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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中風多年

  看著這一艘比五層樓還高的鋼鐵巨獸,林初雪震撼了足足有十分鍾,才勉強能說話:“沈七夜,他也在上麵?”


  坦克點頭:“是。”


  “他是怎麽做到的?”


  林初雪回頭看了一眼,今天為了保護特大號船艇試航成功,三江封道,離江麵最近的警戒都有幾十米遠,連江心公園都被封鎖了。


  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而坦克竟然開車進來的。


  林初雪依稀還看到,不少人站在樓頂往這邊看。


  坦克說道:“林初雪同誌,你可以上去問你老公。”


  對於沈七夜的過去,坦克可不敢多說。


  林初雪點了點頭,跟隨著坦克的腳步,踏上了這艘鋼鐵巨獸。


  足足走了十幾分鍾,林初雪才在船頂見到了沈七夜。


  寸頭,戎裝,皮靴,沈七夜的身姿如同標槍般挺立,任由江風捶打著他的臉龐。


  雖然沈七夜背對著自己,但林初雪已經能感受他內心中的那一份孤獨。


  離家十年,生前不能為父親養老送終,死後,隻能孤身一人來祭奠。


  沈家,林家,唐家,沒有一個人來,這可能是身為人子最大的悲痛吧。


  “沈七夜。”


  林初雪走近,輕聲喊了一句,她本來是想問沈七夜是怎麽做到登船的,但等到他回頭,林初雪整個人呆了。


  因為今天的沈七夜是那麽的英氣勃發,她從未想象過,自己的男人會這麽帥。


  而且他的胸前掛滿了東西,林初雪的美眸微微濕潤起來,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沈七夜用命換來的。


  玉手輕輕撫摸過沈七夜的胸口,林初雪整個人顫抖起來。


  但是,沈七夜的笑容卻如同驕陽般燦爛:“好看嗎?”


  “好看。”


  “那我都送你。”


  林初雪捂著嘴,努力不讓眼淚當著沈七夜的麵前落下,立馬跑向了船玄,大口的大口喘氣。


  這時,船已經開動了,在他們這艘後麵,還有整整十幾艘。


  林初雪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還有幾隻小鳥在其中穿梭,三年的壓抑,她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掉下來,奮力大哭。


  “沈君文叔叔,我跟七夜來看你了。”


  林初雪將腦袋掛在船舷外麵,對著滔滔江水喊道:“雖然今天隻來了我們兩個人,但是你別怪七夜,他真的盡力了。”


  “他給每個人都打過電話,但是他們都不來,他們都在找借口,他們是看不起沈七夜,但是沈叔叔,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你兒子身上掛的勳章了嗎?”


  “他不是廢物,你的兒子是英雄,那些看不起沈七夜的才是廢物。”


  “我林初雪嫁了個英雄,沈家的人,你們早晚會後悔的。”


  “沈叔叔,你聽見初雪說的話了嗎,你別哭,我也不哭。”


  每說一句話,林初雪眼淚大把的掉下來了,活活哭成了淚人。


  這時船隊剛好路過了沈氏大廈,沈長生在樓頂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明輝,我好像聽到了林初雪的聲音?”


  沈明輝一愣:“沒有啊,爺爺你從哪聽到的?”


  沈長生指著從麵前駛過的船隊說道:“好像是那。”


  噗嗤一聲,沈明輝笑出了聲:“爺爺,這怎麽可能,今天是封道試航,林初雪怎麽可能有資格登上船?”


  “你是不是因為沒有去吊念三叔,所以產生了幻覺。”


  沈明輝還以為沈長生心裏過意不去,才會產生幻聽。


  “可是,我真的好像聽到了林初雪的聲音。”


  雖然沈氏大樓離著江麵有上千米遠,但是沈長生還是堅信聽到了林初雪的聲音。


  見爺爺堅信,沈明輝幹脆拿了一個望遠鏡給沈長生:“爺爺,要不你自己看看。”


  但等到沈長生拿過望遠鏡去看時,哪還有沈七夜與林初雪的影子,他們乘坐的船早就駛入了富春江段了。


  與此同時,林初雪的嗓子都已經喊沙啞了。


  “初雪不哭,你忘了今天還有一個重要日子嗎?”


