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天人聯袂至(完)
濮州城之中。
麵對著七位天人境高手的強橫壓迫,聖殿沒有絲毫的壓力那可就是假的。
不過。
即便是如此,聖殿之中沒有一個人離開。
這是處於對聖殿殿主的絕對信任,瘋狂的崇拜——在聖殿所有人的心中,那聖殿的殿主便是無所不能的神,隻要他不敗,那麽戰爭的局麵便是可以被他扭轉過來。
大開的城門之中,四道身影緩緩的走出。
聖殿的四大副殿主。
每一人的神色之中都是無比的平靜,眼眸的深處,壓抑著淺顯的瘋狂之意,仰望著天穹之上的交鋒,沒有絲毫的行動。
——
張天師站立著,看著虛空之中不斷的掀起的狂暴勁浪,好似是煮沸的大海一般,迅猛的威勢讓人不由的心生畏懼之意。
雙手背負身後。
手指不斷的掐動著,張天師嚐試著去窺探些許的東西。
額頭之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張天師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之意,這場戰爭的結局到底如何,他亦是無法窺探,如同是黑布遮蓋住的水缸,黑布不取,水缸之中到底藏著什麽東西,誰也是無法得知。
……
……
早在前些日子之中,南蠻的左右兩路大軍亦是將從背後將濮州城包圍。
濮州城儼然成為了一座孤城。
鷂子將李青的軍令送到了左右兩路大軍的將軍手中。
這對於亦是圍困許久的左右兩路大軍來說無疑是一記興奮劑。
軍帳之中。
高川江,陳擒虎,複重鳴,田作虎,還有那張德榮,皆是在坐其位。
陳擒虎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興奮,“多行不義必自斃……聖殿犯下了太多的殺孽,現在終於到了他們償還的時候了。”
高川江的眼眸之中殺意強烈,道:“等待的消息終於是來了,這左右兩路四十多萬人,每日的吃喝都是一件大事,如果再拖下去,恐怕這軍需都是一個大問題了。”
張德榮看了一眼眾人出聲道:“不僅僅是軍需的問題,如果在一位的等下去,恐怕大軍的士氣也是要受到很大的打擊……我們應該反擊了。”
複重鳴,田作虎不由點點頭。
五人之中,陳擒虎的資格最老,閱曆亦是豐富,聽著眾人的言語,沉思了一下,出聲說道“這一場戰場的重要性有多重要不用我說大家都應該很清楚,我太乾根本是輸不起,所以鐵血王的每一步走的都是格外的謹慎……現在終於是有了機會,我們絕對不能大意,一定要徹底的將聖殿覆滅。”
高川江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興奮,“老陳……你放心,我手下的山陣勇士可是從來沒有懼怕過什麽。”
張德榮挑釁的目光看了一眼高川江,出聲說道:“好像我幽州的悍勇兵也是無所無懼吧?”
田作虎咧嘴一笑,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口上的厲害算不得厲害,要說真正的無敵,還要看十萬川州男兒。”
……
你一嘴,我一言的爭論使得軍帳之中的氛圍變得熱鬧起來,卻也使得大戰來臨的緊張氣氛消失的幹幹淨淨。
——
當初隨著左右兩路大軍的撤回之時,稷下學宮弟子亦是跟隨著撤出。
左右兩路大軍在完成包圍之後,稷下學宮弟子也是留了下來,坐穩軍心,以防有著聖殿的高手前來衝陣。
翼王龍闕神色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的濮州城。
此刻的濮州城在他的眼中絲毫不亞於一座危險重重的大山,而他卻是沒有其他的選擇,無論著座大山有再多的危險,再多的陷阱,他都必須硬著頭皮的去翻越。
——幾位皇子之中,他自小便是在稷下學宮學習,對於朝堂戰場之上的事情沒有絲毫的插手,這使得他的實力與軍功都是少的可憐,這使得他對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也是變得渺茫起來。
——不過上天還是垂青於他的,隨著南蠻的戰事的爆發,他跟隨著稷下學宮的弟子來到了這南蠻之地,終於是有了出頭的機會,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他的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趁此立下不世功勳,進入龍越的視線之中。
輕吐出一口氣。
龍闕的雙手籠在一起,寬大的衣袖之中雙手將那一份捏的被汗水濕透的密信撕的粉碎。
——這一封密信來自他最尊敬的人,他的師父,心中的內容正是他所想的,那一切的一切似乎即將要視線,龍闕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之中的鮮血似乎要燃燒起來一般,內心之中的渴望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密信撕的粉碎然後被碾碎為塵埃隨風飄遠,龍闕雙手捏緊,眼眸之中精光連連,一股威嚴之氣從起其身上散發出來,無比的強烈。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既然決定了要去做一些事情,龍闕便是要義無反顧的做下去。
現在的南蠻戰場就是一個巨大的棋局,而他正是棋局中的棋子。
——跳出棋局之外,則生。
——沉寂於棋局之中,則亡。
有人給他點透了棋路,那麽他該跳出去了。
……
……
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相對的,太陽有升起與落下,萬物有複蘇與死亡,方向有東方也有著西方,自然一個人在得到許多的時候也是要失去許多。
金鋒九變使得大祭司一舉跨入了宗師之境,壽命再添,避免了那精血枯竭,壽命無幾的局麵。不過這也使得他徹底的與聖殿捆綁在一起,再也是無法拜托了。
他也是人活成精的人物,聖殿到底想要幹些什麽他的心中也是可以明眼看透,不過他依然還是選擇了與虎謀皮,這樣縱然很是危險,可是一旦聖殿能夠將太乾的統治取而代之,那麽對於蠻人來說也是有著莫大的好處。
思量之間,大祭司的目光看向那城外駐紮的大軍,旌旗招展之間好似血色的浪花泛動著。
雙拳握緊。
大祭司的拳頭重重砸在城牆之上,冷峻的寒意從神色之中流露出來——那天人打架他摻和不進去,這凡夫俗子的戰爭他可是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