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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爭吵

  易川夏心頭微微一怔,美麗的臉上依然是淡淡如水的沉靜,然,精明的風懷軒可是一點一滴都沒有錯過她眼裏的東西。


  有那麽一刻,看到她眼中的脆弱,雖是稍縱即逝,但他依然是完全地捕捉到,本來他應該高興,高興終於看到這個女人嬌弱的一麵,然,冰冷的內心深處卻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絲憐惜。


  記憶裏的畫麵一閃而過,回到昨夜,軟榻上那個靜靜躺著的女子,美麗的女人,他見過許多,可是看到她時,總是覺得她有一種不一樣的美。是的,她美,很美,他承認。但他也篤信地自認為自己不是好女色之人,然,昨夜,居然心頭又一種衝動。


  “在想皇上召臣妾來是為何事?”易川夏欠身一拜,長長的眼睫一眨,落在清潭裏的是一排排嬌人的倒影。


  剛才想得出神,竟然不知道風懷軒何時到的身旁,一抬眼就看到他精致的麵孔在眼瞳裏放大,說話的熱氣噴灑到臉頰上是一陣陣的悸動,趕緊地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最初的鎮定。


  “朕——”風懷軒冰冷依舊,他很少笑,在這個嗜血魔君的臉上除了陰鷙的冷笑,大約很難見麵柔情展笑,而這一次卻是例外了,他微微一頓,眉頭鎖了一下又張開來,盯著易川夏看了許久,似打量,似欣賞,忽而薄薄的唇角一拉,那笑容真的很美,沒想到這樣的魔君有這麽天真的笑容,比起南宮和西門,甚至更是多了幾分柔情,“朕想念皇後了,不可以嗎?”說罷,就勢攬上川夏的纖腰,那樣子像極了一個丈夫對妻子的無限憐愛。


  就連易川夏感覺著此情此景時,都是一陣迷茫與錯愕,恨不得狠狠掐自己一下,是不是做夢。


  “皇上怕不是想念臣妾,是想看著臣妾如何陷入困境吧。”很快,她從這種沉迷中清醒過來。


  如今他一道聖旨下去,關係寶藏的龍田玉在她手中的消息馬上就會傳遍整個月城,甚至是天下四方。


  神衛教如果真是大衛國後裔組織,那麽他們複國心切,定會鋌而走險發,如今易川夏就處在水深火熱當中。


  隨時就會有人找上她的。


  說風懷軒狠,那是一點不錯。


  “皇後是怪朕這劑藥下得太狠了?完全不顧皇後安危?”風懷軒的眉渾一挑,掃向易川夏的眼神由冰冷變成了深情,突然抬手撫上她臉邊的絲絲餘發,“放心,朕怎麽讓自己的妻子受半點損傷。”


  這句話若是尋常人家的丈夫對妻子說,那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兒。然,從風懷軒的口中說出,就成了利益條件的交換。


  她對他還有價值,至少她就是一個活藥方,能抑製住他的心疾發作。他怎麽會叫她有半點損傷呢?不會的。


  “多謝皇上關心,真叫臣妾受寵若驚。”易川夏倒是沒有揭穿這赤祼祼的現實,他要矯情,就讓他矯情去。再說殲滅神衛教,不僅除去東月大患,亦是四國百姓之福,她願意去做。


  “皇後心裏肯定在想,朕在做作,。也許皇後還在想,朕保證皇後不受半點損傷,是為了藥引子。”風懷軒的一雙黑眸緊緊盯著易川夏,明暗交替時,他嘴角的弧度拉得愈高,“也許這些都有,不過要看朕對皇後是不是存在企圖心,就要看阿達木的新藥方研治出來以後,朕那時不再需要皇後這個活藥引,看看朕是殺皇後呢?還是留皇後在身邊好好疼惜。”


  那雙帶著溫度的手在易川夏的發髻上一遍一遍地撫過,幾乎叫她感覺到一陣陣的熾熱。


  聲音很柔,幾乎與平時的冷漠判若兩人。


  他到底耍什麽花招?是為昨夜她提起雪瑤而故意整她?還是真情流露,不,絕不可能是真情。


  他是殘酷無情的魔君,怎麽會有情。


  即使是有情,也在多年前給了那個叫雪瑤的女子吧。


  “看來臣妾要早做謀劃才是,不然當真皇上不需要臣妾了,臣妾這個皇後的位置就做不穩了。”易川夏依然是雲淡風輕地吐著字字句句,“幸好臣妾還有北暮,莫不然被皇上拋棄,臣妾還可以有去處。”


  最後一句,易川夏無非是故意說給風懷軒聽,告訴她,她遲早是他的敵人,對頭。


  而聽到這句話時風懷軒的臉色倏變,本來溫情的麵孔立即冰凍三尺,撫在她發髻上的手倏地滑下,猛得掐到她的肩膀上,“朕說過,你這輩子都是朕的人!朕的奴隸!即使被朕拋度,也隻能在朕的後宮裏。”


  “放開!”易川夏豈是溫婉女子那種逆來順受,前世裏她的性子就是遇強則更強,絕不受人欺負,尤其是男人。眼前的男人,她早忍夠了,纖臂一揚,毫不留情麵的推開他禁錮她的手,“風懷軒,我,易川夏不是你的奴隸!”


  理直氣壯的一句。


  此時的美麗女子像隻發狂的母獅子,雙眼瞪過去那是灼灼的烈火,這樣一個傾城絕色的佳人就連生氣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風懷軒看一眼落空的手,突然有了半刻的沉默,她,是他這輩子所見到的女人中最不一樣的。


  她不逆來順受,她也不甘屈服男人,看著她眼裏的倔強,心裏總是一種想要攀爬的衝動。


  “皇後在旁候著,朕還有很多奏折要批。”沒想到最後做出退步的人居然是風懷軒,他眯著冷眸將易川夏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終是冷著一張臉,甩下這麽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聽不出悲喜,隻是轉身的那股涼風拍在易川夏的臉上,掀起她的發絲一陣陣起伏。


  剛才真的是衝動了些,若是惹怒了他,他一掌劈死她都是有可能的。隻是他這種表情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


  一場爭吵在丈夫的寂寞中停下。


  風懷軒繼續埋頭執筆批閱堆成山的奏折,而易川夏在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就樣誰也不說話,直到日漸偏西。


  陣陣初夏的風吹進禦書房來,似是多了一股寒涼。易川夏離開鳳來宮的時候穿得單薄,此刻隻覺得冷意颼颼,忍不住抱緊了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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