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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再也回不去了

  帝豪酒店,赫築龐大產業鏈的一處,亦是漓城最大最豪華的六星級酒店。


  高級VIP包廂裏,一流裝潢讓人身心愉悅,胃口大開。大大的圓桌僅坐了三個人顯得有些冷清,兩個男人的交談聲若有似無響起,雲歡顏始終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她隻想早早結束這頓鴻門宴,回去休息。昨晚的零亂,今日的驚心,她已經撐不起太多精力去麵對。


  亨利與赫連玦狀似交談甚歡,倆人的目光都帶著警告和探究。尤其是赫連玦,那明顯帶著侵略性的目光已不再掩飾。


  相較於赫連玦的強硬,亨利溫潤如初。唇畔始終掛著淡淡的笑,體貼地幫雲歡顏夾菜,關切備致,將一個現代好男友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飯吃到一半,亨利的電話突然響起。他看了眼,臉色微微凝重。向雲歡顏交待了聲,遂出去接電話。


  沒了亨利在場,雲歡顏更加局促不安。低頭猛吃著東西,絲毫沒有要理睬赫連玦的意思。在心底暗暗祈禱亨利早些回來,然,對麵灼灼的目光燒得她如芒刺在背。


  空氣仿佛凝結成了刺,一下又一下戳著她的心。


  “小顏,你真的要和亨利在一起嗎?”有些悲傷的聲音突兀響起,雲歡顏心猛地一顫。這樣的聲音含著許多無奈,驚惶,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憂鬱。


  緊了緊自己被桌麵蓋住了手,抬起頭,臉色如水:“是的。”言簡意賅,又無比肯定的兩個字,轟亂了赫連玦的理智。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你了解他嗎?你們才認識多久啊,你對他有感情嗎?”急迫的話充滿濃濃破壞性,打亂了他今天冷靜的形象。


  “亨利是什麽樣的人,我自然了解。有些人相識一生都未必走近得了對方的心,而有些人一眼萬年,認定彼此就是自己的唯一。”聲音不急不徐,並沒有被赫連玦所誤導或影響。


  雲歡顏的話如刀深深刺向他的心,一眼萬眼,她就這麽喜歡亨利嗎?對他一見鍾情了嗎?

  不,她是喜歡他的,她騙不了他。不然,她不會為了保住肚子裏的孩子,不惜一切代價。她舍命救諾諾,也是因為他,不是嗎?

  她是那麽保守的一個女孩子,怎麽會如此輕易就移情別戀?不,他不相信,不相信!

  突然,赫連玦“躥”一下站了起來,快步來到她麵前。他的動作毫無預兆,又快又急,雲歡顏反應不及,被他很大力地扯入懷裏。


  熟悉的香氣淡淡沁入鼻間,前塵過往,與他千般糾纏,一一爬上心。又驚又懼,更多是悲涼。費力掙紮著:“赫連玦,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到底要做什麽?”


  不顧一切捶打著他的胸膛,要他鬆手。


  可是,不管雲歡顏使盡吃奶的力氣就是無法撼動赫連玦分毫。雙手如鐵挾,緊緊挾製著她。力道之大,似要將她揉入他的身體裏。


  “赫連玦,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我現在是你的大姨子。我的未婚夫就在門外,他隨時會進來。”驚慌之餘搬出倆人身份,提醒他,同時也要自己更加堅定立場,不要受他的影響。


  摟得很緊的手微微鬆了幾分,讓有可以呼吸的空間,卻依然牢牢禁錮在他懷裏。逃不開,躲開掉。


  藍眸迫近她,俊臉離嬌顏隻有一寸之遙。赫連玦低啞的聲音裏夾著濃濃苦澀:“小顏,我知道過去,我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我不想為自己的罪行辯解些什麽,可是,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讓我贖罪,讓我愛你。”沙啞的語調濃濃悲傷與哀求,雲歡顏渾身一顫。


  說不感動是騙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那麽高高在上的赫築總裁,漓城的黑暗之王,居然用這種低微的語氣哀求她。


  她仿佛聽到了恨意凝結而成的刺冰龜裂的聲音,痛如急雨,將她淹沒。為什麽到了此時此刻他還不放棄,還要來招惹她?

  明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曾經了,因為他和她妹妹有了一夜恩愛。


  換作其他女人她或許可以原諒,可以釋懷。然,在妹妹以命相逼後,她怎麽還能惘顧她的感受?不,她是朵朵,是她最愛的妹妹,最親的親人。


  盡管痛徹心扉,雲歡顏仍要自己冷靜以對:‘晚了,太晚了。赫連玦,你何苦要這麽逼我?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雲歡顏賭氣的哀求字字是刺,紮得赫連玦一顆心千瘡百孔,痛流入每一滴血液裏。


  她又求他放過她了?跟他在一起就這麽痛苦嗎?生不如死?


