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的碎片,警察繼續說話了:“看到了嗎,大嫂不喜歡你們。不管她動機是什麽。一個身體不方便的女人要你們走,就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隻要你們走了,我們警局就放了她。也不打算追究她這樣一個身體不好的女人。所以,你們還是走吧。”
警察還算是苦口婆心。
宮帥和胖子是麵麵相覷。我相信,他們倆心中,也是裝著無數個為什麽。尤其是胖子,剛剛跟我去了那一間陰煞的按·摩室,也知道這酒店中非同一般。
“這樣,警察同誌,既然這件事算是私人恩怨,能不能容我們單獨和大嫂談談。我們願意和解。”宮帥看似愛裝逼擺酷,但是這小子內心是十分精明的。他也看出,大嫂心中有事。
警察一聽,似乎有些為難的轉頭看了一眼大嫂。
隻見,大嫂搖搖頭,表示不願意和談。
我十分不理解,她到底是賣著什麽關子?假如,她被什麽人威脅,可以暗自跟警察說就好。警察肯定會幫助她的。
為什麽她卻執迷不悟的要我們走?
“這麽說,隻有我們走,你才肯放了唐老板?”宮帥霸氣的問起了大嫂。總監的氣勢很強。
大嫂點點頭。
這事,就有點真的太匪夷所思了。綁架自己老公,趕走我們……還沒有商量的餘地?哪門子邏輯?
“如果哥不走呢?”宮帥繼續追問。
隻見,大嫂低頭,再次迅速的,寫了個大大的“殺!!!”
這個字,寫得是行雲流水般霸氣。看樣子,也是下了決心。
這……
這簡直是我們遇到的,最奇葩的事情。
還沒等宮帥繼續問,大嫂就繼續在記事本上寫了一行字——今夜子時若不能集體滾,就殺唐東海。
看著這一句決絕的話,似乎,像是要殺一個仇人一般的語氣。
看似,大嫂這是下了決心要趕走我們了。
看著大嫂這麽決絕,二嫂開始苦口婆心的勸我們走了。
她說,她也不知道大嫂怎麽回事會幹這樣的事情。所以,二嫂哀求我們,隻要我們走了,她們家就寧靜了。
我們要是不走,不但唐東海會被大嫂殺死,大嫂也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所以,問題根源在我們,隻要我們走……這一切,就平靜了。
……
反正,在和大嫂二嫂的交涉中,她們隻要一個結果,就是我們走。
由於宮帥和胖子一個是硬性子,一個是急性子。雙方僵持了很久,都沒能商量出一個能兩全的方案。
宮帥的立場十分明確,篝火晚會必須如期進行,畢竟投資了那麽多錢,不能說走就走。當然,宮帥也隻能這麽站在公司立場上說。
至於,守護九幽城這事不能對外泄露半點。必須如期執行。
所以,宮帥打死不會撤離。
而嫂子這邊,立場也很堅定,那就是打死也不退步。
這是我人生中經曆的第一次和女人如此僵持。
我本來想看看這女人身上是不是中邪了。
可是,經過我開啟慧眼對這兩個女人觀察,這兩個女人,不過是尋常女子,身上也沒有邪氣,更沒有煞氣和屍氣什麽的汙濁之氣。
真真正正的就是普通有血有肉的女人。
沒有中邪的女人,為什麽會有這番反常的表現?
不過,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大嫂捂住胸口,表示身體不適。二嫂說大嫂心髒不好。所以,就先推她去休息室裏休息一會兒。待會再商討這件事。
但是,在他們離開審問室的時候,大嫂還繼續寫了一些字,也就是威脅我們一定要在子時之前滾。否則,她不會手下留情。
總而言之,這麵無表情的,不會說話,還沒有雙腿,卻漂亮得要命的女人,就這麽丟下紙條去休息了。
我現在,簡直是被無數個為什麽包圍了。
這一段插曲來得很突然,也來得很匪夷所思。
所以,我本能的抬頭看起了不停的盤旋在我腦袋上麵,安安靜靜的暖暖來。我在心中問起了暖暖:寶貝兒,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
隻見,這暖暖呼呲一下,就飛到了我跟前,忽閃著透明的翅膀,這靈動的身子,讓人是喜愛得不得了。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了紫薇一樣。
尤其是她那一雙紫色的大眼睛,簡直迷人到了極點。
忘了交代,暖暖這張臉,和紫薇那張臉,雖然是一模一樣,但是,也還是有細微差別的,那就是,暖暖的瞳孔是紫色,而紫薇是黑色。
也許是因為暖暖是精靈的緣故,所以有些不同尋常。
隻見,暖暖聳聳肩,說:很明顯,她有千言萬語不能說。隻能吳言你自己去意會了。
我一聽……簡直無言以對。暖暖的話,不等於沒說嗎?
