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宴席
周揚看見夫人的脖子都紅了，隨著一抹紅顏滲透到了下麵的溝，周揚就想著是不是要這麽快地去占有。不過，聽見外麵沉重的腳步聲，周揚知道好事結束了。
丫鬟們叫了聲：“老爺！”
夫人抽筋似地收回手，不敢抬頭。周揚笑了笑：“娘親，蟬兒姐姐是逗兒子玩的呢。我們都別放在心上，好嗎？”
這才是正題，夫人當然認為好啊。
廉浩軍走進來，問道：“蟬兒欺負你了？”
周揚急忙道：“不是，是兒子進去之前很冒失的，嚇著蟬兒姐姐了！”
廉浩軍“哦”了一聲，夫人站起來，還是低著頭。廉浩軍隻以為夫人還在擔心昨天的事情，畢竟有十幾年的夫妻感情了，一時半會也放不開的。便道：“你也出去打理一下府中的事情。明天的客人比較多的，你是女主人，有些分內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夫人聽到這裏，知道是夫君舍不得自己，滿眼含著淚：“夫君，謝謝你！”
周揚擔心廉浩軍沒有原諒夫人，便搶話道：“唉，你們大人真麻煩的！本來就是一家人，還這麽客氣幹什麽？”
夫人明白這是小調皮幫她說話呢，所以低著頭瞥了一眼周揚，跟夫君道了別，就出去了。
廉浩軍尷尬地笑了笑：“嗯，我這兒子真是懂事！”
“蟬兒姐姐可是爹爹你的親寶貝女兒，難道你想把她們母女倆趕出去露宿街頭，任人欺負？”周揚笑道：“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多好，何必搞得大家七上八下的！”
“你倒教訓起你爹爹來了？”雖然廉浩軍是這樣說，但是心裏卻樂開了花，這兒子，雖然是撿來的，但是特別懂事，所以很高興自己昨天的臨時決定。
“兒子不敢教訓爹爹的！”周揚笑道，撒嬌地趴在廉浩軍的懷裏：“兒子希望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如果你把蟬兒姐姐和娘親趕走了，那兒子也覺得在府中沒有什麽意思的！”
“好了，別說這個啦！”廉浩軍畢竟心裏還是有疙瘩的：“明天之後，爹爹又要去邊關了，你現在是府中唯一的男主人了，所以你要擔起男子漢的責任來！”
“兒子知道的！”周揚鬆開了手，笑道：“勤習武，勤讀書，還有就是跟娘親、蟬兒姐姐和和睦睦的，不讓爹爹分心，對不？”
“嗯，就是這個意思！”廉浩軍喜滋滋的，抱著他：“走，兒子，咱吃飯去！”
府中張燈結彩的，充滿了喜氣。下午，就有客人陸續過來，而周揚沒有辦法，每次剛玩不久，就有仆人過來，說老爺帶他見客。
周揚隻好去了前院大廳裏，聽著大家的恭維話，但是周揚總覺得自己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指手畫腳著。雖然說的都是中聽的話，但是周揚還是有點不適應的。
晚上，府中擺了一席酒，歡迎來的賓客。廉浩軍真的是高興，所以喝得有點高了。而且，在府中院子裏，又擺了酒席，跟前來的賓客喝到差不多到了子時初。
盡管之前發拜帖的時候，申明過不收禮的，但是好些賓客過來的時候，卻是帶著禮物過來的。見大多數人帶了禮物過來，廉浩軍覺得如果拒絕的，可能很多人的臉上掛不住，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府中安靜下來，因為明天才是正日子，所以仆從都早早地休息了。小梅和小倩還是趴在炕沿上，周揚計劃按照昨天的辦法調戲倆小蘿莉的，但是考慮到兩人今天也很忙的，所以就放手了。他剛將倆蘿莉放在炕上，就聽見廂房屋頂上有腳步聲。
“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周揚警覺起來。見倆蘿莉睡得香的，便悄悄起炕，輕輕地拉開門，出來帶上。
見院子裏沒有什麽人了，便閃進花壇裏，抬頭望去。之間屋頂上臥著兩個黑影，正竊竊私語著。
周揚練就了一雙夜視眼，因此將兩個人影看得清清楚楚。一個男人是個高個子，身材偏瘦，長臉；另一個男人個子稍矮，臉方方正正的，眉梢還有一顆黑痣。看他倆的樣子也不像小偷的，周揚判斷八成是官府派來探底的。
因為廉浩軍曾經說過的，擔心上麵有人說道，所以才決定不收禮的，何況現在是戰亂時期，主將擅離職守，如果加上大肆收禮這一罪名，怕是要遭殃的。
周揚悄悄四周，感覺不到有其他的人在，便潛身出來，提了一口氣，身子便輕飄飄地落在屋頂上，便聽見兩人在說話。
高個子道：“素聞廉浩軍為官清廉，想不到居然以收義子的名義，大肆斂財！”
矮個子道：“之前我也聽說他發帖時，宣稱不收禮的，可是你看人家來了，禮不照樣收了嗎？”
高個子道：“等明天事情結束後，這件事我們一定要上報按察使大人！”
矮個子當然同意了：“如果明天廉浩軍還在收禮，那麽就算他是真的愛兵如子，我們也不得不如實呈報了！”