  雲歡顏的話擊中了赫連玦的要害,痛抽幹了他身體的力氣,挾製她的手不由得鬆動了些。雲歡顏趁機推開他,跳到門邊,驚恐戒備,仿佛他是一頭可怕的餓狼,隨時會撲上去,將她啃噬得一幹二淨。


  唇畔一寸寸泛起悲涼的自嘲,他這算是自作自受嗎?曾經他利用她來迷惑周海藍,成功打敗一直壓製他,淩虐他的魔鬼。


  昔日他隻當她是一枚棋子,助他成為的棋子。


  萬萬沒有想到,她俘虜了他的心。讓他嚐到了什麽是因果報應,嚐到了什麽是自食其果。


  原以為他是遊戲的主宰,未曾想冥冥之中,他已成了她的俘虜,永生永世甘願為她當牛做馬。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贖罪,可是,她卻殘忍地連這樣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怨嗎?恨嗎?

  是的,他怨自己以前的自私自利,恨自己的後知後覺。他早已愛她入靈魂,卻一次又一次傷害她。直到她真的要離開才驚覺後悔。


  他真的不能原諒了嗎?老天爺連一次機會都不肯給他了嗎?


  雲歡顏手已抓住了門柄,就要輕輕一擰就能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可是,藍眸的痛那樣深邃,裏麵的痛與悔,苦和求都那麽清晰,清晰到她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沒有。


  手,竟使不上力。


  怔怔與他對視著,感受著他的痛與悲,自虐似的站在原地。


  四目相對,空氣中火花四溢,飄出一朵又一朵心形的紅蕊。隻是,中間並不純粹,而是多了傷害的黑霧化寸澆熄了閃爍的紅心。


  “歡顏,怎麽了?”利亨焦急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雲歡顏猛一激靈回過了神。她怎麽還是會被他所蠱惑呢?

  傷害那麽深,那麽重,那麽清晰映在靈魂上,她怎麽可以忽略,讓心任性地逃到他那邊去?她這是怎麽了?怎麽了?

  門把被雲歡顏抓著,亨利從外麵打不開,焦急的聲音已有了一絲慌亂。雲歡顏還未鬆手之際,他已用身子撞開了門。


  毫列設防下,倆個在跌在一起。


  “小顏……”


  “歡顏……”兩道焦慮不安,驚恐慌亂的聲音同時響起。


  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壓著她,雲歡顏皺著眉,身上很痛,卻奇異般地減輕了心靈上的負擔,不再那麽難受。


  一雙大手用力將她扯入懷裏,擔憂的眸子快速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歡顏,你還好吧?”


  熟悉的溫潤的黑眸裏盛著柔情與憂慮,雲歡顏揚起笑:“我沒事,隻是摔了一跤而已。”眼角餘光看到一旁的赫連玦伸出的手還尷尬而孤獨地僵在半空。


  溫潤的眸子迸出寒光,射向咫尺間的赫連玦。裏麵的風暴圈越聚越大,驚急之下的反應,為了心愛之人,他可以不惜一切。


  “赫連總裁,這是怎麽回事?”質問裏有著濃濃責備與危險。


  剛剛假象的融洽不見了,心底的鬥爭和對峙搬上了台麵。兩個同樣高大俊美的男人,眸中的敵意已經掩飾不住。


  濃鬱的硝煙味使雲歡顏膽戰心驚,彌漫於空中,吸入肺裏,廝磨著擦出疼痛。


  雲歡顏扯了扯亨利的衣袖,示意他自己沒事,還是走吧。


  乍起的恐慌使亨利變得強勢,看來赫連玦對她不會輕易善罷幹休。他得換一種方式才能更好地保護雲歡顏。


  毫無理會亨利的質問,藍眸充斥著血紅色的痛苦緊緊盯著雲歡顏,深恐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三人都有默契維持的和平假象就要碎裂。雲歡顏有些心驚,她並不願意破壞這樣的“和平”。


  她和亨利就要離開了,為了朵朵好,她應該再退一步。


  再度扯了扯亨利的衣袖,將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剛剛是個意外,我要出去,你要進來,就這麽撞在一起了。”解釋著,是事實,卻省去了最根本的原因。


  感覺到雲歡顏惴惴不安,亨利緩了緩臉色。黑眸在她精致悲傷的臉上流連,暗自罵了自己幾千遍。他還是沒有保護好她,讓她一再而,再而三地受傷。


  “那我們走吧?!”恢複了一貫柔和溫潤,將她護在懷裏。


  “姐,亨利,玦少,我是不是來晚了?”柔柔怯怯的聲音自門外響起,三道目光不約而同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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