我能揣摩還問你嗎?
我在心中這麽想道。
隻見,暖暖聽出了我的心思,嘟嘟嘴,用小手狠狠戳了一下我的腦門,沒好氣的說:
“豬腦子。你要是想不明白,我也沒辦法了。都說了,我要麽不說話,要麽說實話。所以,有些東西既然我不能說出來,就一定是有道理的。再說了,你要是意會不了大嫂的意思,隻能怪你蠢。”
聽著眼前的美人兒這麽說。我真是不知道怎麽辦。
說真的,麵對正常的懸案鬼事,我還能應付。和鬼鬼怪怪交手我也能對抗。
我唯獨在麵對女人問題的時候,偏偏智商是零。所以,叫我去意會別人的老婆是什麽個意思,我還真意會不出來。
現在感覺自己腦子是亂亂的。總感覺,有那麽一絲不好的感覺在心頭繚繞,卻又不知道這一根是什麽絲。然而,在心頭繚繞的這一根絲……似乎我越想抓住,越抓不住……
那種感覺,空落落的。並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條繚繞在我心頭的絲線一旦抓住……就能順著這條絲,抽絲剝繭了……
毫無頭緒的我,現在竟然又遲鈍又笨起來。
看來,師傅丟我下山是對的。
以前在山裏,我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所向披靡,我以為自己有了師傅交給我的本事,我就能呼風喚雨。
現在看來,自己實在是修行不夠。別說我沒能解開東方紅酒店的種種疑惑,就連眼前那殘缺的女人都搞不定。
突然感覺自己要走要學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不過,由於這兩姐妹回警局的休息室去休息去了。所以,我們仨男人也隻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呆在審問室裏,等著大嫂舒緩舒緩情緒,然後繼續協商。
雖然剛剛暖暖跟我聊了一會兒,似乎,也沒聊出結果來。至少,我連暖暖的言外之意都沒能聽明白。
突然發現自己很不懂和女人溝通。在女人麵前就是個傻子。說白了,我情商太低。
我們仨,由於是在審問室裏,雖然身邊沒有人看著我們,警察也出去了。但是,也不敢聊什麽隱晦的話題。
我在一些刑偵節目中看到過。審問室都是被監控的範圍。所以,不該說的事情不能在這裏聊。
我們幾個閑聊了一下之後,胖子憋不住了:“咋還沒休息好?這女人不會是來大姨媽,發神經了吧?”
“再等等。”
“唉,奇怪了。為什麽要我們在這裏等啊?篝火晚會還在等著咱們呢。這女人要是一直不同意,咱們就一直僵持?要是咱真不走,她真舍得殺自己男人?”這件事,不但胖子想不通,我也想不通。
“別急,等她們回來,我們再好好問。”宮帥該冷靜的時候,是比胖子要冷靜很多。所以,真正遇上事情的時候,他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而胖子卻急躁不少。
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十分火急火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二嫂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如此急躁。我就知道,似乎可能出事了。
“怎麽了?”宮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問道。
“姐姐她,她,她昏迷了。”二嫂一臉焦急。十分擔憂大嫂的安危。
我們一聽,傻眼了。這個節骨眼上,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全都是焦急萬分的,趕去了休息室裏。
一進去,就看到,休息室裏,一張床·上,躺著一個沒腿的人。這正是剛剛還態度堅決的大嫂。
看著大嫂閉著雙眼,卻還有呼吸,我們仨男人麵麵相覷。
“怎麽會這樣?”我問起了二嫂。
“不知道,剛剛姐姐說她想躺一會兒,說心髒不舒服,可躺下去就不動了,我推她手她都不動。現在叫也叫不醒。怎麽辦?”二嫂是焦急萬分。
胖子一聽,忙打呼:“打120啊。”
“別急,我先看看。”說著,我就上前,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給她把脈起來。
她脈象平穩,似乎身體沒啥大礙。
我又開啟了天眼,想看看她是否中邪,卻發現,她身上很幹淨,絲毫沒有中邪的跡象。
這狀態,就和睡著是一樣的。
我再翻看了她的瞳孔,也沒發現問題。
怪了。
沒病沒災,又沒中邪,可卻醒不來?這可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咋回事?”胖子追問。
“她身體沒問題。也沒中邪。也許是太困了吧。”我隻能是說出了實情。
一聽我說沒事,二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