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比試
在擺脫了蕭子慕這一個麻煩之後，霓裳便馬不停蹄地開始趕路。
四國大會開始之前，東離國會先選一些優秀的人才，來讓他們跟其他三國進行比較，雖說這種事並沒有什麽大礙，就算輸掉也沒有什麽影響，可是現在雖然看上去是一個太平盛世，暗地裏卻湧著無數的暗流，四國之間也隱隱地較著勁。
所以，雖然說是一個共同舉行的盛會，但是暗地裏的比較確實少不了，所以四國之間對此也是很重視的。
與女工之間的琴棋書畫這種文藝的東西比起來，男子間的項目就實打實地要進行對抗了，而且，這也正是彰顯自己強大的好機會。
之前的馬上蹴鞠不過是最簡單的一個項目。
今天，應該是主要進行擂台賽吧？霓裳自顧自地想著，然後便朝著演武場走去。想來舅舅跟淩幽南倆個人都在那裏。
在剛走進演武場，霓裳便看到了那熱鬧的場景，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人影，偌大的演武場上擺了幾個擂台，每個擂台都被人群圍著，喝彩聲，呐喊聲此起彼伏。
霓裳站在外邊，她踮起腳，想要看看舅舅跟淩幽南究竟在哪邊，卻一直都沒有結果。
她有些喪氣，無奈地低下了頭，照這個樣子，怕是自己得慢慢地找了。
“好。”
突然間的一聲喝彩聲讓霓裳回過了神，她朝著發出聲音的那邊看去，那是演武場最中間的一個擂台，那邊的人也是最多的，看上去比別的地方熱鬧了許多。
“對啊，舅舅跟淩幽南應該是在最熱鬧的地方啊，最重要的擂台應該就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吧？”
霓裳連忙朝著最中間的那處擂台走了過去。
可是直到走到了人群外，霓裳才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另外一個比較大的麻煩，人實在是太多了，整個擂台被圍得水泄不通，自己根本沒有進去中間的機會。
她想著就那樣靠蠻力擠進去。
在強行地擠了擠之後，身前的人明顯有些不悅，那是一個五大三粗地漢子，人家看比試正精彩，可是卻被霓裳打斷了。
那個人顯然並不認識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王妃，而且還是鼎鼎大名的聖女。
“擠什麽擠。”那漢子不滿地說道。
霓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啊，我想到中間去，麻煩可以讓一讓嗎？”
“不行。”
看那漢子的神情，似乎是根本不打算讓了，霓裳感到一絲頭痛，無奈之下，她隻能暗中運用自己的魅惑術。雖然答應過淩幽南，可是這種情況下，實在是情況緊急，沒有別的辦法了。
那漢子身形愣了愣，之後便緩緩地往旁邊退了一步，剛好給霓裳讓了一個位置出來。
可是這樣，別的人就被擠到了，他們回頭不滿地嘟囔著，可是在看到霓裳的那一刻，整個人便愣住了，不久，人群便讓了一條路出來，霓裳從中間鑽了進去，剛好看到了此刻擂台上激烈的場景。
此刻，在擂台左邊站立著的是一個健壯的男人，他光著上身，健壯的肌肉暴露在人們的視野中。他的額頭留下了汗水，整個上身看過去也盡是汗水，看樣子體力已經得到了嚴重的損耗。
“身材真好。”
霓裳感慨了一句，然後朝著擂台的另外一邊看了過去，她突然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能夠給這個男人造成這麽大的麻煩。
隻是，當她把目光放到那架輪椅上的時候，整個人突得愣住了。
原本霓裳隻以為淩幽南今天是來跟舅舅一起當裁判的，可是誰曾想，他自己竟然也上了擂台，自己什麽狀況難道他不清楚麽，這麽跟那些健康正常的人比試，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想來確實如此，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奇怪的七皇子參加擂台賽，怕是也隻有淩炎庶能夠帶來這麽大的反響了。
“哎，你就乖乖地下去吧，難道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好好地當你的王爺不好嗎？”霓裳看到了淩幽南此刻臉色蒼白，連衣衫偶有些淩亂了，這已經足以說明剛剛的比試是多麽的精彩了。
馮清然跟莫知於此刻正在跟霓裳隔著擂台的對麵站立著，馮清然此刻表情很冷靜，但是反觀莫知於就不是如此了，自己負責醫治照顧淩幽南，他這麽搞，突然發生了什麽自己可是擔待不起啊！
“哎，你說誰會贏啊？秦羽作為禦林軍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他的實力可是很強的啊！怕是連那六皇子都得跟他打鬥很久才能分出勝負吧，七皇子跟他直接交手，本就占了下風，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吧！”
“說不定，你看那秦羽體力已經耗費了太多了，很顯然已經發動不了太猛烈的進攻了。”
