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重塑青春的太後
晚上，周揚將雅親王送的將軍劍遞給爹爹，廉浩軍一愣，周揚笑道：“這是兒子在九江郡的時候，偶遇雅親王爺，他讓兒子轉交給爹爹的，讓爹爹鎮守好邊關，為國多殺敵人！”
“雅親王也關心前線戰事？”廉浩軍一愣。
周揚心道：“他是狗屁關注啊，要不是老子的藥丸，他會以劍相送？看他耀武揚威的樣子，說不定本就是個雁過拔毛的主！”心裏雖然極度鄙視，但是嘴上卻說道：“王爺作為皇室，有這番心思也是很正常的。”
周揚掏出藥丸，廉浩軍遲疑著：“這是什麽東西？”
“兒子當初救皇上，就是靠的它。別小看這藥丸，可是比仙丹還要好呢。”周揚笑道。
“都說你治好了皇上，爹爹我還不信，原來就是靠它啊！”廉浩軍服下：“可是你這又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秘密，不過這也是最後一顆了。說不定等過不了多久，爹爹就跟兒子見到爹爹時的樣子一樣英俊瀟灑、威風凜凜的！”
“還有這奇效？”廉浩軍自然不信。
“你愛信不信！反正也就是不出一年半載的，就能看出來的。”
這藥丸，自然是好東西，不然太後和皇上也不會百般索要，不然蟬兒的咪咪不會瘋長，不然夫人姐姐也不會越來越年輕，不然春桃和夏荷她們四人不會成為超越咪神。
讓周揚更想不到的是，五十八歲的太後自從服了兩顆藥丸之後，停止了十一年的每月例行幾天檢查工作的親戚也開始按時恢複檢查了。
太後驚異地發現這一情況後，頓時想明白了原因。看著身體下垂萎縮的肌膚逐漸變得有彈性、豐.腴、細膩和紅潤起來，太後笑道：“這小子，你讓哀家情何以堪？”
是啊，當女人的親戚再度光臨，就意味著身體有了需要，可是到時又該去找誰呢？
從青崖關出來，廉浩軍依依不舍地送了好一段路程。周揚暗道，幸好沒跟夫人姐姐有點什麽實在的關係，不然自己真的怕是要難得麵對爹爹了。
出了雄山郡，經過九江郡時，沒有去雅親王府中，而是直接出了九江郡往信都府趕去。已經是二月份了，路上的積雪還沒有完全融化，七天後回到了府中。
離開家後，周揚非常想念這個家，想念家裏的夫人姐姐和蟬兒姐姐；可是到了府門口，下了馬，周揚卻又逡巡不敢進了。
周揚四處打量了一下，卻發現兩個獐頭鼠目的男人見到他的目光，便躲閃了。“什麽人？”周揚假裝不經意地掃視了一下之後，便上了台階，敲開了門。
丫鬟笑道：“少爺，您回來了？蟬兒小姐剛才還在門邊打探著呢，嘴裏可念叨得緊呢！”
蟬兒從書房裏跑出來：“你終於肯回來了？”那模樣就跟怨婦差不多。
夫人也出來，笑道：“一路上還好吧？見到你爹爹了？”
周揚點點頭：“我能有什麽事啊？爹爹也很好，托我代向你倆問好呢！”
烤著火，喝著茶，抽著煙，看著身邊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心裏是無比的滿足和愜意。人生莫過如此啊！
盡管這樣，可是周揚的心裏卻感覺空落落的，就像失去了什麽寶貴的東西一樣。
蟬兒伏在周揚胸前問道：“你怎麽了？”
周揚笑笑，撫摸著蟬兒的秀發：“沒事呢！”
“可總感覺你有什麽心事！”蟬兒撅著嘴，對周揚心裏有事而不說出來很是不滿。
太師府中，佟景一個人坐在庭院裏的石凳上，仆人過來：“老爺，外麵冷，還是去屋子裏坐吧？”
佟景笑道：“老爺我就這裏坐著舒服。”
仆人添了茶就進去了，佟景得到蕭太後退兵的消息，便知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蕭太後是很滿意的。
“總算是將他留在了青崖關！”佟景喃喃自語。
佟景從一個小書吏到太師，這一路走來非常不易。從一個無品小書吏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師，這一路的經曆可想而知，那是經過了諸多的風浪，經曆了無數的磨難才有如此的成就的。每每想起這些，佟景都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成長的腳印。
佟景曆經兩朝，不僅沒有退步，反而逐步登頂，這份成就自是不易，當然也不容許有人能輕易地將他拉下馬來。他每一步的上位，除了自己的智慧，還有不為人知的手段。就好比這次，能將廉浩軍釘死在青崖關，就是自己的傑作了。
