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突然發現
當雲歡顏清醒時,在她體內瘋狂發泄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被單滑落,身上青青紫紫全是被男人狠狠蹂躪過的痕跡。
想起昨天的一切,她羞憤難當,更是悲哀難以自抑。
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她居然可以不顧廉恥到那樣的地位。淚,緩緩滑落,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淪為男人的玩物,沒了尊嚴,她徹底失去了自我。
“雲小姐,請你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帶你去見雲朵朵。”冷豔豔的聲音依然沒有絲毫起伏,可漂亮的眸子裏明顯寫著不屑與不恥。
沒有故作矜持慌亂拉高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隻讓羞愧的紅暈爬滿臉頰,低聲說:“我沒有可以換的衣服。”想起那些真趣內衣,臉色淒涼。
“玦少剛剛吩咐過,服裝店已送來了一批,請小姐快一點。”語言仍是客氣的,目光與表情卻極度鄙視。
“謝謝。”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幸好,他沒有騙她,他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男人的瘋狂,需索無度,她幾乎站不穩。身上無一處不痛,尤其是雙腿間,簡直邁不開腳步。可見妹妹的渴望戰勝了一切,快速洗了個澡。
整整一櫃子的衣服,從裏到外,應有盡有。吊牌沒有拆下,上麵的字數令雲歡顏驚訝了許久。這裏的任何一件衣服都抵得上她父親一年的收入,此時,她總算見識到了什麽叫作貧富差距。
可是,她隻不過是介囚徒,他的玩物而已,他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好?還是他對每個女人都如此大方?
酸澀不可自持地湧上心頭,指尖驚恐顫抖。
慌亂中扯下一件紫色連衣裙匆匆套上,拉開門:“冷小姐,我們走吧。”
冷豔豔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目光比刺更紮人。“雲小姐,不必客氣,你是玦少的女人,我隻是下人。以後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聲音與語言極度不附,更像是在諷刺她的不自量力,不知羞恥。
低下頭,沒有回應。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玦少的玩物,隨手可丟的玩具。
斂了斂心思,讓自己不再這麽悲哀。命運已經安排了這樣一個身份給她,並且暫時不允許她反抗,那麽她掙紮隻會使自己遍體鱗傷,何不安於現狀。
坐上豪華的奔馳,冷豔豔穩穩操控著方向盤。雲歡顏垂著頭,不敢看她,在她麵前她總覺得自己好卑微。
奔馳一路飛馳,待車停下,雲歡顏從悲哀裏抬起頭來,眼前陌生的建築物令她驚恐又憤怒:“玦少不是答應過讓我見朵朵的嗎?這是什麽意思?”
歐氏別墅的藍色玻璃投下光暈,襯得一身紅豔勁裝的冷豔豔高貴而傲然:“你妹妹若還在醫院裏,恐懼早被赫連家的人當成人質了。”
腳下踉蹌了兩步,雲歡顏滿臉驚恐。是啊,她怎麽就忘了呢?她從赫連家逃脫,必會害了妹妹呀!
心又驚又急,又有幾分慶幸與感激。不管,這是玦少目的為何,他的恩德,她會記住的!
跟隨冷豔豔進入別墅,豪華的裝潢和擺設一看就不是醫院。這是哪裏?朵朵傷得那麽重,她怎麽可以出院?
