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坦誠
劍拔弩張的氣氛就這麽僵持著,直到西門夏樹的電話響起。
西門夏樹拿出電話,是司徒悠悠打的。因為設置了來電大頭貼,是司徒悠悠笑容燦爛的鬼臉。眼尖的容若風一眼就看到了樂 悠悠的那張照片,他看著西門夏樹,眼睛危險地眯了眯。
西門夏樹看到來電大頭貼,咧嘴就笑了。
“悠悠,怎麽了?”他接起了電話,像根本不知道容若風認識司徒悠悠一樣,親昵的喚著司徒悠悠的名字。
“樹,下雨了,你騎的機車出門,有沒有衣服出門?”電話裏是司徒悠悠關心的聲音。
容若風的眼睛又眯了眯,她不曾見司徒悠悠這樣關心過她之前的男朋友,這個西門夏樹果然是是有別於前幾個的。
“嗯,你說的怎麽敢不聽,帶了,別擔心,一會兒就回來。”西門夏樹並沒有對司徒悠悠講見容若風的事情。
容若風看著打電話的西門夏樹,突然變的很故意。他就在西門夏樹麵前,卻故意大聲喊到:“沈先生,我想我們有必要好 好談一下。”
容若風的聲音成功的傳到了聽筒裏,司徒悠悠突然就不說話了。
幾秒之後,就聽見她瘋狂的大喊,“樹,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西門夏樹其實故意讓容若風聽到司徒悠悠的的聲音,也很故意讓容若風的聲音傳入聽筒。他隻查到容若風和司徒悠悠認識, 但是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如今司徒悠悠一聽到容若風的聲音,就立馬沉默,然後變的很怕很緊張,就連聲音都透著 顫抖。
容若風一定給了司徒悠悠很可怕的回憶。
想到容若風給了司徒悠悠傷害,西門夏樹就覺得自己無法原諒他。
他輕聲的安慰好司徒悠悠,然後掛掉了電話。
再正眼看了容若風一眼,西門夏樹一字一句道:“容先生,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告辭。”
西門夏樹懶得聽容若風再說什麽了,他剛才的舉動也是故意的,他故意要司徒悠悠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想必,那個調查 自己的人就是他吧。
聽司徒悠悠這麽害怕,想必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容若風已經找過司徒悠悠了,而且說不定用自己威脅過悠悠什麽。所以 她這段時間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個人都變得很萎靡憂傷。
若真是這樣,在背後威脅實在是太卑劣。
西門夏樹努力克製了自己的憤怒,轉身出了房間。
這次容若風沒有在攔著西門夏樹了,二人初次交鋒,大致都有些基本了解。
容若風嘴角輕蔑的笑了,西門夏樹比他想象中好一些,至少比起司徒悠悠前麵的那幾個優秀。可是,還是弱了。這個弱, 是比著容若風自己來的。
要找他比他有錢的有,可是,真不多。
可能容若風到現在還是覺得,錢是萬能的。
西門夏樹出了咖啡廳,果然見到在下雨,他想起了司徒悠悠的電話。心裏就很溫暖,她怕自己淋雨,那麽著急的打來了電 話。可他還是騙了司徒悠悠,他實際上並沒有帶衣服出來。
仰頭,雨滴落在臉上,密密麻麻,一會兒就鋪滿了整張臉。
雨滴順著臉頰往下滴落著,西門夏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清醒。他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他曾經懷疑過司徒悠悠。但 是見到容若風之後,他不在懷疑什麽了。不是他自信,而是容若風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擁有悠悠的。
那是個不知道愛為何物的人。
西門夏樹淋著雨,知道了司徒悠悠對他在乎的心情讓他絲毫不在乎這些。
可是,很快他便發現,雨小了,不,是雨停了。
而且,隻有他頭頂的那片雨停了。
因為路麵上還能看見雨落在地上的痕跡。
西門夏樹疑惑的抬起了頭,看見了把透明的傘。雨滴落在上麵,能清醒的看到雨滴滑落的軌跡。
他轉頭,一張俏麗的臉便映入了眼睛。
“悠悠。”西門夏樹不太敢相信,他並沒有說過自己在哪裏,悠悠是怎麽找到的?打電話的時候,她明明就還在家。
“你騙我,明明都沒有帶衣服出門。”司徒悠悠臉色平靜,將衣服遞給了西門夏樹。“還淋雨,我要是不來,你不知道要 淋到什麽時候呢?也不怕感冒,都這麽大的人了。”
司徒悠悠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西門夏樹乖乖的一句話都沒有講,就那麽怔怔的看著司徒悠悠為他擦幹了臉,為他披上了衣 服,然後抱怨他不愛惜自己身體。
西門夏樹已經不知道要怎麽樣來形容此刻他的心情了。他好開心!好高興!好幸福!也顧不得是不是大街了,西門夏樹一 下抱過司徒悠悠就吻上了正在絮絮叨叨的她的嘴,害司徒悠悠嘮叨的話全吞入了肚子裏。
兩個人在雨中忘情的親吻著,深深刺痛了頂樓咖啡廳的容若風的眼。
他站在那裏,沒有動。
那把透明的雨傘已經掉到了地上,他看到了司徒悠悠的身影被西門夏樹緊緊抱著。而那本該是屬於他的芳澤現在也入了別 人的口,容若風第一次覺得心揪痛了。但他卻不願離去,他要記住這個讓他痛心的畫麵。
他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激情一吻結束後,司徒悠悠和西門夏樹身上都被雨水打濕了,兩人相視一看,都笑了,那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幸福感溢 滿他們的心間。
回了家之後,司徒悠悠喝上了西門夏樹親手熬的薑湯,美滋滋的讓西門夏樹用毛巾揉著她的頭發。
“悠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西門夏樹問道。
司徒悠悠端著碗的手頓了頓,因為容若風在那裏,她能這麽說嗎?
