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吃味
“這樣看來，有點難辦，輕不得，也重不得。”洪長老苦惱，停了一會，突然想到什麽又問：“小聖女身上可有什麽標記？”
“這.…… ，沒聽說過。”夫人道
“那她們怎麽找？”洪長老問
“目前我們也不清楚。”夫人道
“要找到聖女，隻怕很難。以目前看來，黑龍會也不知道深月宮找林漠的原因，以我看，深月宮與黑龍會既是聯合著，也在相互防備著。如果讓黑龍會知道聖女的事，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去找，而深月宮也會想辦法控製住他們，兩方自然就會分化開來，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趁機配合黑龍會，先把深月宮趕回去，隻要深月宮回去了，黑龍會就好對付了。”少川道。
莊主點點頭，表示同意。洪長老欣喜過望：“對，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要讓黑龍會相信聖女的事，隻怕沒那麽簡單，我們去做，他們一定不會相信，如果讓神隱山莊去找聖女，他才會相信有聖女之事。”少主沒有表情說道
莊主再次點點頭。洪長老叫道：“對，這樣他們一定會相信。”
“那好麽，我會立刻派人去林漠住過的地方找小聖女。”小川道
“好，你讓那人來我書房，我會給他一張當年小聖女的畫像。”莊主道
確定後，大家都沉默了一會，之後，紛紛離開。出了大堂，少主拉位小川，冷道：“帶我去見莫悠。”
小川轉向少主，臉上沒有表情，看著少主的雙眼不帶一絲情緒。少主見他不出聲又道：“帶我去見莫悠。”
小川還是沒有出聲，收回視線，轉過身，向一邊的後院走去。少主跟在其後，向後院走去，一路上，兩人都不再說話，像是各有所思，進了後院後，傳來一陣陣若帶憂傷的琴聲，小川與少主的心同時不由的顫抖著，感覺告訴他們這是莫悠的琴聲，如此憂傷的琴聲，催促著兩人的腳步快速的向撫琴的人走去：“悠兒？”異口同聲
莫悠猛然抬起頭看向兩人：“小川，少主”
兩人同時快步到莫悠的身邊，想去牽住莫悠的手，彼此都沒有想到對方也會這樣，結果兩人同時撞向了對方。莫悠見狀微笑道：“看你們兩，我不是在這嗎？又不會跑了，有什麽好急的。”說著，站起走到一邊的桌前坐下，示意丫頭將琴收起來。小川與少主跟著前去坐下，小川看了一圈問：“紫兒怎麽沒有陪你？”
莫悠為他們高興，笑道：“她和陳維離開了？”
“離開了？”小川不是很明白，離開是什麽意思？
莫悠輕笑：“以後再告訴你。”說著轉向少主：“少主，你怎麽會這裏，邦裏怎麽樣了？”
說起第一邦，少主看到莫悠時臉上的笑意馬上又消失了，眼中的悲痛一眼可見，語聲中卻平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悲痛：“第一邦的總部已經被黑龍會占了，我娘在撤退時，與深月宮對戰，現在生死未卜。”
“夫人她……”莫悠難過的無法說下去：“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那金呢？金怎麽樣了？”
“金也不知所蹤。”少主平淡的說著
“怎麽會這樣？”莫悠轉向少主的臉，看著他眼中壓抑的痛苦，她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她輕輕申出手去握住他的手：“少主，你別難過，夫人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少主反過來緊緊握住莫悠的手，用力的點點頭：“嗯！”
小川看著緊握在一起的兩雙手，站起來，輕輕的轉身離開。一邊的洪長老跟在他身後，走出後院後才道：“少主，很愛她。”
小川沒有回應，他又道：“我知道，你也很愛她。”停了一會：“之前多次出現的蒙麵人是你吧！”
小川回到自己房間，洪長老很客氣的跟著一起進來，在桌前坐下，自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己喝起來，小川接過他的茶瓶道：“你還真不客氣。”
“我這不是陪你嗎？怕你難過不是？”洪長老道
“你陪著我，我就不難過嗎？”小川輕聲道
洪長老放下茶杯，定眼看著小川，低聲道：“我知道，看著自己愛的女人與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但……”洪長老再次拿起茶杯喝掉裏麵的茶，又道：“但是，現在是少主最痛苦的時候，他幾乎是一夜間失去了所有，如果，這個時候你硬生生把莫悠從他身邊完全的搶走，他一定會瘋了。”洪長老看向桌麵，把茶杯放在桌上：“所以，請你現在不要完全的把莫悠從他身邊帶走，我看得出莫悠那丫頭愛得是你。”
小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一口喝盡，依然沒有說話。