不給她發問的機會,冷豔豔大步走在麵前。
熟門熟路,走到一間白色雕花木門前,轉身對雲歡顏說:“你妹妹就在這裏,你進去吧。兩個小時後,我來接你。”不給雲歡顏發問的機會,一團烈火越行越遠。
壓下所有疑惑與不解,顫抖著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室華麗,白與金相融,交替出富麗與華貴,歐氏宮廷風,貴氣逼人。
雖驚訝卻無心欣賞,匆匆往裏走,精致的床上包裹著紗布的雲朵朵靜靜躺著,一動不動,應該是睡著了。
一步步慢慢走向她,淚不覺得湧出,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怕難以抑製的嗚咽聲驚擾了熟睡中的公主。
若不是臉上包著厚厚紗布,在如此美麗夢幻的房間裏,雲歡顏真的會以為床上躺著的人是公主,是等待王子之吻的睡美人。
淚模糊了視線,緊緊咬住下唇,不讓哽咽溢出口。
“姐,姐姐……”夢中悲涼驚恐的聲音擊在雲歡顏心頭,一陣陣激蕩開來痛的漣漪。
再也克製不住上前拉住她唯一沒有受傷的手:“朵朵,我在這,我在這,別怕……別怕……”
“姐,你在哪裏?在哪裏?”驚叫著睜開眼,混沌的眸子有幾分困惑,迷離,仍陷在夢中,分不清真假。
目光緩緩移到雲歡顏身上,驚喜地直起了上半身:“姐,是你嗎?姐姐,你來看我了?不,不對,我又在做夢了,又在做夢了……”失落的呢喃如蠟油潑向雲歡顏的心,痛得神經都蜷曲了起來。
“不,朵朵,你沒有在做夢,我來看你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守著你的,朵朵……”愧疚的淚如雨而下,滾燙著雲朵朵的掌心。
終於驚喜交集,瞠大水眸:“姐,你來看我了,姐,你去哪裏了?我一個人好害怕,姐,我好想你啊……”語無倫次,激動不已。
緊緊抱著雲朵朵,雲歡顏的悲痛與喜悅不會比她少,隻會更加濃稠:“朵朵,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算一算日子,她們已有近十天沒見。
如同隔了十個世紀,兩顆心皆飽經滄桑,惶恐不已。
抱頭痛哭了好一會兒,雲歡顏才憶起妹妹身上的傷不能碰。急忙鬆開:“朵朵,你還好嗎?傷口還疼嗎?看護有沒有好好照顧你?”一連串的問題是她心中最深的牽掛。
出乎雲歡顏的意料,雲朵朵反問道:“姐,不是你讓人把我轉到這裏來的嗎?還有,姐,你哪來這麽多錢?這裏就像童話裏的城堡,根本不是醫院。姐,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的問題絕不會比姐姐少。
雲朵朵的問題,雲歡顏一個都回答不了。因為這些都是她的困惑,難道,這又是玦少給她製造的“驚喜”?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姐……姐……”妹妹著急的聲音將她從冥想的狀態拉回現實,對上她閃著問號的眸子,雲歡顏嘴張了張,終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相較於雲歡顏的錯愕驚訝,雲朵朵有更多的問題:“姐,你快告訴我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有這麽多錢?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是誰?”
“轟”地一聲,巨雷滾滾,雲歡顏的腦子一片空白,機械式的聲音自嘴裏漫出:“你見過他?”
“是,我見到了那個戴著銀麵具的男人,他們叫他玦少,對他很恭敬。姐,你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個大人物?他為什麽要戴著麵具?”雖然她還小,卻是花季最美的年華。
麵具男給了她太多美好的想像,影視劇裏的各種片段紛紛湧出,她被上帝眷顧了,遇上神秘高貴的王子。
雲歡顏又是一驚,她萬萬沒有想到玦少居然來見朵朵。他將她安排在如此豪華的地方,仿若公主,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對一個階下囚的妹妹這麽好,其中必有陰謀!
若不是確定妹妹被毀了容,她會以為神秘的玦少看上了她天真可愛的妹妹。可是,任何一個有審美觀的人都不可能對一個全身毀容的女孩感興趣。
更何況他對她一直需索無度,哪怕,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思緒纏了一層又一層,一個結沒有解開又增加了一個。這樣的經曆是她簡單生活裏難以想像的,剪不斷理還亂。
雲歡顏呆愣錯愕的樣子,雲朵朵心中的疑竇深種:“姐,你快告訴我啊!”催促著,這一切比電視還不真。
壓下自己心頭的困惑,抬起頭直視雲朵朵,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朵朵,也許你不相信,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我是認識玦少,但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複雜,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朵朵,你告訴我,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麽事?”
倆人都急切想知道對方的經曆,卻讓彼此更加著急。
從未見過姐姐這般模樣,憔悴,悲傷,痛苦又迷茫。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些什麽,但一定是十分不愉快的事,所以,她決定先不問,不去撕開姐姐的傷口。
“我不知道。那一天你說要出一趟遠門,幫我請了一個特別看護。那時我病得很絕望,根本沒有細想你的話。後來,我的傷慢慢好了,開始覺得不對,卻怎麽也找不到你。問看護,她隻說你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好好照顧我。大概五天前,突然有人幫我轉院,然後我就到了這裏,也見到了那個戴麵具的男人。”細細將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
聽完妹妹的話,雲歡顏又陷入了困局。難道真是玦少在暗中幫自己嗎?五天前,就是她從赫連家逃離的時候,他到底與赫連家什麽關係?
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絕不是單純幫自己,可如今的她還有什麽是他可以貪圖的呢?權勢薰天的他要什麽得不到,為何非得與自己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