  沈七夜輕歎了一聲,他知道這三年林初雪嫁入沈家吃了不少苦的,幹脆就讓她發泄出來。


  “什麽?”林初雪抽搐了幾下,一臉茫然的看著沈七夜問道。


  三年前,養父病危,沈七夜匆匆回家,那一次他順便就跟林初雪領證。


  沈七夜笑道:“三年前的今天,我們領了結婚證,所以今天也是我們的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你還記得?”


  林初雪剛縮回去的眼淚,瞬間又掉了出來。


  沈七夜替林初雪輕輕擦去眼淚,一臉溫柔的說道:“我當然不會忘,到死都不會忘。”


  “哇,沈七夜,你這個大騙子,我恨你,你說,你今天是不是就專門來騙我眼淚的。”


  說著,林初雪一邊流淚,一邊拚命的捶打沈七夜的胸口,她今天一天流的眼淚,比一輩子都流的都還多。


  這時,躲在甲板盡頭的坦克,見到沈七夜,竟然有這麽溫存的一麵,他一個鐵塔大漢,也是大哭特哭起來。


  “真他媽的太感人了,毒蛇他們幾個要是見到這一幕,肯定也要哭死。”


  坦克一邊哭,一邊恨老天爺不公:“嗎的,我什麽時候也能遇見一個像嫂子這樣的人啊。”


  沈七夜的穿後麵,毒蛇幾人卻是吵成了一團。


  “毒蛇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慫恿我們幾個來東海市找境主,他能這麽早辭職嗎?”


  “是啊,毒蛇,你要承擔大部分的承認。”


  “我要看,毒蛇你直接跳江算了。”


  毒蛇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又被幾個老兄弟責罵,他頓時氣的要死。


  “草,你們幾個還有臉怪我。”


  “黑熊,你他媽不也讚成嗎?”


  “猴子,坦克是你聯係的吧,現在出了事情,你們都怪我,你們還是不是兄弟。”


  “飛魚,這船是你聯係的,你不讓辭職,你弄這麽大場麵幹什麽。”


  剩餘四人,被毒蛇慫的不要不要的,畢竟他們都是沈七夜帶大的兵,自然希望沈七夜能永遠留在西北。


  但現在看起來是不可能了,他們隻能讓沈七夜退的風光。


  “行了,境主去意已決,說什麽都沒用,我去通知放煙花。”說完,黑熊就去傳達。


  下一秒,嘭嘭嘭,十幾艘船隻發出的煙花,頓時響遍了三江兩岸,看的圍觀的群眾個個叫好。


  沈七夜眉頭一皺,他立馬就覺察到,毒蛇等人肯定藏在某艘船上,就在他想發飆時,一道驚歎的聲音發出。


  “好漂亮……”


  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林初雪看著天上的煙花,笑的非常高興。


  沈七夜的心中一軟,看著林初雪臉上的淚痕問道:“初雪,你喜歡看煙花?”


  “嗯嗯,我最喜歡看煙花了。”


  沈七夜走到一邊,撥通了毒蛇的電話:“先別否認,我知道你們幾個肯定躲在船上。”


  毒蛇等人剛想解釋,沈七夜立馬打斷的說道:“小蛇,小黑,你們幾個幫我完成一個心願好嗎?”


  小蛇?


  多少年了,沈七夜一直都是以鐵麵無私的形象,鞭笞著他。


  男人有淚不輕,隻是未到傷心處。


  今天是沈七夜辭職的日子,他們幾個人本來情緒就很激動,一聽沈七夜有事相求,個個把胸板拍的震天響。


  “有事您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幫您辦到。”


  “還有我。”


  “我。”


  黑熊猴子等人爭著表現說道。


  看著林初雪高興的像個孩子,沈七夜咬咬牙,下達了他最後一個指令。


  “我想讓三江兩岸都有煙花。”


  “拜托你們了。”


  哇的一聲,毒蛇黑熊五個大漢,直接抱頭痛苦了起來。


  誰想到昔日的神話,竟然對他們幾個下屬,說出了“拜托”這個詞。


  雖然現在船上的煙花有限,但憑他們幾個能量,如果這一點要求都辦不到,那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毒蛇等人哭了好一會,對著沈七夜的方向,敬禮說道:“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上煙花。”


  嘭!嘭!嘭!

