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聽講
“化身法有了《蟠龍化身法》,迷醉文蛟有醉音編鍾,現在就隻剩下諸多靈藥了。”
張裕每一次事到臨頭都會有一種膽怯想要逃跑放棄的想法,這也是他自知那怕是穿越了也不適合做龍傲。
靈藥這塊張裕是不用擔心,雖然化身法上要不少種類靈丹,但是以文蛟現在的情況來看,也不需要太高級,張裕練氣六層配合煉丹學徒的手藝還是應付的過來。
不過事到臨頭張裕的猶豫反倒是想先去參加聚會去問一下長輩的意思,正好時候也是要到了,不差這麽幾。
槎山是整個槎山宗唯一的五品靈脈,饒是一張老祖金丹修士的身份也是隻能和一眾練氣築基修士一起擠在山頭上。
張裕朝著半山腰走上去越過宗門大殿不遠就到了張老祖的宮苑。再往上就不是張老祖可以住的地方。
槎山宗兩位元嬰真人雖然很少回到槎山上,但是該給兩位太上長老留的地方誰也不敢染指。
作為張老祖的後裔聚會,主持的卻不是張家人,而是一位叫作韓染紫府前輩。
韓染是張老祖的弟子不假,可是僅僅是老祖愛才所收的弟子,平日裏終日苦修,和張家榮以及老祖的徒子徒孫並不熟悉。
張裕皺了皺眉頭——築基修士不少,但是真能修煉身外化身的大多是紫府前輩,更何況修為就是權威,張裕更希望是那位好話的前輩主持。
不過這不是張裕能幹涉的。
韓染外表是一個欣長的中年人,外表不算太出色,要不是紫府修為拍是扔進人群裏也是找不著。
隻是韓染站在院子的高處目光所及,原本還有些喧鬧的人群立馬安靜下來。
張裕和韓染來的時候還算是早,院子裏人還不是太多,但是韓染卻是不會去管這些。
韓染坐下之後身後就出現了一排編鍾,那正是全套的清靈八鍾。
當第一聲醉音編鍾敲響之後,張裕明顯感受到身邊本來還有一些的窸窸窣窣全都沒有了,除了像是張裕這樣有心看看醉音編鍾功效的,大部分人都是一副迷醉的表情。
但是醉音之聲不能多聽,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醒神編鍾被敲響,本來迷醉的人立馬都清醒過來,還沒有等到這些人去向別的,韓染清了清嗓子就自顧自的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那怕是後麵不斷有老張家的人,或者是張老祖的徒子徒孫,姻親朋友過來,韓染依舊是自顧自的著自己對火屬靈氣運用的感悟以及對煉器的種種經驗。
張裕在台下聽著很認真,與他相似的還有十幾個沒有直係長輩提攜的張家榮,他們不同於那些僅僅是來湊熱鬧的,沒有長輩提攜一切隻能靠自己。
韓染的宣講很顯然隻是隨口出來的,既是沒有備案過也沒有身死熟慮,前一刻還在談著火屬靈力怎麽煉化特定靈礦,後腳就是想起自己煉製某樣法器的遭遇。
反正他是現在最大的,想怎麽講就怎麽講,張老祖也是沒有確定範疇。
張裕雖然心裏想著請教身外化身的事情,但是現在也是耐心的聽著韓染的話,時不時還會做上一些筆記。
雖然張裕現在沒有足夠的資糧煉器,但是多聽聽也是好的,萬一能用上呢?
雖宣講中對火靈力的運用讓張裕收獲不,但是在韓染宣講中途喝茶的時候張裕還是一邊放下手中的筆一邊感慨還是張老祖新收的師叔爽利。
那位不但講的更加介入練氣修士的實際情況,還會讓人提問並耐心解答,要是提問提的好或者是思路暢通,亦或者是聽講認真,師叔也是不吝嗇獎勵一些他用不上的靈材法器。
定了定心神,張裕把目光從被幾個與張裕同樣出身人圍著的韓染身上移開。
拜一個紫府修士為師是能獲得不少資糧不少指點,但是同樣也必須循著紫府修士的好惡自處。
被人拿著做棋子不是張裕的風格,他是寧願庸庸碌碌一輩子也不會去涉足超越自己階層的事情。
高收益附帶著高風險不受張裕所求!
眼見韓染那邊是不好指望能指點身外化身的事情,張裕也不差這會功夫,就跟著一直聽完了那毫無關聯的宣講。
宣講完了老張家的聚會才是稍稍拉開了序幕,幾個德高望重的老築基修士立馬占據了別院之中的幾副石桌椅。
張裕以前趁著還沒開始的時候人少坐過,那些桌椅都是鏈接這張老祖修煉的靈脈的一條支流。
當然這些築基老修士肯定不是單單為一個靈脈充沛坐下的。
伴隨著幾個老者坐下,剩下的修士就開始了“走親戚”。
張裕也沒有打算免俗,跟著人流走向自己一個熟悉的身影所在的地方。
張和築基初期的修為自然是占不住一個石椅,這會兒功夫正站在一個長白山羊胡子一直到腰間的老者後麵。
“易高叔祖,和叔祖好。”
好歹也是在槎山宗裏修煉到練氣中層隨時突破,張裕還是認識幾個老張家的長輩。
張和自不用多,而坐在張和前麵這位老神仙打扮的“易高叔祖”張裕也是熟悉。
單單從外表來看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這位老神仙是張和的親爹,那怕張和的麵相是一個中年國字臉,誰能想到一個飄飄蕩蕩的老神仙怎麽會和那鑽營的張和是父子?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張裕還曾親眼見過一位槎山宗裏因為功法變成少兒模樣金丹老祖,人家曾孫子那怕築基了也垂垂老矣。
當然比起麵相這修士間的輩分那更是一團亂麻,要是再加上高修為長一輩的規矩那簡直理都不好清理,索性就是各論各的,隻有在張和和張易這種嫡親關係的時候才能有所區別。。
“張裕來了。”
老神仙張易撫了撫胡須,雖然老張家練氣修士也是換了一茬又一茬,普通的張易也懶得記住,但是對張裕主動考攏的張易還是有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