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資質
‘他就是鴻鈞……’
兩人微微發愣，而後繼續向前走去。
‘看在曾經見過一麵的份上，鴻鈞應該會收下自己的吧？’
在幾乎唾手可得的力量麵前，兩人齊齊做起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隻是有些時候，現實總比幻想更加離譜。
就像曾經的某條新聞一樣《一巴西十四歲少年用他的黃金右手，一晚開了四十二‘槍’，灰飛煙滅。》你永遠不知道，現實中有什麽更加離譜的事情在等著你。
就好比現在。
鴻鈞看見了正在向自己走來的風旭和小紫之後，竟對兩人招手了！
兩人齊齊加快了腳步！鴻鈞這家夥還記得自己，或許真的能被鴻鈞收下！
“好久不見。”
當兩人齊齊走到鴻鈞麵前之後，尚未發言，鴻鈞便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亦或者，初次見麵。”
“你果然，記得我們。”
兩人齊齊說道。
四周的洪荒異種聽到兩人的發言後瞬間就被震驚到了！
這兩人竟然和鴻鈞認識？！這兩個長相和人族一樣的家夥，竟然和鴻鈞認識？！
兩人到底是什麽人？！
“蛤——？！”
而此時，九重山的山頂也齊齊傳來了一聲驚歎！
兩人抬頭向上看去，九重山的山頂上隻有一片翠綠的顏色，沒有任何異樣。
“上麵發出聲音的是那些等待我去傳道的人們，都是些資質不錯的家夥。”
鴻鈞笑了笑，道。
“不過山頂我弄了個障眼法，使得山下的人看不到山上的景色，聲音可以互通，山頂的人卻可以看到山下的樣子。”
說罷，兩人收回了視線，看向了鴻鈞。
“我的確記得你們，我永遠也記得那天。不過……”
說著，鴻鈞看向了小紫。
“我還得對你說一聲謝謝。”
一瞬間，在場所有人又被震驚到了。
那人竟然對鴻鈞有恩！！如果鴻鈞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那麽那家夥從此後就發達了啊！！
隱藏在山上的那群人也是這麽覺得的。
隻要鴻鈞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別的不說，單說傳道時對那人開一兩個小灶……前途不可限量啊！
“謝謝？謝什麽？”
小紫不解。
“以後你會知道的。”
鴻鈞沒有解釋，隨後直接不顧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兩人此時的身材隻有十三四歲孩子般大小，鴻鈞一坐在地上倒也正好和兩人差不多高。
“隻是，很抱歉。你們白跑一趟了。”
坐到地上後，鴻鈞麵帶歉意的朝兩人點了點頭。
“白跑一趟？”
兩人有點懵。
白跑一趟是什麽意思？是自己……沒有那個資格嗎？還是說，連坐在山下聆聽道法的資格也沒有？！
終於，兩人還是按耐不住，詢問道。
“你說的白跑一趟是什麽意思？是我們的資格不夠？還是說連坐在山下的資格也沒有？”
鴻鈞搖了搖頭。
“怎麽說呢？我所說的資格，實際上就是資質。”
“就好比一個時常生活在湖泊邊的人，就比生活在森林裏的人更加有學會遊泳，垂釣的資質。學道，也有學道的資質。”
“那我們的資質……”
風旭迫不及待問道，可話才剛說出口便又被鴻鈞給打斷了。
“你們的資質比山上的那些人還要好，隻是你們永遠也不可能從我這裏學會任何東西。”
“為……為什麽？”
風旭的心頓時涼了下來，拔涼拔涼的。
熟人？一麵之緣？似乎都不頂用啊！！
“說來話長。”
鴻鈞看向了風旭，道。
“你們來我這裏學道，也是為了獲得力量，對吧？”
兩人點頭，沒有否認。
“隻是你們一個我教不會，一個我不敢教啊。”
鴻鈞無奈苦笑，指了指風旭
“先拿你來說……你的資質比我還好，你一睜開眼就泡在混沌之中，混沌之氣無法侵蝕你的身體，又經曆過天地初開時的演變。隻要你的資質不出問題的話，稍微鍛煉個兩三年，你就能一拳揍死我。”
“你……開完笑吧？這一點都不好笑。”
風旭突然覺得頭皮發麻，這忽上忽下的，心理承受不了啊！
他是失去了情緒與麵部表情，不是失去了感覺啊！
“不，我沒有開玩笑，你此時的的**力量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著，風旭不禁握了握拳。
自己的**力量，的確是有些強悍。此時自己的身體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但卻能夠隨意舉起比他大好幾倍的巨石，估算，至少能夠舉起五噸左右的重量。
“這個**力量，不知你有，你的妻子小紫也有。因為你和他都在同一個地方待過，被混沌之氣包裹全身。”
鴻鈞繼續說道。
“這股力量，就是最好的證明。混沌之氣對於任何物種，都有著不同的作用。有時候即使是相同的物種，所起到的作用也不一樣。”
“混沌之氣對於某些物種而言，可以使他們獲得強大的身軀，強大的精神力，但代價卻是全省上下長滿觸手。”
“對於某些物種而言，則是致命劇毒，觸之即死，但或許可以讓他們肉身不腐。”
“但對於你們二人而言，混沌之氣則是一種補藥，一種錘煉身體的強大氣息。”
“你的身體之所以擁有比我還好的資質，正是因為這混沌之氣。”
風旭似懂非懂，但總覺得鴻鈞第一個描寫到的物種是克蘇魯神話裏的生物。
“隻是成也混沌，敗也混沌。混沌之氣雖然錘煉了你的身體，但卻把你的正常‘修練’的大門給關上了。”
“修煉……”
風旭低沉道。
修煉，修行，修道，雖是一字之差，但也是天差地別！
“是的，修煉。”
鴻鈞點頭道。
“打個比方，舉個栗子。把你的資質比作柴火，把修煉，比作點火，把火勢的旺盛，比作修煉後的力量的話。”
“你現在的資質，就好比是一堆比世界上最高的高山還要高的柴火堆！隻是可惜，你無法鑽木取火，也沒有火絨去點燃這堆柴火。”
“那我就，徹底不能修練了嗎？不能獲得力量保護小紫了嗎？”
說著，風旭握緊了雙拳。
小紫連忙拍了拍風旭的肩膀，想辦法讓風旭不再那麽激動。
“有。有兩個！”
鴻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