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奉旨抄家
隨後,周揚對李強道:“你務必帶著人保護好皇上的安全。因為現在還有兩個棘手的對手沒有伏誅,我不是很放心,你要時刻留意!”
周揚隨後又對扮成宮女的夏荷和春桃道:“你即刻抽出人手來,我要清理佟景府了。”
魯達奉命趕過來,周揚道:“你速趕去禁軍找蔣統領,就說我派你過去接任飛豹將軍,然後你挑選可靠禁軍一是守好城門,二是我要抄家。記住,現在城門關閉,任何人不得出城,以前每班人數增加一倍。”
魯達趕過去了。
周揚看看那些剛才還站在德王那邊陣營、現在遲遲不敢走的數十大臣,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先回府中去!如果你們想跟本堂聊點什麽,本堂就在青龍堂恭候著各位大人。至於你們今後何去何從,如何處置,就看你們的態度了!”
德王伏誅,佟景被打入大牢,他們的夢境隨即成為泡影。皇上已然不省人事,太後授周揚最高權力,如今要想脫身,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是去求他高抬貴手了。這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站隊的臣子此刻都是心煩意亂、心灰意冷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希望得到駙馬的諒解,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懸在頭上的利劍。這一點,他們久為臣子,處處在算計著別人和被別人算計,情勢和後果自然是清楚的。
已經是穩穩當當的德王眼看著就要逼宮成功,登上大寶,誰能想到,在最後的時刻卻依然逃脫不了叛亂者死的命運。那些押寶一樣站錯隊的大臣們此時此刻的心情就不難想象了。
青龍堂裏,周揚很忙,比牛仔還忙。求情的大臣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持帖求見。有時候,還有很多人排著隊呢!
這些人都是舍得花錢的主,畢竟身家性命被這個人掌控著,隻要能保住命,官職不官職的,就不敢奢求了,所以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
周揚始終保持著一臉的微笑,仿佛那就是他的招牌表情。不管那些臣子是多麽的令他厭嫌,可是為了讓他們多孝敬,也是如沐春風一般。來的人,都是低姿態的,唯唯諾諾的。此時此刻隻要是周揚的吩咐,無不唯命是從。
“你有幾個女兒?多大了?”
經常跟在佟景身後吆三喝四的吏部侍郎陳迎春愣住了,不過隨即展開笑顏:“回大人,卑職府中有女兒三人,大女兒若豔今年雙十年華,已嫁信都府主薄秦祖軍為妻。二女兒若曦二八年紀,尚待字閨中。三女兒若蘭今年十二歲,如果大人喜歡,卑職這就將府中二女送入府中。”
陳迎春麵露喜色,隻要他肯收納自己的女兒,就表示他一定會原諒自己的。如果他願意,就是悔婚也行,把若豔也送給他了。
周揚使勁地摁住抬起的龍頭,這等無恥的人,居然跟自己有得一拚。“我是很想的,可是倆公主怕是不會同意的。”
陳迎春急道:“沒關係的,隻要大人高興,可以去卑職府中啊!”
周揚笑了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先下去吧!”
禁軍過來,將陳迎春帶走。陳迎春心有不甘地回過頭來:“大人,有時間到卑職的府中坐坐,卑職安排!”
跟陳迎春如此多話,不過是想調戲一番,並沒有殷他妻女的想法。陳迎春是什麽人,那就是佟景最忠實的狗,凡是佟景一係的人馬,那是注定要打壓在五指山下的。至於他們的女兒、女人,隻要自己願意,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周揚的目的並不在此,而是在後宮。
皇上一病不醒,後宮的女人不僅是人妻,而且一直寒霜不侵、養尊處優的,相貌本就不差,而且很會保養的,那裏才是他的安樂窩。雖然不過明目張膽,但是偷吃的滋味卻是何等的動人心魄?想想都按捺不已的!
數錢數到手抽筋,說的就是現在的周揚。以平均一個官員二十萬兩計算,這次收獲頗豐,居然超過了千萬兩,房契和地契還不算。一千二百萬兩銀票,換成人民幣,那就是幾十個億啊!
不過,周揚揚起的屠刀始終是要落下的,一是因為有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二是因為有些人一直是佟景、德王的忠實走狗,三是因為有些人將是自己的威脅,四是自己需要空缺出來很多的位置,為自己扶人上馬、培植親信、開辟財源,最後就是有些人在這次的叛亂中叫囂得很厲害,這是需要殺雞儆猴的,而且還不會隻有一隻雞。
一會兒李誌丹急匆匆過來,周揚正在胡亂地吃著小吏端過來的雞肉大快朵頤。看著滿是汗水的李誌丹道:“我能不能相信你?”
李誌丹躬身道:“如果駙馬看得起,就可以相信!”
