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危機
兩個人在廳堂中密議了許久,卻還是沒有辦法解決。突然管家想到:“去年,小少爺離家時,老爺可是一紙休書將你休掉,至於蟬兒也被趕出府中,雖然被小少爺接回來,但畢竟沒有老爺的親書認可,所以應該跟夫人你和蟬兒扯不上關係的。至於小少爺,我想他吉人自有天相的。隻是老爺,怕是難過這一關了!”
夫人道:“饒是如此,我們又怎麽袖手旁觀、隔岸觀火?雖然老爺休了我,但是蟬兒跟我不都是老爺的親人?”
管家道:“我們既然知道了消息,看那倆個女孩子那麽遠過來,當然不會說謊。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早作準備啊?”
夫人焦急地問道:“你的意思?”
“上次小少爺帶回來的四千兩銀子,還有兩千八百多兩在府庫裏,上次少爺從雄州回來,帶回了八百兩。以我的意思是不是你們把銀子先轉移出去,在外麵購置一個棲身之所。如果事件真的躲避不了,也有個安身之地。府中的丫鬟、仆從開始放假,留幾個貼身的就行!”
夫人點點頭:“這件事先不要周揚,你悄悄去辦就行。”待管家走後,夫人癱在椅子上:“這世道究竟是怎麽了?兒子,你可千萬別這麽快回來啊!”
因為夫人知道,這當初收為義子,可是擺了酒席的,那是南郡無人不知的事情,南郡衙門也是有文書的。如果廉浩軍受罪,兒子當然也會受到牽連的。
周揚並不知道春桃和夏荷兩人的報信,如果知道的話,可能就不會這麽急著要去洞中見蛤蟆頭了。
快到深山的時候,蛤蟆頭的咆哮聲再次響起。不過周揚心裏比較放心,因為聽蛤蟆頭的聲音並沒有多大的異樣。而且蛤蟆頭應該在山洞裏,所以周揚比較開心的。
順著暗道,進入洞中,周揚高興地喊了一聲“蛤蟆頭!”就看見蛤蟆頭歡快地遊來遊去的,周揚挨著蛤蟆頭的頭部坐下來,伸出手緩緩地撫摸著。之前跟黑色怪物搏鬥時的傷口早就痊愈了,蛤蟆頭沒事,周揚放心不少。
好久沒有跟蛤蟆頭動手了,周揚拍拍它的頭,做了個挑釁的動作。蛤蟆頭頓時高興起來,便開始了你來我往的搏鬥。鬥了一會兒,蛤蟆頭的興趣減少了,而且腦袋直往洞口鑽。周揚知道它想出去,可是自己出去的話,非得從密道裏出去,再繞到洞頂。
蛤蟆頭明白周揚的意思,所以就先上去了。或許洞口就像某種性別的部位一樣早就被鑽大了,所以蛤蟆頭上去的時候,再也沒有被卡住腦袋的現象。不過,周揚發現在蛤蟆頭身體下腹部的石板上,有一些粘稠的透明液體,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等到周揚來到洞頂,蛤蟆頭歡喜得不得了的。周揚再次爬上蛤蟆頭的脊背,蛤蟆頭一扭身子就向叢林裏奔去。
沒有想到,蛤蟆頭帶自己來的這個地方,居然就是去年跟黑色怪物戰鬥的地方。黑色怪物的屍首早就不再,不過龐大的骨架還留在那裏,像是教科書裏恐龍的骨架。
蛤蟆頭沒有停留,而是急匆匆地朝前,來到那個洞口邊停了下來。周揚奇道,難道上次洞裏還有幾天黑色怪物的後代,當時蛤蟆頭可是飽食一頓了出來的。
周揚跳下來,就聽見蛤蟆頭仰起腦袋,長嘯一聲。洞裏有了動靜,接著一個跟蛤蟆頭腦袋大小差不多的東西出來,看來也是蛤蟆頭和黑色怪物的同類,不過全身也是黑色的鱗片。
黑色怪物一出洞,蛤蟆頭興奮不已。不過黑色怪物避開蛤蟆頭的親熱,而是腦袋一偏、身子一扭,張開血盆大口朝周揚撲過來。
蛤蟆頭見狀,急忙攔在黑色怪物的身前,張開的大口也隻是象征性地咬住,並沒有將尖利的牙齒咬進去。黑色怪物見狀,身子頓時停了下來,奇怪地看著周揚,之後焦躁的脾氣沒有了,而是跟蛤蟆頭交頸相擁。這是周揚才明白過來,敢情這蛤蟆頭是在談戀愛了,那麽蛤蟆頭究竟是公的還是母的呢?
不過,看蛤蟆頭特別高興的樣子,周揚隻好站在一邊看著兩個談情說愛的動物交纏著。兩條尾巴交纏在一起,而且動靜挺大的,周圍的樹杈倒了許多,卻依然沒有能夠阻擋兩條動物的興致。周揚爬上石柱,這時的石柱上已經光禿禿的,周揚朝下麵看去,看見一黑一麻兩條龐然大物時而安靜地相視著,時而不分你我地纏繞。
站在上麵的周揚忽然感到一陣奇異的花香撲鼻而來,可是眼前並沒有花兒啊。周揚跳下來,狗鼻子一樣地四處嗅著,沿著花香飄過來的地方找過去。大約找了三個時辰,最終發現半截斷崖上有一塊五顏六色的花兒開放著。這花兒如此之香,是不是可以製成香精呢?隨後周揚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把仙草混入這些幹花瓣裏,然後揉成粉末或是製成丸子,然後帶在身上,豈不是更好?
