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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虛假的誓言

  二十四、虛假的誓言

  夜晚很快到來。華言的心情有些焦慮,似乎今夜注定不平凡。


  隨寒澤坐上回寒家的車,華言突然有種跳車逃跑的衝動。人生之前的十年被不得不接近自己的寒澤霸占著,難道人生之後的幾十年也要被不得不和自己共度餘生的人蹉跎掉嗎?華言很是惱怒,為什麽他們的“不得不”需要自己的人生來負責?那麽自己的人生呢?誰來考慮過嗎?


  寒澤是在人已經修煉成妖魔鬼怪的圈子裏成長起來的,看到華言的表情就能把他心裏的想法猜透出八、九分。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寒澤撒謊道:“等我們結了婚、我繼承了父親的一切財產之後,你若是想要離開,我可以放你走。”


  華言此刻就像是已經在深深的枯井下麵絕望了很多天的人,本以為死定了,一根可以活命的繩子卻突然被扔在眼前,他一定會緊緊抓住!然而這種大落大起的心情真的是讓人不願再品嚐第二遍。


  “我真的可以離開?”華言在懷疑,“你發誓,以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來起誓。”


  寒澤在心裏嗤笑華言,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他還是如此天真。誓言這個玩意兒,真男人哪個把它當寶貝?


  華言卻不這麽想,真正的男子漢一定會做到言必行、行必果。但是他卻忘記了,寒澤從來不是什麽男子漢,他是一個奸商、一個會用手中的筆來撥弄風雲的強橫之輩!

  寒澤豎起手指起誓道:“今日我寒澤承諾在繼承父親的家產之後定會放華言離開,若違此誓,我將甘願上天收回自己得到的一切。”


  得到了寒澤的誓言,華言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焦慮的心卻在慢慢地平複。寒澤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的,對嗎?


  安撫了華言,寒澤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很快對方甜膩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老公!你怎麽還不回來呀?寶寶都要被餓壞了……”


  九轉十八彎的聲線硬是讓華言起一層雞皮疙瘩,然而寒澤卻很享受:“是哪個寶寶要被餓壞了?前麵還是後麵?”


  “老公!你好討厭!”然後是羞答答的一句,“前麵和後麵都餓了呢……”


  寒澤笑了:“你這個貪吃貓。冰箱裏還有黃瓜,前後都湊合著吃吧寶寶。今晚我就不去寶寶那兒了,別讓自己餓著。”


  “寶寶知道了。老公麽麽,參加完宴會記得給寶寶打電話,要想寶寶啊!”


  電話那邊似乎傳來了不想讓人聽見卻偏偏又能讓寒澤聽到的抽泣聲,寒澤又少不了安慰一番。


  整個對話下來聽得華言直想撞車,最好能直接暈過去的那種。誰來拯救他徹底被顛覆的三觀?


  掛了電話,寒澤問華言:“需要停車讓你吐一會兒嗎?”知道華言被惡心到了,但他偏又問出來好再惡心華言一次。


  華言擺手說道:“從早上到現在我都沒吃飯,還真吐不出來。”


  “噢?你也餓了。”寒澤意味深長地看著華言的前麵和後麵。


  華言被氣得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滾!別把那些淫/穢惡心的話套在我的身上!”


  寒澤現在不想惹怒華言,所以見好就收,不再說話。想起華言十年如一日在床上像個石頭人般的僵硬表現,寒澤不禁暗罵了他一句無趣。


  寒澤和華言到達寒家時離宴會開場還有一個小時。


  華言不知道晚宴開始的具體時間,看到周圍都是正在準備食物的服務生這才察覺出他們兩個是來早了。


  “跟我走,帶你去我的房間看看。”寒澤的心情不錯,畢竟過了今夜,寒家的一大半都將是他的。至於剩下的那部分,他也會慢慢地收進懷中。


  “你的房間和你父親的房間離得近嗎?”華言本就是抱著向寒振坤詢問一切的想法才來到宴會上的,自然要先想盡辦法見到寒振坤才行。


  寒澤沒想那麽多,給華言一個短暫的擁抱:“別害怕。我父親很喜歡你,他很早就想見你,不過我沒同意。”


  “伯父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華言說的哪個字刺痛了寒澤的神經,後者的臉色立即陰沉了起來:“是啊!很早!”說罷就往前走,也不管落在身後的華言。


  今夜寒澤身著黑色禁欲係西裝,華言一個眨眼,他就和夜色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忙忙碌碌的服務生,華言瞬間找不到寒澤了!


