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舊軸承廠
“沒有了，也隻有這樣的傳聞。”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喝了不少酒，最後到了淩晨時分，酒吧徹底散場，兩個人才分別回家。
一回到家，秦牧倒頭就睡了，他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可能因為宿醉的關係，肚子倒不是很餓，隻是有些頭暈。
“今天說起來是星期天，不上班真有一點閑得荒……”
該說平常哪怕是星期天，自己搞不好也要加班，這樣悠閑的生活還真是很久沒有經曆了。
他沒急著去冼漱，或者是去廚房裏找吃的，秦牧坐在床上，首先是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情。
“老陶給了我三個線索，接下來我要自己去調查一下，時間也不早了，去一趟新產業園區，看一看那三個廠房的情況。”
《這操作有鬼》給了他主題任務，但具體在什麽地方發生卻沒有。
秦牧並不清楚真正的主題任務是什麽情況，新手任務是讓他帶著新收來的低級鬼怪小紅去嚇唬人，而主題任務給人一種參加一個有劇情的活動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應該提前調查一下，而不是隨波逐流，任憑這個《這操作有鬼》擺布。
想到這裏，秦牧拎了個背包，裏麵裝好照像機、dv、還有望遠鏡，這是他過去打算出門旅行的裝備，今天也是物盡其用。
從自家坐公交到新產業園區至少要一個小時，中途還要轉車，實在太麻煩，他幹脆找了一輛出租車。
他的第一站就是那家油漆廠房，秦牧下了車，就步行穿過綠化帶，走到廠房附近發現大門被鎖了。
秦牧也沒有執拗的要進去一探究竟，他圍著油漆廠繞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麽異常，又隨意拍了幾張照，就轉身離去。
產業園區的廠房都是一個挨著一個，這地方比較大，他徒步走了半個小時，找到了第二個可以被視為“目標”的地點。
也就是陶文逸告訴他的第二家，那是一家汽車車窗玻璃加工廠，秦牧也照前例繞了一圈，拍照、探頭探腦打探了一陣，也沒發現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也轉身離開。
最後，他到了那家老軸承廠，穿過一條被車輾的坑坑窪窪的水泥小道，就是掛著生鏽的鎖鏈的大門。
秦牧還沒走近，就隱約感覺有一股陰風呼呼吹來，頓時讓他心生一種莫名懼意。
他的腳步倒沒及時刹車，而是又踩出一步，突然，角落裏躥出一條惡狗，猛然對著他汪汪狂吠，這比鬼還要嚇人，讓他驚的是一身冷汗。
“你誰啊……”
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穿著有些土氣，捧著個搪瓷茶缸，從值班室裏快步走了出來。
“去去去！”
他吼了那條老狗幾句，後者嗚咽一聲，就鑽進了老軸承廠的鐵柵欄大門裏。
“哦！我是來找一個朋友的，我就想問一下，這裏是不是杜風化工廠啊？”
他向看門老人報出這樣一個名字。
“杜風化工廠？”
老人疑惑一下，仔細打量了他一圈。
“你找錯地方了，那廠房在前麵的區，繞過去就能夠找到。”
“那還真不好意思，打擾了。”
秦牧隨便撒了一謊，就轉身跑到了馬路上，他倒沒有離開，而是繞到了廠房的後麵，從圍牆一角探出頭，拍了幾張照片。
也就在這個時候，值班室的老人給自家養的狗準備了一點白飯外加一點菜。
那狗上躥下跳，興奮異常的圍著他轉。
“好了好了，別給我繞了了，乖乖吃你的……”
老人低下身子，把喂狗的木碗放下。
陡然，秦牧目光閃爍，眼中瞳孔微微收縮，就在方才那一刹那，他看到老人的身後浮現出一團黑霧，那跟他在那個小青年身後看到的黑霧一樣。
他想到什麽，把頭縮了回去，沒有繼續看下去。
秦牧轉身坐上了公交車，他今天夜裏到了十二點以後，又要經曆《這操作有鬼》頌布的詭異任務。
到了半途轉車的時候，秦牧停在公交站牌上，隨手將一個準備好的貼紙粘在站牌上。
他一路走來，準備了不少的貼紙。
這也是一種測試的方式，有助於他更加了解自己在任務中的經曆。
簡單的叫了外賣吃過晚飯，秦牧就安安靜靜的坐回了自己的人體工程椅上。
他托著下巴，思考著《這操作有鬼》相關任務的事情，以及，他今天在那個老人，也就是軸承廠的看門大爺背後看到的“黑霧”一樣的影子的事情。
算了，自己想太多也無法解釋這一切，還不如什麽也不去想。
牆上的石英鍾的指針分分秒秒的轉動，最終，時間終於到了十二點。
《這操作有鬼》傳來了任務開啟的提示，秦牧深吸一口氣，點進了“任務”一欄，下一秒，他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好像刹那的時光凝固成了永恒般漫長，又似乎可能不到幾秒。
秦牧再次睜開自己的雙眼，發現自身仿佛浮遊生物一樣飄蕩在空中。
自己，應該是正式進入主題任務之中了。
他現在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從自己的視角可以看到房屋裏一動不動的自己。
地圖一欄也閃爍一下，發出紅光，提醒他任務所在的地點。
“舊軸承廠！”
果然是那裏，秦牧眼角微微一跳，知道目標究竟在什麽地方。
他主動飛了起來，速度比子彈還要迅速，老馬識圖的主動往舊軸承廠的方向疾行而去。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前往軸承廠，而是先到達了白天回程時路過的那個公交站。
他從空中落了下來，盯著公交站牌的方向，下午的時候，他在公交站牌上貼了一個紅印貼紙。
這正是他下午粘上去的。
“看來，我真的是通過類似‘靈體’一樣的狀態來到了現實之中。”
之前，秦牧對於自己在新手教程親曆的一切還存有一些疑慮，到了這一刻，他能夠肯定一點，自己在這個《這操作有鬼》的任務中經曆的時間，與外界時間、空間上應該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