洪長老見他還是不出聲，輕歎了一聲，站起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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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少主終於放開了莫悠的手，關心的看向莫悠：“剛才聽你琴聲非常悲傷，你是不是有心事？”
莫悠有些感動，這個時候，少主還是不忘關心她，輕笑：“隻是有些感傷，沒什麽？”轉而又問道：“弟子們現在哪？”
“在神隱山莊的水潭木房治療傷。”
“水潭木房？”神隱山莊還有這種地方。莫悠正想問清楚，這時洪長老過來，輕道：“少主，我們要走了，弟兄們還在等著呢！”
“嗯！”少主稍側了一下頭，對洪長老淡淡的應了一聲，又轉向莫悠，眼中是濃濃的不舍與依戀：“我先走了。”
“嗯！我會去看你的。”莫悠關心的道
目送著洪長老與少主離開後，莫悠立刻向小川的房間跑去，隻見小川獨在坐上房裏，微皺著眉，不知怎麽的，總覺得小川這會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氣。她輕輕在她身邊坐下，討好的笑道：“怎麽那？不高興啊？”
小川轉過頭看向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有什麽事值得我高興的嗎？”說完又轉過後去不理莫悠
莫悠站起來，在他對麵的方位坐下，討好的笑著：“那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說給我聽聽？”
小川不出聲，又轉過身去，不看她。莫悠見狀，隻覺委屈的難過，大叫道：“不理就不理，我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討好你，你不高興，我更不高興呢！人家一個人在莊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要天天擔心你的安危.……好不容易看到你回來了，你到好，不理人。不理就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回莫府。”大小姐真生氣了，袖子一丟，準備走人。
小川見狀立刻追上去，從後麵輕輕的抱住她，小聲而甜蜜的問：“你真的天天都在想我？”
莫悠作勢爭開小川，小川用力抱著不放，又問道：“你真的天天都在想我？”
見莫悠害羞，臉有些紅暈，抱著她的手越抱越緊，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也天天都在想你，害怕回來後看不到你。”
“那你為何剛才不理人？”莫悠小生氣的問
聽莫悠一問，小川放開她，走向一邊，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我……我.……”
“你怎麽那？說啊？”莫悠緊追著問
“我……”
見小川我了半天，還沒有說出個理由，莫悠認為他不願說，於是故作生氣的轉過身：“不說算了，不說我走了。”
小川立刻接住她：“等下，我說。我……我是生氣。”
“好啊！原來你真的在生我的氣”莫悠一聽就來氣，看來剛才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小川急道：“你別生氣嗎？我是因為喜歡你，因為看到第一邦少主握你的手才會生氣。”
聽到第一邦少主莫悠不由的傷感起來：“小川，你說第一邦的夫人還活著嗎？”
小川也變得傷感起來，向前輕輕摟住她：“我想，凶多吉少。”
“這樣的話，少主不是很可憐嗎？一夜間失去所有？”莫悠看向小川，眼中充滿了同情與悲傷。
小川看著她的眼睛，不知要如何消去她心裏突然撞進的悲與傷，良久，才輕歎一聲，輕輕撫摸著她的發：“怎麽會呢？他還有第一邦的弟子，還有你這個朋友。”你是他心靈最溫暖的一角，有你在，他怎麽會可憐？小川在心理道。
“那我要怎麽幫他呢？”莫悠很認真的問著：“他對我真的很好，在我受傷的時候，他親自去天山給我采藥，還受了重傷。可是現在他這樣了，我要怎麽幫他呢？”
“讓他知道你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會站起來，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小川說道。他也清楚，這樣以來，莫悠一定會常去看第一邦的少主，盡管他很不原意，也很不想看到他們兩單獨一起。如果不讓莫悠去看少主，莫悠一定會非常的內疚與自責，他更不願看到莫悠在自責與內疚中度日。
“可是我要怎麽樣才能讓他知道我相信他能站起來呢？”莫悠看著小川，眼中閃爍著對小川的信任，在這閃爍的光茫中，小川看到莫悠對他毫無保留的依賴。他無法跟她說，讓她現在看他一樣的目光去看少主，他怕她不能明白這其中的不同，也怕自己會受不了，莫悠毫無保留的去信任去依賴另一個人。他想起紫兒，想起紫兒教莫悠輕功的時候，那時莫悠是真的相信紫兒能很快的教會她輕功的：“還記得紫兒教你輕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