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定是夜總會的頭牌
鍾子沐以為蘇梓琪仍是故意挑逗他，遂陰沉著臉要了一本《心理學》。
蘇梓琪壓著火找到一本心理學遞給鍾子沐，“請去前台結賬！”
鍾子沐一麵拿了書去收銀台，一麵思付著，我怎麽鬼使神差來了這，難道為了撞見這個女人？！鍾子沐閉緊了眼睛，不，開什麽玩笑，絕對不是！可能是我又想婉兒了，想到了婉兒，鍾子沐的心柔軟、酸痛了起來。婉兒，婉兒最喜歡的事情，是和自己坐在圖書館裏，靜靜地陪著自己，他看書，她看他。
有一天，他問她，這樣看著他不覺得無聊嗎？婉兒卻說，你不知道嗎？你是我這一輩子最願意讀的一本書……
想到這，鍾子沐的心頭湧上了濃濃的愁。
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安振瑋，“振瑋，晚上你要去哪裏？帶上我一起！”
安振瑋接完了電話，盯著手機愣了半天，今天表哥是怎麽了？居然讓我帶他去消夜？以前他寧願獨自去酒吧，都不肯和我一起去瀟灑，今天看來是開化了？！哈哈！安振瑋大笑起來，表哥，看來你還是沒有立地成佛啊！
安振瑋立即打了一個電話，定了瑞城最新開的豪華夜總會的兩個包廂，為什麽是兩個，他怕玩到興起時會不太方便。
蘇梓琪從書店出來，在附近的麵館吃了一碗麵，也是蘇梓琪今天的第一頓飯。
吃過麵，蘇梓琪便來到了那天看到的夜總會，上麵招人的廣告已經撤去了，看來人員已經招滿了。蘇梓琪心裏涼了半截，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登上了夜總會的樓梯階。
“小姐，您要進去？”夜總會門口的禮儀先生穿著儀仗隊似的豪華大衣問著蘇梓琪。
蘇梓琪點點頭，禮儀先生為蘇梓琪打開了玻璃門。
蘇梓琪進了大堂，現在還沒有入夜，打算來這裏消夜的人還沒來幾個，隻有一兩個服務生在前台招呼。
蘇梓琪走上前去，定了定神，鼓足勇氣向一個服務生問道，“你們現在還招人嗎？”
那個服務生搖了搖頭，“不招了，經理說招滿了。”
“哦……”蘇梓琪點了點頭，心頭不知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她轉過頭準備離開，突然一個裝束像是管事的經理叫住了蘇梓琪。
“你說你要做什麽？要應聘？”經理走到蘇梓琪的近前。
“是的，我想找夜場的工作。”蘇梓琪心裏又緊張了起來。
“哦……”經理上下打量了蘇梓琪一番，內心十分驚歎，他這裏的任何一個姑娘可都比不過眼前的這位，如果這位要是肯留下來，一定是他們的頭牌，隻是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真的願意……
“你想應聘什麽工作？”經理笑容滿麵地問道。
剛才答話的那個小服務生一臉不解，今天經理不是回了不下十個來找工作的人了嘛？！
“我想找一份工資高一點的工作……”蘇梓琪有些拘謹。
“有哇，我們這都是高薪的工作，憑小姐您這出眾的樣貌，我保證你的薪水會是我們這裏最高的，不過，能不能有高薪還要看你自己的努力……”經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蘇梓琪點點頭，“我是想做一些正常的服務工作，賣酒也可以，收銀也可以，但是……但是我不做那種……呃，經理，您清楚我的意思吧？”蘇梓琪沒有明說。
“明白，明白！”經理示意讓蘇梓琪繼續。
“我還可以做翻譯，我想也許會有外國人來這裏，不知道這樣一晚上能賺多少錢。”蘇梓琪有些艱難地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完。
經理笑了笑，剛才他一眼就看出蘇梓琪的不俗，隻是要她留下得花些成本。
“你需要錢？”經理直接問道，他知道如果蘇梓琪不是非常需要錢的話是不會來這裏的。
蘇梓琪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說的工作我們這裏也需要人做，不過工資是不高的，每天隻有五百，如果幹的好，會有一些提成，當然，如果客人願意給小費的話，你也可以多賺些，這個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如果客人帶你走，當然了，”經理一笑，“你是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的，我是說假如，假如啊，假如你被客人帶走，你也可以走，客人給你的小費我們不管，不過他要給你出台費，這個出台費我們要抽六成，你聽懂了麽？”
