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是去還是留
一天，待從進來道：“莫姑娘，秦莊主讓你去大堂一下？”
“有什麽事嗎？”莫悠問
“聽說第一邦的少主過來了。說是要帶你回第一邦去。”
莫悠一聽，眼中露出一絲痛苦：“你跟他們說，我有些不舒服，不方便出去。”
“可是.……”待從猶豫
“放心吧！你就這樣說，有什麽事，我會負責的。”莫悠對待從輕笑道
“是。”
待從離開後，莫悠坐在前些天秦夫人讓人讓來的琴前，雙手輕抬，寄於琴上，輕輕撥動琴弦，發出幽幽的琴聲，她雙手撫琴，琴弦在她的指尖撥動，傳出淒涼而悲傷的琴聲。這是小川暈過去後，莫悠第一次撫琴，這琴聲卻是如此的催人淚下。
小川再次睜開眼，所有的悲痛化作一股悲憤的力量，與那無形中綁住他的東西相擊，隻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床已碎成了片，向四周飛射而去，小川飛身抱起錯愕中的莫悠，向門外的院中而去。
大堂裏聽到巨響，秦莊主、夫人等都向小川的房間跑來。遠遠看到有東西穿透房頂而出。到房前時，房子已不成樣，秦莊主立刻叫人去裏麵找秦川與莫悠，待從們一邊叫著，一邊向房裏尋找著。小玲在一邊哭叫道：“悠兒姑娘，悠兒姑娘，你一定不能有事，悠兒姑娘。”
一會後：“找到沒有？”秦夫人急急問
“沒有。”
“川兒也沒見到嗎？”
“沒有”待從搖頭
夫人聽後，無法接受的後退了兩步，差點暈了過去，秦莊主快速的扶住她，輕聲道：“夫人，他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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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悠房間的小川，在一陣吵鬧聲中醒過來，看著被他點了穴睡去的莫悠，輕輕在他額上親了一下，艱難的站起來，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秦夫人已經泣不成聲，其他人都奮力的在廢虛中尋找著，小川扶著一棵還算沒受重傷的大樹，叫道：“爹、娘。“
秦夫人立刻回頭看向小川：“川兒，真的是我的川兒，你沒事？”夫人驚喜萬分，快步走到小川的身邊查看著。
“我沒事。”小川笑著，臉色有些蒼白
夫人臉色一變又問：“悠兒呢？你沒看到悠兒嗎？”
“娘你放心，我點了她的穴，她太累了，讓她多休息一下。”
夫人這才安心下來，分附人在莫悠附近的院裏給小川準備住處。隨後看向小川道：“你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悠兒。”
“我沒事，我陪您一起去。”
夫人有些不放心，握起小川的手為他把脈，確定一切都好，這才放下心，兩人一起去了莫悠的房裏，而秦莊主，不得不去大堂，大堂裏少主還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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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悠安靜的躺在床上熟睡著，夫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川兒，你知道，這些日子，她日日夜夜的守護關你，給你喂食喂水，清洗身子。你可要好好待她。”
小川無力的坐在床邊：“我知道，娘你放心，我不會負她的。”
夫人突然想起什麽，看向小川，忙道：“我怎麽忘了，你這麽久沒吃過東西了，一定餓了。”說著，叫人去給小川準備吃的。
小川道：“我不餓，隻是有些累，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好，我讓人快些把房間打掃好。”夫人站起來，想多叫些人去打掃房間
小川拉住夫人的衣袖，無力說道：“娘，我想在這裏休息，我想和莫悠在一起，可以嗎？”
“這.……”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一定會壞了姑娘家的名節。但看到小川哀求的眼神，實在是有些不忍心拒絕，猶豫了一會，輕歎：“好吧！我讓小玲在一邊候著，你們要有什麽需要，叫她去做就好。”
“謝謝娘。”小川笑著，算是如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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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堂外，見少主依然耐心的等著，秦莊主不由搖搖頭，真是上天弄人，怎麽會讓兩個如此癡情的男子愛上同一個女子呢？兩人都如此的專一，這又如何是好呢？
走進大堂微笑著迎向少主：“讓少主久等了，實在是抱歉。”
少主嘴角僵硬的向兩邊一揚，算是給秦莊主一個笑容：“沒關係。”
秦莊主入座後，又道：“莫姑娘如今有些不適，少主若現在要見她，怕是不行，而且我兒現在也在休息中。少主如果願意的話，不如先莊中住下，明天待莫姑娘與我兒都醒來後，你們再商討怎麽決定，你看可好？”
“少莊主沒事了？”少主有些意外
“是啊！也是剛醒來，現在調適中。”秦莊主如實說道 “這樣也好，就麻煩莊主了。”
“那裏的話。”
說完，秦莊主讓管理領著少主離開大堂。向客房走去。路上，少主問道：“秦管家，你可知莫悠她有什麽適，是否嚴重？”
秦管家笑道：“少主放心，有夫人在，莫姑娘不會有事的。”
“那少莊主，是否已經全愈了？”
“少主放心，少莊主已沒什麽事了。”秦管家笑應
