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年離別
“林初雪,你好!”
沈七葉剛剛走進,迎來的卻是林初雪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不好,一點都不好。”激動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哽咽。
林初雪曾經克製自己要冷靜,但是見到沈七葉的一瞬間,她還是沒有克製住自己,闊別三年,音訊全無,守了三年的活寡,她終究爆發了。
沈七葉被打了一耳光,並沒有在意,瀟灑的坐上了副駕駛,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名義上的妻子,“嶽父嶽母還好嗎?”
“還行。”林初雪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平淡的說道。
“爺爺身體還好嗎。”沈七葉再次開口問道。
“還行。”
“那……”
沈七葉,猶豫了半天,你還好嗎的這句話,還是沒有問出口。
麵對敵方的百萬雄師,穿梭在槍林彈雨之中絲毫不皺眉頭的沈七葉,卻不知如何問出這句關心的話,他知道自己欠她的。
林初雪直接將車開到了沈家的宅院,沈老作為沈家的定海神針,他有一絲的不舒服都會驚動整個沈家,如今他再次生病,沈家大多數人均以到場。
而作為沈家的養子,沈七葉當然也要到場。
兩人並肩走進沈家,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人前來阻攔,更沒有前來問好,畢竟沈七葉離開沈家已有十年,當初還是少年的他,如今已經步入青年。
沈七葉反而更喜歡這樣安靜不被打擾,但是,他發現,沈家的男性子弟看向林初雪的眼神均充滿了炙熱,反而林初雪絲毫不以為意。
林初雪看著沈七葉,認真的問道:“這次回來,待多久?”
“暫時不走了。”
“暫時不走是什麽意思?”林初雪追問道,剛剛平複的心情,不知道為何再一次的繃緊,或許在她自己的內心深處,是不希望沈七葉離開的。
“如果沒有什麽特殊事件發生,我不會再離開了。”沈七葉,意外的看著緊張兮兮的林初雪。
“哦,我知道了。”林初雪,俏臉微紅的低著頭。
兩個人就這樣看似和諧的一句接著一句聊著,直到沈明輝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和諧。
沈老爺子膝下三兒一女,這個沈明輝是大伯的兒子。
自從林初雪嫁給了沈七葉住進沈家的那天,沈明輝便看中了這個麵容傾城的女子,本以為自己沒有希望了,可是誰成想,結婚的當天沈七葉便消失了,而且一走就是三年,這讓他心思不免的開始活絡,這三年他對林初雪是軟硬兼施,都沒有得到合適的機會,如今爺爺有意讓自己當總經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來了。至於林初雪身邊的沈七葉,他沈明輝根本沒有放在眼裏,畢竟自己才是沈家的長孫,而沈七葉不過是個養子罷了。
林初雪嬌軀氣的直顫,昔日沈七葉不在,他們言語中的騷擾,她都可以充耳不聞,現如今沈七葉,自己名義上的老公就在自己的身邊,說話還如此的露骨,這讓她如何還能當做聽不出來。
“沈明輝,你不要太過分。”林初雪明眸噴火一般,憤怒的說道。
她真的害怕沈七葉會誤會自己,認為自己是個浪蕩的女子。
“初雪,我怎麽過分了,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好啊,做秘書的工作可比你現在的工作輕鬆不少,而且工資也比現在高了不止一倍。”沈明輝嘖嘖的笑道。
“初雪,你怎麽在這裏,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啊。”沈明輝關心的說道。
“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林初雪疑惑的問道。
“我可是聽說你這幾天都在加班,可要注意身體啊,女孩子熬夜對身體很不好的。看看,眼睛都腫了。”沈明輝親昵的嗔怪說道。
他卻不知道,林初雪的眼睛是因為沈七葉哭腫的。
“大哥,初雪作為集團的一份子,我隻是在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林初雪不卑不亢的說道。
她今早可是特意的說過,沈七葉今日回來,可是沈家的人卻對於回歸的沈七葉熟視無睹,人就站在身邊,卻所有人都沒看見一樣,這讓林初雪心裏很難以接受。
“哈哈,大哥沒有什麽事,就是單純的關心你啊,爺爺要讓我當集團的總經理,正好身邊缺了一個秘書,你原來的工作我會找人接手,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秘書了。”沈明輝眼神炙熱的說道。
“境主,您不能啊,西北境離不開您啊。”飛機上一名粗糙的漢子,滿頭大汗的勸說道。
沈七葉靜靜的望著窗外,淡然的說道:“坦克,你跟了我多長時間了。”
坦克被問的一愣,“境主,屬下跟隨您已經有十年了。”
“是啊,已經十年了,我已經整整十年沒有回過沈家了。”
“身為軍人,報效國家馬革裹屍是我們的宿命,這十年我對的起國家,卻對不起我的養父。”沈七葉滿麵肅穆,堅毅的眼眸之中偶爾閃過一絲的哀傷。
沈七葉是沈家老爺子三兒子的養子,雖然沈家的沈氏集團在東海也是超級財團,但是這些都與沈七葉沒有關係。
三年前,沈七葉獨自回過一趟沈家,那年養父病危,為了完成養父的心願,沈七葉與一名叫林初雪的女子匆匆的領了結婚證。
而到如今,沈七葉一走就是三年,音訊全無。
“一會見到沈七葉,我該怎麽辦。跟他問好?”
“呸,林初雪你腦子漿糊了?”
機場外一個擁有者傾城麵容的女子,正坐立難安的自言自語的說道。
她便是沈七葉僅僅有一麵之緣的老婆,林初雪。
得知,今日沈七葉回歸,林初雪一整夜都沒有睡著,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何種情緒來麵對沈七葉,高興,開心,還是憤怒,或是直接劈頭蓋臉的罵他一頓。
但是,見到沈七葉的那一瞬間,林初雪的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三年。
整整三年。
一個柔弱的女子跟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領了結婚證,結果當晚那個男人變失蹤了,無論怎麽樣都找不到,她如何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