻沒有料到那個女人竟然跑東屋去了,憋著口氣,謝宣書也看不盡去了,隻等著元娘回來,再跟她算帳。
可是左等右等,都下半夜了,也沒有動靜,謝宣臉也沉了下來,到是來脾氣了,到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索性自己回到床上合衣而睡,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