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兄弟
第594章 兄弟
灰蒙蒙的天空下著細雨,且越來越大,滴滴答答。
東北餓虎王旗開站了起來,嘴角咧開來,像個惡魔一般:“錢總,其實我挺佩服你,如今兵臨城下,還能如今鎮定自如,隻是我就奇怪了,若是你真有那能力守護住這野望的江山,又豈會讓我肆意妄為,這段時間,在我手裏覆滅的野望勢力可不再少數啊。”
“我手上可還沾著所謂的神龍軍團的鮮血……”王旗開瞳孔睜得老大,一腳踹開椅子,望向錢衣嵐:“今天,交出天龍鍛體術,凝氣丸與紫靈霧水的配方,或許你們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
王旗開比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
烈星痕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往前邁了一步,卻被錢衣嵐攔了下來,她淡淡道:“那些流過血的兄弟,你將百倍奉還。”
“是嗎?那就要看看你有什麽能力了!”
錢衣嵐不再理會王旗開,目光掃過尚未表態的數個勢力,平淡道:“諸位呢?”
剩下的還有華南沈三夢,西南納蘭嫣然,內蒙周正王崛起,趙家的趙墨塵以及鷺島的顧少君,
如今局勢顯然對野望極其不利。
縱然剩餘的這些都偏向秦浩,隻怕也隻是杯水車薪。
畢竟如今野望集團麵臨的敵人囊括兩大古武世家,三大家族,以及包括全品黑市死神中介在內的四大勢力,還有新晉崛起的新世代王旗開,更甚者,就連野望內部也分化出塗文峰上官雲飛等背叛者。
別說秦浩戰死之後,野望集團還剩多少戰力,縱然是如今秦浩複活,麵對這諸強,隻怕也束手無策吧。
南宮憶竹的眸子一直盯著錢衣嵐與柳絮,出奇的卻是她從未在兩女眸子中看到任何的驚慌,是放棄了?
亦或者勝券在握?
諸葛語曼也是百般不解,柳絮錢衣嵐怎麽會召開這風雲會,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加速野望的滅亡之路。
同時兩女也是微微輕歎,那家夥得罪人的本事未免太強了一些。
這些勢力聯合起來,縱然是她們隻怕也得避其鋒芒。
“抱歉了。”納蘭嫣然終於歎了口氣,退到了一旁:“我就當個看客好了。”
周正王崛起相視一眼,他們也如同納蘭嫣然一般選擇了旁觀。
他們感恩於秦浩帶他們進藥王穀,這才讓他們加快了武道境界的突破,當然,即使沒有外力,他們憑借自己的天賦也一定可以達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過終究承了秦浩的情,但麵對這虎狼之師,不論是周正王崛起還是納蘭嫣然顯然不會選擇與野望統一戰線……
終究是利益罷了。
沈三夢握緊著水晶球,腦海裏一直回憶著有關於秦浩的一切。
理智告訴沈三夢別將整個華南葬送在此地,可內心卻總有一種無可驅除的想法牢牢的占據著思想,她緩緩的站起來,不再糾結,她邁著小碎步來到錢衣嵐與柳絮這邊,麵對著這些張著血盆大口的虎狼,細眉微微揚起:“我沈三夢與野望共進退!”
呼呼呼,外麵刮起了狂風。
這是至今為止,外圍勢力第一個表態支持野望的。
“沈小姐,你可要看清楚狀況,如今野望集團可不是當年了,若是您執迷不悟,說不定將搭上整個華南,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值得嗎?”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華南與華東本是聯盟,我沈家以信立族,安能背信棄義!”沈三夢麵露決絕之色,說道:“秦浩哥哥為國而死,他一生不敗,一世英雄,我絕不會讓秦浩的哥哥心血付諸一炬,若是今日秦浩哥哥在……哪有你們猖獗的地方!”
“沈小姐,你未免太高看秦浩了,武道大世來臨,一個已死之人而已!”
“沈萬三的女兒就這麽鼠目寸光,也罷,華南之地,不如我等同樣瓜分……哈哈哈!”
“自作孽不可活,沈小姐,你會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的!”
沈三夢的眸子依舊堅定,當年那個男人為她遮風擋雨,撐起了一片天空,今天她沈三夢決不會辜負這份情意。
縱然麵對的是暴風驟雨。
她也要與他一道……即使他已經不在了。
眾人將餘光望向顧少君以及趙墨塵。
“秦浩,你這是在逼我啊!”趙墨塵心底把秦浩罵了一萬遍。
今天趙家老頭子千方百計的將趙墨塵留在趙家大宅,就是為了防止趙墨塵摻和進來,可沒想到趙墨塵這小子竟早有準備,還是來了這注定血雨腥風的風雲會。
咳咳!
趙墨塵鬆開了摟著的兩名美人,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他望向這一群如狼似虎的勢力,咽了咽口水:“諸位……我趙墨塵既然是秦浩的兄弟,豈能不甘苦與共,縱然秦浩已逝,但隻要有我趙墨塵在,諸位想動野望,隻怕也要付出些代價!”
此時的趙墨塵不再玩世不恭,相反有了一種令人心折的王霸之氣。
其身後的兩名女子目露癡迷之色。
就是柳絮與錢衣嵐也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平時吊兒郎當的男子關鍵時刻竟敢站出來。
秦浩這個兄弟沒白交。
“趙少……你可考慮清楚?莫非你想將整個趙家都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孫測冷冷道。
“孫少……我趙家還不是你能隨意點評的。”趙墨塵淡淡道,渾然不將孫測放在眼裏。
“哼,趙少好大的威風,今日別說是你,就是你家的那位老爺子來了,也救不了野望集團,既然趙少你執意如此,到時候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宋仲謀抬起眼皮,看了眼趙墨塵,區區一個後期之輩,他還沒放在眼中。
如今便隻剩下顧少君了。
說起來顧少君與秦浩之間倒是有一番恩恩怨怨,顧家就是被秦浩趕離華東,否則當年顧家才是這華東之主。
“顧少!今日若是野望覆滅,這華東之主理當由你繼任,如此,也可以以報令尊在天之靈了。”
顧少君這些年沉穩了許多,良久才淡淡道:“兄弟不在,這江山我這當兄弟的自當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