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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危險再度降臨

  六十二、危險再度降臨


  寒澤大笑:“你們隨便說。我殺過的人多了,可是哪個有證據?所謂的法律與證據,不就是為了給我們這些人鑽空子用的?”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華言還沒從剛才的心疼中走出來就被寒澤這幅官痞模樣氣到了。


  “你呀你。”寒澤無奈地揉了揉華言的腦袋,“別總是操著自己的聖母心了,你隻要記得凡是我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就行了。這兩年我已經收手了許多,畢竟我也不想讓自己的雙手徹底變髒。”


  華言已經不敢再問寒澤當年是如何殺人的了,他怕得到的答案更加令人心驚膽戰。


  十年啊,華言一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生活在一起十年就覺得渾身發麻。最讓華言感到恐懼的是寒澤的態度,那麽輕飄飄的,似乎殺人就和吃飯一樣是平常的事,根本用不著在乎。


  在聽完寒澤的話後,保貝的想法卻與華言正好相反。


  隻見保貝崇拜地看著寒澤,稱讚道:“老公好厲害啊!老公在福利院生活的時候應該還很小吧,所以才沒有被質疑有能力殺人,是不是?”


  “的確是這樣。”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體型本身的瘦小就是最好的掩飾,當年被殺的一些人恐怕做了鬼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手中。


  看著保貝對寒澤崇拜無比的眼神,華言非常不理解:“你就不害怕嗎?”


  保貝搖頭:“我為什麽要害怕呢?老公對我那麽好,這和他殺過人是兩碼事啊。”


  華言表示很佩服保貝的思維方式,華言永遠都做不到一碼歸一碼。


  寒澤反問華言:“你害怕?”


  “嗯,不過也不是太害怕,我暫時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無視你殺過人這一事實。”華言向來不喜歡撒謊,有一說一。


  “看來是我太心急了。”寒澤略顯失望。


  這頓飯三個人中有兩個人都吃得不怎麽舒服,隻有保貝傻兮兮的什麽都不在乎所以吃飯吃得最香。


  吃過飯,華言一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於是提出想要離開的要求。柯旻的家離這裏還挺遠的,如果時間太晚的話,出租車司機為了安全起見是不會讓華言上車的。


  “華言哥哥不用著急啊!”保貝說道,“如果太晚的話哥哥住在這裏不就可以了嗎?”


  華言看到保貝在對自己使眼色,難道是想自己留在這裏繼續剛才的事情?絕對不行!


  “我不回去的話柯旻會擔心的。”華言無視保貝的眼色,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


  寒澤對華言說道:“我們一起走,我先送你。”今天是寒澤與保貝分手後,寒澤第一次回到這個地方,所以他自然也是不會住在這裏的。


  眼看著二人都要離開,保貝急了:“留下一個人陪我好嗎?我受夠了獨自一個人待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


  華言不知道該說什麽,寒澤則冷冷地回應道:“別鬧。太晚了,早些睡。”然後就領著華言出了門,保貝可能是被寒澤的冷淡態度嚇到了,所以不敢追出去。


  兩人坐上車,寒澤問華言:“吃飯之前你和保貝在臥室裏做什麽?”


  寒澤這種精明的人向來容不得別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搞什麽小動作,如果這個人是華言的話那就更加不行!今天晚上保貝數次與華言眉目傳情,寒澤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華言沒想到寒澤會提到這一茬,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差點說漏了嘴,好在撒謊這種事情華言雖然不喜歡但還是會的。


  “保貝給我看他的相冊,就是這麽回事。”華言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困了,快點送我回去吧。”


  然而寒澤卻不吃華言這一套:“隻是看相冊的話用得著將臥室的門反鎖著嗎?華言,你向來不會撒謊。在我查明真相之前你最好給我說實話,被我發現和你主動坦白這是兩個概念。”


  寒澤的話像針一般一字一針地紮在華言的心上,華言知道寒澤狠下心來的時候會有多狠,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什麽都不敢說。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寒澤也沒有生氣,隻是說道:“很好。將來的某一天我若是知道了真相,你要記得我給過你坦白的機會。而你,不懂珍惜。”


  華言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又說道:“我和保貝真的在看相冊,你的疑心病怎麽這麽重!”


  寒澤吩咐司機開車,並沒有回應華言話中的“疑心病”。


  兩個人誰都不再說話,連司機師傅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尷尬。原來羅海銘的活兒這麽不容易做啊,司機師傅在心底祈求羅海銘快點回來。


  車快要開到柯旻的家時,寒澤終於開口:“你知道現在盯著你的人都是哪一方的嗎?”


