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洗冷水澡
“大少爺……大少爺……天亮了，該起床了……”暗的不行，她隻好用明的。
“唔……唔唔……”赫連羽發出一串嘀咕聲，繼續睡。
“大少爺，起床了，我們陪你去花園玩，好不好？”感覺晨起的硬物抵著她的大腿，雲歡顏驚恐萬狀。
這樣的劫難她到底能不能躲過？萬一讓欣姨或夫人發現，她的計劃一定會破露。不行，在這天賜的機會前，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好吵。”起床氣極重的赫連羽一巴掌扇來，雲歡顏無處可逃，霎時臉上熱辣辣地痛。但她沒有停止，試了好幾次想從他的禁錮裏掙脫，然，他抱得太緊，她根本動彈不得。
“大少爺，再不起床我就不理你了。”衝著他耳邊吼，驚恐等待那沉重的巴掌。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赫連羽緩緩睜開惺忪睡眼：“姐姐，不要不理我……”剛睡醒的聲音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卻充滿孩子氣的驚恐。
懸在喉間的一口氣鬆下，繼續誘哄：“大少爺，起來啦，早睡早起才有好身體啊。我們先去吃早餐，然後我陪你去花園玩，好不好？”
“不好。”斷然拒絕，沒有商量的餘地。
手臂壓著她，繼續睡。
赫連羽將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到她身上，雲歡顏欲哭無淚，感覺他的欲望越來越堅硬，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雖什麽都不懂，卻有著男人的本能。難保不會餓虎撲食。
“大少爺，我教你做餅幹好不好？我做的餅幹很好吃哦。”用食物去誘惑，嗯，小孩都是貪吃的。
可是，雲歡顏忘了很重要的一點，赫連羽不是一般的小孩。他生長在一個富可敵國的家庭裏，又是最受寵的孩子，什麽珍饈美食沒吃過？
“不要。”嘟起嘴，聲音更加不耐。
雲歡顏絞盡腦汁拚命想著讓他感興趣的事，然而，她的童年並不豐富多彩。家裏的條件有限，她很小就幫爸爸做家務，上了大學更是兼了幾分職，她沒多少時間享受童年。
又說了好幾樣都被赫連羽霸道一一駁回，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時，赫連羽緊閉的雙眼終於睜開。裏麵的紅血絲顯示著他被吵醒的憤怒，雲歡顏屏氣凝神，深恐他的拳頭會再度吻上她的臉。
空間裏的氣氛變了味，四目相對，他清澈幹淨的黑眸內多一絲複雜的氤氳。
“姐姐，我好痛。”突然整張臉扭曲成團。
雲歡顏一驚，果然還是逃不過。
“哪裏痛啊？”問得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這裏痛。”這次沒有說，直接拉起她的手覆蓋上自己的腫脹。
雲歡顏又驚又羞，又急又慌：“大少爺，你放開我就不痛了。”仍抱著最後一分希冀。
“我要姐姐像那天一樣幫我呼呼。”稚氣的聲音霸道得很，被捧在掌心裏對任何事予取予求的傲然。
“轟”地一下，雲歡顏腦子一片空白。
想起玦少的懲罰和他警告的話，她不敢再用手幫赫連羽解決。他無處不在，她的任何一個舉動都逃不出他的法眼，她該怎麽辦？怎麽辦？
雲歡顏驚惶不安時，赫連羽已經本能扭動著。驚恐萬狀，她不能讓他這樣下去，否則將一發不可收拾。
“來，大少爺，起來。”掙脫他的懷抱，企圖拉起高大的他。
“不嘛，不嘛，我痛，我要姐姐，要姐姐……”他越喊越大聲，雲歡顏急不可耐，怕傭人聽到會有聯想。
如果赫連羽懂得男女之事，夫人也不必花重金買一個代孕女。她不是第一個，就證明她前麵的女人勾不起他的性趣。
那麽一旦讓別人發現，她就難逃噩運。
其實，她對赫連羽並不反感，他心思單純，內心幹淨雪白，像個純真的孩子。她很願意照顧他，就像照顧弟弟一樣。
隻是命運的捉弄，她注定得虧欠他。
“快點起來，我們到浴室去。”看了眼他褲襠裏的腫大，雲歡顏強忍羞意。
“姐姐……”
“你再不聽話，我就不理你了。”板起臉，裝出凶巴巴的樣子。
赫連羽萬分委曲卻又怕她真會離開自己，於是，乖乖下了床，跟著雲歡顏來到浴室。
“姐姐，我不想尿尿。”再怎麽做心理建設仍忽略不了他高大健壯的身軀。
“不是讓你尿尿，你去洗澡，洗了澡以後就不痛了。”拚命想著自己聽到過，或在書本上看過的知識。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冷水澡會降低身體躁熱，澆熄欲望。
“為什麽要洗澡啊，我又不熱，我好痛……”這樣赤裸裸的話說得雲歡顏羞澀不已，真不知如何麵對。
