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火鍋涮主食
誠如露娜所想的一般，相宇的臉色非常難看，那麽多軍官和學員在看著，六人小隊，就他的戰艦被擊潰。對方一切的攻擊都已經判斷出他是這隻六人小隊的隊長，準備好的四個方向攻擊，在第一次合擊打中後，隻要他們還是按照訓練中那樣變化陣型，他戰艦無論如何也會再被打中兩炮，能量裝甲必然被擊潰，除非他讓另外的三人小隊過來保護自己。但是無論是被擊潰還是尋求戰友的庇護，都會丟臉，隻是丟的大小問題，對方一定都算到了。
“查查這個人。”相宇鐵青著臉給自己的助理副官下達命令。
“她設置了隱私保護，不過我們從這個角色模型上，發現了百合娛樂的logo，她應該是百合娛樂的簽約藝人。”助理的嘴角有些抑製不住的上揚，堂堂軍區司令，帝國艦隊的教頭，在一個藝人身上栽了跟頭。
“查查他們今年都簽了誰，主要查半年內簽下的團隊，這個人是三個月前開始排位的，如果能查到這個模型的使用者更好。”
“百合娛樂這半年一共簽了2個團隊，另外簽了7名藝人，這個模型都不是他們使用的，需要繼續查詢我的權限不夠。”
相宇看了看那兩個團隊的資料，那個男團沒有參與星戰內的競技項目，簽的女團倒是播過一些小遊戲，那7名藝人的資料他是看都沒看：“用我的權限查查看。”
“……”助理副官看著麵前的資料，回頭看著站在一旁的相宇。
“……”相宇也看著那份資料，模型版權是屬於百合娛樂名叫佩妮的經紀人，使用人則是露娜公主，還有她的用於識別的全息影像資料，備注裏還有一些原因的說明。早就聽聞露娜公主天賦過人，沒想到她就真是一個人玩一支艦隊，還讓自己吃了癟，性格方麵真的和傳言一般無二，聽說是女王特意培養，但也有傳言說就是繼承了女王的性格。輸給公主至少麵子上好過一些，平息一下心情，相宇則想著怎麽處理這件事：“將這條資料權限繼續上調，派一名女軍官去百合娛樂，頂替公主的身份資料，這種資料不能外流。不要讓公主發現，同時上報女王。我們能用logo查到是公主，其他的有心人也可以，給我把這條線索斷了。”
“嗯……，再安排一些校官級別的艦長去看公主的直播，學學技術，同時下封口令，這件事就這樣吧。”相宇思考了一下，下達了命令，然後離開了艦橋。
雖然輸了，直播彈幕互動也不多，但是人氣增長很多，反正是值得高興的事。不管是強勁對手帶來的刺激，還是能精準把握對手痛點帶來的快感，都讓露娜開心的想加一頓夜宵。帝國美食、娛樂、夜生活最發達的地方就是百合市了，剛經過一番鏖戰，露娜帶上剛才一直在彈幕裏給自己加油鼓勁的莎莎，兩人頂著諾亞號撒下的光輝，直奔百合市而去。
車停在130樓，每次在很高的樓層停車，莎莎都會眼看著被後的屏蔽門合上才離開，好像門後的深淵讓她既恐懼又興奮。雖然能看見外麵的時間隻有在車完全離開後和一瞬，但是莎莎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她拉著露娜，兩人一起匯入人潮中。夜晚的百合市比白天熱鬧很多，很多藝人會在百合市裏找一塊人潮湧動的地方駐場表演。這種文化氛圍穿梭在百合市夜晚的樓宇中，如同欣賞一場場演唱會，個人終端的識別功能可以屏蔽其他演出的幹擾，讓這種別樣的文化在此生根發芽。
飲食文化短板的帝國，即便已經建國840多年，各種地球特色的傳統餐飲店鋪依舊需要預約。她們兩人預約了一家中餐館，在門口看了會戲曲，很快也就排到她們兩人。店鋪麵積不大，廳堂裏隻有30來張四人小桌，雖然人滿為患，但是依然看起來開闊。可以直接看見大廚掂勺，靠近廚房的位置是上好的選擇，竄起的火苗和店家特意營造的菜香味，是這家不太正宗的中餐館的特色。
