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後果2
“你啊,我大雅國就你受得起的!”太後笑道:“你是我大雅國第一個異姓王啊!眾卿家,還不拜見平信王?”
崇文殿大學士朱明偉急忙跪倒:“太後,不可!”
“朱愛卿,這有何不可啊?”
朱明偉道:“太後,縱觀我朝曆代,除了本姓之外,還沒有異姓王的。就是老將軍,也不過是封了鎮國公。而且作為王爺,不僅功勳卓著,而且還要深得人心。臣以為駙馬功勳有點,但並非卓著;至於深得人心嗎?臣也不敢苟同的。最近,信都府傳聞,可是很不利於後宮啊!”
周揚頓時大怒,老子還沒有穢亂後宮,你這不是誣陷嗎?就算是真的穢亂後宮了,咋地?你咬我?
太後也紅著臉:“朱愛卿,你這話從何說起?”
朱明偉強著:“臣所說雖無證據,但是信都府傳言也並非是空穴來風吧?就算不是,難道駙馬不應該避諱?”
周揚笑道:“太後,朱大人既然這麽說,臣自當自省!臣今後無太後懿旨,就不再進宮了吧!”
太後以為信都府傳言自己跟駙馬僅有的、唯一的一次那點破事被人知曉了,所以心中大怒:“朱愛卿,哀家念你曾為帝師,所以容忍你進言。但是你僅憑這市井傳言,就妄加猜測,哀家豈能容你!”
太後怒道:“來呀,將朱大人逐出信都府,貶為縣令,無詔不得回信都府!”
周揚心中還是明白的,這就是太後的痛指。可是貶了朱明偉,就能堵得住別人的悠悠之口,就能止得住別人的猜忌?周揚急忙道:“太後息怒!朱大人所指,臣明白。臣之前一心為了朝廷,恐是多不注意,因此引起了朱大人的猜疑,臣今後定會牢記的。”
太後冷哼一聲,站起來拂袖而去,留下一幹麵麵相覷的朝臣。
朱明偉指著周揚的鼻子怒叱:“不要以為你幫老夫說了好話,老夫就會領你的情。你駙馬是什麽心,老夫莫非不知?告訴你,老夫心如明鏡,你的狼子野心,老夫豈會不知?”
周揚心中來氣,老子拚死拚活地時候你幹什麽去了?現在朝堂安靜了,你就跳出來。便冷冷地笑道:“既然朱大人這麽說,那我就告訴你。我是不是狼子野心,你明天就會知曉。你不要以為整個大雅國,就你朱大人憂國憂民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走不要緊,你今後會看到是什麽結果的。如果到時你後悔今天所言,怕是跟先帝碰麵之時,也會愧疚不已的。朱大人,我幫你說好話,是因為感覺你是個敢於直言的人,所以敬重你。但是你侮辱我,詆毀我,我雖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是你將會為自己的書生意氣而懊悔終生的!”
“告訴你,我絕不會懊悔的。隻要能把你的狼子野心公諸於世,老夫就對得起先帝、對得起皇上、對得起大雅國黎民百姓!”
周揚回到府中,依然氣呼呼的。老子是有野心不假,但是你現在就看出來了?鬼才相信呢!八成你是聽了別人的慫恿,這才不明是非著了別人的道。
雅淑和雅儀跟著周揚進了書房,小心翼翼道:“夫君,你不要跟那種人置氣,我們還不知道你嗎?”
周揚搖搖頭:“這不是朱明偉的一時氣憤,是有人指使的,隻是他被人當槍使了還蒙在鼓裏。”
“你既然知道,那又何必跟他慪氣?”雅淑勸道。
周揚道:“你們不懂!”
周揚攤開紙:“你們磨墨!”
周揚冷靜了一下,將禁軍的管理以及施政的方向、策略洋洋灑灑地陳述了一遍,這才擲下筆:“自古以來,曆朝曆代都會有這樣的人。我明知是誣陷我、詆毀我,但是我非得要他看看他的想法究竟是對是錯!”
說到底,周揚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應付朝堂之事就夠他喝一壺的,何況是人家的詆毀?周揚可謂是少年心性,這樣的決定算不上對錯。
周揚隨後跟張遠、李強、劉成輝、魯達以及廉浩軍每人留了一封信,這是自己跟太後極力推薦的不能動的幾個人。曆來,軍隊就是關乎國家穩定的鎮國之寶,是不能輕易撼動的。周揚就是擔心太後頂不住,所以才刻意叮囑他們幾人。
周揚之所以選擇離開,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的功夫還不到家,還必須抽時間來修煉。萬一朱明偉的背後真是老將軍指使,那就表示老將軍在行動了。而一旦老將軍在行動,就說明老將軍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是他有恃無恐。周揚擔心他的背後很有可能依仗的是朱顏、卓懷成,當然,周揚還有種擔心,那就是雅安王,這也是個厲害的角色。較之雅懷王、雅親王,或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老將軍潛伏的更深,這才是他周揚畏懼的。所以自己目前跟他們鬥,不具備優勢,主要是沒有必勝的把握。周揚知道自己輸不起的。
周揚從雅淑和雅儀身上下來,來到書房,抽了幾支煙,然後揣上銀票、藥丸來到後院,居然看見夏荷站在那裏。
“你真的要走?”黑暗中,夏荷的眼中亮閃閃的。
“夏荷,你老實告訴我,你值不值得我信任?”
