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廢話
不知道是司徒悠悠第一次出現在小五麵前的形象太糟了還是怎麽回事,當司徒悠悠第二次出現在酒吧門口時,小五愣的站 在那裏一動都沒有動,他完全沒有認出司徒悠悠。
“師傅,這是?”小五看著自西門夏樹機車上下來的司徒悠悠吃驚的問道,師傅的機車後座不是從來都不讓人坐的嗎?眼 下的狀況是?
司徒悠悠正想要給小五打招呼,卻被西門夏樹高大的身材直接擋在了身後。
“新來的鼓手,悠悠。”西門夏樹如此介紹著。
司徒悠悠這才看到西門夏樹放在背後的手給她打著不要說的手勢,她也就配合的沒再說什麽,如同第一次見麵一樣對小五 點頭示意。
小五看著中性打扮的司徒悠悠一時也分不清她是男是女,疑惑的眼神一直追著他們二人直到他們二人進了酒吧,小五還 是沒想明白,這個悠悠到底是男是女?
如此,司徒悠悠在酒吧做起了專職鼓手,每天晚上她都會在西門夏樹壓迫性的眼神下換上西裝然後登台演出。沒辦法,大 家無法忍受頂替阿寬的是個女鼓手。司徒悠悠就隻有每天做個假小子了,不過,她這個假小子做的真不賴。兩個多星期的 時間裏,她就積攢了不少人氣,老客人喜歡她不說,還吸引了不少新客人前來。
夏日之樹的業績也是一天比一天好,財務朵朵這兩周做報表都合不上嘴,在西門夏樹麵前一個勁兒的誇司徒悠悠能幹。
星探王恒也是逢場必到,天天追著西門夏樹和司徒悠悠屁股後麵讓他們簽約,進入樂壇發展。
不過,二人的都是態度缺缺的樣子,很不感冒。
就這麽,司徒悠悠在這裏,在西門夏樹的夏日之樹酒吧裏,平淡且愜意的過了一個多月。
一切風平浪靜,很好。
一個月後的某個星期一傍晚。
司徒悠悠吃完晚飯,悠閑的坐在家中陽台上撥弄著吉他。
彈奏的是老歌,蔡健雅的《陌生人》:
一朵雲能載多少思念的寄托
在忽然相遇的街頭
當我們擦身而過 那短短一秒鍾
都明白 什麽都變了
一轉身誰能把感慨拋在腦後
在事過境遷以後
這段情就算曾經 刻骨且銘心過
過去了 又改變什麽
地球它又公轉幾周了
我不難過了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當我了解你隻活在記憶裏頭
我不恨你了 甚至原諒你的殘忍理由
當我了解不愛了 連回憶都是負荷
一轉身誰能把感慨拋在腦後
在事過境遷以後
這段情就算曾經 刻骨且銘心過
過去了 又改變什麽
濃情愛戀 都已陌生了
我不難過了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當我了解你隻活在記憶裏頭
我不恨你了 甚至原諒你的殘忍理由
當我了解不愛了 連回憶都是負荷
我不難過了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當我了解你隻活在記憶裏頭
我不恨你了 甚至感謝這樣不期而遇
當我從你眼中發現我已是 陌生人了
我已是陌生人了
……
她清清雅雅的聲音哼完了這首歌曲,便安靜的坐在了那裏。司徒悠悠初學吉他的時候就學的蔡健雅的歌,她也不知道自 己為什麽會這麽迷戀她的歌。總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結在裏麵,她是個歌詞控,喜歡有意境和故事的歌詞。簡簡單單的幾 個字幾個詞就能講述一個故事,一種情懷,一種寄托或者是思念。
屋內,出來喝水的西門夏樹聽到了司徒悠悠的吉他彈唱,腳步便被定在了那裏。
毫無疑問,司徒悠悠又一次的讓西門夏樹有了好奇心。
那清清雅雅的聲音,恬淡又空曠,透著股靈氣。吉他彈奏的也非常嫻熟,而且很有感覺。他非常的好奇,司徒悠悠架子 鼓敲的沒話說,吉他也談得這麽棒,要是估計沒錯的話,她應該鍵盤也沒問題。
西門夏樹不禁想要證實自己這個猜測,他走到自己房間,透過窗戶就能看到主臥的陽台。
見司徒悠悠正閉目養神,懷裏抱著吉他,很是悠閑。
西門夏樹看了幾秒,之後便轉身拿出了相機,借著夕陽的餘暉,對著司徒悠悠按下了快門,拍下了這張照片。
看著相機屏幕上司徒悠悠恬靜的睡顏,西門夏樹才驀地一怔,他都做了什麽?心中一驚,連忙慌亂的關上了相機迅速的放 回了相機包裏然後將相機包放在了衣櫃的最最最角落裏,之後再用一塊黑色圍巾擋住,最後關上了衣櫃門。
一係列動作之後,西門夏樹頹然的靠在衣櫃上。
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司徒悠悠住進來之後,他的情況好了很多。
再也不會不由自主的往那間房裏跑,就算有時候忍不住跑過去時,看到門上貼的司徒悠悠DIY的門貼他就自覺地退了回 去,告訴自己,顧念念已經走了,她走了。
於是,就這麽慢慢的慢慢的,西門夏樹想起顧念念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了。
他真的開始忘記那個女人了,忘記那段刻骨銘心了。
在房裏呆坐了許久,西門夏樹才起身,下意識的往陽台看了一眼卻沒有了司徒悠悠的身影。他走出屋外就看到司徒悠悠正在 穿鞋,好像是要出去。
司徒悠悠彈完曲子莫名的就想去江邊走走,她看了看時間,離晚上演出還有一兩個小時,還來得及。正在換鞋時聽到後 麵有人問。
“你在做什麽?”
