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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禍亂是非

  與秋兒不同的是,毒女說出這句話時是極為寡淡的,麵無波瀾讓在場的的夏七也錯愕萬分。


  事情是這樣的,秋兒喜歡的男子離某最近另結新歡,連著毒女也甩了,毒女也倒是豁達,“他身上沾了我下的彩束蠱,七日之後必死無疑。”秋兒這時卡白了臉,“你……”


  “喜歡一個男人痛快點,水性楊花眠花宿柳的男子本姑娘是不要的。”毒女叉著手臂抬眉道,看著秋兒黯淡的臉色,聲音也低了下來,“你不是也很記恨她他和別的女人……”


  秋兒被戳到了痛處,低頭不語。


  日子如斯過了幾日,今日,我端著一盤雲片糕來到空骨寢閣前。空骨今天身著雪白錦緞,開了門,“景景。”


  “你今天陪我去嗎?”我道。


  他冷笑不語。


  我忽然低下頭,有些難堪。


  一年一度的武林盟會開始了,我握著花語劍,過關斬將殺了十六個回合。


  第十七個回合開始時,眼前的姑娘輕笑一聲,“知景姑娘,好久不見。”


  我抬起頭回道,“好久不見。”心想上次就是敗在此人手下。


  她從裙帶的花囊中抽出兩把柳葉小匕,朝我展開五指,抬眸之間,匕刃獵獵飛向我的臉頰,我身體右側,急忙躲閃,刀刃擦過手臂,我吃痛地蹲了下來,捂住手臂。


  人群裏的夏七呼驚呼道,“少主……”我朝她揮了揮手,拄著花語勉強站起身來。


  看著血流如注的右臂,我冷笑,“好厲害的燁匕,月華坊坊主伊子斂果然厲害。”她道,“是你太弱了。”


  我拿起花語劍向空中拋去,她把一切盡收眼底,“這點小把戲還想招架住我?”


  我笑道,“知景不才,,”手中掂了掂她剛剛發來的燁匕,擲到空中,恰好直擊花語劍,劍匕碰撞間,花語劍忽而調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伊子斂麵門。


  我冷聲,“這次贏姑娘一盤如何?”還未說完,一段白袖拋至空中,包裹住花語劍劍身,慌張驚愕的伊子斂頃刻被一白衣男子摟到懷中。


  我道,“這下可好,一個大男人也幫襯著大美女來對付我一介弱女子。”


  花筠之把身旁的伊子斂安置好之後,微微拱袖,“不敢當。”


  我道,“我這天下最討厭的便是麵皮好看內裏汙穢的男子,今天花公子身著白衣著實好看,知景我怎麽又另生出一種別扭的厭惡呢……”


  還未說完,在他懷裏的伊子斂猛然甩了他一耳光。花姬錯愕地捂住左臉,伊子斂身後發出十把燁匕,紅著眼咬著牙道,“雲知景你這賤女人……”


  還沒來得急會意過來,十把燁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我的胸口,我咬緊牙關,正想抬起花語劍鞘身側擋住攻擊,可惜匕雨密緊不漏。還未來得及推擋,一隻燁匕疾風電雨直直插住我的衣袖,我連同慣性向後倒去, 緊接我的頭頂,手腕,教踝處全被射中,本人被卡在身後的擂台上,身體切著密麻呈人形狀的匕刃群動彈不得。


  我動了動右手手腕,袖子撕裂,我手腕後傾,硬帶著發麻的手臂砸向擂台板上,還沒完全掙脫出燁匕的桎梏時,伊子斂居然貿然犯規直接翩躚轉身,向我臉頰甩了我兩記燁匕,我認命地閉上眼睛,心想自己十九年長的這張臉就這樣要被糟蹋了,眼皮閉上了半晌,卻沒有感到預期而來的疼痛。


  我睜開眼,眼前一玄衣少年身形纖瘦,橫握著長乾,也未做任何動作,隻是微微前擋,燁匕應聲而落。


  我有些驚訝,眼前的少年道,“以二對一是否欺人太甚。”


  我抬頭望了他一眼,有些驚訝,幾日不見,曾經幼嫩童顏的孩子又長高了不少。


  我也不知此情此景竟是他會救我,歎道,“墨兒……”


  他尚為少年的骨架,纖瘦清弱,卻已到了身骨拔高的年齡,如雨中青筍,長高了不少,估摸著比我高一個頭。


  伊子斂道,“好你個雲知景,本姑娘長到如此境界都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已為人妻不算,還去傍上筠之,如今欲求不滿,連墨安國的小王爺都不放過。”


  我想起那日夢中的一切,心裏竟有些豁明,避開她的譏諷,揶揄道,“這麽說來姑娘是喜歡花姬公子了。”她有些驚愕,紅著臉轉過頭,後來期期艾艾道,“花公子與我不過萍水相逢……”花姬中途打斷道,“芸兒還不說實話?”轉而看了我一眼,微笑,“雲姑娘還可記得我與你的第一次初遇,那日花某醉酒。”