“可是七皇子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啊，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這結果還是很難說啊。哎，開始了，開始了，秦羽要動了。”
霓裳正安靜地聽著旁邊的人議論呢，突然知道場上發生了變化，便把目光放到了擂台之上。
隻見那秦羽把手中的長槍拎了起來，然後朝淩幽南微微點頭，“皇子，這下我就不會再讓著你了，我要出全力了。”
“開始吧。”
秦羽的身形在淩幽南話說完的那一刻突然變得模糊了起來，場上突然出現了許多個秦羽。
霓裳知道，那些中所有的都是幻影，隻有一個是真的，可是又不是這樣，因為速度太快，那些都是秦羽的殘影，每個影子其實都是秦羽。
剛剛說過秦羽發動不了猛烈的進攻的那人也沒有在意自己說錯了，所有人都直直地盯著場上，生怕自己錯過些什麽。
“淩幽南，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啊！”霓裳無奈地苦笑一聲。
在做了許久的障眼法之後，秦羽終於發動了自己最後的進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想要看一看這一場對決究竟誰能夠站到最後。
這是一場棋逢對手的比試啊。
“哎，剛剛你跟秦羽究竟是誰贏了啊？”
在推著淩幽南剛離開演武場之後，霓裳就忍不住追問了起來。
“你不是已經聽到結果了嗎？”
“是啊。”霓裳回想著剛剛的場景。
秦羽速度太快，等到人們可以完全看清楚他的身影的時候，他已經跟淩幽南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
秦羽的長槍斜倚在地上，右手緊握著那杆長槍，看樣子，如果不是有那長槍做支撐，整個人就要倒在地上了。反觀淩幽南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他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到最後更是直接咳了一口血出來。
莫知於慌慌張張地上去幫淩幽南檢查身體，人們也有些啞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倒是馮清然一直都保持著冷靜，他宣布道：“秦羽對陣淩幽南，淩幽南勝。”
然後人群便爆發出了陣陣的歡呼聲。
在把莫知於支開之後，霓裳才有機會去詢問真正的結果，雖然馮清然確實已經宣布了結果，可是大家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她總覺得哪裏有些問題。
“剛才秦羽到最後還是留了一手，他還是沒有用全力。”淩幽南回想著剛剛的場景，然後不平不淡地說道。
“意思是其實你輸了？”
“就算他真的用全力，輸的人也隻會是他。”
“為什麽啊？”霓裳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她追問著。
“秦羽從一開始就錯了，他覺得我下身不便，而且又坐著輪椅，他想依靠速度來取勝，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他隻會輸。如果他用絕對的力量發起一擊，雖然那樣速度就會大打折扣，我有可能會躲開，但是也隻是有可能。”
“他心裏還是顧慮太多，沒能發出全力的一擊。比起去年的時候，他變強了，可是沒有當時的淩厲了。”
霓裳覺得有些好笑，“我怎麽覺得你有些看不起人家呢？好歹這也是你們東離國的人啊，而且作為禦林軍中的佼佼者，你們之後可是要打很多的交道的，這樣貶低他，不太好吧！”
“這有什麽，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他自己心裏也清楚的，我是什麽情況，大家心裏都有數，他跟我對陣都會輸，在對上其他三國的時候，我們東離又該怎麽取勝呢？到時候終究還是需要靠他們啊！我又能做的了什麽呢！”
淩幽南歎了口氣。
霓裳推著輪椅，想著淩幽南剛剛說的那些話，確實是這樣哎，在麵對三國的時候，淩幽南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什麽用，還是得靠其他人，可是看現在的情景，確實比較讓人擔憂啊！
“我們現在去哪？”
“一直往前吧。”
“難道我不不需要去看看別人嗎？好歹這也是代表著東離啊！”
“沒有必要了，後邊的就沒有什麽可看的了，每年都是那幾個人，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
“好吧。”霓裳無奈地聳了聳肩。
在走了一會之後，霓裳若有所思地問道：“話說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剛剛都已經吐血了哎，要不要再找禦醫幫你看一看啊，這種緊要關頭，可不是逞強的時候，身體出現了什麽問題，是要給其他三國可乘之機的。”
“你要相信莫知於，他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他的醫術可比那些所謂的禦醫強了太多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