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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擊鼓!

  他的手臂強勁得可以擔負起他有著恐怖加速度身體的重量,他的寫輪眼在最微末的細節裏發現可供攀爬的質地,他的感官,他的靈敏,甚至於超過了這座孤島上麵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金絲猴,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可以這麽強大。


  政紀一個側翻,躲過從半山崖上麵突兀出來的樹丫,萬象天引發動,扣住樹丫,放任身體繼續落下,一個彈滯之間,政紀已經距離下麵的方丈禪院不過十來米的高度,他抬頭看上去,根本是一眼看不到盡頭有著白色霧氣的山崖,很難相信,剛才自己就是憑借著自身的實力,從這樣的高空斷崖之上拋飛下來,這可能是任何人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來嚐試的事情,現在卻的的確確的被他做到了,相對於原來,他已經成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要是其他人看到自己剛才從天而降的情況,他們會不會驚訝,自己的那個教練戒武,他會不會驚訝,自己的師傅戒空,他會不會驚訝?

  磅!的一聲,差點把政紀腳都給崴了,這個藏法和尚的禪院頭頂堅硬如鋼,外表看上去還像是瓦房,豈知在這上麵簡直就像是在瓦片下麵鋪了一層鋼板,政紀從十幾米的高處跳下,落點傳來強大的反震,如果不是因為他在禪息寺的這麽一年身體的強度大為改善,恐怕剛才的這麽一下就能將他震個五內俱傷。


  他一個魚躍跳下房頂,橫過寬闊平台,朝著海螺山下山的道路奔去。


  一個在方丈的通明禪院旁邊擺弄花草的老僧張著嘴巴,眼角滿布皺紋的眼睛就快瞪出了眼眶,看著政紀離去的背影,手中的鋤頭“哐黨”一聲落了地。


  幾個魚躍,政紀遊戈在禪息寺諸多房屋的大街小巷,如果對不熟悉地形的人來說,這裏不亞於一個迷宮,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但是對政紀這種在這裏生活了將近兩個月的武僧來說,對這裏地形的熟悉不亞於一隻野熊在森林裏對自己回家的路徑那樣的熟悉。


  周圍陳舊的房屋在他眼前飛速的掠了過去,他的速度舊像平地裏起了青煙,在過路的初級武僧眼前隻是一花,然後就覺得一陣風吹過,刮起衣腳和頭發。


  前方出現一道綿延不斷的圍牆,隱隱有些高大的禪院從牆壁裏麵露出個尖角,卻凸顯出它的**肅穆,有些禪鳴從裏麵呢喃一般的傳遞出來,有敲木魚的聲響回蕩在這個達摩堂四周。


  遠方有在訓練場裏麵艱苦卓絕扛著木樁沙袋走梅花樁的初級武僧,有吆喝和教官的喝罵聲橫過久遠的距離傳來,帶著從頭上屋頂飛翻出來的樹葉,緩慢且真實的存在著。


  自己一年多來在這裏的生活,就從今天開始,就從自己待會敲響鼓聲的時候開始,徹徹底底的讓他結束吧!


  政紀捏緊了拳頭騰身而起,在牆壁上麵一蹬,借力一個騰躍,直直的越過了兩人來高的圍牆,踩在地麵的枯葉上麵,傳來一陣清脆碎裂的聲響。


  很好,沒有人。


  達摩堂對武僧的訓練大多在地下,這樣到顯得整個寬大的達摩堂正門操場幾乎沒有任何人影。


  政紀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像個賊一樣縮頭縮腦的走在操場上麵,因為內心的緊張,讓他的動作帶著明顯的不自然,整一個看起來像是要去偷女孩子內衣的猥褻色狼賊。


  政紀走到了達摩堂大門下麵,上方就是巨大得像一麵廣告牌一樣的重鼓,這麵闖陣鼓,假如自己敲響了的時候,這麵鼓聲所能覆蓋到的距離,應該是這麽一整座的禪息寺吧,政紀一向不覺得敲鼓的聲音有什麽震撼人心的地方,但是現在,他自己真正的站在這麵大鼓下麵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心裏麵有個東西在沸騰了,的的確確的沸騰了。


  這麵鼓聲響起的時候,那種沉重的聲響所能傳達到的地方,將是自己的宣言傳遞過去的地方,這麵大鼓的聲音,將代替戒空師傅的夢想,傳遍整個禪息寺所能聽到的地方。


  達摩堂的大雄寶殿有一些穿著紅色袈裟的僧人走了出來,看到站在大門下麵的政紀,都感覺到奇怪,現在這個時間段,應該是每一個武僧都在訓練的時候,而這個地方怎麽會有個灰袍武僧站在大門之下?


