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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變得尖銳

  赫連玦萬分無奈,心痛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一聽到她受傷的消息就心急如焚,一秒都呆不下去。


  這樣毛躁,衝動,做事不顧後果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以前總想著要怎麽對付周海藍,套出自己的身世,脫離她的掌握。


  如今周海藍死了,他的身世更加撲朔迷離。他卻沒有後悔過,若早知她會對雲歡顏如此殘忍,他必早早結束了她。


  雲歡顏占據了他心最重要的位置,甚至連喘息的空間都沒留給他。然,他就這麽心甘情願,甚至甘之如飴被牽著鼻子走。


  “姐,二少爺,你們別吵了,好不好?”趁機楚楚可憐,在她還沒抓牢赫連玦之前,姐姐是她最好的保護傘及掩護色。


  雲朵朵給他找了個台階下,赫連玦生出幾分感激。看她的目光多了一絲暖意,不再冰冷如昔。


  “姐……”拖長的尾音裏濃濃哀求,雲歡顏又怎麽舍得拒絕妹妹的要求。為難的點點頭。其實,她並不想與赫連玦爭執,她隻想安安靜靜離開他的生活。


  見倆人的臉色都緩和了,雲朵朵繼續說:“姐,我餓了,我去叫餐,你想吃什麽?”


  “都可以啊。”麵對堅強的妹妹,她心十分欣慰。朵朵比她想像的更堅強,更勇敢。


  “那二少爺,你呢?”突然被點名,赫連玦怔了一瞬:“黑咖啡,其他隨便。”


  餐點很快到了,雲歡顏掙紮著欲自己下床吃東西,卻被有力的手臂打橫抱起。驚呼出聲,在見到藍波劃過的憐意時噤了聲。


  裏麵的濃情蜜意她看得懂,隻是,太多的傷痕阻隔成千山萬水。有些事她做不到原諒,更做不到遺忘。


  孩子是她一輩子的殤,每次當她的心漸漸靠向赫連玦的時候。自責的念頭就躥入,她怎麽可以和殺她孩子的凶手在一起?

  不,不可以,不可以!

  赫連玦溫柔抱起姐姐的樣子看得雲朵朵雙眼冒火,為什麽他的眼裏隻有姐姐的存在?連一點餘光都不肯施舍給她?


  三個人餐桌,各懷心事。沉默漫延下連東西都變了味道,幹澀得難以下咽。


  雲歡顏冷著臉,赫連玦眸中情意灼灼,而雲朵朵則壓抑克製。


  為免赫連玦再借幫助之名觸碰自己,雲歡顏吃得很慢,隻是,赫連玦比他更慢。不,應該說他一口未動,隻喝著那黑色濃稠的咖啡。


  氣氛的變化很微妙,雲朵朵如箭穿心。她多想將赫連玦的目光拉到自己身上來,無奈,她現在的角色不能多言。


  除非她說話,否則,赫連玦的目光根本不會放在她身上。


  窗外的風景甚好,寒梅一樹樹,綠葉穿插而過。水洗過的天空藍得透明,偶有幾縷流雲浮過,被風吹散,飄遠。


  煙色的迷夢幻化成各種形狀與顏色,給人無盡的想像。


  氣氛仍是凝重,雲朵朵已經有些坐不住了。為什麽赫連玦不開口接她們回雪園?他明明那麽在乎姐姐,難道,又是她的眼花?


  不,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覺。


  “姐,二少爺,你們慢慢用,我想到外麵去走走。”也許讓他們單獨相處會是另一個機會。


  “朵朵……”未盡的話裏滿是擔憂,昨天她的情緒一度失控,真是嚇死她了。


  揚起乖巧的笑,撒嬌般靠向雲歡顏的肩:“姐,放心吧,我不會走遠,就到荷花池那邊散散步,我很快就回來。”


  “那好吧。”看得妹妹是想給自己和赫連玦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縱然她不願意,甚至惶恐,卻不忍拂妹妹的意。


  雲朵朵走後,偌大的房間竟變得狹小了起來。呼吸裏滿滿全是赫連玦的氣息,她逃不開,躲不掉,更忽略不了。


  頭低得已經垂到胸前,卻可感覺到對麵男人灼灼的目光。


  時間過得異常緩慢,甜蜜與傷痛同時占據著神經。他曾經所做的一切,她都可以不在乎,卻忽略不了他狠心拿掉她孩子的事實。


  “小顏,現在朵朵的病情已經穩定了。醫院畢竟不如家裏,跟我回去好不好?”抬出雲朵朵還有一線希望。


  雲歡顏快速抬頭,本能拒絕:“謝謝赫連總裁的好意,我們會盡快找房子搬出去的。”刻意將他的好意扭曲成驅趕。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想你和朵朵能得到更好的照顧。”以前就算對周海藍她都很少解釋,他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麽善解人意,事事為別人著想的她,為什麽就不能理解他一片好意呢?