周揚點點頭:“那好,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帶著飛豹禁軍和捕快,將這些人府中查抄。記住,人員不能動,但是主要人員得給我抓起來,看嚴了。具體怎麽發落那是皇上的事情。但是金銀財寶、財產必須一文不落地造冊帶回來。”
周揚交待完畢之後,這才進宮,看見皇上依然昏迷不醒。太後明顯地瘦了下來,看見周揚進來,太後揮揮手,就讓宮女和太監出去。
周揚從懷中掏出近四百萬兩銀票和一些房契,太後問道:“這是什麽?怎麽會有這麽多啊?”
“都是你啊!”周揚笑道,摟緊了太後:“如今我可是大雅國最具權勢的一個人,那些人當然想巴結我,希望我網開一麵。我想我們不正好缺錢嗎,所以就收下了!這眨眼間就收了差不多四百萬兩,把我都嚇傻了,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的。你收好了!”
周揚將銀票塞給太後,太後笑了笑:“你留著吧!”
周揚搖搖頭:“太後你現在責任重大,我不過是你的代言人,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做決定的。這些銀兩,你就好好收著,萬一將來有一天有不時之需,豈不是正好?你好好休息,叛亂剛剛平定,許多事情還沒有去辦,一時之間千頭萬緒的,我就先告退了!”
周揚剛出了龍殿,春桃過來,說張遠在宮外求見。張遠回來了,我不是要他暫時不要動嗎?他們奉旨抄家還會出問題?
周揚急忙傳張遠進來,張遠看見周揚,急匆匆地過來,跪在周揚腳下痛哭流涕的:“大人,末將失職,末將等人押解的過程中,遭遇一夥歹人,他們殺了我好些個弟兄,而且還劫走了那些珠寶。”
“在什麽地方?”
“就在信都府和博望郡交界的地方。末將一開始是以為接應我們的,誰知他們看見了我們,就立即包圍起來。他們人數眾多,絕不會低於一千餘人。”
周揚沉思了一下:“看來,劉成輝他們的情況也是一樣了。”
“對了,雅懷王府中的那些家眷呢?”
“家眷尚在府中,因為那些金銀珠寶實在太多,所以我們三百人就暫時沒將家眷帶過來。那些人隻要錢、隻要珠寶、房契、地契都不要。”
周揚點點頭,對他耳語幾句,張遠便匆匆離開了!
周揚對春桃說了幾句,便出了皇宮,回到府中。坐在書房裏,周揚的腦海中就不斷地閃出一些情節、一些片段,就像放電影一樣。周揚從沒有這樣擔心過,也從沒有這樣用過腦筋,可是他卻沒來由地覺得這次一定事關重大,如果因為自己疏忽的話,一定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所以,周揚就算是覺得頭痛,也隻有慢慢地梳理了。
周揚打開抽屜,銀票還在,藥丸還在,可是周揚的擔心和不安卻多了起來。原因出自哪裏,他卻不知道。
周揚知道,目前還有兩個最大的對手依然消失不見,那就是朱顏和卓懷成。周揚明白,就算是在大雅國境內張貼海捕文書,對於對於高手來講,這些武功跟相貌一樣普通的捕快,那就是吹吹氣那麽簡單,所以不做那個犧牲了。再說了,如果他倆要找自己的話,總會找上門來的,躲也躲不掉。
實際上,還有兩大高手,一個是老將軍,一個就是雅安王了。自始至終,雅安王就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大哥、二哥、三哥爭得你死我活,他卻無動於衷,看起來是不摻和、互不得罪。可是如今是這樣的情形,他真的會視皇位如糞土?絲毫不動心?隻要他振臂一呼,江山就是他的,太後也不會否決的。可是,他為什麽不那麽做?是已經清心寡欲了,無欲無求了,還是心有忌憚?
至於老將軍,周揚是既不放心,又感覺可以放心的人。之前兩個人也沒有交惡,而且配合也比較好。可是,周揚感覺這個老將軍的水很深。其一,就是對眾大臣的監視,可比東廠的特務、國民黨的軍統還要厲害,以至於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周揚突然再次有點清醒了,既然是對任何人,那也就是包括自己了,周揚是真的有點後怕,這個人也太高深莫測了。也就是自己每次安排春桃她們,怕是也被他查知了。所以,自己在他麵前,是赤裸裸的,沒有任何的秘密而言。其二,就是他在朝中的勢力,絕非就是幾個禁軍副將那麽簡單,藏著掖著的一定還不少。第三,就是皇上要在德王逼宮的時候,讓他入朝對付朱顏,他卻沒有到,朱顏也溜走,這點讓周揚想不明白的。第四點,那就是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敢出動禁軍搶劫他派人沒收雅懷王的金銀財寶。這就說明這個人不僅有勢力,而且有能力,就算是東窗事發,也不會在意,也就是敢跟周揚抗衡。要知道,此時此刻的周揚就代表著皇上和太後,代表著朝廷,放眼天下,或許除了他就沒有第二個人了。當然,這個測想要等劉成輝回來之後才能更加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