周揚既然知曉了這兩人不過是體察官風官紀的人員，並沒有什麽惡意，心中便有了底。回到房中，倆小蘿莉還在熟睡，周揚卻沒有了歪心。該怎麽樣跟廉浩軍說，才能讓他拒絕收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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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梅醒的比較早，主要是管家叫著她倆。所以，當發覺小少爺的手握住了她的山包時，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昨晚趴在炕沿上睡得好好的，怎麽又到了炕上呢？這是她和小倩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拿開小少爺的手，小梅恨不能將那隻手剁掉。不過，好在上麵沒有傷痕，小梅起了，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叫醒了小倩，倆人就出去了。
夫人過來的時候，周揚正在舒服地睡著。夫人憐愛地摸著周揚的額頭，笑了笑。周揚醒過來，看了看夫人，調笑道：“美女姐姐，這麽早？”
夫人瞪了他一眼，笑罵：“你娘親很美嗎？”
什麽娘親啊？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啊！周揚有點不滿了：“那我叫你醜女，你開心嗎？”
夫人沒有理他，拉著他起炕：“快點，好多客人都過來了了！”
周揚有心調戲一番夫人，不過想起昨晚的事情，對夫人道：“你快去把爹爹請過來，我有事情要說！”
夫人不解，本來這麽早叫你，就是跟爹爹請安的。但見周揚一本正經的樣子，便出了去。一會兒，廉浩軍和夫人急匆匆地進來，見周揚還賴在炕上，問道：“兒子，什麽事啊？”
周揚對丫鬟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見丫鬟出門後，周揚笑問：“爹爹，你不是說過不收禮的吧？”
“是啊！”廉浩軍為難道：“當初別人為事，爹爹可是送過禮的。如今我收你為義子，也算是多年來我廉家的大喜事了。所以很多人送禮，爹爹如果一味地拒絕的話，肯定是要得罪很多人的。到時候，我在南郡還有朋友嗎？”
周揚點點頭，思索了一下：“就算是他們送了禮，但是你也不能收入囊中，而要想辦法送出去！”
“為什麽？”廉浩軍不解。
“兩個原因！第一，就是你是個愛兵如子的將軍，是老百姓心中的好官，這是你的名聲。第二，你也說過的，前線戰事吃緊，而你卻回到府中大辦，肯定是要被人彈劾的！”
周揚從炕上走了下來，“兒子看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將官員和下屬送的禮派人一一送回去，第二或是將收到的禮送給需要的人，比如因戰爭流離失所的老百姓，或是以其他的方式。而且這件事必須現在做出決定，遲了恐對你不利！”
見周揚說得鄭重其事的，廉浩軍不是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夫人道：“既然這樣，我們幹脆今天在城裏為躲避戰亂的百姓施舍一頓飯菜。然後將剩餘的禮折合成銀兩後交給方大人去處理，這樣可能會好一點的！”
廉浩軍沉思了一下道：“行，就這麽辦，我去跟方大人、劉大人商量一下！”
廉浩軍急匆匆地出去了，周揚這才放下心來。
夫人待廉浩軍走後，坐在炕沿，問道：“你這小滑頭的小腦瓜子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想法？”
周揚當然不會說出自己偷聽的情況：“爹爹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家不容易，我希望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夫人一愣，摟住周揚：“兒子，謝謝你！”
“我說了，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你是我姐！”周揚有點不耐煩了，不過卻沒有掙紮，，將小手搭在夫人的身上，笑眯眯的：“你如果真要謝我的話，就給我一點點獎勵！”
“什麽獎勵？”夫人看著周揚，順著周揚的眼神，夫人頓時明白過來：“小心你爹爹知道了，看不打爆你的頭！”
“又沒有要你做什麽？再說了，之前你不是獎勵過我嗎？”周揚站直身子，湊過去。夫人笑罵一聲“調皮！”便輕輕地伸手進去握住了，周揚故意很是舒服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