少主聽後，不再說什麽。他想；這樣也好，這樣他帶走莫悠才不會覺得是趁人之危，不會對神隱山莊有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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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小川便守在莫悠的床邊，雙手緊握著莫悠無骨的小手，緊張的等待著。莫悠輕輕的動了動眼皮，再慢慢的睜開睛。小川見狀忙道：“你醒了，有沒有那裏不舒服？或是那裏痛？”
莫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輕輕的申出另一支手去，輕撫著小川的臉，淚水無聲的滴上枕頭：“小川，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
聽到莫悠一聲聲的問話，小川眼眶的淚再也止不住的掉下來，掉在莫悠的手上：“是我，真的是我，你沒有做夢。”
莫悠感受著小川的溫度，感受著他的淚，她終於相信，真的是小川，他回來了，他回來陪她了：“小川。”莫悠痛哭著撲進小川的杯裏：“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那麽久都不理我。”
“是，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敢不理你了，再也不會了。”小川緊緊的抱住莫悠撲來的身體，輕聲安撫著。
“以後不許你再離開我，一步也不行。”莫悠依然哭泣著，淚水滴在小川的衣服上，滲入他的皮膚，卻溫暖著他的心。
“好，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一步也不會。”小川輕閉著眼，認真的承諾。
“好了，你們抱也抱夠了。外麵還有人在等著呢？”秦夫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莫悠立刻紮開小川的懷抱，轉向夫人的方向，才發現，這房裏不隻有夫人，還有小玲，看小玲那表情，隻怕是一直都在一邊看著。想起自己剛才抱著小川的情景，還有那些話，莫悠臉一紅，羞怒的看向小玲：“小玲，不管你看到什麽，都要立刻把他忘了。”
小玲嘻笑著：“悠兒姑娘臉紅了，不好意思了。”
“小玲。”莫悠怒叫
“知道了，我會忘了你剛才對少莊主說過：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不理我？以後不許你再離開我一步。”小玲故意學著之前莫悠的樣子，說出這些話
莫悠一下臉紅到根了，又羞又怒，拿起被子把自己的頭蒙起來，房裏的人見了，更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小川輕笑著，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心疼的說道：“聽到就聽到了。反正他們也是遲早都會知道的。”
“就是嗎？”秦夫人也笑著：“好了，起來吧！第一邦的少主還在大堂等著你們呢？”
聽到少主，小川的臉不由的沉了下來，心想；他還真是迫不急待。輕輕把莫悠從被子裏弄出來，溫柔的對她道：“悠兒，他來了，你必須要親口告訴他，不然，他不會相信的。”
莫悠微皺著眉，這天還是到了，真是逃也逃掉，躲也躲不過。但她真不願意去傷害少主，真不願意，她看向小川期盼著：“難怪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能夠不傷害他的方法。”
小川搖搖頭：“這是唯一的方法。”
“一定要這麽做？”
“是。”
在小川的陪同下，莫悠來到大堂，少主見到她立迎向來，握住她的手，眼神中透著無限的溫柔與關切：“悠兒，你還好嗎？”
莫悠看著他的眼睛，之前決定告訴他的勇氣，一下全沒了。她對他笑著點點頭。少主笑了，一個真正而溫柔的笑容：“隻要你沒事就好，我真的很擔心你。我們一起回去吧！”
莫悠沒有回答，看向小川，小川鼓勵的對她笑著。她咽了咽口水，從少主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少主，我不能跟你回去？”
“為什麽？”少主難過的看著她
“我……”她猶豫著，還是沒辦法當麵告訴他，她愛小川，要留在他的身邊：“我……小川剛好，我留下來照顧他。”
少主輕笑：“他這不是好了嗎？再說神隱山莊還有那麽多人，他們會照顧好他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可是……”莫悠急了，她不知道要怎麽說服少主讓她留下
少主笑了笑，體貼道：“好吧！你既然那麽擔心他，那你就留下來照顧他吧，直到他好後，你再回邦吧！”
莫悠感激的看向少主，用力的點點頭：“謝謝！”
“我會常來看你的。”少主輕笑道道
“知道。”
說完，少主看向秦莊主，恢複他那沒有表情的表情：“那就麻煩秦莊主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邦裏去。”
秦莊主笑應：“沒事的。你慢走。”
不舍的看了莫悠一眼，少主轉身離開。小川看著他離開，在少主的眼中，他看到一絲傷痛，目送少主離開大堂後，他轉向莫悠笑著：“悠兒，我出去一下，你先回去休息，我一會就去陪你。”
莫悠點點，對於少主，心裏有些難過，有些覺得對不起他。
小川對一邊的小玲分附道：“送悠兒姑娘回房去。”
“是。”
小玲應聲，帶著莫悠主離開。
確定他們離開後，小川輕輕一躍，向下山的少主追去，在迷霧林外追上少主：“等下。”
少主停下，冷冷的看向小川：“少莊主有何分附。”
“你是不是知道莫悠要告訴你什麽？你為了不讓她說出口，所以讓她暫時留在莊裏？”小川微眯著眼看向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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