“換鞋出去啊。”司徒悠悠想也不想的回答,然後想起屋裏沒有別人,僵硬的回頭。“啊,老板……”
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司徒悠悠已經是大致知道了西門夏樹是個什麽性格的人了,最佳形容詞就是——怪胎。他會一會兒對 你非常好,一會兒又對你冷若冰霜。這一個月來,司徒悠悠老有一種生活在兩級的感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司徒悠悠好想牆上出現一個縫能把自己藏進去,現在這個狀態的沈先生處於南極啊。
“去哪兒?”西門夏樹蹙眉看著司徒悠悠。
咦?司徒悠悠疑惑,老板連這個都管?
“就是……隨便、轉轉。”司徒悠悠想了想沒說出自己要去江邊。
“我和你一起。”
啥?
司徒悠悠呆站在門口,西門夏樹說要和她一起?這不是胡鬧嗎?她隨便轉轉就好了,他跟著去幹什麽?這不是擾人清淨麽 ?
“不可以?”西門夏樹從石化的司徒悠悠身邊走過,“我也想出去轉轉。”
“呃?”
“難道我不能出去轉轉?”
看到西門夏樹的眼神殺了過來,司徒悠悠立刻說:“沒有沒有,老板你當然可以。”
西門夏樹悠然的率先出了家門,站在門口儼然一副等司徒悠悠的樣子。
司徒悠悠戰戰兢兢的鎖了門,看著不走的西門夏樹,她弱弱問道:“老板,你不騎車嗎?”他不是最愛那輛機車嗎?
“不是要轉轉嗎?”西門夏樹奇怪的看了眼司徒悠悠,司徒悠悠擦汗,也不多說啥了。
轉就轉吧,也沒說要一起轉啊。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就行了。
正當司徒悠悠為自己心裏的小九九竊喜的時候,西門夏樹的聲音又飄了過來,破碎了她所有幻想。
“你走前麵。”
司徒悠悠無言半晌,最後妥協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哦。”
她算是明白了,要甩掉身後的大老板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那她索性也不管了;握了握拳,司徒悠悠給自己打氣又 振奮了起來。
手裏拿著數碼相機,一路邊走邊拍著。
司徒悠悠來到這裏一個多月都沒時間好好轉轉這個地方,這麽靜靜地走著倒是發現了不少好看有趣的東西。
西門夏樹也不說話,就一直在司徒悠悠後麵跟著,一直低著頭看著路麵,害司徒悠悠老認為地上有錢,都好幾次下意識的往 地下看去。搞到後麵,自己都覺得自己神道了。
到了一處拐角處,司徒悠悠看到了院子裏長出來的鮮豔的三角梅,在夕陽的餘暉下搖曳著,非常的好看。她興奮地舉起 相機想要拍下這好看的一景,可是司徒悠悠左擺右弄的怎麽取角度和鏡頭都覺得不對,總是取不到全景。就著自己的高度 就會拍漏,往上舉一些她就夠不著壓根看不見自己拍到沒拍到。為此,司徒悠悠鬱悶的跺腳,十分氣惱自己怎麽不多長兩 公分。
此時,西門夏樹長手臂一伸拿過了司徒悠悠手中的相機,輕輕地往上一舉,就拍到了全景。
司徒悠悠仰頭看著非常輕鬆的西門夏樹,眼裏那個羨慕嫉妒恨啊。
長的高就是好。
她感慨萬分,此刻終於懂得了高跟鞋的重要性。
西門夏樹拍完之後就將相機給了司徒悠悠,然後又是一副我跟你不熟的表情和樣子站在司徒悠悠一米遠的距離。
“謝謝。”司徒悠悠感激的笑了笑,老板此刻處於南極狀態,自己不去惹就行了。
她接過相機,看了看剛才西門夏樹拍的照片。這一看,司徒悠悠心中就嘖嘖感歎了起來。好家夥,沒看出來啊。這角度取 得真好,不僅拍到了鮮豔綻放的三角梅,還將夕陽的餘暉一並拍了進去,而且結合的超級棒。一看就是非常有水準的照 片,可能是剛湊巧了吧。
司徒悠悠如是想,她壓根沒見西門夏樹動過相機一類的東西,要不是今天,司徒悠悠都以為西門夏樹是不會用相機的,因為他 是那麽討厭拍照。
西門夏樹咳了一下,“取景的時候多看看,才能拍到好照片。”
司徒悠悠傻眼,老板是在對自己說話?他在說什麽?一個討厭拍照的人教自己取角度問題?她該不該信呐?
司徒悠悠訕訕道:“哦。”
她說著就對準拐角的街道要按下快門。
“往左一點。”西門夏樹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司徒悠悠聽話的往左挪了一點,然後驚喜的發現好像真的比剛才好看了哎。
“真的噯!老板你好厲害!”
看到司徒悠悠一臉崇拜的樣子,西門夏樹心情愉快的不屑道:“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