露娜沒有到預約到位置，而是湊到前麵一個少女獨坐的桌旁，拉著莎莎一起坐了下去，那名在火鍋裏涮餃子的少女察覺到有人坐下茫然的抬起頭。筷子夾著的半截餃子還粘著火鍋裏的紅油，那盤煎餃已經被她吃掉一大半。
“紅葉學姐。”露娜和她打了個招呼，隨後大聲吆喝起來：“小二，換個雙色的鍋底，炒份腰花，再加2份羊肉還有這個和這個。”
這家店點單的特色就是需要吆喝，然後才能喚出互動的菜單列表，你可以查看你點的東西它有沒有記錯，也可以用終端直接加菜。這家店的火鍋素菜是免費的，但是鍋底的價格卻不低。這裏不但有火鍋還有炒菜麵點，去地球吃過正宗中餐的露娜知道這家店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雜燴。雖然味道不夠正宗，但是樣式繁多，還有很多客人自己發明的吃法，比如紅葉……紅葉是之前露娜上公共管理課的學姐，紅葉是露娜見過學習課程和她幾乎一樣多的人，她們兩人經常撞課。
“露娜學姐。”紅葉略顯尷尬的看著自己麵前各種各樣吃了一些的小菜，簡單收拾一下邀請兩人坐下。
“莎莎，我室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當時聽說你要去地球實習三年了，我還以為你會繼續留在那邊呢。”
“你好，我是紅葉。”紅葉和莎莎打個招呼，然後訴起苦來：“我也不想回來，可是兵役年限快到了，我就被召回咯。那邊吃的比帝國好太多了，今年完成最後的半年兵役，明年我就可以回學校了。”
紅葉是被父母拋棄，由軍部收養的孩子，她的父母移民到帝國始終無法取得公民身份，生下紅葉後隻能將她拋棄，因為這樣紅葉才能取得公民身份。紅葉是軍部重點培養的人才，去聯邦實習也是公派任務。而且她們的義務兵役比一般人的四年要長的多，她們需要完成二十年的義務兵役，但是可以分段完成，每五年必須完成一定的量，最少半年。
“明年你回來報誰的課？”露娜很佩服紅葉，她自己一直被別人稱為學霸，可她還是會掛科，但紅葉不會。
“付扶搖導師的空間節點理論概述，好像是要上三年的課程。”
“我下半年的課程裏也有這門課，你明年才進班是要考試吧？”
“軍部幫報的課程，我有空間學基礎，就算缺半年課應該也能跟上班的。”紅葉說著說著似乎拋開了拘束，將小二要撤下去的紅湯裏的麵條撈出來：“你們也吃啊，這家店東西的口味是我在帝國吃過最好的。”
“是最辣的吧？”露娜看著那個紅彤彤的麵條，她自己反正是吃不了，吃了幾塊店家剛上的老顧客才有的炸雞，這份絕對是衝著紅葉送的。滿桌的菜和一鍋紅油，她和莎莎除了雞塊沒有一樣能下得去嘴的。等到雙色鍋底上來，她和莎莎才開始動手。
半年的實習期的後三個月也就這樣過去了，中間露娜還參與了五次由秦雨主導的談判，其中2次是解救人質。這五次談判沒有一次的級別需要秦雨親自上場，都是秦雨為她創造現場學習的機會。秦雨的談判哲學充滿了強勢，這也讓她在帝國內備受推崇。那是一種擁有明確目標的談判模式，讓以為擁有選擇權的人落入自己的圈套，她也被業內的人士評為談崩專家。和別的安撫類的談判不同，秦雨總是會標注對方的情緒，讓他們的情緒爆發然後接近談崩的邊緣，這就是她談崩專家的由來。但她總能在邊緣時讓對方恢複理智，讓那種理智為她服務，通過她透露的消息選擇她設定好的結果。露娜覺得秦雨是一個強勢且存在感極低的談判者，好像根本沒有表述自己的訴求，對方就會在悄悄的引導下落入圈套。
