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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想要玩真的

  二十一、想要玩真的

  自從再次和華言同居之後,寒澤便發現自己在報社越來越待不住了,總想著回家陪華言,這是以前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反正報社就是寒澤家裏開的,所以上班和下班的時間全隨他自己控製。


  很想看見華言的時候,寒澤便毫不猶豫地衝回家,每一次都能在打開房門的一刹那看到自己想見的人。寒澤認為這樣的生活很幸福。


  寒澤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已經被丟掉過一次的男人。


  也許一直都很在意,隻不過寒澤沒有發現而已。否則憑寒澤的玩性,他怎麽可能把一個完全不喜歡不在乎的男人放在身邊長達十年之久?


  華言總是能從寒澤看自己的眼神裏發現一種叫做炙熱的情感,這種情感讓華言覺得害怕。


  華言本以為寒澤這次也隻是玩玩而已,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想要玩真的。


  比如說,那一天兩個人正在吃飯,寒澤突然問華言想要去哪個國家結婚,嚇得華言把剛吃進嘴裏的東西噴了出來,最後以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咳嗽翻過了這一篇兒;


  再比如說,寒澤情/欲來的時候,隻要華言皺眉,他便絕不強迫華言,並且寧願去浴室裏衝冷水澡也不出去找其他人解決;

  還有,寒澤開始對華言說“我愛你”,每一次聽,華言心裏的掙紮便多了幾分;


  不僅如此,寒澤在向華言保證了絕不傷害柯旻後甚至準備讓華言重新上班,隻要他每天乖乖回家就可以。


  寒澤所有的表現都是以前華言夢寐以求的,天知道華言等待他的求婚等了多久。所以在聽到寒澤問自己想去哪個國家結婚的時候,華言真的在腦海裏想象了一場關於自己和寒澤婚禮的場景。


  還有“我愛你”這句話,華言不用手指就能數清寒澤在十年的時間裏對自己說過幾次,因為他完全沒有說過。


  所以在第一次聽寒澤說“我愛你”的時候,華言的心髒撲通撲通地快要跳出來了,甚至很自然地回了一句“我也愛你”。事後,華言卻無法判斷自己這句“我也愛你”裏究竟包含了多少真心。


  在與寒澤同居了半個月後,華言發現自己每天想到柯旻的次數在慢慢地減少,總有一天會變成零。


  華言想,也許自己對柯旻的感情也是出於習慣吧。時間長了,感情自然就淡了。再者說了,與柯旻相處那麽短的時間養成的習慣怎麽和十年的習慣相比?


  也許柯旻與寒澤的鬥爭剛開始,柯旻就輸了。


  華言本以為明天就可以重新上班,但是沒想到寒澤下班回家後直接拿回來兩張飛往國外的機票,說是要帶華言出國旅行。


  十年間,寒澤與華言隻出國旅行過一次,去的還是離自己國家不遠的新加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寒澤在敷衍華言,但是那時華言卻高興極了。


  後來,寒澤也經常出國遊玩,不過帶的伴兒都不是華言。


  看著手裏飛往法國的機票,華言這心裏各種味道都翻湧了起來。


  寒澤說道,“我們去法國的聖艾米利永,那裏有很多葡萄園和酒莊,你肯定會喜歡的。”


  聖艾米利永,華言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一個從來沒聽過的地方,但還是笑著說道,“那我去收拾行李。”


  寒澤牽過華言的手,“你不喜歡?”


  華言搖頭,“沒有,我隻是……”華言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此時的想法,欣喜,亦或是興奮,還有一絲憂傷,好像在做夢一樣,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不真實。


  寒澤略顯生氣,不管他怎麽做,華言對他露出的微笑總是帶著一些勉強。


  “算了,不想去就不去。”寒澤從華言的手裏拿過機票,兩三下就把它們撕得粉碎。


  “哎?你這是做什麽?”華言急忙從地上撿起機票的碎片,想要把它們拚起來,“那麽貴的機票,就算我們不去也不應該浪費這些錢。”


  那些錢寒澤根本就不在乎,隻不過他的心裏有苦說不出。之前寒澤答應華言可以回去上班,但是答應了之後他便後悔了。


  一想到上班後華言每天都能看到那個叫做柯旻的男人,寒澤的心胸就變得狹窄起來,想要找人打柯旻一頓,但是又害怕被華言知道了之後會生氣,矛盾至極。


  所以寒澤才想到帶華言出去旅行,順便把婚給結了。一張婚書製約著,不管它在國內是否有效,最起碼可以讓華言收收心,可以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身邊。


  華言自然不知道寒澤的心思這麽多,眼下隻是心疼那些用來買機票的錢,真是打了水漂。


  “別撿了,兩張機票而已。”寒澤抓過華言的手,把他剛才好不容易撿到手裏的碎片又抖落到了地上。


  華言雖然心裏不高興,但是卻什麽都沒說。


  寒澤把華言抱進懷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良久,華言問道,“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是嗎?”


