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6章 歸順
周明皇的神色依然十分平靜,也不見半分惱怒,緩聲說道:“朕心中清楚,你的心中現在十分的惱怒,怨恨朕對真元劍派動兵,可也是形勢所迫,進入我前來,其目的就是為了保全真元劍派。”
陳塵冷聲說道:“保全……可笑,不過是想讓我真元劍派為你賣命而已。”
周明皇注視著陳塵,出聲說道:“如今是亂世,你覺得真元劍派可能獨善其身嗎?”
陳塵繼續冷聲道:“這是我真元劍派自己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
周明皇道:“朕是在勸你。”
陳塵道:“我不需要。”
周明皇道:“效命於帝國,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陳塵道:“我不選擇。”
周明皇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出聲說道:“你何來這樣的底氣?”
陳塵笑了笑,身軀一動,周身十三柄利劍齊聲劍鳴,“我手中的劍給我足夠的底氣。”
周明皇麵色一沉,說道:“你的劍……可笑。”
下一刻周明皇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冷聲說道:“恐怕你的劍隻能是讓你失望了。”
陳塵的眉頭皺起,緩聲說道:“失望不失望,唯有如此試過才知道。”
周明皇沉默了一下,說道:“好,朕滿足你。”
……
……
沒有人知道陳塵與周明皇的交鋒是多麽的激烈,更無人知道周明皇的修為實力到底有多恐怖,隻有人知道最後的結果。
陳塵敗了。
一敗塗地。
雙臂被折斷,胸口的上傷口十分的猙獰,好像是也被野獸的利爪撕裂的一般,氣息十分萎靡,神色慘白,再也無往日之中的那般傲氣。
周明皇安然返回,當即便是下令黑騎撤回。
見到陳塵身負重傷,真元劍派眾人變得十分憤怒,紛紛要求出手。
陳塵搖搖頭,命令真元劍派歸順於南楚帝國。
震驚,憤怒,怒罵。
真元劍派的長老弟子皆是感覺到十分不可思議。
陳塵的態度十分堅決,以宗主之命要求,真元劍派眾弟子不得不遵從。
——
對於真元劍派的歸順周明皇感覺到十分的滿意。
目光掃過麵色慘白如紙的陳塵,周明皇笑了笑,然後傳令將陳塵監押在死牢之中。
如今真元劍派是歸順了,可畢竟是形勢所迫,保不濟日後會不會再生出叛亂之心,唯有將陳塵拿捏在手中,如此無疑是掌控住了真元劍派。
對著給自己鐵鏈上身的禁軍,陳塵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抗爭。
這一切,似乎是理所當然。
——
真元劍派就此覆滅。
……
……
誰也料想不到真元劍派的覆滅會如此的倉促,就好像是晴空萬裏忽然下起了暴風雨,讓人猝不及防。
江湖之中,更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超級宗門曾經可是江湖之中高高在上的存在,卻是沒想到也有覆滅的一日。
若是說曾經的觀音宗覆滅乃是惹了眾怒,牆倒眾人推,那麽真元劍派的覆滅完全是南楚帝國所為,這使得世人在感歎南楚帝國的強大之時,也是唏噓真元劍派的不幸。
李奇鋒等一行人來到了神都,整個神都的街頭巷尾之中皆是在議論著真元劍派覆滅之事。
將酒杯之中的烈酒緩緩的喝下,李奇鋒感受著喉嚨之中火辣之感,眉頭不由的皺起,他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真元劍派已經是到了這一步。
金川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凝重,輕聲問道:“宗主,難道我們還要出手嗎?”
李奇鋒陷入到沉思之中,片刻之後,緩聲說道:“你們去神都之外的樹林等我,備好快馬。”
金川的神色頓時一變,目光看向李奇鋒,出聲道:“宗主,那一個孤身前去救陳塵?”
李奇鋒神色平靜的道:“不行嗎?”
想來沉默寡言的趙楷出聲道:“這樣絕對不行,這神都乃是南楚帝國的地盤,我們對這裏一無所知,宗主孤身一聲去救人恐怕是危險重重,絕對不能這樣做。”
金川緊隨其後的說道:“的確是如此,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陳塵已經被監押在死牢之中,那裏恐怕早已是布置好了陷阱在等待著人去跳呢。”
葉夏點點頭,說道:“我也是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
李奇鋒一直保持沉默。
眾人的目光一致的落在葬魂的身上。
葬魂不同於金川,葉夏和趙楷,他本是江湖之中的刺客,劍宗遊曆天下的弟子有於他,他才是會在劍宗有危之時出手,之後加入到劍宗之中便是成為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對於這種事情,葬魂比他們有經驗的多。
葬魂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聲說道:“我也是覺得救人太過冒險,不可行。”
李奇鋒神色平靜的道:“誰說我要去死牢之中救人了?”
“那宗主的意思是……”
金川等人的神色之中皆是十分的疑惑。
李奇鋒道:“我要向周明皇要人。”
金川等人神色愈發的不解,周明皇乃是南楚的皇帝,身居皇宮之中,要向周明皇要人,這恐怕比死牢之中救人壓力困難更大,且先不說皇宮之中的禁軍與黑騎有多麽難以對付,僅僅是周明皇身畔暗中保護的高手恐怕都是難以對付。
“宗主,我覺得我們還是好好的規劃一番,再去救人。”
金川神色凝重的說道。
李奇鋒搖搖頭,說道:“不可,這一次我一定要救出陳塵。”
“為什麽?”
葬魂緩聲問道。
李奇鋒道:“他是我的朋友。”
當下。
葬魂等四人皆是麵麵相覷。
幾息之後。
葬魂將杯中的烈酒灌入到喉嚨之中,出聲說道:“這個理由十分充分,無法反駁,我陪著你去。”
“那我也去。”
趙楷利索的道。
“我也去。”
葉夏的語氣十分堅決。
“我也去。”
金川急聲道。
李奇鋒搖搖頭,緩聲說道:“即便是我們五個人聯手恐怕也未必是南楚的眾多高手對手,到時候想要全身而退更難,有一個陳塵已經是足夠我頭疼了,我可不能將你們搭進去,我可不想到時候再費盡心思的去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