  每個地方都會不可避免的劃分階層,雖然這一條似乎在出家人裏麵不怎們明顯,但是禪息寺的內部等級,從最低級的往上麵分,依次是初級武僧,普通武僧,上位武僧和長老,初級武僧和普通武僧統一的灰袍加身,上位武僧則身穿紅袍,就隻是長老級別的人能夠穿金身袈裟。


  而戒空這一類的武僧,雖然本身輩分較低,但是因為其是藏經閣的監院,也就是主持。而他本身實力又位於九品高手榜,所以也晉身長老之位。


  紅袍僧人走了過來,剛才才從大雄寶殿出來的這群上位武僧,剛剛因為知識考核的問題被長老責罵了一頓,現在正憋著一肚子火,看到這裏呆站著的灰袍政紀,頓時找到了發泄的方向,正要上前來訓斥。


  政紀雙腳蹬地,騰身而起,一腳點在大門門柱上麵,身體借力再向上拔升,現在的他不處於寫輪眼狀態的時候,有那種改造和鍛煉之後身體超強的爆發力,可以輕鬆一跳就能橫上三層樓的房屋。


  政紀身體已經處於上升到和重鼓同一高度,他攥緊了雙拳,揮手朝著素白的鼓麵擊出,這是他全力所聚,重鼓全部接納了這一拳的力道,將其蘊含的抑鬱化作九天驚雷一般的巨吼,震顫在一整個禪息寺上空。


  那一群朝著政紀走近的紅袍僧人就那樣僵立在原地,下巴劈劈剝剝得掉落下來,差點連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幾乎同一時間,這個幾個紅袍僧人腦海閃出同樣的一個念頭:這個灰袍武僧……是不是……瘋了……遠在海螺山頂上通明禪院的藏法,身體還披掛著半邊的灰袍,這件灰袍是他剛進寺裏麵的時候發的,穿了這麽幾十年,一直用到現在,甚至有時睡午覺的時候,還用來當作鋪蓋來蓋,現在從山下禪息寺傳來的重鼓聲音,清晰無遺的傳進他的耳鼓,讓他摸挲著身上灰袍的手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


  藏法抬起頭,有些雲朵從雕了花鏤空的窗戶移動過去,陽光透了進來,在地麵映出黑色陰影交織著亮得耀眼的光斑。


  已經有好些時間,沒有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了吧,相隔了這麵多年,沒想到自己,還能看到挑戰九品高手那種熱血沸騰的場麵,這個大野花開遍了每一個山頭季節裏麵最精彩的一筆,終於揭起了序幕。


  政紀落地,心裏麵還帶著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原來擊出這樣幾乎讓人心都跳出來的重鼓,是那麽的爽,於是政紀再次從原地跳起,在眾多紅袍武僧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當兒,點上門柱,借力,持平,揮拳!


  “咚!……”第二聲重響響起,紅袍武僧隻感覺到前麵的這個灰袍武僧實在太瘋狂了,瘋狂的讓他們的心髒都跟不上他的節奏,隨著他的行動而跳動,隻怕是政紀現在如果靜立於原地不動的話,這群僧人就隻有因為心髒停止而提早進太平間搶占位子了。


  幾個紅袍武僧在重鼓聲音繞梁一刻鍾之後,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個拔地而起,朝著政紀圍攏過來。


  其中一個武僧用略帶點顫抖的聲音說:“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了大錯……還不趕快跪下來謝罪!”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等會驚動長老院,有你好看的!”另外一個圍住政紀武僧身體抖動,就想衝上前來。


  “你個小禿賊,膽敢在達摩堂裏麵放肆!”直衝上來的武僧帶著淩厲的破風聲,厚重的手掌攤開來,朝著政紀的臉龐扇落。


  “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那麽喜歡打臉,我靠這個吃飯的!”政紀單掌揮出,以硬鬥硬,以自己的手背迎上對方回落的手掌。


  雙掌交擊,紅袍和尚被力道帶了開去,落在地上,踉踉蹌蹌的拖出去幾步,始能站定,根本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灰袍武僧,竟然能硬生生的把自己這個素有鐵砂掌外號的上位武僧逼退,這樣的實力,足以讓他在眾多初級武僧中脫穎而出了,紅袍武僧內心十足的震驚,但是多年以來養成的不苟言笑的習慣又讓他麵部表露不出太多震驚的表情,於是就顯露出那種仿佛拚命被壓製住的模樣,讓人看起來非常的辛苦。


  另一個紅袍武僧看著被逼退的同伴怪異的表情,還以為他今天拉肚子狀態不佳,現在還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連忙搶前一步,雙拳朝著政紀胸膛處轟擊過來。“小屁孩,你丫的還敢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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