  寒澤眉頭一皺,抱著華言的手臂緊了幾分,“你就這麽著急想要見到柯旻嗎?我後悔了,除非你換一份工作,否則就不用上班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華言被寒澤的出爾反爾氣到了,於是張開嘴就咬上他的肩膀。下一秒,寒澤的衣服就被血染紅了,可見華言咬得多麽用力。


  寒澤不僅沒有發火,反而拍著華言的後背,“隻要你能出氣,隨便你怎麽咬我都可以。但是上班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是不會讓你再見到柯旻的。”


  華言鬆了口,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寒澤的衣服上,暈染了血跡。


  寒澤以為華言的眼淚是為柯旻而流,所以心裏惱火得厲害。但是華言卻不明白,這眼淚究竟是為何而流。


  與華言初相識的那一夜,柯旻作為司機曾經把他送到一棟樓前。如果柯旻沒猜錯的話,寒澤的家就在那棟樓裏。


  稍作打聽,柯旻便知道了寒澤的家在302。


  柯旻坐在車裏,在那棟樓前等著,等到寒澤上班後,他也好上樓去找華言。但是過了大半天,卻不見寒澤的身影。


  等待永遠是最磨人的。


  柯旻在被“等待”這兩個字折磨得像是死了一次之後,終於決定下車,不管寒澤是否在家,他都要上樓見華言一麵。


  門鈴叮咚叮咚地響著,屋裏沒有人應答。


  對門的那家人似乎被門鈴聲煩到了,於是打開門大聲吼道,“這家人兩三天都沒回來了!”


  柯旻微微欠身,“抱歉,打擾到你了。”


  對麵開門的是個少年模樣的人,看起來像是正在睡覺卻被人吵醒的樣子,在看到柯旻後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看你長得這麽帥的份上就算了!”


  嘭地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柯旻無奈地笑了,這個世界上像華言那般有著起床氣的人還真的不少。


  突然,對麵的門再次被打開,那個少年一邊整理頭發,一邊對柯旻說道,“姓寒的好像不住在這裏了,他的房子多得是,你去別的地方找他吧。”


  柯旻說了一聲謝謝便離開了。


  那個少年在柯旻離開之後說道,“長得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那方麵的能力行不行。”


  柯旻倒是不知道自己床上的能力被質疑了,他現在一心想要找到華言。


  寒澤現在所住的地方是一個表麵看起來不算太高檔的小區,但是小區的保安係統卻十分嚴密。


  柯旻花費了兩三天的時間才查出來寒澤的新住所,又花了幾天時間摸清楚寒澤上下班的時間,然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趁寒澤出去時接近他的住所,想要見華言一麵。


  但沒有想到的是,柯旻在小區門口就被拒絕進入了,因為沒有通行證。


  柯旻怎麽也想不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區竟然還需要通行證!

  柯旻長年待在國外,國內認識的人本來就少,此時需要幫忙他能夠想到的也隻有邱遠一個人。


  於是柯旻打電話給邱遠,問他能不能想辦法弄到這個小區的通行證。


  邱遠在聽完柯旻的請求後直接說道,“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都是既有錢又有權,是我們萬萬得罪不起的。你剛回國,管好自己就行,千萬不要惹事。”


  “我不想惹事,我隻是想要見華言一麵。”


  “華言?”邱遠剛才還在想找個機會約華言出來吃飯,他的長相和性格都比較合自己的口味。


  柯旻想起來邱遠看華言的眼神透露著古怪,於是便不想找邱遠幫忙了,想要掛掉電話。


  沒想到邱遠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認識寒澤,他們的關係好像還不錯,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柯旻沒有拒絕,現如今他隻想見華言一麵。


  開著車來到與邱遠約定好的中餐廳,邱遠和那個人也剛到。


  柯旻一看那個人便愣住了,這不是幾個小時之前才見過的少年嗎?


  那個少年也沒有想到來人竟是不久前被自己猜測過床上功夫的帥大叔,心下一喜,差點笑出來。


  但是少年知道這個帥大叔是來求自己辦事的,而且還是和寒澤有關的事。這個事辦不好的話,得罪寒澤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少年不能笑,不能給帥大叔一種他一定會答應對方請求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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