  我突然記起似乎真有那麽一回事,道,“那日你醉的不淺,對我上下……”多虧腦子轉得快,我及時住了口,我現在當真為人妻,何必自掘曾經被他上下起手纏在身上的黑曆史。


  我想了想,補道,“你那時口裏喚著芸兒,若沒猜錯的話,大概是伊子斂的小名。”


  他這次頓了頓,眼底沒有了以往的笑意,距我雖有三尺距離,目光卻深邃得要在我身上灼出個洞,我忽然想起他曾經對我施展的“魂蠱”,一時不禁大顫,我曾經很惡心過他的行徑,但不知如何,當這個人再溫文如玉與你交談之時,卻又覺得美人犯錯可改,往事也可重來,我和他之間也可不必鬧得那般冷僵。


  花姬此人,散發一種說不清的魔力,內心齷蹉肮髒,卻讓你無法起恨,我分析其原因,大概我這個受體出了問題。


  我拍拍頭,果真色令智昏,渾身上下不著調。


  花姬道,“我和月華坊坊主是青梅竹馬,那日我與姑娘醉酒相遇說來不才……”我暗自喟歎,見風使舵用得好,這話大抵是說給擂台下的江湖人士聽的。


  “我那日醉酒也是因情所困,情困於芸兒……”他轉過頭,握住伊子斂的手,“芸兒那時說不喜歡我了。”


  我不想聽這般兒女情長,挑明道,“那你跟我那些又算什麽?”還沒說完,場下的目光突然射殺過來,墨兒忽然牽過我的手低聲道,“姐姐說錯了了話……”


  我恍然大悟,自己剛剛一語於自己看來不過是再次探明花姬接近我的真相,但出口之時排布的又是極其不妥當的,墨兒倒是平淡地看著我,“姐姐有些累,花公改日再答也可?”這時場下倏然傳來一個聲音,“亡臣亂事何需儒皇室插手。”言罷,其他擂台鏖戰的江湖人士頓時止住動作,台下看賽的百姓們齊刷刷地跪下一片。


  我側頭,一公子眸眼帶笑,美姿儀,麵至白,玉梳斜,似雲吐初生月。


  一時之間竟有說不出的詭異,眼前男子身量八尺,瘦削頎長,一張麵孔熟悉無比,氣息也是熟悉十分,卻滋生出一種令人難以琢磨的疏離感。


  我咬牙道,“白景望。”


  他忽然道,“楚之,我叫楚之,這世界上景望是景望,楚之是楚之。”


  我錯愕萬分,他向我緩緩走來,道,“景景,這世界上有和我長得一樣的人,曾字楚之,名景望,而我,名景望,字楚之。”說罷,人已近身,細長手指銜起我的發絲,我抬頭,他墨黑的眸子望著我,“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在清遠劍館的楚之,是我,斷頭台上摟你入懷的,是我。”


  我反應迅速地拍開他的手,他也不惱,“那個娶紫涵和你糾纏不清的白景望——不是我。”


  我向後退了幾步,他便逼上前幾步,最後實在被逼無路,身體緊壓在牆壁上,他頎長身影罩住我的身體,在耳邊輕語道,“那個笨蛋是我的雙胞胎兄長,這個秘密隻有白家自己人才知道,不過景景魅力真大,我托哥哥以假亂真給你添添亂子,卻未料到你心未亂,他卻自畫圍城手忙腳亂了呢。”


  我想起那個叫白景望的男子在我丫鬟被紫涵害死後對我說出那句令我至生難忘的話,“你這種人生來活該。!”向後退了幾步,白楚之似乎猜中了我此刻的想法,緩緩補道,“哦,那句話是我叫他說給你聽的,景景覺得如何……”


  還頃刻之間我恍然明白那個白景望為什麽每次傷害我之後又反複跟我道歉。我冷道,“你為何這麽做?”


  白楚之俯視著我,睫毛翹長得不可思議,眸子裏盛著難以琢磨的深黑,“哥哥逆來順受,和儒家相處再好不過,再說,他什麽都聽我這個弟弟呢。”


  我怨憤難抑,伸出拳頭正要打在他臉上,卻被他牢牢抓住,麵無表情道,“你當初那一拳滋味我記憶尤深,曆曆在目。”


  我掙紮道,“你給我放開!”


  他冷笑,“別擔心,空骨救不了你的,你當知道白祺域是白家的天下,我的士兵部署全州。”


  我甩開他的手,冷聲道,“你想怎樣?”


  他轉過身,望了不遠處的花姬一眼,“謝謝花公子為在下爭取時間。”花姬溫笑著拱手,身旁的伊子斂倒是雲裏霧裏。


  白楚之道,“雲知景,你隻是該死而已。”身旁的墨兒橫進我們兩人之間,舉起手中白玉銀邊的令牌,上麵鐫刻的“墨安”精致絕倫,“休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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