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非你不可
翌日,恰恰肚子上的繃帶也可以拆解了,到了拆繃帶時間,前來的依然是肖烈。
恰恰不敢看肖烈,想到昨天那般強取豪奪,不留給自己一絲喘氣的吻,恰恰第一次對這個表麵上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醫生感到恐懼。
【你怕我?】肖烈不緊不慢走到恰恰床前,像掌控著獵物的獵鷹。
【為什麽……今天又是你?】恰恰依舊低著頭,喘息間有點哆嗦。
【你總是聽不進我的話。】肖烈低下身嘴唇幾乎是擦著恰恰的耳朵,【我說過了,別人不配碰你的身體。】低沉性感的聲音鑽入恰恰的耳道,在大腦中不停盤旋。
【為什麽偏偏是我……】恰恰委著聲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肖烈的埋怨和控訴。
【你該問你自己,為什麽偏偏惹上我。】肖烈離開恰恰已經有點泛紅的耳朵,大手掀開被子。
【幹……幹什麽!】恰恰驚慌萬分,難道他要在這裏就強行……【不行!這裏可是醫院!】恰恰死死把枕頭抱在胸前,一副受驚小兔子的模樣。
【喂,白恰恰,你的腦袋裏每天裝的到底是什麽?】這小東西想的未免太多了吧?就算自己真的要在這裏把他辦了,他以為死抓著一隻枕頭就能抵禦自己了?肖烈一把抽掉恰恰手中的枕頭,又安撫地在他腦袋上順了順毛。
【我是要給你拆繃帶。】肖烈哭笑不得。
【……哦。】恰恰緊張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躺好。】肖烈有些強硬命令的味道。
【哦。】恰恰乖乖躺好,不敢炸毛。
……
大約5分鍾過後,繃帶就被取下,肖烈又仔細檢查了恰恰的傷口處。傷口恢複得很好,一點受傷的痕跡都看不出。
肖烈以檢查為由在恰恰白皙光滑如初的小肚子上揩了一把油,果然天生尤物,非他不可了。
肖烈放下恰恰的衣服,對上恰恰像小獸物受驚一般的眼神,下腹猛然一緊,這小東西不知這樣有多引人犯罪麽?
【你不必怕我。】肖烈靠近恰恰一點,凝望恰恰濕漉漉的眼神,玻璃珠一樣剔透。【我倒是怕你。】
恰恰皺了皺眉頭,不明白肖烈在說些什麽。
【我喜歡你,所以怕你傷我有恃無恐。】肖烈的靠的越來越近,鼻尖對鼻尖,呼吸隻在寸縷之間。
恰恰縮著脖子以為他又要強吻自己的時候,肖烈卻飛快地離開了恰恰。
他轉過身,恰恰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透著不甘與無奈【白恰恰,我會給你時間,但是結果不要讓我失望。】
三天後,恰恰盼星星盼月亮地終於出院了。
回到家,像是參觀新房一般在家東竄西跑好一陣,唔……好懷念家的味道,恰恰站定在客廳揚起腦袋深深地吸了口氣。
算算日子,除了中途回家那一天,恰恰已經整整四十天沒有回家了,期間恰恰在醫院度過了中秋節和國慶節。
白爸爸和白媽媽隨後進門,看著兒子一臉感慨惆悵的模樣,心知肚明兒子受的苦,兒子這是想家了。
恰恰接受完家的洗禮後,邁著小腿上樓回自己小窩待著。白媽媽望著緊閉的房間,歎了口氣,估計又是找他的好基友去了。
果不其然,恰恰一回房間就打開電腦上了線找包子訴苦。
〖包子君!勞資差點見不到你了!〗恰恰哭喪著一張臉,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劈裏啪啦。
恰恰自上線起包子的狀態一直是請勿打擾,大約十分鍾後對方狀態才轉為在線,恰恰習以為常。
恰恰幾乎能想象得出包子是怎麽在電腦桌上被他家那位吃幹抹淨,又恍然瞥見自己來找他的消息提示,催促求饒讓他家那位放過他的情景。
果不其然,恰恰收到回複,寥寥幾字卻錯漏百出。
〖包子,我可以等你半小時……〗恰恰是見識過包子老公的饑渴的。
包子的老公叫廖北,是國內外知名的平麵設計師。從12歲起一直生活在國外,去年才從國外回來準備在H市發展,不料剛回國就不偏不倚招惹上包子這個跟屁蟲,黏得像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說起來廖北和顧桓有一點很像,廖北其實剛開始並不喜歡男人,從沒想過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隻是包子這個小跟屁蟲像是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廖北就算再怎麽凶他、侮辱他,他都無堅不摧,毅然不倒。
包子不止一次和廖北告過白,甚至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鐵了心豁出去的包子手上提了個擴音器,小身板站在許願噴泉裏,不顧旁人的眼色,臊著臉大喊【廖北!小爺包斐斐看上你了!你跟小爺回家吧!小爺養你!】
說罷,也不管當時許願池裏的水有多涼,小身板就這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那一瞬間包子閉眼高呼【祝包斐斐願望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