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你終於舍得醒來了?
夜樺和秦妃離開了,夜瀾正想著要趁機從這裏離開,回去看看兒子,沒想到夜樺已經安排了人帶他離開。完全不給他獨立的私人空間。
為了夏淺淺,夜瀾隻能退讓,乖乖的坐著夜樺的人的車回了別墅。
隻是,想起今天出來這一趟,一點收獲都沒有,夜瀾不免有些不甘心。
秦一鳴約夜樺出來,就隻是吃個飯?就這麽完了?難道,今晚秦一鳴的目的緊緊是為了見夜樺一眼?
不,絕對不可能。
走出酒店的時候,夜瀾低著頭沉思,迎麵撞上了一個人,他眉頭皺了皺,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心已經被塞了一團東西。
夜瀾腳步微頓,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隨即大步的上了車。
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夜瀾乖乖的回了房間,打開手心,才發現那是一張字條,上麵用歪歪扭扭的漢字寫著一句話:君瀾還能拖幾天,不用擔心,你見到媽咪了嗎?她在哪裏,身體怎麽樣了?快點把她帶回來,我想她了。
是小陵傳來的字條,夜瀾心中一喜,眼底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裏的信號被監控了,他想要給外麵的人發信息,必然會人夜樺窺視,所以,他得知這回事之後,便沒有再用手機給外麵的人傳遞信息。
隻是,看著小陵字條上對夏淺淺的思念,夜瀾心裏又是一陣酸澀。
是他的錯,將她帶進了這一場紛爭裏,才讓他們母子兩人分開了這麽久……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知道夏淺淺在哪裏了,現在,趁著夜樺沒回來,他立刻就去找她……
這麽想著,夜瀾將字條撕毀了之後,便起身,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房間。
沒有人跟著他,但夜瀾很清楚,周圍除了監控,就是人,不管他走到哪裏,都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夜樺以為,這樣就能困住他了?太天真……
夜瀾看似慵懶的在到處閑逛著,腳步不快,就像是在散步一般。而沒有再跟之前一閃躲什麽,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夜瀾知道,隻要他靠近那地方,身邊肯定就有人會給夜樺消息,而夜樺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阻止他靠近。隻要夜樺阻止了,那麽,就說明他找對了……
夜瀾嘴角含笑,朝著自己去過很多次,卻一直沒有發現裏麵玄機的地方走去。
在裏麵逛了一圈,而後走進了一處洗手間……
……
“嗯?不見了?這麽多人看著,居然能讓他不見了?”接到手下消息的時候,夜樺正摟著主動投懷送抱的秦妃,眼底滿是冰冷。
他就知道,秦一鳴叫他出來,絕不可能隻是吃飯這麽簡單,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沒想到,秦一鳴這麽舍得,居然讓秦妃來做誘餌。
扭頭,看著靠在他懷裏,嬌柔嫵媚的女人,夜樺的眼底有著莫名的情緒。
這女人確實很美,可惜,他還看不上,但他還不想這麽快就揭穿了秦一鳴的把戲,他這人,最喜歡的就是耍猴,把人當猴子一樣耍的團團轉,看著對方在他的手下掙紮,卻始終掙不脫他的控製的樣子,他就開心了。
不管是對夜瀾還是秦妃抑或是秦一鳴,都是如此……
“嗯,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夜樺說完,掛了電話,扭頭,看著懷裏的秦妃,笑意更甚,“抱歉,秦小姐,我突然有點事,得趕回去了,不介意的話,我讓司機繼續送你回去吧。”
秦妃有些失落的看著夜樺,“二爺有急事,妃兒自己回去就好了。”
“這怎麽行呢?我家就在前麵,要不先去我家坐坐?一會兒再送你回去?”夜樺彎起嘴角一笑。
“二爺有事要忙,我就不去叨擾了吧。”但是,眼底那失落的表情,卻在告訴夜樺,她很想去,就等著他再一次開口,她就不會拒絕了。
可夜樺偏偏不喜歡按常理出牌。
“嗯,說的也是,下次有空,再請秦小姐來做客吧。”夜樺說完,讓司機將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抱歉了秦小姐,今兒有急事沒法子送你了,下次一定專程上門請罪。”
“二爺見外了,今日能認識二爺,已經是妃兒最大的榮幸。”秦妃眼底含羞的低頭笑了起來。
夜樺挑眉,笑了笑,轉身上了後麵的一輛車。
而秦妃臉上的笑容,也在夜樺轉身的那一刻,消散一空。
夜樺急急忙忙趕回來,甚至顧不得去看夜瀾到底在何處,就直奔夏淺淺住的小院子。
“剛剛可有人來過?”夜樺沉著臉問身邊的下人。
下人們聞言,麵麵相覷,搖搖頭道,“回二爺,沒有人來過。”
“哦?”夜樺微微眯起了雙眼,推門走進了夏淺淺的房間,見夏淺淺還躺在床上,他的嘴角彎起了一抹笑意,舉步來到夏淺淺的床前,抬手,想去摸夏淺淺的臉,卻打住了,笑道,“我還以為他這一次能找到你了,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他了。”
說罷,夜樺起身,走向了一邊的洗手間,換了一身衣服,又洗了好幾遍的手才來到床前,寬大的手掌落在了夏淺淺的臉上,冷笑,“小丫頭,該醒來了。”
像是聽到了夜樺的命令一般,夏淺淺的眼皮再次掙紮了起來,沒一會兒,他就睜開了雙眼……
“嗯?舍得醒來了?”夜樺見狀,彎起嘴角,露出了一抹陰柔的笑。
夏淺淺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直到這一刻,她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周圍的一切,還是覺得不真實……
她眼神迷茫的看著四周,一雙眼睛,沒有一絲神采,就像是個傀儡娃娃一般。
“你,你是誰?”好一會兒,夏淺淺將周圍環境打量了一番,才看向夜樺,迷茫的開口,“我又是誰?”
“哈哈……”夜樺大笑,“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你……”夏淺淺努力的想要想起什麽,卻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她無力的搖搖頭,牽扯了手術的刀口,感覺一陣暈眩,疼的她差點再次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