秦雨經常要求露娜評價自己，當露娜說出上麵那種感受時，秦雨表示出相當的讚賞。談判者可以強勢，但絕對不能以自我為中心，讓對方覺得他才是主角，這樣來把控整場談判。這是秦雨要交給露娜的，交給她這名未來的女王的。其他的協商談判技巧雖然也重要，但是對於一名帝國的女王，她需要的是應有的強勢。為了獲取利益不是做出退讓，而是讓對方失誤，讓對方為你工作，為你思考，這是秦雨想教導給露娜的東西。
表演係的實習，因為相宇的搗亂，露娜在實習結束也沒有再次獲得百戰百勝的稱號，星戰係統對切磋的失敗也會判定為終止連勝，但是勝利無法增加連勝數。在那天晚上瀟灑過後，第二天繼續直播中勝利時，沒有獲得稱號。知道原因的露娜公主臉上，出現了和相宇戰艦被擊潰時同樣難看的神色，隻是晚了一天。實習結束後的活躍用戶已經達標了，佩妮看著露娜依舊沒有改觀的麵容，表示自己無法違背職業道德讓她通過。露娜在直播間中，也獲得了一個崩壞女王的綽號，形容她那張注意到鏡頭時，而展現出病嬌笑容的臉。不過這個看起來有些嚇人的造型，用的久了以後，她反而逐漸喜歡上了。粉絲中也有很多專門等待她，在對戰不專注時注意到鏡頭而突然浮現的表情，這時彈幕裏就會出現“崩壞女王”、“踩我”、“awsl”之類的特色。
露娜沒有獲得表演係的實習畢業，可她還是向佩妮所在的公司購買了這個虛擬角色的版權。她想留下這個角色，雖然沒法像實習期那樣天天直播，但想做不是公主時候的自己，在直播時就可以實現她這個願望，因此她倍感珍惜。
夏季的暑假已經來臨，每年的假期，露娜都會離開寢室。有時是住在帝國的家裏，有時候是住在諾亞號上或者跟隨女王一段時間。當然每年暑假開始前，露娜還需要出席8月1日的帝國生日慶典，這是她每年必須和公眾見麵的日子。今年是新曆1993年，還有六年就是帝國850歲了，聽說女王已經在籌備那一年的慶典了，因為那個時候將要為露娜公主配備一支帝國騎士衛隊，作為她的專屬護衛。同時公主也將獲得更大的權力，擁有自己的旗艦，並且宣布公主參與一部分國家事務。露娜數著日子，希望這種日子再緩一些，她真的討厭那些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爭取女王權力的侯爵，他們似乎希望自己早日接替母親的位置，好像她上位了他們就能獲得更大的權力一般。
“哎～”露娜歎了一口氣，帝國雖然輝煌，但是內部也是風起雲湧：“還是叫上莎莎和紅葉一起去海邊玩吧，好像最近有一群虎鯨會路過海岸。”
海洋公園表演，這個曾經在聯邦被禁止的項目，在帝國內卻有了別樣的發展。一位遊泳愛好者，將這個消失的項目重新拉回人們眼前，以一種平等對待它們的方式。因為人類漫長的壽命，那個名叫提裏庫姆的遊泳愛好者，通過時間和人造海洋裏聰明的虎鯨建立了友誼。他幾乎認識黑薔薇上7個鯨群中所有的虎鯨，在這群可愛的生物追逐魚群路過岸邊時，他會和它們一起玩耍，在此時再現那些已經失傳的表演技藝。而每每這個時候，海邊也會聚集大量的觀眾，星戰網絡上也有很多人直播他們所看到的畫麵。人們也形成了一種默契，不會去幹預他們，那時的海邊還是有人會遊泳，好奇的虎鯨除了會配合提裏庫姆完成一些表演，還會好奇的觸碰其他人類，好像想要交朋友一般。
當然除了虎鯨，也會有人願意花大量的時間，去和海豚這類聰明的哺乳動物打好關係，不過它們幾乎不會同時出現，所以也無法真實再現曾經人造的海洋公園那樣各類動物輪番出現的表演。因為提裏庫姆的成功，為人類上演了一出在食物充裕時，一種新的和動物相處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