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行程確定
八十八、行程確定
男人拖著受傷的腳踝,一點一點地爬向寒澤,地板上被留下兩道長長的血印,觸目驚心。
林竹無奈地搖搖頭,又在男人的兩個手腕處各補了一刀。
“寒澤……我要……殺了你……”流血過多已經使男人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寒澤示意林竹:“問清楚。”
“有什麽好問的?”林竹吐槽道,“反正你的仇人那麽多,是誰或者替誰報仇重要嗎?”
寒澤想了想,說道:“的確,那就殺了吧。”
林竹沒有直接結果那人的性命,而是在他的手腕和腳踝快要自我將血止住的時候又拿刀劃開幾道傷口。看著那人疼得直喊“殺了我吧”,林竹就很開心。殺人多沒意思啊,折磨人才最有趣。
寒澤知道林竹的惡趣味又來了,於是就沒阻止,而是對羅海銘說道:“其他承認自己工作沒做好的傭人都由你來決定該怎麽懲罰,順便把最近新招來的那些女傭的底細重新清查一遍。”
“是。”羅海銘真的沒有想到傭人裏麵竟然隱藏著三個私通外敵的家夥,其中一個還是仇人,這等重大事故雖然寒澤沒有和他追究,但他難辭其咎,唯有以後做好手中的工作方能彌補此次過錯。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裏羅海銘對剩下的傭人一一進行了懲罰說明,當然在說明懲罰之前他也指出了傭人對待工作疏忽的地方,使對方在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不得不對羅海銘心服口服,甘願接受懲罰。
待羅海銘的懲罰工作結束後,寒澤才開口說道:“我作為你們的雇主,自認對各位還不錯。打罵責罰從來沒有,你們的薪水也一直是別家的三倍,既然領了那麽高的薪水,難道不該做等價的事情嗎?還是說你們對我這個雇主還有別的要求?”
寒澤此話一出,站在偏廳裏擔驚受怕的雇工也不禁在心裏讚同寒澤的話。事實的確如此,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在寒家做事的確比在外麵做事輕鬆得多,還能拿到很高的薪水。至於對寒澤這個雇主的要求……誰還敢提要求?!
寒澤將各人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見已達到目的,於是又說道:“很好。既然諸位對我沒有要求,那麽下次誰再出差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轉過頭,寒澤對寒振坤說道:“跟我回房,你到時間吃藥了。”
此話一出,其他傭人皆鬆口氣,折磨終於要結束了。經過這次命懸一線以及殺雞儆猴的好戲,再沒有傭人敢做出玩忽職守或者為了蠅頭小利出賣與寒家相關消息的事情了。畢竟與命相比,錢又能算得了什麽!
聽到寒澤要走,林竹也不玩了,直接一刀割了那人脖子處的大動脈。也許是之前血流的太多了,林竹沒有看到如噴泉般的血柱,所以有些失望。
林竹此刻絕對沒有想到以後寒家的傭人會全都見他繞著走,視他如惡魔,就連一些向來喜歡他的長相、愛和他打趣的女傭也對他避之不及。
寒澤和寒振坤前腳離開偏廳,林竹後腳就追了上去。他還有事情沒告訴寒澤呢!
偏廳內隻剩下羅海銘一個主事之人,於是他隻好吩咐著:“保鏢負責把這三個人的屍體處理掉,和以前的處理方法一樣。另外,留下幾個膽子大的女傭把地板清掃幹淨,其他人該幹嘛就幹嘛去吧。都給我長點記性!記住管好自己,否則這三個人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經過剛才的事情,每個傭人都很清楚羅海銘說出的話絕對有可能成真,所以沒有人把這句話當做兒戲!
羅海銘知道寒澤今天導演的這一出戲不僅僅是為挨了打的老爺子出氣這麽簡單,究其原因恐怕還是他要去美國了,所以才不得不在離開之前整頓家風、肅清內賊。事實證明,寒澤這一次做得非常好,效果很明顯。這樣一來,他們在去美國之後林竹肩上的擔子會小很多。
這廂林竹追上寒澤之後說道:“寒哥,我已經派人確定過了。言少的確是被送去美國了,不過不是被柯旻而是被柯旻的父親柯文雄送走的。”
“具體送到美國哪裏?”柯文雄居然參與到此事中來,寒澤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林竹說道:“柯文雄在美國的勢力不小,我暫時還查不到言少被藏到了哪裏。我唯一能確定的是,他被柯文雄送到了我們曾參加訓練營的那個城市裏。”
“訓練營?”提到這個地方,寒澤帶著恨意的目光就落在了寒振坤的身上。當年寒振坤執意送他去參加那勞什子訓練營,若不是林竹和羅海銘死纏爛打想要跟著去,他是絕對不可能活著從那鬼地方回來的!他毫不懷疑當年寒振坤是真的想讓他去送死!
