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杳杳是蔣少寒的孩子
尾隨著醫生和護士,我走進了病房。
“病人需要休息,無關的人還是出去吧!”護士將蔣少寒安置後,見我走了進來,便開始向外推我。
“我是他的……”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是啊!我到底和蔣少寒是什麽關係?我是他的大嫂?妻子?
可望著那床上滿臉青色胡渣的蔣少寒,我還是決定留了下來,“我是他的家人,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他嗎?”
護士上下大量了一下我,然後嗤笑了一聲,“別胡鬧了,你不就是3號病房的患者嗎?你的病情比他的還嚴重,快回病房去休息,沒關係,他隻是一時的勞累和輸血過多,我們已經采取了急救措施,放心吧!我們醫院怎麽也不可能讓慢待了將軍,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在護士的多次勸阻下,我有些無奈的離開了病房,回頭一瞥那床上的人,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蔣少寒在我的心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冷漠殘酷。
熟悉的是,在這冷漠的醫院裏,竟然有杳杳和他的無聲陪伴,讓我忽然覺得尚有一絲溫存。
蔣少寒終於醒過來了,可當看到我坐在床頭,不禁愣了一下。
“為什麽你和杳杳的血型相同?”我冷漠的開口。
“杳杳是我的兒子。”蔣少寒沒有選擇回避,“難道你忘了上次滴血認親的時候了嗎?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
“不可能?!杳杳是少忠和我的兒子,你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來騙我了,你和杳杳血型重合就是一個偶然。”我歇斯底裏的低吼了一聲,情緒顯得有些失控。
“既然你心裏已經都答案了,那為什麽還要來問我?”蔣少寒下床坐了下來,緊緊的盯著我的雙眼。
我沒有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其實那晚是我和你洞房的,不是少忠。”一道清冷的聲音留住了我。
我整個身子微微一震,停下了腳步。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讓我的心裏翻江倒海。
我緩緩的轉過身子,眉宇間的質疑顯露無疑,蔣少寒的一臉肅然讓我不得不懷疑他說的是真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成什麽了?
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見我眼框中不斷湧出的淚水,蔣少寒站起身來,“少忠不能懷孩子,想給蔣家留個後,他知道我喜歡你,就讓我……”
“他知道你喜歡我,就可以讓你跟我洞房了嗎?他有沒有問過我?有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女人?”
“他的身份特殊,說不能和你白頭,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蔣少寒扶住我的肩頭,輕聲安慰。
“滾開!”
沒有選擇離開,一雙大手緊緊的將我摟入懷中,讓我失聲痛哭。
我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心中的壓抑實在是控製不住了,整個房間充滿了悲痛的聲音。
幾天後,我再次回到了蔣府。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知道了杳杳身世的真相,讓我對蔣少寒的情感有了微妙的變化。
於情來說,他畢竟是杳杳的親爹;於理來說,是他殺死了我的少忠。
想起少忠以前對我的情意,我仍舊曆曆在目,至於他的死因,那就是蔣少寒一手所致,我和他蔣家的仇恨不共戴天。
選擇曲意逢迎,伺機而動,是我現在唯一要做的,這也是我即將要借助蔣家內部的矛盾一步一步去瓦解他們的目的。
我走在院子中,欣賞著園子裏的花朵,一雙大手從背後攬過了我的腰。
蔣少寒對我態度的突然轉變並沒有任何的懷疑,取而代之的是每天都要來我這裏過夜。
“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我感受著懷抱的溫存,輕聲問道。
“沒有呢!你準備好了嗎?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沒有任何的預料,我直接離地而起,蔣少寒橫抱著走進了裏屋。
我享受著他一次又一次野蠻的衝撞,雙手勾起他的脖子,不斷的親吻,一直折騰到深夜。
一大早,綠柳便端來了熱水,“少奶奶,最近那院又不太平了。”
我瞥了一眼綠柳瞟去的方向,“又發生什麽了?”
“今天早上二奶奶又打罵下人了,聽著好像是什麽孩子要是保不住了要了他們的命。”
“嗯。”我若有所思,淡淡的應了一聲。
“還有就是,二太太從別院搬回來了。”綠柳小聲的說了一聲。
“哦,那不是更好嗎?這樣將軍就可以母子團圓了。”
這個時候二太太從別院搬回來了 ,一定是和蔣少寒對我的態度有極大的關係,看來,以後的時間裏蔣府恐怕又不安寧了。
吃過飯後,我獨自坐到院子的藤椅上,雙目緊閉,享受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
“少奶奶……少奶奶,天大的好事。”綠柳一臉興奮的從院外跑了進來。
“恩?”我應了一聲。
“少奶奶,將軍榮升了,成了咱們省北軍區的副司令了。”綠柳興高采烈的說。
“高升了……”我喃喃低語了一聲。
在院子裏坐久了有些無聊,我便起身向湖邊走去。
也許是有段時間沒有過來了,湖麵上的荷花已經全都開了,荷葉上的水珠不時在滾動著,微風輕拂著水麵,這種感覺讓人極為享受。
“哎?這不是那個賤女人嗎?”一聲刺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不禁皺了皺眉,起身欲要離開。
“哎呦!你這個賤女人的命可還真是大,也不知你用了什麽妖術,居然連馬車都撞不死你,還有那個小賤種,居然要讓少寒去給他輸血,還是什麽罕見的血型,真不知道少寒上輩子欠了你們什麽。”
麵對曹子卿惡狠狠的指責,我一笑而過,“他蔣少寒願意給願意輸血,我可從來沒有哭著跪著去求他,可就是某些人心懷鬼胎。”
“你說誰心懷鬼胎?!你居然敢咒我肚子裏懷的是鬼胎?!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曹子卿作勢向我撲來。
我微微一閃,躲了過去,而曹子卿卻已然氣喘籲籲。
“你鬧夠了沒有?上次挨的耳光是不是還不夠響?”我沒有理睬她,徑直向小路走去。
見自己一時吃了虧,曹子卿惱羞成怒,不知從哪裏撿起一根木棍向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