蘇梓琪的心狂跳著，但她還是鎮靜地聽完經理的話，說了句，“我聽懂了，五百可以，我是不會出台的。”
經理點點頭，“那好，在這裏，誰也不能勉強你，一會兒去和我簽個簡單的合同。”
“今天就能上崗嘛？”蘇梓琪心急地問道，她算了算，五百，這是她打工以來收入最高的一份工作了，以往所有的工作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一份工作的薪水，這樣做下去，一個月就有一萬五了，就算借了二十萬，還起來也不是難事了。
經理見蘇梓琪這麽心急，笑了笑，“今天可以，一會簽了合同，我找人簡單給你培訓下，你換了衣服就能上崗了。
“衣服？！”蘇梓琪想起啤酒服，心裏有些發怵。
“你放心，你的衣服很簡單，就是我們服務員統一的服裝，和那些姑娘們是不同的。”
經理的話多少讓蘇梓琪放心了。
蘇梓琪去和經理簽合同，越往裏麵走，蘇梓琪越覺得這裏的世界與她以前對世界的認知不太一樣，到處是幽暗的燈光和煌煌的裝飾，這種紙醉金迷的感覺極易滋生醉生夢死的虛幻，會放大一個人的欲望。
途中，蘇梓琪還看到一群一群濃妝豔抹的女郎，她們有說有笑地抽煙的抽煙，聊天的聊天，享受這“上班”前最後的休閑時光。
蘇梓琪換上了服裝，隻是這也不是普通的服務員服裝，而是歐式女仆的服裝樣式，不僅衣服的做工都很上乘，就連設計也讓人看上去像是專門的舞台服裝。
蘇梓琪照了照鏡子，怎麽看都覺得，這歐式女仆裙子太過性感，短短的蓬蓬裙，細細的收腰設計，一個白色大翻帽，這是服務員的裝束嘛？不過還好，裙子比啤酒服長了些，而且長袖帶領，沒有什麽露的地方。
在前台，那小服務生嘴碎地問經理：“經理，你說錯了吧，服務生是每天一百，不是每天五百。”
經理瞪了小服務生一眼，“把你放在這，你也沒學會看個眉眼高低，就那姑娘，一百能留住嗎？她要是不急著用錢能來我們這？！”
“哦，經理，你是好心，想要幫她！”小服務生若有所思。
“我要幫她？！誰要幫她，我是菩薩麽？我是為了給我們這裏添塊招牌！”經理神秘地笑笑。
“哦，招牌，她不是隻做服務生的工作麽？”小服務生十分不解。
“現在是這樣，等她入了道就不是這樣想了，我見了太多這樣的姑娘了，一開始信誓旦旦的，到最後不是該做什麽做什麽？誰能擋的了錢的誘惑呀？常在河邊走，誰能不濕鞋呢？濕的多了也就無所謂了，不說別的，就說這丫頭，要是肯做，別說一個晚上五百，就光為我們夜總會抽成，一百倍也不止……”經理十分有把握。
“噢……”小服務生發出一聲驚歎。
晚上一入夜，安振瑋就帶鍾子沐來到了這家瑞城最豪華的夜總會，此時三三兩兩的女郎們已經出來尋覓生意了，她們憑客人的衣著判斷他們有錢的程度，誰都希望遇見個慷慨大方的。當然，有時候，她們也會對樣貌、氣質不俗的男人趨之若鶩，畢竟這是一種天然的引力。
女郎們看到走過走廊的安振瑋和鍾子沐穿著不俗、相貌堂堂，都主動圍了上來。
“走開！”鍾子沐低聲卻肯定地喝走了身旁的女郎。
“假什麽正經！”有氣不過的女人譏諷著鍾子沐。
“表哥，咱們是來幹嘛的？你別把人都嚇跑了啊！”安振瑋拉過鍾子沐輕聲說道。
鍾子沐瞪了安振瑋一眼，沒有說話，結果一路再也沒有一個女郎趕跟兩人進包廂。
鍾子沐進了包廂點了一瓶法國的拉菲斯、一瓶葡萄牙的玉白馬，放了幾首英文的TV曲子，自斟自酌了起來。
安振瑋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表哥，他這是怎麽了？這一點也不像是表哥的作風啊，從美國回來後，表哥雖然變冷了不少，但也是凡事掌握分寸，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跟自己來夜總會喝酒。來就來吧，還自己在這裏喝悶酒，那還不如去酒吧，來這裏幹嘛？
安振瑋百無聊賴，“表哥，我出去上趟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