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宿命之戰
邊疆,沙場,驚雲衛。
韓峰屢建奇功,終於被封王侯!
“大哥,出大事了!”一名將士手裏握著最新的雲夢日報風風火火的衝入帳篷之中。
“冷靜!這是軍營。”韓峰比之前更加沉穩,更加具備著英氣,他看著雲夢帝國的邊疆地圖沉聲道:“蠻夷已經被我們打退,獸人不敢侵犯我邊境分毫,我雲夢帝國國力蒸蒸日上,有何大事!”
“大哥,你先看看這個再說!”
韓峰挑起眉頭,神識掃過,眸子猛然眯了起來:“秦浩!”
“對,就是救了大哥你一命的秦浩,他來自下位麵,為救母而來,三日之後將在扶搖之城與戴溫書決戰,可戴溫書的可怕你我都知道,秦浩這不是送死嘛!”
軍人,有恩報恩,有命還命!
當日,若不是有秦浩,韓峰必然毒發身亡,更別跟之後的建功立業以及武道境界的突飛猛進。
“戴氏宗族為四大上柱國之一,秦浩這是與虎謀皮啊,縱然其能勝了戴溫書,其結局也是難料……”
“可有雲夢雙聖坐鎮……”
韓峰搖了搖頭:“雲夢雙聖與四大開疆上柱國有過協議,本尊不踏入四大上柱國領域,而你認為雲夢雙生僅憑一道投影攔得住半聖嗎?何況還是一位功參造化,已經數十年沒出現過的曾經令人絕望的存在。”
“那怎麽辦……”
“此事我若是不知,自然可以當什麽都不知道,可既然我韓峰看到了,秦浩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就不能不管。”
“可戴氏宗族的力量……”
“我知道,那也不過還命罷了。”韓峰笑道:“讓兄弟準備一下,給我秦兄弟助威去!”
“是!”
秦浩救母一事,仍在發酵。
戴言蹊這個被人遺忘的名字也重新回到眾人的視野之中。
不死戰皇族。
一名英氣逼人的男子沉下心來,這便是被譽為常勝王侯的白世績,也是當年戴言蹊最狂熱的追求者之一。
“言蹊……”白世績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戰袍呼呼作響。
門口,卻早有一人叼著雪茄等候:“就知道你會坐不住,此行我陪你,白慕揚那小子萬般推崇的這小子,正好也去瞅瞅。”
“老祖那邊……”
“放心吧,出不了大亂子,倒是戴氏宗族那個老不死的,無人能猜透他心中的想法。”
聖族。
一名女子張開雪白羽翼,遮蔽了整個天空,她的目光落在秦浩那張堅毅不屈的臉蛋上:“秦武王,你也一定會去的吧,這便是你與那女人的孩子嗎?這眼神倒是與你一般……”
“聖女,一切準備好了。”
“走吧,去看看這所謂的宿命一戰!”女子自高峰之中落下,雪白的羽翼舞起。
力族。
轟轟轟。
一名侏儒扛著一柄比他人還高的巨斧,行走在山嶽之間:“戴言蹊,你拒絕我的提親,秦浩,殺我力族子弟,如何能了!宿命之戰?哼,秦浩,該死!”
踏踏。
侏儒所過之所,山嶽似承受不住他的力量,紛紛崩塌。
道門,一名出塵的青衣道人邁出了道觀。
佛家,有佛陀雙手捏花,朝著扶搖之地而去。
劍堂,有劍修踩劍而行。
刀域,亦有強者出世,往東方之城而去。
雲夢武學院,更是有無數夫子領著諸多天驕前往觀戰。
一時之間,東方之城,扶搖之地成了萬眾矚目所在,各大勢力皆至,且都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而這場被譽為宿命之戰的決鬥更是引起了整個雲夢世界的關注。
中州皇城。
雲帝眉頭緊鎖,許久未發一言。
其身旁的女子捏著雲第的雙肩,笑靨如花,溫柔似水:“陛下,為何事憂愁?”
“戴氏那老人可已經數十年不問世事了,按照推演,其歸墟之日也不遠了。”雲帝淡淡道:“以那人的性情,絕對不會心甘情願歸墟,即使是死,其定然也會再與命抗爭一番,按理來說,其不應理會這些小輩之事,除非……”
雲第目光如炬:“秦浩活在戴溫書有能夠令其延長壽命之法!”
“夢瑤,戴氏可沒那麽簡單,哼,也罷,就讓我看看這該死不死的家夥能翻出什麽大浪來!”
……
“好了,你體內的寒氣已經被徹底壓製,我相信憑借雲帝的能耐足夠令你此生再無大礙,可惜我未踏入尊者境,依舊無法將其根除,但我所能做的也隻有到此了。”秦浩的的五指從雲憶柳的心脈上挪開,淡然道。
“一定要去?戴溫書沒那麽好對付的。”雲憶柳想了想還是說道。
“我知道,而且或許我要麵對的不僅僅戴溫書,可你也應該明白,這一戰,我必須去,我母親等不了了,三日之後,若救不出她,她的神魄就會被無盡之火徹底燃盡,將永生沉淪,不得超生!”秦浩握緊著拳頭:“縱萬死,不悔。”
雲憶柳歎了口氣,若是可能,她會請求父君幫助秦浩,可她也明白別說她沒這個影響力,就是雲帝真的出言,戴氏宗族身為四大上柱國,也未必會答應。
“秦兄弟啊,笑道會祈禱無量天尊保佑你的……”無德胖道人忽然湊近秦浩以密語言道:“秦兄弟,小道別的本事沒有,可這跑路的本事小道說第一,何人敢稱第二,若是有可能,不論是你一人,還是你救出戴言蹊,到這個位置,有小道布置的絕世傳送大陣,除非雙聖本尊親自前來,否則可保你安然離開。”
秦浩渾身一震,深深的看了一眼無德胖道長,感激的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這份情秦浩記下來了。
至於能不能有機會償還,就看明日之戰的生死了。
風聲鶴唳。
扶搖之地已是人山人海。
無盡之涯綿延數千裏,而這千裏之外則圍繞著無數人,紛紛將目光落到這無盡之涯中。
朝陽升起。
大好天氣。
戴溫書睜開了眸子,如星辰薈萃,他看著從遠方一步一步行來的秦浩,整理了一方衣衫,仿佛在做著某種祭祀一般,他笑了笑,卻很冷,令人發寒:“我的外甥,秦浩,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