  “華言!你果然在這裏!”柯旻把華言緊緊攬進懷裏,生怕一個鬆手,人就消失了。


  “你怎麽來了?”在這個宴會上居然能見到柯旻,對華言來說實在是意外的收獲。


  看到來往的服務生都在對他們行注目禮,華言立即推開柯旻。然而柯旻太過用力,華言沒能推動。


  這時跟在柯旻身後的寒朗提醒道:“這裏人來人往,很容易被寒澤看到,你們還是找個隱蔽的地方再說話吧。”


  “多謝提醒。”柯旻立即鬆開懷抱,然後牽著華言的手向沒有燈光的地方走去。


  兩人來到幾顆大樹的中間,剛站穩腳,柯旻就急不可耐地親吻華言的唇。


  滑軟的舌尖擠開唇縫,柯旻帶著專屬於他的氣息和滋味,擦過牙齒,探入華言的口腔。一開始的火熱激烈在兩人唇齒的廝磨下變得百轉千回起來。


  華言閉起眼睛,用最溫柔繾綣的姿態,細膩地回應著柯旻既急切又糾纏的吻。


  對於柯旻來說,華言的吻更像是一種療傷,舌尖滑過的地方都幸福得能開出一朵朵漂亮的花。似乎多日以來在等待中飄飄浮浮的心瞬間被安撫了下來,安穩地落進了肚子裏。


  華言和柯旻吻得太過忘我,彼此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寒澤的地盤上。


  直到柯旻被一根木棍襲擊,悶哼一聲差點咬到華言的唇,兩人才意識到大事不好。


  寒澤扔掉棍子,然後用力把華言拉回自己的身邊,用手帕擦幹淨他的唇之後吩咐身邊的保鏢:“把那個人趕出去!隻要打不死那就隨便打!”


  眼看著那些凶神惡煞的保鏢開始活動筋骨準備向柯旻大展拳腳,華言真的慌了,懇求寒澤道:“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柯旻,求你了……”


  寒澤的眸子裏泛著嗜血的冷光:“求我?你拿什麽求我?”說罷抬手給華言一個耳光。


  “幸虧客人還沒來,否則今晚這頂綠帽我戴得就更風光了是不是!”寒澤反手又給華言一巴掌。


  寒澤其實並不想打華言,但奈何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若他不拿出些實際行動整頓家風,這寒家上下的人都會以為他寒澤是個窩囊廢!再者,打華言這兩個耳光也算是打給柯旻看的,想必這小子以後都不會再如此明目張膽地來找華言了。


  柯旻被兩個保鏢鉗製著,隻得大喊道:“寒澤!有本事的話就衝我來!別孬種似的隻會拿華言出氣!”


  “喲,你們一個哭著喊著求我放過,另一個就充當英雄營救美人。合著隻有我是壞人?還他媽的是個渾身冒著綠氣的壞人!”寒澤怒火中燒,不管三七二十一撿起地上的棍子就往柯旻的身上打。


  柯旻自始至終不躲也不喊疼,隻要寒澤不拿華言出氣,隨便打他多少下都可以。


  “阿澤!”華言從背後抱住寒澤,在他耳邊低語道,“我們在一起十年,期間你偷食無數次,我都忍了。這一次就當我們扯平了,可以嗎?”


  寒澤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頓時大發脾氣:“扯平?扯平了就好一刀兩斷是嗎?!你他媽的想得美!我們兩個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麽公平與平等,隻要我想我就可以養小三玩小四,但是你華言,必須從裏到外從頭到腳都是我寒澤一個人的!”


  “你再說一遍!”華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寒澤,“在你心裏我華言究竟算什麽?!”


  寒澤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棍子甩向湊上來看熱鬧的服務生:“都給我滾!今天的事情一個都不許傳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服務生被嚇得四散而逃,想必也沒有膽子出去胡說八道。


  待眾人散去,連保鏢都被寒澤趕走之後,樹蔭下就隻有華言、柯旻、寒澤以及不遠處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寒朗了。


  趁寒澤不注意,華言走上前扶起被打得趴在地上無法起身的柯旻。


  把柯旻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華言問道:“還能走嗎?我送你去醫院。”


  柯旻點頭:“我沒事。你不要擔心。”話音還沒落下,隻見華言的雙眼已經充滿了眼淚。


  “對不起。”華言知道自己沒有道歉的資格,也知道道歉無用,可是除了道歉他還能做什麽呢?


  柯旻突然覺得自己與華言之間的距離似乎被這三個字拉遠了。剛才發生的事肯定嚇到華言了,若他因此而遠離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些事柯旻還來不及考慮,他全身都疼得厲害,去醫院才是當務之急。


  華言扶著柯旻慢慢離開,卻又被寒澤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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