“少爺,你怎麽那麽說?”
“我想,你是應該清楚的。”周揚看見天翼鳥踱著步子走到自己麵前:“你們跟老將軍家的關係,卻是讓我很是看不透。”
“少爺!你這樣誤會,婢子明白。但是婢子自問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周揚摟著她:“那好!”周揚叮囑了夏荷幾句。夏荷摟住他,不讓他走,周揚笑道:“我離開你們,最多也就是一年的時間。還有,告訴太後,如果有為難,無論怎樣也要堅持一年時間。對了,拜托你多照顧雅淑她們!”
周揚含著淚騎上了天翼鳥,天翼鳥便展翅飛去。
周揚沒有在小廟停留,而是往密林那裏飛去。到了密林,便放了天翼鳥,天翼鳥搖搖晃晃地跟著周揚,周揚蹲下來,撫了撫它的羽毛,天翼鳥便聽話地站在那裏,吱吱地叫著看著周揚離開。
周揚好久差不多一年時間沒有看見蛤蟆頭了,不知道那五條小蛤蟆頭怎麽樣了。周揚奔走在深山裏,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雅淑和雅儀便哭著進宮,太後愣住了:“怎麽了?”
“他走了!”雅淑和雅儀哭泣道,遞過去周揚的留書。
太後怔在那裏,盡管周揚周揚做有點意氣用事,但是周揚也是做了很大貢獻的啊,不然太後也不會縱容他。
太後打開周揚的留書,看過之後,頓覺周揚的心全是為了自己,心裏雖然暖暖的,但是也覺得空蕩蕩的。
夏荷道:“太後,少爺臨走時有話要婢子帶給您!”
太後急道:“駙馬說了什麽?”
“駙馬說。如果國家危難時,請太後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一年。一年之後,少爺還會回來幫助太後的。”
太後揮揮手,讓她們離開,然後捂住書信淚流滿麵了。
張公公進來:“太後,信都府李大人緊急求見!”
太後抹幹眼淚,聲音沙啞著:“傳!”
李誌丹進來:“太後,臣今早接到報案,朱大人昨晚被人殺了!”
“什麽?”太後站起來,手中的書信飄在地上:“你說的是哪個朱大人?”
“就是昨晚衝撞太後的崇文殿大學士朱明偉大人!”
太後怔得一屁股坐下來:“什麽時間被殺的?是被誰殺的?”
“臣過去勘驗過,是被劍刺死的。”隨後李誌丹的聲音低了下來:“據朱大人府中的仆人描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
“就是誰?”太後心中也有覺得不好了。
“就是駙馬!”李誌丹看著太後憤怒的表情,終於囁嚅著說了出來。
“駙馬?你覺得可能嗎?”太後從宮女手中接過書信,揚了揚:“駙馬給哀家留了書之後,昨夜就走了!”
“臣也覺得不可能。可是據朱大人府中的仆人道,他起來夜解,聽見朱大人房中有人慘叫。仆人就要躡手躡腳過去,可是看見朱大人房前的院子裏站著一隻怪鳥,不過仆人避開怪鳥,走到窗邊用手指捅開窗紙,看見一個黑衣人正用寶劍刺著朱大人,口中還道‘我就穢亂後宮了,怎麽樣?就你多嘴!’然後一邊刺進去!仆人嚇得戰戰兢兢地,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間蒙著被子嚇得滿頭大汗的。直到臣找到他,他才敢說明真相的。”
“可能嗎?”太後怔在那裏,對李誌丹揮揮手:“你出去吧。對了,將朱大人厚葬!”
張公公急急忙忙過來:“太後,不好了。好多大臣都聚在龍庭裏為朱大人鳴冤,請您過去為朱大人主持公道呢。”
太後怒氣衝衝地來到龍庭,眾大臣看見太後過來,急忙跪伏在地求太後主持公道。太後氣呼呼地坐著:“朱大人被誰殺了?”
趙陽站出來:“聽說是被駙馬給殺了!”誰把趙陽放出來了?
“你聽說?聽誰說的?這麽早你們就都知道了?”這些人就是指的周揚,牆倒眾人推,卻不知道太後跟駙馬的關係好著呢,還不是一般的好呢!太後怒道:“如你們所願,駙馬昨晚走了,你們滿意了吧?之前,你們很多人就跟駙馬說佟景的那樣,關鍵時刻看不見,躲得遠遠的,但是和稀泥的事情,你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