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額純潔滴很
越是高官，越是要臉麵，不會自降身價來這些地方飲酒作樂，尤其是春滿園這種地方，都是低調的用幾輛馬車，拉幾個人回去，當天晚上能不能回來，還得看宅子裏的人願不願意放人。
混的不好的，當天就給送回來，稍微好一點兒的，那就留一晚上，真要是討了主人家歡心的，說不準就是個進大宅子的機會。
不過大多就算進了大宅子，地位也不過就比宅子裏的使喚丫鬟要好上一點兒而已。
整個東市上，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做生意的商賈，看街景的士紳，叫賣的小販，也與乘坐著轎子的貴人，更有挎著腰刀巡邏的官吏，小販們見了官吏，都得迎著一張笑臉，跟官吏打招呼，請官吏閑暇下來，多多照顧生意。
再往前走，便真真的走到了這春滿園的門口，如今是下午時候，從門口望進去，能夠看到花枝招展的姑娘，還有摟著姑娘狂飲的豪門子弟。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到別處轉轉吧。”莊壽見自家公子竟然停步在這風月場所門口，趕緊躬著身子勸說。
“這地方，你去過？”柴昭指著春滿園的門口詢問道。
這種地方，他自然是不會去的，也僅僅是有點兒好奇什麽的。
什麽*****，什麽沙漠風暴，什麽水晶之戀，他都不知道。
什麽冰塊紅酒跳跳糖，沒聽說過。
“這.……”莊壽言語之間，有些吞吐。
“去過啊？”柴昭笑著詢問道：“我娘說，你是軍中出來的，都說軍中待三年，母豬賽貂蟬，當初你在軍中的時候，就一點兒這方麵的心思都沒有？“
說完之後，柴昭就繼續帶著莊壽往前頭走，一邊兒走一邊兒說。
莊壽則是跟在柴昭身後，有些臉紅。
當初他和一幫兄弟，當然到這邊來過，軍中的日子實在是太折磨人了，自家公子書的也沒錯，那是真真的軍中待三年，母豬賽貂蟬呐，那時候在外頭打仗，軍中哪兒能見著個女人呐，所以有時候軍中發了餉銀之後，幾個兄弟就一起找個這種地方，發泄一番。
當然，他們去的，肯定是沒這春滿園豪華。
一晚上在裏頭，閉上眼睛睡覺，那簡直就是浪費了。
睡覺什麽時候不能睡？得抓緊時間辦正事兒。
那一頓發泄啊，完事兒軍中的軍醫就得忙活一陣兒了。
無他，從那吃人的地方出來之後，哪個不是尿尿帶血絲兒，走路扶牆根兒，便是軍中身形健碩的硬漢，那也遭不住軟玉在懷，也遭不住那溫柔鄉啊。
不成不成，不能想了，陪著二公子逛街呢。
“公子，您這趟出來，是想買什麽啊。”莊壽問道。
“前麵有個茶莊，咱們進去看看。”柴昭說道。
說起買茶葉，柴昭也是剛想起這回事兒來，昨天娘親到自己那邊兒去，兩人圍著小案坐下了，那茶壺裏，放著的竟然是溫水。
茶呢？
他才不相信，偌大的柴府，連個茶葉都沒有？
“公子，茶葉的話，雖然小的不是很懂，但是現在才是初春，南方的茶葉都還沒送過來呢，就算是有茶葉，那也是去年的陳茶了。”莊壽說道：“在這說，公子您要這玩意兒作甚？”
“沒關係，先進去看看，帶錢了嗎？”柴昭問道。
“帶了一些，不夠的話，可以打個條子，或者是帶著人回府上取錢。”莊壽說道。
“那成，咱們過去吧。”柴昭邁開了步子就往茶莊走。
茶莊是一處不大的門臉鋪子，兩扇開門，走到門口，就能聞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味道。
走上兩級石階，進了門，柴昭往屋子裏四處打量一番，櫃台上放著幾個簸箕，晾著一些茶葉，牆角碼放著箱子，有的箱子上還放著麻袋，麻袋裏頭，放著的那些綠色的葉子，就是茶葉了。
都是摘下來就裝袋子送過來了啊。
整間屋子並不太大，裏麵兒除卻掌櫃的，也就沒了旁人。
“掌櫃的。”柴昭一進門，招呼了一聲掌櫃的。
掌櫃的一看，有客人來了，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但是看清楚了是一個錦衣皂靴的小後生之後，臉上的笑容逐漸的凝固住了，而後，就沒了。
茶葉生意不好做，去年開始，在這大興城裏開了這麽一間鋪子，想著好歹大興城是大隋的國都，達官貴人多，藥材鋪子也多，茶葉總能賣出去吧？
結果，根本就無人問津。
這眼下來了個客，還是個小孩兒。
能不失望嗎？
“我說掌櫃的，怎麽待客呢？”跟在柴昭身後的莊壽見到掌櫃的這般嘴臉，倒是不樂意了。
柴昭一看這掌櫃的，得，肯定不會做生意，也難怪生意不好呢。
柴昭不知道的是，生意不好，跟掌櫃的沒啥關係，跟茶，有關係。
大隋雖然有茶葉，但是茶葉用處最多的，不是用來喝，倒是郎中大夫用來入藥的，尋常人，都將茶葉當成藥材，誰閑著沒事兒買藥材回去泡著喝？
這也是為何方才柴昭要來茶莊，但是莊壽覺得有些奇怪的原因了。
柴昭揮了揮手，示意莊壽無需介意，待他先問問再說。
“掌櫃的，看你這鋪子，生意不是很好啊。”柴昭說道。
“小公子還是莫要打趣在下了，若是生意好，咱早就換了對麵兒的大鋪子了，哪兒能窩在這兒啊。”掌櫃的陪著小臉上說道。
不陪著笑臉也不成啊，瞧小公子身後這護衛，要是再對人家愛答不理的，人家護衛手裏的刀子可不是擺設。
估摸著，這小公子，說不定就是大興城裏哪個高門大戶家的公子少爺。
“沒人買？我看你這茶，都是摘下來就裝袋子送過來的。”柴昭走到一處簸箕前頭，用手捏了點兒茶葉，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完了，全糟踐了。
味道淡淡的，一點兒茶葉該有的香味兒都沒了，真真的是一點兒加工過的痕跡都沒有，都是原汁原味兒的，但壞也壞在這原汁原味兒了。
原本茶葉摘下來，要進行炒製，就是為了趕緊將葉子裏的水分給烘幹，阻斷它發酵的過程。
而眼前這些呢？早就已經發酵到姥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