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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花蠱

  “你是一介女流,無法掌權,他向儒家透露你的消息便是引蛇出洞,引出你那躲在黑暗裏極有可能掌管朝廷重權的雲斂影哥哥,然後想盡辦法折磨他,殺死他,再想方法來折磨你。”


  “你騙人!”我顫聲道,“他喜歡我!空骨明明喜歡我!”


  花姬冷笑,“當初空骨和慕容白月成婚擅自中斷婚禮是為了什麽?一個男子,任憑怎麽胡鬧也不可能做出這麽不經考慮的荒唐事,他素來心狠手辣,殘暴敏銳,看到了消滅雲家的契機,所以沉下心來將你留到空府好繼續複仇計劃。”


  我憤怒道,“胡說,你滿口胡謅,空骨對我好我是看得到的……”聲音忽然哽咽起來,我用手指遮著臉龐,絕望地望著花姬,“你根本就不了解然瑾,他……”


  “他放走了慕容白月。花姬咄咄逼人道,“都說戀愛的女子都是最糊塗的,你知道他當初為什麽打算和白月成親?”他忽然輕笑,“白月喜歡的人是慕容府幕僚李公子,李公子掌握著慕容軍不少的兵權,可惜他出生卑賤,你的舅舅怎麽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沒權沒勢隻有武力蠻力的窮小子,所以挑上了空骨公子作為他的乘龍快婿。”他笑得更深了,“空骨是什麽人,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娶那聒噪的白月姑娘,他不想要的東西他從來不會要,隻是他又心生一計,讓白月姑娘和她成親後私奔,這樣李公子就帶著慕容軍遠走天涯,慕容府的兵力會急劇分散。”


  “和我有什麽關係?”


  “因為你母親姓慕容。”花姬走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國師是你的舅舅,和你有親緣關係,他想將與雲家有血緣關係的所有人趕盡殺絕。”他啞聲道,“景景,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告訴你這些的,空骨他是仙,你不能與他抗衡。”


  我早已淚流滿麵,轉過頭道,“我長到十九歲,為什麽遇到的所有接近我的男人不是討厭我便是另有所圖。”


  花姬溫柔道,“我喜歡你。”


  我想起往日裏所有的一切,喋血的玉劍英,薄情的韓香禮,心狠手辣的白楚之,好不容易出現的對我溫柔如水的空然瑾,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去揣度你們的心思,好不容易讓自己堅強起來,讓自己處事圓潤起來,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承擔任何我可能會遇到的傷害,但為什麽總是躲不過他們。”


  花姬拍著我的肩,把我摟進懷裏,低聲安慰道,“那是你傻,從來不長心眼,別人對你好你就恨不得用十倍的精力回報人家。”


  我抬起頭,看著他胸前被我淚水沾濕的衣襟,“筠之,我對不住你,我一直以為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看來都是我想錯了,你是真正的君子,而我是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


  他寵溺地摸著我的頭,“你說的是什麽傻話?我喜歡你,又怎麽肯苛責你。”


  我低下頭,“可我真的忘不了他……”


  他攬著我的腰,輕聲道,“那我來幫你。”


  我在紅華館待了一個月,花姬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幫他敷藥喂食以外,我所做的便是練習武藝。


  夏七這幾日來紅華館看我時被我嚇了一跳,“小姐!”


  我抬了抬困頓的眼皮,她道,“少主的眼睛怎麽腫得這麽厲害?”


  我轉過頭,低聲道,“我近日口渴,水喝得多,水腫。”


  夏七又道,“你怎麽瘦得這麽厲害?”


  我道,“瞎說,我這幾天吃得挺多,是你胖了。”


  “你和二少主怎麽了?”二少主是空骨,自從和他成婚了後,派裏的人便這樣稱呼他。


  我道,“分了。”


  夏七有些驚訝,低下頭,“少主……你難受可以哭出來的。”


  我道,“你知道我想哭?”


  她憤憤道,“少主你總是太過於堅強,心情明明表露在臉上,還要死死憋著,我看你是沒心。”


  我苦笑,“哭有什麽用,空骨殺了我哥,我還能和他有未來嗎?”


  夏七一臉錯愕,我的聲音愈來愈高,“我不是人?我非要忍著這些?”我指著我的胸口道,“我還真希望自己沒心能夠忘了他,這幾日我盡量不讓自己想他,但越是不想我就越要想他,你說我癡了也罷,你說我傻也好,我就是一個腦筋擰不過來,現在明明知道他那麽壞,接近我別有居心,卻還是忍不住想他!”說著說著我忽然低聲道,“夏七,你出去,我馬上要失態了。”


  夏七有些驚慌,她欲言又止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我的眼淚頃刻奪眶而出,怒吼道,“你給我出去!”