  下一秒,煙花像是不要錢似的從膛中射出,布滿了三江兩岸,直到航程結束,林初雪還沉浸在夢幻中。


  “七夜,你是怎麽帶我上的船?”


  下了船後,林初雪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


  今天可是試航啊,這麽重大的事情,怎麽可能讓外人上船。


  “我以前救過很多人的命,他們欠我的。”


  看著一艘艘的船隻從眼前駛過,夜色下,沈七夜看到了那一個個小黑點在向自己這邊敬禮,他的眼睛也漸漸的紅了。


  第二天,三江兩岸還沉浸在昨日的煙花中時,一個更重磅的炸彈在沈氏集團炸響,那位沈家新貴辭職的消息,不脛而走。


  得知這個消息後,沈家的子弟一陣哀嚎


  “草,我們沈家崛起的機會就這麽斷送了啊。”


  “怎麽好好的突然就換人了?”


  “天知道,你沒聽萌萌說,那位兩次請辭,可能是生病了吧。”


  “這是要亡我們沈家啊。”


  薑萌萌一臉冷笑,早上還沒到自己的辦公室,倒先進入了林初雪的辦公室。


  “林初雪你聽說了沒,換人了,李秘書肯定也要換。”


  薑萌萌一屁股坐在了林初雪的辦公桌上,得意洋洋的說道:“沈七夜的靠山也倒了,哈哈哈。”


  這是舊例,薑萌萌能推算出坦克離職,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林初雪一愣,昨天她聽坦克親口說過,但是她沒往深處裏想。


  雖然換了一個人沒什麽,但是大橋的建設肯定不會更改,這等於說是斷送了沈七夜的靠山啊。


  想到這一層,林初雪隱隱替沈七夜擔心:“薑萌萌,沒什麽事,請你出去。”


  薑萌萌反倒把屁股挪近了些,冷笑的說道:“林初雪,你有空在這裏上班,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沈七夜,你知道不知道他大難臨頭了。”


  林初雪眉頭皺的更深了:“薑萌萌,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將萌萌說道:“合同可是沈七夜以個人名義簽的,那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這要是到時候出了一點事情,跟我們沈氏集團沒半毛錢的關係。”


  “你別想讓我們替你承擔責任,沈七夜要是不能如期拆掉青閣別墅區,他可是賠一個億。”


  林初雪整個人變的不好看看,那份合同她沒看過,但是這不代表薑萌萌沒看過。


  薑萌萌就喜歡看林初雪出醜的樣子,見到她為沈七夜擔心的樣子,她幹脆匍匐在桌子上說道:“林初雪,你說說你,真是命苦。”


  “替沈七夜守活寡三年也就算了,誰知他剛回來,就要去坐牢了。”


  “據我所知,整個青閣小區,沒有一戶人家會同意拆除,要不你去賣吧,看你長的這麽漂亮,能不能為沈七夜賣回來一個億。”


  林初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爆發,指著門口說道:“薑萌萌你給我出去。”


  薑萌萌卻也指著門口說道:“林初雪,這是我們沈家的地方,要滾也是你滾。”


  “好,那就我滾。”趙龍沒跟沈七夜吹牛逼,當年,他是東海市四區之一,九龍區的地下老大,但是有一次被仇家追殺,他躲過一劫,但卻把他父親給打傷了,落下了病根。所以從那天起,趙龍就退出圈子,一邊照顧父親,一邊做起了小買賣,勉強糊口。


  趙龍瞬間想起了今天跟沈七夜的對話,反問道:“爸,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助沈七夜那小子。”


  林初雪直接站了起來,去找沈七夜,她就想問問,薑萌萌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進到沈七夜的辦公室,卻是空空如也。


