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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複合的友誼

  沈憶彤一腳飛過去,許安榮好無防備,腿疼得差點打滾**。沈憶彤還不解氣,罵罵咧咧道:“你還有臉來醫院?想看看江言心被你折磨成什麽樣是嗎?大集團總監,長著一張讓女人想入非非的臉,平日穿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許安榮還沒緩過氣來,扭曲著臉控告,“聽說江言心住院了,我來看看她有什麽錯?”


  “你是江言心的誰呀?”沈憶彤越戰越勇,“男朋友還是上司?屁都不是!離她遠一點聽見沒有?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為什麽江言心身邊都是些不講道理的瘋子?”許安榮抓狂了,“人權懂嗎?你們有什麽資格恐嚇我?雖然我不再是江言心的上司,也還是她的朋友,我什麽時候想她了就來看她,誰也管不著。”


  沈憶彤悶不吭聲地進入病房,許安榮以為她慫了,打算再跟張瀚陽撂下幾句狠話,卻見她提著個晾衣杆出來了,緊接著身上哪兒都疼。


  “跟我談人權?告訴你,姑奶奶我就是人權,有本事你告我惡意傷害,告不贏出來我弄死你!”


  好男不跟女鬥,許安榮選擇逃之夭夭。回到車上,靜靜坐了十分鍾他才完全緩過神來,氣也漸漸消了。他不能埋怨江言心的朋友太粗魯,實在是江言心的遭遇太淒慘了,而這一切或多或少有他的責任。


  “我真搞不懂,你平常的霸氣哪兒去了?”進入病房,沈憶彤拉住張瀚陽問,“許安榮怎麽知道言心病了?你告訴他的?”


  “是我去安智請他的,就差八抬大轎去抬了,”張瀚陽歎氣,“他說的對,你太粗魯了,一個女孩像好鬥分子似的找人打架,像什麽話?”


  “你要是衝鋒陷陣,還用得著我動手嗎?”沈憶彤翻白眼,“是誰說過不會放過許安榮的?關鍵時刻就慫了。”


  “我不是慫,”張瀚陽搖頭,“我怕把許安榮打疼了反倒激起他的鬥誌,他偏要跟我搶,都頭來遭殃的還不是言心?”


  “我吃醋了,”沈憶彤癟嘴,“張瀚陽,當一個喜歡你的姑娘坐在你麵前的時候,你能不能稍微考慮她的感受?”


  “沈憶彤,你第一天認識我嗎?”張瀚陽絲毫不留情麵,“我是說話會拐彎抹角的人嗎?你要是玻璃心就趕緊跟我絕交,然後沒事少來煩言心。”


  “我不幹,真虧得慌,”沈憶彤調皮地吐舌頭,“要男朋友沒有,最好的朋友也丟了,誰做這賠本買賣?”


  “水,我要喝水……”


  細如抽絲的聲音響起,張瀚陽反應敏捷地撲到床邊,無限柔情地說:“言心,你可算醒了。要喝水是嗎?我馬上給你倒。”


  喝了水,江言心打開虛弱的眼,笑道:“果然還是你們倆守著我,辛苦了,怪我太蠢,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


  “沒事就好,”張瀚陽說,“身體最重要,有好的身體才有革命的本錢。”


  “你不生我的氣了?”江言心眼睛充盈著被原諒的渴望,“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我特別擔心你賭氣回巴西,就再也不回來了。”


  “我一直在上海,”張瀚陽哽咽了,“我也想過幹脆回巴西算了,因為不管我怎麽努力你都不會給我半點希望,可想來想去還是不甘心,真的舍不得你跟鬧鬧……”


  “煽情夠了嗎?”沈憶彤打破溫情的氛圍,氣鼓鼓道,“張瀚陽,言心醒了,這是好事,你卻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就你倆互訴衷腸,沒我什麽事了?這些天我連個飽覺都沒睡過,天天給鬧鬧當爹當媽的,竟然沒人把我當回事,冤不冤啊?”


  “憶彤,我感激你,”江言心紅著眼說,“真的,要沒有你,受了那麽大的打擊我肯定緩不過來了。”


  “她那是心理不平衡,”張瀚陽看不下去了,“言心,你不用感激她,她現在吃你的住你的,什麽時候感激過你呀?口口聲聲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鬧鬧也是她侄兒,朋友跟侄兒有難就知道劃清界限了?”


  “誰劃清界限了?”沈憶彤氣瘋了,“張瀚陽,你就不能少一次不擠兌我嗎?我看到你倆不停地說話,把我晾在一邊心裏來氣嘛。”


  “你們一見麵就吵嘴,”江言心歎氣,“我的耳根從來就沒清靜過。不用爭風吃醋,在我心裏你們都是一樣重要的朋友,除了你們倆,我就沒有知心朋友了。”


  “聽見了沒?知心朋友,不是男朋友,”沈憶彤迫不及待地點醒張瀚陽,“言心一直把你當弟弟看待,你就不要再想入非非了。”


  聽這種話張瀚陽自然高興不起來,冷臉道:“在巴西的時候我有一對朋友,天天在一塊玩,別人開他們玩笑他們總說隻是朋友,可去年他們卻結婚了,所以我堅信一切皆有可能,隻是你不敢想。行了,我想回趟家,幾天沒回去得好好打掃一番,還得給言心煲一鍋靚湯當晚餐。”


  “別忘了我那一份。”沈憶彤收起教訓人的架勢,笑吟吟地望著張瀚陽。


  “想喝湯?”張瀚陽皮笑肉不笑地回敬她,“門都沒有!我可以在來的路上給你捎兩個饅頭。”


  張瀚陽走了,沈憶彤像個老大姐似的教訓江言心:“你到底怎麽回事啊?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提前出院就算了,去參加什麽破考核就算了,下那麽大雨還去淋雨,腦子進水了吧?”


  想起上午經曆的那些事,江言心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心還一抽一抽地疼呢。她硬著發麻的頭皮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特別絕望,心裏想,要是一死了之也挺好。”


  “別嫌我說話難聽,男人算什麽?就算為我爸媽去死我都不願意。命都沒了,還剩下什麽?咱們是女人,生病的時候淋雨,容易落下什麽婦科病之類的,到時候發病還不是自己忍嗎?”


  “我跟許安榮已經不可能了,我會忘掉他的,就算他是釘在我心裏的一顆釘子,我也要忍痛拔掉他。”


  沈憶彤本打算把許安榮來過的事告訴閨蜜,說許安榮為了她還跟張瀚陽打了一架呢,可她突然表明了態度,有些話就真的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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