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皇榜的誘惑力
太子乃秦貴妃所生,而張皇後雖然有個兒子,但是卻不被皇上看好,而且年紀也隻有二十二歲,比太子小,而且沒有皇上寵太子那般,所以太子位置被秦貴妃的兒子輕易奪得。如果此時自己的兒子監國,而皇上永遠不會恢複的話,那自己的兒子一定會榮登大寶,自己就是皇太後了,這份榮耀自然是難得的。子憑母貴,誰不願意呢?
張皇後站在一邊低著頭,心裏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如果太子登基,之前自己跟秦貴妃那個賤人爭鬥,一定會被秦貴妃四處打壓的,所以心裏還是期望皇上能夠盡快醒來,不然今後的日子恐是不好過了。
“稟太後,喜事啊!”一個太監急匆匆地過來。
太後喜道,難道是有人揭了皇榜?“什麽喜事,快快奏來!”
“雅懷王和博望郡太守張大人分別派人送信過來,說他們四天前在博望郡城外發現了怪鳥的屍首,雅懷王還命畫師畫了像過來。飛豹禁軍何將軍已經將送信的人帶過來,在殿外等著求見呢!”
還以為是有人揭了皇榜,太後聽聞是這件事,愣了一下,雖然會對皇帝的病情可能會有較好的緩解,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冷冷地看了太監一眼。太監急忙跪伏在地:“太後贖罪!”
“你且起來,宣太子和何將軍進殿!”便率先向龍殿外麵的大廳裏走去,一行人心裏各懷心思,緩緩地跟著走了出來。
太子陰沉著臉,何懷宇剛才跟他說了博望郡那邊的消息,太子的心便冷了,萬一父皇因此而醒過來,自己的奢望豈不是成了泡影?好在何懷宇是自己人,太子也沒有太多的做作。
“兒臣拜見太後、母妃!”太子跪伏在地,拜倒。
“臣拜見太後、皇後、貴妃!”何懷宇手捧著博望郡傳來的書信,拜道。
“太子、何將軍你們且起來吧!”太後懶懶地應了一聲,從太監手裏接過何懷宇呈上的書信,看了看:“這就是那個驚著皇帝的怪鳥?”
“臣接到畫像後,急忙找了當時射箭驅趕怪鳥的禁軍問了,他們都說可以肯定就是!”何懷宇拱手答道。
太後將手中的畫像遞給太子:“太子,你看看,然後送到你父皇麵前,讓他看看,順便告訴他這個喜訊!”
太子大喜,太後把這份情送給自己,如果父皇恢複,定會記得他的好的,所以便喜滋滋地接過了,然後進了內室。太後也站起身,皇後、貴妃們便跟在後麵。
太子拿著畫像來到皇上的龍榻前,叫了幾聲,將父皇沒有反應,便跟何懷宇一起展開畫像,湊到父皇眼前,可是皇上依然雙目無神,就跟沒有看見一樣。
太子暗喜,不過還是假意焦急地叫道:“父皇,您看看吧!就是這個畜生驚嚇您的。如今它已經被擊斃了!”
可是皇上還是連眼都不眨一下。
太後見狀,心裏陰沉了。忽然她對佟景道:“佟愛卿,你即刻再次張貼皇榜,告知天下,凡能治好皇帝的,獎黃金萬兩,賞府邸一座,封千戶侯,封地斜穀郡,世襲罔替!”
太子一聽,剛剛活泛的心又冷了。太後的話,他不是聽不出來,可能自己一時半會是上不了位的。
佟景可是個人精,很快明白太後的意思。如果真有人治愈皇上,可是封為斜穀侯,就等於長期住在斜穀郡,那裏不僅挨著無人區,而且是清流河和雪山河的交匯處,河對麵就是蘭國的姚河郡和大青國的交匯郡一旦戰爭打響,那裏就是最前沿陣地啊。還有斜穀郡本屬於雅懷王的管轄地,憑空多出一個斜穀侯,雅懷王會怎麽想?
雖然侯和王誌堅相差了好幾個等級,雅懷王不足為慮的,但是那分明就是眼中刺肉中釘啊!
佟景心中跟明燈一樣,但是什麽也沒有說,而是出去準備了。
府中,蟬兒正跟周揚說著藥丸的事情,而夏荷過來,說了博望郡送信過來了,周揚的心裏輕鬆了不少。
應蟬兒的要求,周揚掏出一顆藥丸遞給了夫人,夫人遲疑了一下,在蟬兒鼓勵的眼神中,吞噬進去,頓時感覺一陣清香,而且隨著藥丸的下肚,感覺喉頭清爽無比。
夏荷見了,這才明白當初少爺逼自己吃藥,實在是為了自己好啊,因此對周揚更加感激的。
春桃進來道:“剛從信都府城裏四處都張貼了新的皇榜。”
周揚一驚,便知道是博望郡那邊送過來的信顯然並沒有緩解皇上的病情。“皇榜說了什麽?”