  空骨淡道,“你那些話我都聽到了。”看了一眼夏七,低聲道,“你可以出去了。”


  夏七出了門,合上房門。


  我向後退去,“你給我滾!我不要看到你!”


  空骨走了過來,抓住我的手道,“花筠之跟你說了些什麽?”


  我努力想掙開他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我想要張口,他低聲道,“花姬已經被我下藥昏迷了,你怎麽叫也沒用的。”


  我掙紮不開,低下頭去咬他的手臂,他卻一動不動,似乎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景景,好疼……”


  我鬆了口,看著他蒼白皮膚上的牙印忽然心疼難忍,仿佛我才是被咬得那方,我閉上眼,沉聲道,“你走。”


  他淡道,“我到這裏,當然是帶你回去的?你怎麽忍心趕我走?”


  我的臉色霎時蒼白,近乎跳起來道,“你還說……你殺了我哥,你告訴儒家當初我在清遠逃命的消息!我父親殺了你父親,你殺了我哥一命抵一命也罷,現在過來是要化作厲鬼勾我魂魄嗎?”


  他臉色煞白,“誰告訴你的?”


  我近乎擠盡胸腔的空氣笑道,“你自己幹的事你自己明白, 何必問我是從誰那裏知道的?”


  “是花姬嗎?”他臉色忽然陰沉得嚇人,他把我的手擰在背後,我猝不及防地被他整個抱住。


  我一下子驚慌失措,“你要幹什麽?”


  他淡笑,“你是我的娘子,我能對你做什麽?”


  我永遠沒有見過這樣的空骨,一直以來他都清冷溫柔,謙和如玉,此時墨絲散亂,眼眸墨黑纏染著化不開的戾氣。


  他唇湊了過來,我別過臉去,他便擰著我的下頜把我生生地扭向他的方向。


  我痛呼,“疼……”還沒說完他的唇舌伸了進來,嘴唇被他咬破,我皺著眉捶著他的肩開始嗚咽起來。不知多久過了多久之後,他鬆開喘息的我,清淡的聲音裏夾著深深的威脅,“你是不是喜歡花筠之?”


  我閉上眼睛,忽然認命地點點頭。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橫抱起我來。


  我知道他要做什麽,連忙驚慌地推開他的身體,卻被他重重地扔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他箍著我的手,身子欺了上來,咬著牙怨毒無比道,“不能忍,我不能忍。”我哭得更凶了,嗚咽道,“然瑾,你不要衝動,我和你好好說,我求求你……”話音剛落衣襟便被撕開,他的墨絲傾瀉而下,俯下身來啃咬著我的頸項。


  緊接著我感到一陣劇痛,我咬著唇,忍著中幾乎奪口而出的尖叫,拚命地用手打他的肩胛,他忽然抬起頭,眼眸黑得發藍,我的手指忽然完全沒有力氣地耷拉下來,我啜泣道,“你真是喪心病狂的衣冠禽獸……”他淡笑道,“景景……”


  “你除了對做這種時什麽本事都沒有。”我嗚咽道。


  他麵無表情,“那也要看人而作。”


  我罵道,“你不是人。”還沒說完,身體近乎被撕裂一般愈加疼痛。他微微喘息,眸子深如秋水,染上幾分迷離,瞳孔更加空澈了一些,他輕聲道,“景景,我和你在一起,你別怕。”


  我掙紮得更凶了,他幹脆抓著我的手腕壓向頭頂,臉上漏出憂鬱的微笑,“你恨我嗎?”


  我被痛得死去活來,咬著牙,幹脆住嘴不語。


  他近乎透明的臉上滑下汗珠,他柔聲道,“景景,我沒有殺你哥。”接著細碎的吻落在我的臉頰上,空骨的鼻梁高挺,唇色淡紅,兩頰染上淡淡的緋色,他這次低下聲音,近乎懇求道,“你和我回去,我們重新來過好嗎?你不要那麽多仆人守著你,我把他們撤了就行,你嫌我太忙,我把職務擱置便行,你說我太瘦,我努力長胖就行。”


  我側過臉,眼淚無法抑製地流出眼角,“然瑾……”


  他吻住我的唇,憂鬱的眼神近乎要把我融化成水,“跟我走,景景,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翌日清晨,梳妝打扮時我手中的銅鏡“噗通”一聲滾落在地。


  我失魂地攤在地上,拾起破碎的鏡子,看到鏡中腫著大大核桃眼的人,嚇了一跳。


  隔房的花姬柔聲問道,“怎麽了,景景?”


  我整理了情緒,不著聲色隱去慌亂,“沒事,做了噩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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