廉浩軍鎮守青崖關的聖旨一下達，耶律穀歌便聞風退兵，這無形之中宣示佟景舉薦有功。皇上雖然沒有獎勵什麽，但是也是穩定了自己無與倫比的絕對地位。而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佟景的“良苦”用心。
太子與皇位絕緣了，同時還削減了秦靖和秦貴妃的勢力，對佟景來說，更是一件大好事。如果要保住自己的勝利果實，那麽下一步就是要仔細挑選國家接班人，而且這個接班人還要為自己所用。
能夠接替太子之位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張皇後的兒子，皇上的二皇子德王。其一，德王是皇後的兒子，屬於嫡出；其二，二皇子是老二，老大走後，理應是老二上位；其三，論口碑，德王的口碑要稍勝蕭貴妃的兒子周王和劉貴妃的兒子平王。還有兩點讓佟景看中的是德王生性懦弱，容易被掌控，和張皇後的已故父親張啟饒雖然不是鎮國大將軍，但是也是戰功顯赫的一員戰將，曾經為大雅國立下無數戰功，在禁軍中還有些勢力。
張皇後的女兒，也就是皇上的大公主雅蘭公主嫁給飛虎大將軍陳坤為妻。陳坤原是張啟饒麾下的一員小將，升為偏將的時候才十八歲。而飛虎禁軍乃是信都府四大禁軍之一，手裏握有兵權。
佟景仔細分析了三位可能接替太子的皇子，最後權衡利弊，確定扶德王接任太子之位。
信都府裏風起雲湧的變化，並沒有影響到周揚的決定，他反正隻是個侯爺，滿打滿算也就是個四品，跟一般的太守、尚書右丞以上的官員都沒法比。在這些人麵前，他還是個孫子，倒是不用裝的。所以，就算是他當了侯爺，也沒有看見有哪個官吏過府孝敬、拜訪。
周揚也覺得自己資曆太淺、根基也太淺，根本不用跟人去比。
積雪在慢慢地融化，就像周揚心頭的陰霾。春桃留守在總壇，秋月和冬菊去了下麵各郡，督促分壇的籌備。夏荷帶了虎子過來，周揚就計劃去南郡拜謁一下孫老先生。
每次周揚回來，都呆不了幾天的，讓蟬兒很不滿意。不過，每到此時，夫人都會開解她，蟬兒也隻好很是留戀地眼巴巴地看著弟弟出門了。
從信都府到南郡，本來隻要四天的時間，但是夏荷和虎子坐著轎，所以行程就慢了許多。進了南郡城裏，虎子就不願意坐轎了，而是蹭到周揚麵前上了馬，腦袋靠著周揚的前胸。夏荷笑笑，周揚便道：“要不，你也坐上來？”
“我才不呢！”夏荷紅著臉，紅暈都跑到了耳根。
孫老先生的府中早就沒有了人住，顯得無比的蕭條。虎子跳下馬，推開門叫道：“爹、娘親！”
周揚和夏荷心情沉重地跟在後麵，虎子找了一個圈，卻沒有發現爹、娘親的身影，然後一個人輕輕地抽泣起來。
周揚蹲下身來，將虎子緊緊抱住，虎子便抱著周揚的脖子，小身子不斷地抖動著。書房裏，比當初周揚看見的時候還要狼藉，顯然是有人翻找過什麽。書架上空了許多，看來是有人進來，帶走了。
夏荷關上門，周揚抱著虎子走到雜貨鋪那裏。虎子問道：“伯伯，我爹爹和娘親呢？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雜貨鋪的老板認出了周揚，指了指城外的崗上，周揚便明白過來。抱著虎子上了馬，出了城，便來到不遠處亂草堆裏的一座新墳前。
墳頭前有一塊無字碑，想是南郡城裏的人或是孫老先生的親戚幫著立的。生前，孫老先生是個桀驁不馴的人，所以親戚之間往來少，而且世人對他明目張膽地將兒媳婦收歸己用有些看法的，所以像這樣的碑，不僅有這方麵的意思，更有讓後人去評說的意思。
武則天當了皇帝，死後也立了一塊無字碑，就有功過是非讓後人去評說的意思在裏麵。顯然，跟世俗衝突的人，都會有這樣籍籍無名的結局。
周揚從馬背上取出香紙、水果、酒，擺在墳前，然後拉著虎子跪下來：“師傅，弟子過來拜你了！從我倆有緣相識，到你們倆離開人世，也就是短短的幾天時間。你雖沒有認我這個關門弟子，但是弟子還是認你這個師傅。到了今天，弟子才帶著虎子過來，請您和師娘不要見怪！你倆放心，弟子一定會好好地待虎子的，一定會把虎子培養成一個人家人愛的女孩子！”
虎子淚眼朦朧地問道：“大哥哥，我爹和娘親死了嗎？她倆不要虎子了嗎？”
夏荷也跪下來，抱著虎子，抽泣道：“虎子，大哥哥要你，夏荷姐姐也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