  “沈七夜人呢?”林初雪走到窗外眺望,遠遠見到沈七夜正在往江麵走去。


  江心公園的大早,除了一些打太極拳的老頭老太,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再加上昨天三江戒嚴的緣故,老頭老太的人數都比以往少了一半。


  沈七夜剛坐下,趙龍看著沒有生意,幹脆推著他父親到了江便。


  “你天天不上班就光來江邊吹風,就不怕沈家的人,到沈老爺子那打你小報告?”趙龍將他父親輪椅固定好後問道。


  沈七夜看了一眼趙龍,笑道:“趙龍,你這個攤主不簡單。”


  江心公園跟沈氏集團隔了有上千米遠,而且沈七夜從來沒有介紹過自己,但趙龍卻一口道出了沈七夜的身份。


  他肯定不是賣水的小攤主這麽簡單。


  “哈哈,我以前在胡混過,所以消息比較靈通。”


  難得的清閑,吹著江風,趙龍心情大好,拍了拍沈七夜的肩膀說道:“你們沈家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是不是被沈家的人給趕出來了?”


  “我看你小子順眼,有事,你說話。”


  趙龍的手搭在身上,全是老繭,這種人要麽是種地的莊稼漢子,要麽就是高手。


  沈七夜能肯定,這個趙龍有兩把刷子,但這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


  “如何才能拆除青閣。”沈七夜淡淡的說道。


  趙龍一愣,隨即破口大罵:“你小子是不是瘋了,青閣,那是咱們東海市最好的小區,你知道不知道裏麵住的都是誰?”


  “那可都是身價上億的老總,你敢青閣的一塊磚試試,保證你明天橫死街頭。”


  “我說沈家長生怎麽讓你當總經理,原來是讓你去送死啊,這老頭心眼太壞了。”


  雖然新華市的消息還沒正式公布,但是一些小道消息早就傳出來了,其中就包括拆除青閣小區,建設大橋的事情。


  但是趙龍沒想到,沈家的人竟然讓沈七夜去做拆除的工作,這跟送死有什麽區別?

  沈七夜的臉上波瀾不驚:“那你能給我指條明路嗎?”


  “龍,龍,龍……”


  趙龍沒說話,但是他身後的輪椅上卻傳來了聲音,正是中風的父親。


  趙龍是準備拒絕的,畢竟青閣小區的住戶太牛逼了,即便他當年最風光的時候,也不夠他們捏的。


  但是他想起了那天,沈七夜給他爸錢的事,硬是把話吞回了肚子裏。


  “讓我考慮考慮……”


  等到了下午,生意還是不怎麽樣,趙龍準備早早了收攤去菜市場了。


  以前都是臨傍晚才去,買不到什麽新鮮的小菜,今天他準備多買幾個菜,給父親做一頓好吃的。


  收拾好,趙龍俯身問道,“爸,今天你想吃什麽?”


  趙龍父親顫抖著雙手,將他拉近,反複念叨著:“龍,龍,龍。”


  趙龍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父親中風多年,原本是不能說話的,哪怕以前偶爾說幾句也是很含糊,但是最近怎麽的,說話反倒利索了?


  趙龍知道,他爸有話要說,幹脆將耳朵貼了到其父的耳邊:“爸,你說,我聽著。”


  父親說道:“爸…..年紀大了,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你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別管我。”


  轟的一聲。


  趙龍腦子都快炸了,雙手一握,渾身青筋暴起,多少年了,他都沒聽見父親說過一句完整的話。


  趙龍沒跟沈七夜吹牛逼,當年,他是東海市四區之一,九龍區的地下老大,但是有一次被仇家追殺,他躲過一劫,但卻把他父親給打傷了,落下了病根。


  所以從那天起,趙龍就退出圈子,一邊照顧父親,一邊做起了小買賣,勉強糊口。


  趙龍瞬間想起了今天跟沈七夜的對話,反問道:“爸,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助沈七夜那小子。”


  啪的一聲,父親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巴掌拍在了趙龍的臉上:“給我閉嘴,那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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