  華言搖頭:“我隻知道不管是哪一方的人,他們都暫時沒有傷害我的打算。”


  “嗯,沒錯。不過也隻是暫時。”寒澤承諾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這句話聽得華言很是窩心:“我相信。”


  其實隻要是寒澤說出的話華言大多都會習慣性地選擇相信,但隻有和保貝分手這一件事令華言懷疑至今。然而今天晚上華言與保貝的差點失控又讓華言改變了想法,保貝並不是他開始想象的那麽簡單。


  寒澤將華言送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鍾了,然而柯旻的家裏沒有一絲燈光,看來人還在公司裏。


  “不邀請我進去坐一會兒嗎?”寒澤推斷柯旻應該不會回來了,所以想留在這裏陪華言。


  華言打了一個哈欠:“你有病吧?我都快困死了,你還坐什麽坐?趕緊回家睡覺吧。”


  好巧不巧,柯旻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


  “你不回來了?什麽企劃案啊非要你們連夜做出來?好吧好吧……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明早上不用特意回來送我上班,我可以自己開車……嗯,放心吧。再見。”


  掛斷電話,華言的臉上寫滿了“憂慮”二字。自從華言差點被那個入侵者綁架後,他一直都很害怕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個大房子裏。此時此刻,華言似乎能體諒到保貝的心情了。


  寒澤這時又說道:“你可以邀請我進去喝茶,我不會拒絕。”


  “哦,想進就進來吧。”華言把鑰匙扔給寒澤,“你去開門開燈。”


  “膽小鬼。柯旻不是請了保鏢嗎,怎麽還害怕成這樣?”寒澤下車之前吩咐司機離開,明天一早再來接他和華言。


  “柯旻請來的人都是中看不中用,那天晚上綁匪都進屋了也沒人發現。”華言聲音很小,怕被那些保鏢聽見,雖然他並沒有看到本應出現在視線之內的保鏢出現在附近。


  寒澤在心裏為柯旻白花的錢默哀了三秒鍾,然後拿著華言給的鑰匙大搖大擺地打開了房門。


  幾乎是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寒澤就轉身抱著華言:“趴下!”


  華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在被寒澤撲倒之前似乎看見了一道火花,而後又聽到了類似消音手槍的聲音。


  對方手中有槍這個情況讓寒澤覺得很棘手,安穩日子過得久了,寒澤並不會時時刻刻將武器帶在身上。但好在對方似乎並不戀戰,在發現華言並非一個人後立即破窗離開。


  寒澤在確定周圍已經沒有危險之後才將被他護在身下的華言拉起來,然後打電話通知林竹。


  華言被嚇得雙腿都是軟的,他活到現在根本就沒見過槍!他之所以推斷剛才的聲音是從消音手槍裏發出的也不過是在電視上聽到過類似的聲音而已!華言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的腦袋會被一支槍指著!


  如果今天晚上沒有寒澤的話……如果沒有寒澤的話……華言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別害怕。”寒澤緊緊抱住華言,“我會保護你。”


  華言伸出手回抱住寒澤:“你一會兒千萬別走。我快要被嚇破膽了,你若離開,那人又回來怎麽辦?”華言還沒活夠,他還不想死!


  寒澤說道:“你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會挽留我。放心吧,我不走。”


  在查出來究竟是誰三番兩次想要暗害華言之前,寒澤都會寸步不離地跟著華言,就算柯旻也阻擋不了!


  半個小時後林竹打著大大的哈欠出現在寒澤的麵前:“寒哥,您在電話裏隻說了對方拿著一把消音手槍,您這讓我怎麽查?”


  寒澤指著那人破窗離開後的一地殘骸:“根據窗戶破損的程度和地上的腳印判斷出行凶之人的基本外形特征,不難吧?”


  林竹比了一個OK的手勢:“您應該早點說呀。隻要腳印沒被破壞,一切都好說。”


  華言很是疑惑:“有這麽神嗎?就憑一個不太明顯的腳印?”


  畢竟華言隻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隻憑腳印就推斷出凶手基本形態的神奇情節,有所懷疑是正常的。


  寒澤解釋道:“竹子大學念的是刑偵專業,如果不是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竹子現在已經是專案組的組長了。”


  不愉快的事?華言了然,每個人都會有那麽一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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