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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到底為什麽?

  顧越帶人匆匆趕到,房間裏到處是斑斑血跡看得人心發慌,仿佛剛剛發生了多大慘烈的事。赫連玦,雲朵朵和柳依諾都受了重傷。


  醫護人員分成三撥同時給三人治療,柳依諾手上清出了許多玻璃渣子,雲朵朵的傷口撕裂,失血過多,柳依諾不顧醫生的勸阻再度給她輸了血。


  赫連玦被雲朵朵撞得脾髒受了傷,還好他身體素質好,隻是,連續幾次的身體受傷已經使他脆弱不堪。


  雲朵朵的情緒依然激動,醫生隻好給她打了鎮定劑才不再哭鬧,在藥物的控製下陷入沉沉夢鄉。


  一番折騰後,雖不至於雞飛狗跳,也已人仰馬翻。


  好不容易雲朵朵睡著了,混亂的房間才恢複了平靜。赫連玦並沒有離開,隻是擰緊的眉頭似打了結怎麽也解不開。


  手綁著厚厚的紗布,柳依諾在他麵前蹲下,柔聲說:“玦,你受了傷去休息一下吧。”


  藍眸微微抬起,凝著眼前溫柔似水的絕美人兒,眼底的迷茫和懊惱越來越重。原本隻是想引雲歡顏主動來找他,卻沒料到會造成今天不可收拾的局麵。


  感受到了赫連玦的痛苦,柳依諾心猛地抽了一下。一直壓抑隱忍的感情有決堤的危險,輕按了下自己的傷口,用疼痛使自己回神。


  “玦,什麽都不要想了,去休息一下吧。”如果可以她多想撫平他眉心的愁緒,替他分憂解勞。可是,她辦不到。


  赫連玦雖值得同情,可是,雲朵朵更無辜,何況裏麵還牽扯了雲歡顏。原本想解開雲歡顏的心結就不是件易事,現在更是一團亂麻。


  男人應該敢做敢當,可是,心卻不由自主地跑向赫連玦那一邊。


  在柳依諾溫柔的勸說下,赫連玦才勉強離開。他怕雲朵朵醒來看到他太激動再度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這件事對她不單單是身體上的傷害,更是心靈上的陰霾。


  她才在雲歡顏的精心嗬護下恢複,萬一再有個好歹,他該如何麵對雲歡顏?

  冬陽暖暖照在華麗的屋頂上傾瀉下的碎金卻染上一層淡淡的悲傷,不是季節的蕭瑟,是命運的殘忍。


  柳依諾並沒有去休息,而是守著雲朵朵。本身受了傷,還連續兩次輸血給雲朵朵,原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晶瑩剔透,幾近透明。


  凝著雲朵朵青春美麗的臉龐,柳依諾眉心的皺褶更深了幾分。


  平靜沒有維持多久,管家的通報令她整個人彈了起來。驚慌失措,使得剛剛湧現的一絲血色再度消失殆盡。


  吩咐女傭好好照顧雲朵朵,匆匆往門口走去。


  精致的雕花大門外,一襲黑色及膝毛衣裙的雲歡顏背對著門,風撩動她柔軟的發揚起絲絲縹緲。瘦纖的背影絕美,惹人心憐。


  黑色的奔馳車旁站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隨意的站姿並不讓人覺得隨便,反而流露出一股獨特的優雅。


  五官俊美,不似赫連玦的冷傲,嘴角含笑使人如沐春風。


  “歡顏。”柳依諾輕喚道,雲歡顏旋即轉身,黑發於空中劃出一道絕美的弧,紛紛墜於她身後。


  看到隻有柳依諾一個時,雲歡顏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安蹙起眉。赫連玦帶走朵朵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逼她來見他嗎?


  如今卻不見人影,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縱然滿心不解,雲歡顏仍強自壓下的疑惑,神情肅然:“我是來接朵朵回去的。”言簡意賅,直接道明來意。


  柳依諾的臉因奔跑而泛紅,發絲微亂,眉宇間的憂思仍在,凝成深深的結:“歡顏……”欲言又止,讓雲歡顏心頭的不安更深了幾分。


  “朵朵呢?”風卷起長發,飄蕩著不安。


  “……”麵對雲歡顏的一再追問,柳依諾漸漸低下了頭。她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解釋雲朵朵的事,更擔心她對赫連玦的誤會更深。


  柳依諾的沉默讓不安發酵膨脹,雲朵朵幾個大步上前。水眸裏漸漸浮現一層驚恐:“朵朵呢?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語氣又驚又急,恐懼已爬上眉梢。


  咬了咬下唇,在雲歡顏越來越急迫目光的注定下,艱難啟口:“朵朵割腕了。”短短幾個字如五雷轟頂,雲歡顏腳下一軟,若不是亨利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炸雷轟光了她所有力氣。


  “歡顏,你先別急,朵朵現在沒事了。”見雲歡顏這麽慌張,柳依諾忙說道。


  驚恐不安又憤怒含怨的目光投向柳依諾,穿透人心的利光仿佛在看穿她的謊言。上麵布滿極其複雜的神色,輕輕推開亨利的攙扶,上前抓住柳依諾的手:“你們對朵朵做了什麽?啊?好端端的,她為什麽會自殺?為什麽?”