  “不必了。雪園對朵朵是多麽可怕的地方,你應該很清楚。若你真的為她好,就讓她漸漸淡忘吧。赫連總裁,我現在還沒有能力負擔這裏的費用。就當是我向你借的吧,我會慢慢還給你的。”神情漠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雲歡顏的一再扭曲和拒絕,赫連玦無奈又生氣,還夾雜著一絲心疼。對她,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站了起來,語氣無奈:“這裏你想住多久都可以,雪園你也可以隨時回去。這卡裏有錢,你需要什麽東西就自己去買吧,這些都是你應得的。”說完,轉身離開。


  抬起頭,赫連玦蕭瑟落寞的背影漸行漸遠。


  她不明白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尖酸刻薄,淚意漸漸湧入眼眶,那已經有些佝僂的背在她視線裏模糊。


  忍不住心傷,趴在桌子上,任淚肆意流淌。


  有雙手輕拍著她的背,雲歡顏驀然彈起。沒有設防,沒有準備的悲傷淚眼就這麽落入亨利眸底。


  見過數不清的女人流淚,強悍的號啕大哭,還是楚楚動人的嚶嚶而泣,他都不會有一絲憐意。唯一的感覺就是厭煩。


  然,此時此刻那雙溢滿悲傷的淚水,凝聚著千年琥珀晶瑩卻充滿悲傷令他心顫不止。如果可以他想為她拭淚,讓她依靠,撫平她所有的創傷與悲痛。


  暫時的錯愕後,雲歡顏慌忙低下頭拭去滿臉淚水。再抬起時已是一片茫然,充滿防備:“你是怎麽進來的?”


  她記起他了,昨天電梯裏的男人,在池塘邊的登徒子。他到底是誰?這裏是高級VIP病房,戒備森嚴,隱私性高。


  任何人出入這一層都要有指紋認證,他怎麽可以隨隨便便,來去自如?

  美人一臉防備的樣子,雙眸流露的指責和驚慌令亨利有些無奈。甚至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自認為長得不是凶神惡煞,還不至於到嚇人的地步。


  為什麽美人對他印象如此之差?

  退了一步,雙眸含笑:“抱歉,我應該再度鄭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亨利,是個自由工作者。”簡簡單單的介紹除了姓名,沒有透露一絲有關身份的消息,讓人更覺神秘和不安。


  他仿佛刻意在隱藏些什麽。


  經曆了周海藍的事情,雲歡顏已經回不到當初的單純。她無法不去想像人性醜陋的一麵,防備不是為了傷人,隻想自保。


  “我知道自己就這麽找來很唐突,我隻是接到一份簡曆。請問,你是雲歡顏小姐嗎?大學學的音樂係,擅長二胡,專業是編曲和作詞。”一夜已經足夠他調查清楚她,不過,好像她的背後有一雙大手刻意抹去一些她的經曆。


  他所知道的中間缺少整整半年,這空間的一段時間裏她發生些什麽,他竟絲毫都查不到。她原本就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孩,卻住得起這樣的VIP病房,可見這段經曆不普通。


  不過,沒有關係。接受西方教育的他並不介意這些,他隻在乎她的未來裏能否有他的位置。


  聽到亨利的話,雲歡顏驚訝極了。她是投了很多份簡曆,卻都石沉大海。瞠目結舌瞪著眼前名叫亨利的男人,驚惶的話就這麽溜出口:“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她記得她隻寫了這裏的固定電話,並沒有留下地址。


  在雲歡顏驚恐的戒備下,亨利一點窘迫之感都沒有,應對如流:“你是不是投了一份簡曆到華雅音樂傳媒公司?我看了你的作品很喜歡,我們的工作人員聯係不到你,查了電話地址才知道這裏。很冒昧找來,希望你不會介意。”態度誠懇,話裏亦無破綻。


  可雲歡顏總覺得這個男人不似這麽簡單,昨天的偶遇,今天的拜訪,難道都是巧合?不,她不相信。世上沒有這麽多巧合意外,隻有人為的陰謀。


  眸中的戒備沒有消除,反而更深重了幾分。雲歡顏退後幾步,悄悄將茶幾上的水果刀握在手裏:“請你出去。”天掉餡餅比天降橫禍的概率不知低了幾千幾萬倍,她絕不會再相信這種可笑的謊言。


  不管他是誰,從哪裏知道了她投的簡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現的目的絕不單純。現在的她已經承受不起更多,喜總是伴著驚嚇,她隻想平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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