“如果能治好皇上的病,獎黃金萬兩、賞府邸一座,封斜穀侯,而且世襲罔替呢!”春桃道:“如果誰能救了皇上,那麽幾輩子都不愁了!”
“這也不是什麽好差事!”周揚笑了笑,坐下來。
“少爺怎麽不去試試?”夏荷突然道。
周揚愣了:“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蟬兒明白過來,搖著弟弟的手臂:“你不是有這藥丸嗎?”
“這藥丸的療效自然是沒得說,起碼能恢複人體的各項機能,而達到鼎盛的狀態。但是你們也知道,皇上是被老鷹頭嚇的,那是心病,恐怕再好的藥也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其實盡管周揚這樣說,但是心裏也有了想試一試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一旦揭了皇榜,而不能治愈皇上,那是要找麻煩的,所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夏荷顯然明白周揚的心思,便道:“少爺不一定要揭了皇榜,但是還是可以試一試的。如果治好了,皇上肯定會兌現承諾;就算沒有治好,起碼對少爺沒有壞處!”
夏荷這樣一說,其他的人就認為可行,便慫恿周揚去試試。周揚笑了笑:“讓我考慮一下吧!”
晚上,周揚拿開蟬兒緊緊纏繞自己脖子的手臂,悄悄地起了床,然後跳出了院牆來到了大街上。外城裏人來人往的,很是繁華。中城的崇德門也沒有關,周揚便來到禦街,徑直朝朝德門走去。
此時的內宮已經是大門緊閉,隻有守門的禁軍精神抖擻地站立在門口。見周揚過來,禁軍立即持著槍對著張豔喝道:“什麽人?”
周揚笑道:“麻煩軍爺通報太後一聲,就說小的有要事求見,是關於皇上的!”
“就你?”一個禁軍冷哼了一下:“再說此時太後早就安息,有什麽事你明天過來吧!”
周揚站在那裏:“事關皇上病情,你敢承擔得起嗎?”
幾個禁軍頓時愣了。一個禁軍急忙走了幾步,對城樓上的禁軍叫了幾聲,一會兒門被打開,一個將軍走出來:“你說要見太後?”
周揚拱手道:“臣有一方子,恐對皇上的病情有所緩解。”
“你等著!”將軍進了宮去,大門便關上了。
朝德門外兩邊,是昂首的狻猊,一左一右地守衛著大門。兩頭狻猊體型龐大,彰顯了皇室的氣派。
朱紅的大門紅豔豔的,一排排的銅釘整齊地排列著,也隻有皇室才會有這樣的講究了。
一會兒,內城裏有幾個腳步聲匆匆過來,禁軍打開門,剛才進去的將軍帶了兩個太監出來:“太後吩咐了,你進去吧!”
周揚就要抬腿跨進去,兩個禁軍過來,仔細地搜查了一遍,便放周揚進去了。
進了門,巨大的廣場對麵是一座雄偉的殿堂。漢白玉的台階和雕欄,殿堂的上麵掛著“龍庭”兩個金光閃閃的匾額。太監和將軍引著周揚繞過龍庭,從右邊過去,很快就到了一處台階邊。
一個年約六十的夫人珠光寶氣的,很是威嚴地站在台階上,看著周揚。
太監道:“太後,就是他求見的。”
太後哼了一聲,周揚跪伏道:“草民廉一揚見過太後!”
“你且起來說話。聽說你毛遂自薦,說有辦法治愈皇上?”
“能不能治好皇上,草民也不敢肯定。但是草民可以肯定的是,皇上目前已經昏迷,身體機能逐漸下降,隻要皇上心裏明白,草民的方子定能助皇上起死回生的!”嗬嗬,我可沒有說能治愈,再說如何才算是治愈?可不能落入她的圈套。
“你這麽自信?”太後哼了一下,周揚感覺太後就隻會哼的,像豬一樣。
“看你的年紀也不大嘛!”太後半信半疑的。
“草民試一試無妨!再說了,草民可不想白白來送死!”周揚可不糊塗。
太後轉過身去:“帶他進來!”
上了台階,就看見另一處宮殿的匾額上寫著“龍殿”二字,嗬嗬,所有的皇上都以為自己是龍呢!
進了大廳,便折向左邊,一股濃濃的藥味傳來,進了門,周揚就看到數十支蠟燭燭光搖曳,將屋子照得通明。巨大的龍床上,躺著一個麵容憔悴的中年人。
這就是被老鷹頭嚇傻了的皇上?這老鷹頭還真行,你嚇誰不行,偏偏要嚇他?難道你們前世是仇敵?嗬嗬,不是仇敵,不過以為是美食而已。
周揚走過去,太後和禁軍就站在他身後,紛紛拔刀在手。萬一他對皇上不利,肯定是要被禁軍剁成七八塊的。周揚笑笑,就憑你們?
“你看看有把握嗎?”太後問道。、
周揚看了看皇上,感覺還有氣的:“請太後準草民放手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