  憤怒驚恐的指甲深深陷入肉裏,在柳依諾受傷的手被這麽一抓痛徹心扉。然,身體上的痛怎麽也比不上心頭的愧,這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她。


  柳依諾的不語更加深了雲歡顏憤恨,雙目凸出,惡狠狠地瞪著她:“你說啊!你們到底對朵朵做了什麽?”


  纏著紗布的手已滲出鮮紅的血漬,柳依諾眉心深鎖,不讓痛苦爬上臉頰。可驚急中的雲歡顏感受不到她的隱忍,繼續追問。


  朵朵已經好了,不是嗎?這陣子以前她的精神狀態不錯,已經漸漸走出了過去的陰霾。為什麽才一夜就自殺?赫連玦那禽獸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麽?

  朵朵好不容易才從夢魘裏掙脫出來,赫連玦為什麽要帶走她?為什麽?

  太多太多的疑問一下又一下撞擊著腦海,柳依諾的每一秒遲疑對雲歡顏都是淩遲之痛。


  兩個女人就這麽對峙著,一個憤怒激動,一個愧疚滿麵。


  看到柳依諾手上纏著紗布染的血越來越多,亨利不得不上前,握住雲歡顏激動的肩,輕聲在她耳邊低語:“歡顏,你冷靜點,先放開這位小姐吧,她的手受傷了。”雖不認識柳依諾,但從她剛剛的表現來看,亨利對她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她的美超凡脫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柔弱如柳,卻有一股堅強的毅力,被雲歡顏抓裂了傷口,一聲不吭。


  激動得失去了理智的雲歡顏顧不得柳依諾的傷,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打算,反而抓得更緊:“你快說啊,到底是怎麽回事?”搖晃著柳依諾,非要問出個答案不可。


  為雲朵朵輸了兩次血的柳依諾被這麽一晃,更加暈眩。眼前已經出現了幻影,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越來越透明。


  亨利見勸不動雲歡顏,又覺察到柳依諾的難受忙將她拉開:“歡顏,你冷靜一點,現在先去看看朵朵比較重要。”


  一語驚醒夢中人,雲歡顏推開柳依諾,顧不得這裏的龍潭虎穴,徑直朝裏麵走。纖瘦如柳,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悲傷與驚恐,這裏的一切對她而言並不陌生,原來記憶是可怕的。


  她明明一直催眠自己要忘掉曾經,忘掉雪園的一切。可如今踏入,往昔的記憶紛至遝來,將她整個人占著滿滿的。


  快速直奔主屋,守在門口的保鏢將她攔下:“你是誰?”


  “讓開,我要見朵朵。”驚急中的她已經忘了什麽是害怕,滿心滿腦隻想盡快見到妹妹。


  新來的保鏢並不認識雲歡顏,隻覺得她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人,卻恪盡職守不讓她進去。


  柳依諾在亨利的攙扶下匆匆而至:“歡顏,朵朵在你之前住的房間裏。”話剛一說完,隻覺一陣風自身邊刮過,雲朵朵快速奔向自己的房間。


  當看到床上臉色慘白,手上纏著厚厚白紗布的雲朵朵時,驚恐湧上心,雲歡顏急奔向她,淚如雨下:“朵朵,朵朵,你為什麽要這麽傻啊?朵朵……朵朵……”雙膝跪在地毯上,緊繃的心弦陡然斷裂。


  在藥物控製下熟睡的雲朵朵聽不到姐姐心焦的呼喚,青春飛揚的年紀,原本應該也神采飛揚的。她卻一次次被命運推成萬丈深淵,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

  照理說,赫連玦若想挽回她,隻是拿朵朵當誘餌,他應該不會傷害她的才是啊。可,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朵朵不可能輕易放棄生命的。


  她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她不是那種沒有經曆過風雨,養在室內的嬌貴花蕊,可以讓她連命都不要的,必然是極其可怕的事。


  崩潰失聲痛哭,可心裏怎麽也理不清個頭緒。


  亨利紳士般地攙扶著柳依諾,在門口看到哭得不能自己的雲歡顏,心一陣陣抽痛了起來。她那麽愛妹妹,定然接受不了如此可怕的事實。


  忍不住鬆開柳依諾,快步衝上前扶起她:“歡顏,別太傷心了,朵朵沒事了,她沒事,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妹妹的突然自殺給了雲歡顏太大的衝擊,渾身的血液都冰冷了起來。亨利的靠近是無疑是寒冬裏的一抹暖陽,雲歡顏忍不住撲入他懷裏,哭得更加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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