她回頭看了眼西門夏樹,伸出了手,說道:“樹,把你的所有銀行卡、存折、房契、車鑰匙、保險櫃鑰匙、還有密碼都 給我。”
西門夏樹愣了下,不解的看著司徒悠悠,“要這些幹嘛?”
“你給嗎?”司徒悠悠不解釋,就那麽看著西門夏樹。如果西門夏樹給了她,她就將容若風的事情全部告訴他,絕不隱瞞什 麽,然後讓西門夏樹自己選擇要不要和自己繼續。
西門夏樹看著認真的司徒悠悠,停下了正在給她擦頭發的手,“你等等。”
轉身就進了房間,然後一番搗鼓。
之後,西門夏樹出來了,抱了好大一份文件。
“喏,這串鑰匙上,是我所有坐騎、房子、密碼櫃、保險櫃的鑰匙。”首先,西門夏樹將一大串鑰匙給了司徒悠悠。
司徒悠悠拿著那串沉甸甸的鑰匙,咂舌了,怎麽西門夏樹有這麽多房產車子還有保險櫃嗎?
“呐,這個是房契。”西門夏樹拿出一個文件袋交到司徒悠悠麵前。
司徒悠悠繼續呆愣,西門夏樹好像比他想象中有錢多了。
“那這個呢?”司徒悠悠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東西,好像是所有值錢的都到了她手裏了,怎麽西門夏樹手裏還有個這麽大的 文件袋。
西門夏樹笑了笑,將那個紙袋推到了司徒悠悠麵前,“這個是我在美國公司的股權,然後還有一些債券。”
額滴個神呐!
司徒悠悠完全呆了,美國公司的股權,還有債券?
比上新華字典厚了啊,西門夏樹,你到底還有多少鮮為人知的事情啊?
西門夏樹看著司徒悠悠可愛的表情,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都給你了,你可以說你要這些做什麽嗎?你欠了很多錢嗎 ?”
司徒悠悠愣住了,她看著像欠了錢?
不過是一個考核,好在西門夏樹考核通過了。好運,司徒悠悠,你可以相信他了。
司徒悠悠心裏的小人兒瞬間膨脹,搖旗呐喊。
“樹,謝謝你。”司徒悠悠在西門夏樹唇上印上了一吻。
然後將那些東西都一股腦兒的還給了西門夏樹,“你都收好,我要的不過是你舍得的那份心意。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
西門夏樹揉了揉司徒悠悠的頭,“你的還是你的,我的卻都是你的。”
司徒悠悠笑了笑,拉下西門夏樹的手緊緊握住了。
“樹,你做好準備聽我的故事了嗎?”
西門夏樹看著司徒悠悠,點了點頭。她要這麽多,是測試自己相不相信她嗎?
“樹,你知道我這個姓很少見。”司徒悠悠打開了話題。
西門夏樹點點頭,的確。當聽到司徒悠悠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就挺詫異的。
“我爸爸是花旗連鎖的總裁樂花俊。”
提到老頭子,司徒悠悠心裏就充滿了酸澀。小時候調皮,讓他操了好多心。長大後,媽媽去世。老頭子有了新老婆,她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叛逆期,根本就不孝敬老頭子。等到她長大了,才赫然發現,跟老頭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 親了。
司徒悠悠緩了緩神,這裏麵太多記憶,她怕自己說好久都說不完。
花旗連鎖西門夏樹是聽說過的,是國內最大的連鎖超市,
西門夏樹看到司徒悠悠的神色,輕輕拍了拍的她的手背,讓她堅強。
司徒悠悠含著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