搓了搓自己的臉，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更加有說服力：“大少爺，我有沒有騙過你啊？”很滿意看到赫連羽搖搖頭。
“那你是不是答應過要聽姐姐的話？”板起臉，故作嚴肅狀。
“嗯。”
“姐姐現在讓你去洗澡，要用冷水洗哦，我在外麵等你。”說完，離開了浴室，隨手拉上門。
背貼著浴室的門，雲歡顏如同打了一戰硬仗，渾身虛軟，雙腿顫抖。再無力支撐，整個人順著門板滑下。
很怕赫連羽會衝出來，直到聽到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洗澡聲，懸在嗓子眼兒裏的心才鬆下。人也跟著滑坐在地上。
“姐姐開門，我洗好了。”赫連羽的聲音喚回她的迷思，才發現她一直牢牢拉著浴室的門把。
深呼吸，開了門。
赫連羽的樣子嚇了她一跳，身上光溜溜，一絲不掛。精健結實的肌肉，條裏分明。頭發滴著水，水珠沿著紋路而下，滾動著性感的瑩光。
行為舉止都如同小孩，身材卻十分有料。如果不是智力有限，以他的身世背影，一定是位迷人的富家子弟。
強忍尖叫，雙手捂住眼睛，急急說道：“快穿上衣服，我幫你把頭發吹幹。然後，我們下去吃早餐。”
“哦。”此時此刻的赫連羽十分乖巧，對雲歡顏言聽計從。
電吹風“嗚嗚”的聲音響著，雲歡顏幫赫連羽吹發頭。目光卻一直落在他的背上，剛剛太意外，太驚慌，以至於錯過了。
如果可以看看他的背，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玦少。
“姐姐，燙，燙……”赫連羽的痛呼讓雲歡顏快速回神。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赫連羽與玦少很像。是他嗎？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若是真的，他為什麽要裝瘋賣傻？還讓她來偷自家的東西？這樣的行為怎麽都不合邏輯。可是，那天早上房間裏明明隻有她和赫連羽倆人，外麵還有欣姨和保鏢守著，玦少是怎麽知道她和赫連羽做了什麽？
太多迷團，太多問題，她理不清，卻必須尋找答案。
她不能像個傻子一樣任人擺布，成為棋子。一旦她沒了利用的價值，就是被丟棄的時候。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妹妹。
所以，她不能淪為單純的棋子。沒有思想，全依賴於命運。
“好了，我們出去吧。”關了吹風機，定了定神。如果他真與玦少有什麽關係，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能探出真相。
*
雲歡顏挽著赫連羽下樓，所有傭人的神色都不太對。有的甚至驚訝地張大了嘴，過於明顯的表現，自己卻毫無所覺。
“羽，今天怎麽這麽早？”西裝革履的赫連玦從另一頭樓梯下來，經典的黑色鑲了白邊，少了嚴謹，多了俏皮與優雅。
更顯得俊逸非凡，一雙藍眸仍是淡淡，卻足以勾魂攝魄。
“姐姐，讓我起來吃早餐，她說，吃了早餐才會身體好。”回答赫連羽問題時，不忘衝雲歡顏一笑，帶著一絲邀功的意思。
“嗯。”點點頭，不知是讚同赫連羽的話，還是雲歡顏的做法。
三人一共進了餐廳，長長的歐式餐桌上布著精致的蕾絲，嬌豔欲滴的玫瑰還沾著晨露，一朵朵美得豔麗。
窗明幾淨，窗簾上的高檔流蘇隨風輕漾，蕩起層層漣漪。牆角的綠色觀物植物生機勃勃，為過於華麗的餐廳增添幾分生氣。
“你也一起坐吧。”赫連玦優雅用餐的同時，淡淡說道。
“不，不，不用了，我等下吃。”進赫連家幾天了，有些規矩還是懂的。下人不能與主人同桌吃飯，這是赫連老太爺留下的規矩。
即使是身份僅此於主人的欣姨也沒有資格，她隻是一介低賤的玩具，怎麽敢呢？
赫連玦還未開口，赫連羽站了起來，直接將她按坐，將自己的早餐推到她麵前：“姐姐吃。”感動於赫連羽對自己的好，卻不能壞了規矩，成為眾矢之的。
她越渺小越好，越沒有存在感，越方便行事。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如蠟油，似利箭，芒刺在背，她不知如何是好。
剛要站起來推辭，赫連玦淡淡開口，語氣中的威嚴卻是不容人拒絕的：“張嫂，以後幫雲小姐多加一副碗筷。”
“是，二少爺。”藏起驚訝，恭恭敬敬。
雲歡顏頭垂得很低，被人注視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裏麵滿含譏諷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