周揚撥開草叢發現,那一大片花兒,最終隻是兩兜,想了想還是隻準備拔一兜。周揚伸手過去,抓住一朵花的根部,用力一扯,結果兩朵花的兜全部被拔了出來,立時五顏六色的花兒便枯萎了。
周揚手裏拖著兩兜花的根部,然後往回飄去。快到石柱頂上的時候,這時蛤蟆頭突然怪叫一聲,急忙分開跟黑色怪物交纏在一起的身子,黑色怪物急匆匆地溜進了洞中,而蛤蟆頭急忙示意周揚爬上背部,周揚不明所以,剛上背,耳邊的風就呼呼地傳來。到了洞頂,蛤蟆頭停下身子,吱溜一下鑽進去,而周揚隨後也跳進去,就在周揚落下來的時候,洞頂的一聲怪叫讓他毛骨悚然。一個有著獅子和老虎兩個頭的黃色怪物在洞頂吼叫著,就像是一隻獅子和一隻老虎的頭部黏在了一起的。不過,那腦袋分別大了獅子頭和老虎頭部許多。
這是什麽家夥,居然連蛤蟆頭和那個黑色怪物都十分忌憚,難道它倆都戰勝不了這個怪物。
這就是神獸界的老大,九級神獸變天獸,是獅子和老虎所生獅虎獸的變種,比人都聰明。
其實,周揚摘那花,並沒有影響到變天獸,隻是變天獸的兩小家夥正在那附近玩耍,被嚇了一下。聰明的變天獸,並沒有驚動周揚,而是跟在他後麵伺機而動,準備一舉吞噬的。不想到了蛤蟆頭旁邊的崖頂,嗅覺異常靈敏的蛤蟆頭和黑色怪物發現了危險,所以周揚這才逃過一劫。
變天獸並沒有進洞追趕,因為它聰明,它暫時不明白洞裏麵是否有什麽不利,再說它也知道了嘯天蟒和周揚藏身之處,所以暫時不一定要報仇的。
看見蛤蟆頭乖乖的伏在小洞邊,周揚就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怪物,居然比蛤蟆頭還厲害。
第二天,蛤蟆頭沒有出去,但是身子扭動得比較厲害,就像是索愛的女人。周揚明白,極有可能是蛤蟆頭的情欲來了,難道蛤蟆頭是母的?周揚細心地發現,隨著蛤蟆頭身子的扭動,一塊石板上留下了一灘粘稠的液體,而且越來越多,順著石縫向這邊滲過來。周揚可以肯定,這蛤蟆頭就是母的,而且應該是到了發情期。
可是,它們都很懼怕兩頭怪啊,這該怎麽辦?對於越來越多、越來越厲害的龐然大物,周揚就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這裏有什麽寶貝?
周揚坐在蛤蟆頭身邊,一邊將花兒枯萎的花瓣摘下來,一邊將還魂草拿出來,然後在一起揉著,直到成了粉末。比較而言,還是做成丸子容易帶,如果是做成粉末裝,真不好帶,說不定還沒有回去就漏掉了。
蛤蟆頭的身子扭得更厲害了,周揚隻好停下來,撫摸著她的頭,蛤蟆頭氣喘籲籲的,直到周揚運功將她安靜下來。
或許,現在剛好是她的發情期,隻要等兩頭怪離開後,她們就有機會了。這邊安撫完蛤蟆頭,周揚又開始準備製作丸子了。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一部分的粉末被石縫裏滲過來的蛤蟆頭排出的體液給浸濕了,周揚懊悔不已。
他急忙將那些未被浸濕的粉末分開,他從陰河裏捧著水,可是那些粉末怎麽也捏不攏,倒是那些被蛤蟆頭體液浸濕的粉末黏黏稠稠的,很容易了。眼看著寶貴的粉末隨著捧上來的河水四處流散,周揚隻好就著蛤蟆頭的體液來製作丸子了,反正不是自己吃的!此時,也隻能這麽想了。
丸子不大,也就是豌豆大小,畢竟做大了,周揚舍不得。周揚大概做了六十個左右的丸子,然後脫下衣服包裹著送到密道的門邊晾著。蛤蟆頭吼叫著,以為周揚走了,直到周揚走了進去,蛤蟆頭這才放心地伏下來。
每天晚上,周揚都會對著佛龕打坐,盡管佛龕早已經被他擊得粉碎,但是在小洞裏,除了佛龕,就沒有什麽記憶了。
忽然,周揚發現佛龕地方隱約出現了一個道士模樣的圖像,等周揚睜開眼,圖像又不見了。周揚還以為是意念出了問題,所以不在意的。後來,道士的畫像越來越明顯,朝天髻、一身黑白相間的長袍,難道是李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