寒振坤本來想繼續裝傻裝下去,但此刻麵對寒澤的恨意,裝傻已經沒有必要了。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你竟然還在因為訓練營的事情而恨我。”寒振坤第一次為當年的行為解釋道,“當時的情況若我不送你去訓練營,以你的身手和實力根本無法在我的身邊存活下去。你知道在你們三個離開之後的一年裏我一共經曆了多少次大大小小的暗殺嗎?整整七十次!若你還在我的身邊,我不僅要保護自己更要顧及你,這對當時的我來說絕對是個難題。”
“你完全可以把我藏到任何一個隱蔽的地方!”寒澤依舊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這麽多年他無法忘記訓練營裏的魔鬼生活,更無法忘記當初寒振坤送他離開時的決絕表情!
“阿澤!以你現在的實力把這個城市攪得天翻地覆易如反掌,誰都沒有辦法從你的眼皮下逃脫;而那時想要殺我們的人有能力把這個國家攪得片刻不得安寧!你說,我能把你藏到哪裏去?所以我隻好把你送進一個他們以為隻能進卻出不來的魔窟裏,這樣你才能躲過一劫!”
寒澤苦笑:“你總是很有道理,你也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有道理,那我就當它很有道理吧。”
誰還在乎呢?他已經不是小小年紀就被父親拋棄在福利院的小可憐了,也不是當年被父親逼著做絕育手術卻無力反抗的軟蛋了,更不是在訓練營裏提心吊膽緊繃著神經卻還抱著父親會來接自己的希望的蠢貨了!他!寒澤!如今掌握著自己的命運!任何人都無法再撼動他分毫!
該解釋的都解釋過了,寒振坤不再多說。他和寒澤之間的矛盾是成年累月堆積而成的高山,已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華言……”
寒振坤剛一開口,寒澤就打斷他說道:“華言的事情我會解決,你不用操心。我和小海去美國之後,公司的事情由小竹子全權負責。家裏應該不會再出什麽幺蛾子,但你也不能大意。一旦發現任何情況,立即聯係小竹子。”
寒振坤一一答應著,第一次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概。他早就知道寒澤可以獨當一麵了,但他從來不知道運籌帷幄時的兒子竟然是這幅耀眼的模樣,似乎任何人都無法遮擋他的光芒。
囑咐寒振坤之後,寒澤吩咐兩個女傭送他回臥室休息。然後他問林竹:“可有保貝的消息?”
林竹搖頭:“說來也奇怪。這個保貝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整個城市完全沒有他的影子。不管怎麽打聽,似乎都沒有人認識他。難不成保貝這個人其實根本不存在,他隻是我們臆想出來的人?”
寒澤哼了一聲,說道:“我覺得你也像是我臆想出來的人,不如我打你一槍試試。萬一子彈真的從你的身體裏穿過去了,那豈不是很妙?”
“別別別!”林竹立即求饒,“我不是看你很不高興,所以想逗你開心嘛。這麽嚴肅做什麽?一點都不好玩!”
“看在你如此努力的份上,我可以開心一下。”於是寒澤戳了戳自己的嘴角,“我已經笑過了。”
“……”林竹吐槽道,“像寒哥這樣的怪胎果然隻有華言能夠忍受得了。好好好,我說錯了還不行嗎?千萬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受不了。”
寒澤打斷林竹的話:“說正事。”
林竹撇撇嘴說道:“我已經定了最近一班去美國的飛機票,就在四個小時之後。所以,你還有什麽要交代給我的嗎?”
“有。”寒澤伸手給林竹一個兄弟式的擁抱,“萬事小心。在我心裏,你比寒氏集團重要。”
林竹回抱著寒澤:“知道了,寒哥。我是不會為了公司廢寢忘食的。你和小海也一路小心,有事的話及時聯係我。還有,見到華言的時候替我狠狠親他一口。我早就想做了,但是沒那個膽子。”
寒澤沒想到自己的身邊竟然還有一個“覬覦”華言的人,看來他這次把華言找回來之後一定要把人看牢了,千萬不能被這些居心不良的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