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別動我兒子
劇烈的疼痛從腹腔傳來，讓我真正體會到了開膛破肚的滋味。
伴著女人猙獰的狂笑，我逐漸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的時候，入目的是蔣少寒略顯頹廢的臉，他臉上已經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上去疲憊異常。
“你醒了！”那道清冷的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欣喜。
我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把頭轉到了一側。
“凝夢，我和子卿之所以成親是為了保護你和杳杳。”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略顯有些傷感。
笑話？！他和誰成親都和我無關，何必向我解釋。
見我沒有應聲，蔣少寒也便沒有繼續開口，站起身來給我拉了拉被子，便大步向門口走去。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一會兒讓綠柳過來伺候你。”
門關上了，我依稀能聽見那清脆的軍靴聲音縈繞在走廊裏。
也許是失血過多，過於勞累，我慢慢的睡了過去。
可在睡夢中，我依稀清楚的聽見有個聲音在急切的呼喚，“少奶奶，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綠柳的一臉急切。
“怎麽了？綠柳，出什麽事情了嗎？”我緊緊的盯著綠柳的眼睛，一臉的嚴肅。
綠柳心思單純，什麽事情都不會藏著，這次顯然是出大事了，否則她絕對不會如此驚慌失措。
“不好了，少奶奶，小少爺被二少奶奶抱走了！”
綠柳的一番話，如晴天霹靂，讓我心頭一震，但又很快恢複了平靜。
對於那個新入門的曹子卿，除了領教過她的張揚跋扈之外，其他的我還一無所知。而她所倚仗的無非就是他那個權勢滔天的爹——省北軍區的司令曹無義。
“綠柳，你快去找蔣少寒，讓他迅速去救小少爺。”
為今之計，也隻有蔣少寒還能鎮得住那個曹子卿。
“那少奶奶您怎麽辦？”綠柳剛要轉身離開，像是又想起了什麽，滿心關切的看著渾身傷痛的我。
我擺了擺手，焦急的低吼了一聲，“我在醫院裏能有什麽事，你要是再不快去的話，小少爺可能就有危險了。”
“少奶奶，您別生氣，我這就去找將軍。”綠柳便不再猶豫，開門跑了出去。
我在床上左思右想，還是心裏放不下。
杳杳，你別害怕，娘這就去救你，娘就是拚了這條命也絕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的。
強忍著傷口帶來的陣痛，我朝著蔣家而去。
進了府裏，我直接奔西院而去，沒有發現曹子卿，下人們更是對我的詢問緘口不言。
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院子，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我已然習慣了下人們在我背後的指指點點，更不在乎他們冷漠的目光。
站在湖邊的亭子裏，我內心焦急萬分，杳杳，你到底在哪裏？！
當我路過柴房的時候，依稀的聽見裏麵傳來‘嗚嗚’的聲音。
我推開門，潸然淚下。杳杳被白布封住了嘴，臉被憋得鐵青。
“杳杳……”我直接衝了過去，將杳杳口中的白布解開了。
“娘……抱抱……”杳杳冰冷的小手摩挲著我的臉龐，讓我心如刀絞。
我緊緊的將杳杳抱在懷裏，想要用全身的溫度去溫暖他，“杳杳乖，娘就在你身邊，娘這就帶你走。”
“不許走！”門外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曹子卿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惡狠狠的指著我，“你這個賤人，命還真大，都開腸破肚了還能活到今天，施凝夢，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要不是因為你，我和少寒早就成親了，要不是因為你，少寒又怎麽會在新婚洞房之夜冷落我去醫院！”
我清冷的目光越過曹子卿猙獰的麵孔，起身抱起杳杳，淡淡的開口，“讓開！”
沒有絲毫的退讓，曹子卿的情緒反而更激動了，上前用力的把我推倒在地。
我手一鬆，杳杳摔到了一邊，‘哇哇’大哭起來。
“杳杳……”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抱起了杳杳，不經意的碰到了他的屁股。
“娘，疼……”杳杳強忍著淚水，小手指了指手背，胳膊，屁股……
一個個細小的針孔停留在杳杳的身體上，有的已經滲出了鮮血。
“這個小賤種還真是嘴硬，我隻不過是讓他承認自己是野種，可他就是不說，那我這個做娘的也隻能給他一點兒小小的懲戒罷了！”
曹子卿一邊風輕雲淡的開口，一邊欣賞著自己長長的指甲，“哎呀！這小賤種居然弄的我指甲裏都是血，真是晦氣！”
“你還是人嗎？！你有什麽都衝我來！你欺負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就不怕遭到報應嗎？！”實在是無法壓抑內心那股怒火，我直接就衝向了曹子卿。
‘啪’迎接我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我的身子不由的向後倒去，可曹子卿依舊是不依不饒，抓起我的頭發，一個又一個的耳光讓我毫無還手之力。
曹子卿用力的將我的頭撞在了牆上，一點點猩紅的液體開始向地上灑落，“也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麽妖術迷惑了少寒，還居然騙他說這個小賤種就是他的兒子，今天我就送你們上黃泉路，省得天天看見礙眼。”
放開了我的頭發，曹子卿將目光轉向了杳杳。
“不要……”我歇斯底裏的吼了一聲，拚命的抱住了曹子卿的大腿。
“我新買的旗袍……這是我最喜歡的顏色，我今天本來要穿給少寒看的，居然被你弄髒了！你……去死吧！”不知什麽時候，曹子卿的手中多了一根針，“這可是你自找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弄死了你，我再去弄死那個小賤種。”
一針又一針紮進到了我的身體的每一處，疼到了我的心裏。
耳邊一直回蕩著曹子卿猙獰的笑聲，此時的柴房宛如人間煉獄一般讓我生不如死，但看著哇哇大哭的杳杳，我咬緊牙關告誡自己，要活下去！
‘嘶’的一聲，我的旗袍被扯開了，大腿處一片冰涼。
“還真是個賤人，就看你這一身的騷氣，怪不得男人都被你給勾引了。”
蔥白的手指從膝蓋滑到大腿內側，讓我全身感覺不寒而栗。
“賤人，看我不殺了你！”
冰冷的指腹摩挲過後，一陣針雨再次襲來。
“怎麽樣？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快樂？放心吧！在送你上黃泉路之前，我一定會讓你不枉此生的。”
胸口的衣服再次被用力扯開，曹子卿狠狠的把我踢翻。
“做女人一回不容易，我倒是會一種讓胸變大的方法，願你去那邊了也能夠勾引男鬼啊！”
眼看著細針再次要落在了我的胸上，我卻無力掙紮，隻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啊……你這個小賤種，居然敢咬我，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