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私販軍械
“身為大秦的將士，自然應該保衛疆土，更何況這狼族是我大秦頭上的利刃，一旦讓他們進入中原，那就是大禍了，所以沒有什麽辛不辛苦的。”馬彭嗬嗬笑道，完美地回了葉世楷的話，若是單從這個角度看，馬彭若是放在現代的企業裏，應該屬於那些兢兢業業的中層，一絲不苟，但卻遲遲遇不到升職的機會，期待哪一天就可以得到上級的賞識。
“對了，馬兄，我們是初來乍到，對狼族的了解遠遠比不上你們，我倒是有幾個問題，還希望馬兄賜教。”葉世楷話鋒一轉，他希望從馬彭的話中找一些破綻出來。
“葉兄盡管問吧，隻要我能回答，就絕不隱瞞。”
“之前我曾經跟狼族交過手，當然，不過是寥寥幾次，而且還是跟他們的一些遊擊部隊交手，不知道他們的正規軍，有什麽武器，戰力如何啊。”
“想必這幾天葉兄也見過了，狼族以驍勇著稱，擅長騎術，騎射，他們的騎兵又快又凶，一旦發起集體衝鋒，就是勢不可擋，每到這時，我軍都會用強弓硬弩射住狼族騎兵的陣腳，打斷其衝鋒的狀態，然後再用長槍軍陣迎敵，這才能夠穩操勝券，所以蒙大將軍屢屢告誡全軍，要勤於練習軍陣，否則……”
“對了，你剛才說，狼族擅長騎射，對嗎。”葉世楷打斷了馬彭的話。
“怎……怎麽了。”
“既然我軍有強弓硬弩，而狼族亦擅射，既然如此，為何狼族要頂著箭雨衝鋒，而不選擇和我們對射呢。”
“葉兄有所不知，狼族雖然擅長射箭，但製作箭矢所用的箭羽，卻是狼族所稀缺的，沒有箭羽，製作出來的箭矢穩定性不高，方向難以保持，所以狼族的箭矢生產水平不高，再加上狼族沒有我們的鑄甲技術，難以生產鐵甲，所以一旦中箭，光憑身上的皮甲是難以抵禦的。”馬彭詳細說道，說起來，狼族位於草原，除了馬牛羊多之外，的確沒有什麽方麵可以和中原的秦朝比充裕或是先進，尤其是糧食，草原上缺乏糧食，每到冬天，都會有人餓死凍死，所以他們才對土地肥沃的中原垂涎三尺。
“馬兄，我對邊關的事情略有耳聞，若不是在戰時，邊關打開，狼族和大秦之間，應該是有商業往來吧。”葉世楷淡淡說了一句，的確，這並沒有什麽錯，雖然是修了長城，但不代表徹底封鎖，秦朝的商人帶著糧食，金屬器具，藥材等等物資去了草原，而狼族的商人也帶著動物毛皮，牛羊馬來到了中原，但就是這一句話，卻讓馬彭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這……的確如此，雙方的商人的確有許多貿易，不過對於箭羽和盔甲之類的軍用品，邊關是有嚴格的盤查的，禁止這些東西流到狼族的手中，而且現在戰端已開，大秦的各個邊關都已經封死了。”
“原來如此，難怪呢，我還以為狼族是有箭卻不用，原來是這個原因。”葉世楷緩緩站起身子，輕輕拍了拍馬彭的肩膀，輕聲說了一句“我先走了，馬兄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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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房裏，葉世楷就看見薛三坐在一旁，對方見葉世楷一進來，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麽樣，調查清楚了嗎。”
“千夫長，您交給我的事情，我當然使命必達。”薛三從衣服裏取出了一份竹簡。
“這就是您要的資料。”薛三將竹簡遞了過去。
“你怎麽這麽快就找到了這些資料。”葉世楷好奇問道。
“馬彭的家眷都在薊縣，他又是武將，想要找到他家輕而易舉，至於這份竹簡，就放在他的書房裏，很容易就拿到了。”薛三得意說道。
“想不到這個馬彭還真的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啊，難怪在這個荒涼的要塞當個千夫長也絲毫不委屈。”葉世楷翻開竹簡，甚至沒有看完，嘴角就微微上揚，好像是遇到了什麽好事。
“千夫長，到底是什麽事情啊，難道是這小子不安好心嗎。”薛三好奇問道。
“倒也算不上不安好心，隻不過……是他私自將箭矢賣給狼族的證據。”葉世楷淡淡說了一句。
“什麽。”薛三聽後一驚，忍不住大聲叫道，即便是在平時，軍需品也是受到嚴格管製的，禁止流通到狼族，更別說現在還是私自販賣，關鍵的是，現在戰端已開，這些箭矢很快就會成為屠殺秦軍將士的“殺器”。
“這可是殺頭的死罪，這個馬彭真是活膩了吧。”薛三雖然是盜賊出身，平時也做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情，但聽說馬彭竟然私販軍械，也是嗤之以鼻，甚至是怒不可遏。
或許，這就是“盜亦有道”吧。
“想不到你也會這麽生氣。”葉世楷調侃了一句。
“千夫長，我雖然算不上什麽好人，也偷過不少人的錢財，但大道理還是明白的，若是因為這些軍械，讓狼族攻破了要塞，不知道會死多少百姓。”薛三難得表現出大義凜然的樣子，倒是讓葉世楷刮目相看。
“在我們那裏有一句話，叫作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利潤足夠高，大多數人都是會心動的，若是有巨額利潤，那麽就一定有人會鋌而走險。”葉世楷回了一句，他本來隻是懷疑馬彭有問題，現在看來，這是真的，如果沒有猜錯，那天在營房外偷聽的刺客，也是他的手下，隻可惜他實在是沉不住氣，如果沒有被葉世楷發現那個刺客，或許他根本不會起疑，這麽“明目張膽”地派人過來偷聽，無疑是不打自招，自己先暴露了心虛。
“千夫長，我們應該立刻報告韓大人，治下這個馬彭的重罪，想不到他表麵勤勤懇懇，背後卻在和狼族暗通款曲。”
“現在我們有了證據，的確應該抓住馬彭，隻不過，他手下的兩千軍士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